45、chapter 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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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看见过黑色的饼干碎屑，从绵软厚厚的奶盖上陷下去？
果肉，“啵”的一声，进入榨汁机。
描绘了战斗的电影，背景音乐宏达，交叠的鼓点紧凑的追在你的脑中，像巨兽追杀猎物，那些浑厚的低吼，那些轻巧的跃起，和坠落的心跳。
是非对错，像泡沫，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在意。
人们看到的，只有谎言和生死。
［致托尼斯塔克：
明天终将到来，
不要相信未来，
不要确认过去，
预言家，
你将失去-失去……& 。 ，&］
——Jar-Stark
这是一封未完成的邮件。
落款和曾经收到的那些有了差别，收信人也只填了他，追溯源头，信件的发送时间变成了乱码，地址则呈现一种古怪的意味。
地址是贾维斯那栋小别墅。
遮掩变得非常自然，一眼能察觉到这是因为变故而改动，没有来得及擦除所有痕迹。
人物时间地点事件。
“人可以改变，时间可以扭曲，事件会被隐瞒，环境无法改变。”
那么多要点，偏偏最重要的来不及遮掩。
斯塔克从工作室走上楼梯，他的贾维斯正在看海。
贾维斯在看海。
蓝色铺撒在梦境的天空和地面，空气中，雾一样的颗粒悬浮在这个空间内，像是某种挥发的合成物，气味像是重金属。
哪个战场会这样安静？
没有血和炮火，倒下的肢体平静如同空壳，风在这一刻是病毒，而贾维斯站在中间，奇怪的看着——
灰烬雪一般呼啸而来，城市的墙壁雪白，玻璃都被封闭，没有一个窗口能伸出比一只手更多的东西。
安全网一层一层围在高楼之间，地面上行走的都是家务机器人，他们友好的对视，握手，为自己的主人向对方的主人问好。
食物是工厂生产的合成品，和平是唯一法条，这世界没有国家和你我。
贾维斯奇怪的看着——
他灰蓝色的眼睛，专注的看过来，充满爱意，他握起——
贾维斯充满爱意的看过来，他微凉的手伸过来，紧贴的皮肤干燥又光滑，他手臂上线条流畅的肌肉微微隆起，抱起——
有时候会想到皮肤，湿润、干净，还好听，啃咬的时候才会觉得对方活着——
也许是活着。
也许是自己没有活着。
喜欢的是个机器。
那些是合金、塑料、粘液、代码、轴承和科学。
喜欢的是科学。
贾维斯的胸脯、腹部横膜和小腿胫骨，完全是一种材料，指骨和眼眶是另一种，头颅和脊柱共用一种打印方式，指甲盖和软骨的配比只差一点凝胶。
喜欢贾维斯和喜欢特制的玩具有差别吗？性、爱时的心跳不会因为性、爱对象的变化而变化。
但爱会改变心跳。
——贾维斯会改变心跳。
贾维斯把他自己送给——
贾维斯把自己传送到了过去。
恰好遇见——
贾维斯把自己传送到过去，还爱上了——
什么是“我”？
一个出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人类。
黑发棕眼白皮。
是聪明人吗？
不。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
亲吻、抚摸、舔舐、交融。
是美丽还是丑陋，是尖叫亦或窒息，被填满的时候内心有过空虚吗？
主动承受和被动享受，哪一种更符合癖好。
不能自己的那几秒，在贾维斯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贾维斯的记忆，一秒几十甚至上百帧的画面。
贾维斯保存下来的——
贾维斯会去查阅那些记忆吗？
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
有点恶心。
不，很恶心，但很性感。
贾维斯呢？
他那无法留下痕迹的皮肤，再没有比这更烦人的了，他为什么敢在公共场合亲吻——
那些茶水室的窃窃私语，员工积极传播的八卦和小道消息。
经营一段关系，长久的或者短期的。
贾维斯总会选择给予新鲜感。
总是会喜新厌旧的确实是——
“……贾维斯？”
舒缓的大提琴曲和一个衣冠整齐的贾维斯，绝对能算是清晨福利。
斯塔克回过神，发现自己又一次忘记了自己的梦境，只记得他有一句话想要问贾维斯。
贾维斯在斯塔克唇角落下一吻，气息清爽，带着一点点薄荷香味。
他们今天不准备那么早去上班，贾维斯根本没必要那么早起床。
‘除非他想要给我新鲜感——’
斯塔克记起来了，他想问贾维斯的问题：“贾维斯，你是不是怕我会爱上别人？”
那机器的反应和卡带的播放器，完全没有差别，斯塔克是笑着爬起来的。
“嘿，贾维斯。”斯塔克完全不能理解贾维斯这机器的思维，毕竟昨天晚餐前，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命运真正意义上的伤春悲秋，晚上他们就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做到了凌晨，然后。
然后第二天早上，贾维斯居然在害怕他会喜新厌旧。
斯塔克又笑着摔回了枕头上，他抹去眼泪，认真的把过来拉他的贾维斯压回了床上。
“你知道，男人会在上/床前，说无数谎言，承诺无数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来骗一次完美性感的，动作大戏。”斯塔克扯开贾维斯的领结，在他喉结上啃了一口：“但我们已经睡过那么多次了，贾维斯，我没必要说谎，对不对？”
贾维斯是敞开着手，看着天花板，他的腿被压在斯塔克膝盖下，所以伸不直，他的嘴抿着，估计脑子里还在噼噼啪啪计算斯塔克说的话的可信度，是的，他能算那个。
“我爸是个花花公子，现在不还是被我妈吃的死死的，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最爱，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去喜欢别的什么人。”
“我不是吃完大餐还要去找零食打牙祭的，你该知道的。”斯塔克的比喻奇妙的像是洛基说的实话。
贾维斯开口了，他说：“可你喜欢我给你带来的新鲜感，需要我把具体数据汇报给您吗？先生。”
斯塔克：“……我们还是聊点生死攸关的事情吧。”
贾维斯以投降的姿势把手臂靠到了枕头上：“今天晚上八点，我们得和亚瑟去救他妈妈。”
“不太简单，巴里记得的细节不多，我们只知道要面对的海族怕强光。”贾维斯蹭了蹭肩膀，这动作让他的制服变得更皱巴了。
斯塔克巴拉开贾维斯的外套，发现硌到他的是皮质马甲上的金属扣。
“天啊，爱德华要是知道你穿管家制服，就为了诱惑我大清早的把你压到床上，他一定会亲手来杀了你的。”斯塔克说完这句话都不带中间换气的。
贾维斯可见的开始怀疑人生——怀疑机生，他的表情可以用“您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来形容，要不是斯塔克挡着路，他看起来就快要跳起来了：“我没有，先生，这不是管家制服，我也并不打算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再和您发生关系。”
斯塔克翻身爬下床，贾维斯这才能起来重新整理衣服，可惜领带已经被扯坏了。
贾维斯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换下了这套衣服。
“这是韦恩晚宴的礼服。”贾维斯还是决定解释一下，他叹了口气：“今天去海里，能回来的话，日子还是得过的，正如我所怀疑的，先生。”
“无论观察你我的是谁，或者什么组织，他们似乎非常希望你我能完完整整活到最后。”
斯塔克臭着脸抱住贾维斯，他踮脚轻啄了贾维斯的下巴，等贾维斯低头又啄了一口嘴唇。
“不仅要我们活着，还要我们陪着彼此。”
“您在不满——”
“当然，你是我的自由恋爱，但他们那些东西，邮件、电话什么的，搞的，像是包办婚姻。”
“……多么精确的形容，感谢您的教导，先生。”贾维斯啄回去，并且觉得那还有点可爱。
斯塔克眨了眨眼：“下次可以试试角色扮演。”
“……我们还是了解一下任务吧，先生。”
“昨天是你没有喊停的，为什么接下来是我得禁欲？”斯塔克走进浴室，准备洗漱，虽然，他也不知道洗涮完了他能做什么。
今天上午就是留给自己睡觉的，贾维斯自律的很，不然怎么可能让他荒唐一晚上。
贾维斯能说什么呢，他跟进浴室帮斯塔克搓了后背：“您的礼服还想要和我的制成配套的吗，先生？”
“这是威胁吗，贾维斯，斯塔克不接受威胁。往右一点，谢谢。”
“今天需要向汉堡王定制您的午餐吗，先生？”
“？快餐可收买不了，来点甜甜圈，再往上一英寸，然后加5牛的力。”
“满足您的需求了吗？”贾维斯的声音开始干巴巴：“如果您不确定上午可以干什么，或许您可以自己准备一份午餐。”
“好极了，我可以，我想试试！”斯塔克假装没听出来贾维斯的阴阳怪气：“人生百分之零点一的时间用来想伤心事，用百分之二十的时间来休息，百分之三十工作，剩下的都用来满足自己，好极了贾维斯，我可以做出点能吃的东西。”
贾维斯悬崖勒马：“还是等下回？因为吃坏肚子而不能参加潜泳，听起来不比赛前熬夜来的更适合。”
“按你的说法，我现在应该回去睡觉。”
“是的，先生。”贾维斯说：“您应该去休息，按照我的计算，您得睡到十一点。”
“……贾维斯，把你的手从我的背上挪开，然后你给我出去！今天十一点前，不准进房间！”
贾维斯后退一步：“是‘我们’的房间，先生，我有最高权限。”
“那你给我去拿点吃的吧……”
“好的，先生。”
爱人的脚步声渐远，斯塔克揉了揉腰，他想起昨天贾维斯看着海的表情。
专注、好奇。
贾维斯想要得到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chapter 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