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 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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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能在一个大气压中自由呼吸，海拔越高气压越小，登山要加压吸氧。往返宇宙，登月或是建空间站，真空环境想要呼吸自然也得加压。
但深入海面之下，压强越来越大，每十米增加一个大气压强，潜水要做的就不仅是加压了。
目前，以此为生的人类创造的世界潜水记录是两百八十八米。
潜水娱乐化才几十年，普通人类适应深度在十五到四十米之间，浅海区的海下沙地有众五彩斑斓、缤纷有趣的动植物，完全能满足普通人对海洋的好奇心。
像斯塔克和贾维斯就不太行，他们的好奇心得上天入地，还不一定能满足。
海洋有多深？马里亚纳海沟海拔高度为-11034米。
“别吓唬自己，你要挑战的最深也就八千六百米。”探员拍了拍立在一旁的斯塔克的铁皮壳子：“也就不到860个标准大气压，不到1900磅。”
“奇了怪了，一早就说要潜海的是你，最后要下去的却是我。”斯塔克在换他的保暖服，铁皮壳子防水加温，背上的飞行平衡器改成了氧气罐头。
大西洋平均深度3600米，波多黎各海沟深达8605米。
探员J当然是不适合潜水的，实际上，他马上就得离开“前哨”。
亚瑟和奥姆这样的海族人靠的是天生的抗压能力，这说的是他们皮肤的耐力，毕竟是生活在海底的海族人。
斯塔克一共穿着马克装备潜水三次，第一次潜入海里，是为了给自己别墅铺设最新的缆线，深度在两百米左右，电缆埋进浅海，那个深度太阳光已经帮不到什么忙了。
说到电缆，前段时间欧-美双方为了连接彼此、方便数据往来，在大西洋里铺设了一堆光缆。
“虽然现在问已经太晚，但是，我想知道，敷铺光缆的时候，影响到你们的居民了吗？”
奥姆看起来想打人，维克则客气的表示“恰好没有经过”。
跨洋光缆那就是三四千米深了。
斯塔克亲身体验，两百米以下海洋环境就开始极速变化，海水温度骤降、密度迅速加大，连影响装备被侵蚀程度的盐度都变化很大。
到一千米深度，太阳光线几乎就不存在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光，这个深度的生物已经学会了自己发光。
这些生物不仅会发光，还特别喜欢光，斯塔克曾被数不清的小小磷虾围住，长得奇形怪状的各种鱼类、虾蟹和水母，但凡看见他战甲上散出的光，都游过来凑热闹顺便聚众捕食。
就很恐怖，但斯塔克是不会承认自己被吓到的，讲道理，鮟鱇鱼在这里都算高颜值了。
快两千米的地方斯塔克见过抹香鲸，估计是刚和大王乌贼打过一架，脸上的吸盘印还皮肉翻飞，挺新鲜的。
水母，水母是危险的，但好看，粉的紫的，透明的，长得规规矩矩的有，游动起来烟雾缭绕的也有，还有长得粉嫩嫩的海参和竖琴状的海星。很多分不清是动物还是植物，过滤光感后，近三千米深的大部分生物都是瑰丽的橙红色和蓝紫色，黄绿色和金色都变得美丽起来。
深海有什么会是普通人熟悉的？深海鳕鱼，字面意义上的鲜嫩可口，它们活在两千七百米深的地方。然后是恒温在32-38华氏度之间的三千米深度。
前面已经说起过，大西洋平均深度为三千六百米，而泰坦尼克号沉在3750米深度上，再往下五十米，三千八是全球海洋平均深度。要是当年美国队长沉那么深，现在就没他什么事了。
按照海族的经验，海沟国人基本就沉睡在海面下约四千米的地方，陆地上的人类在这个高度和海族达成默契，都把这里分作深渊的开始。
深渊之下，生物的视觉完全退化，或者有些原始就生活在这的，干脆就没把视力进化出来。
“海族的视力比陆地人更容易感知光线，你们肉眼看见的是烂白惨绿的腐烂海床，在我们的光感下则是玻璃糖纸。”亚瑟把糖塞弟弟手里，不管他弟弟看那塑料有多嫌弃。
斯塔克认识那包装，是他买了吃了几次就找不到的那罐，亚瑟当然也不是那种会去买糖吃的人，不用问就知道这糖是谁给他的。
探员瞥见斯塔克的谴责眼神，从兜里摸出几颗分给他，连科尔森也分到了两颗。
科尔森：“……”他高中毕业接触工作后就没被这样“照顾”过，不，他十岁后就没被塞过糖。
“低血糖，就带了那么些。”探员先生顺口解释了一下，丰富了自己的设定，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七点，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小时。
斯塔克他们得先乘坐一小时的蓝鲸“游轮”，到达三十海里外的海沟上方，然后“换乘”柯氏喙鲸下潜直海下三千米。
随后就只能按力所能及做到最好了。
已知，载人潜水需要平衡水下压强和人体呼吸所需大气压，所以潜艇无法像鲸鱼那样缩小肺部，改变体内压强的办法平衡压力。
核潜艇基本潜水深度为一百米，合金钢军用潜艇深度为两百到三百米，钛合金军用潜艇深度达三百到五百米。
1956年，霍华德斯塔克制造的探险型载人潜水装备，在马里亚纳海沟下潜到万米深度，达到该深度时装备已经吱嘎作响，只能再赶紧拉回来，无法水下完成作业。
斯塔克该怎么下潜到深渊呢？
贾维斯设计了一套改良潜艇设备，支持六千米水下作业十小时以上，长四米高和宽均为两米，呈橄榄球形。
斯塔克却坚持想要在他贴身的人形战甲里下潜到海底，哪怕明知道，如果自己运气不好，还得应付海沟族和深水怪物。
科尔森和尼克弗瑞还以为斯塔克只是去测试装备，上次斯塔克下潜六千米还是尼克批准的。
人类探员看斯塔克和亚瑟他们游进了蓝鲸的大嘴巴里，然后科尔森再看着探员J进入了斯塔克上次留在“前哨”的水下作业潜水装备。
神盾局搜索到不明波段，疑似外星信号，唯一问题是，信号来自深海。神盾还忙活在清理九头蛇余部的工作上，本来不打算过分关注那信号，但是前段时间，信号变得更为频繁了，突然活跃起来的波段传递出某种急迫意味。
探员J决定自己去寻找信号源，唯二知晓他决定的弗瑞和科尔森，没能拦住他。
晚七点半，鲸吟，阵阵响起，像一首古老悠远的歌谣。
贾维斯搜寻着模糊的信号，下潜到了三千八百米深的海底遗迹处。仪器显示这里靠近直布罗陀海峡，正是传说中亚特兰蒂斯沉没的地点附近。
巨石堆砌而建的广场，被海水侵蚀但还尚存形状的木制花园长廊，长满了珊瑚和海草的断裂的几段古城墙，和一座巨大的阶梯状的金字塔。
这里的建筑风格具有斯巴达式粗犷和雅典式优雅，或自然堆积，或精美雕刻，众多神庙式建筑环状围绕着最中心的广场。
贾维斯的注意力一时间被这些美妙的建筑群完全捕获，直到那呼唤着什么的信号变得清晰，贾维斯才重新校准航向，不再螺旋式靠近，而是直直的往信号源前进。
又潜行了大约六百米，离开广场，贾维斯到达圆顶城堡下方。信号已经能被他完整接收，而他也发现这座看似遗迹的空城里，竟然还有人在守卫。
贾维斯无心隐藏，他本来就想让海族帮忙解答困惑，假设这是海族的信号台，他想知道他们在传达什么信息。
守卫在此处的海族只有两位，他们的交流语言像是海豚，但是载入了海豚的交流频段，贾维斯依然无法理解他们在对话什么。
并不想吓到这些海族人，贾维斯没有靠的太近，他制造了一点动静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海族里现在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是奥姆的父亲，但他得位不正，只想找机会借着海陆之战稳定七海。
所以，看守在“信号源”的守卫，并不是现任海王的人。
“年轻的心，你在寻找什么？”
红发绿衣头戴王冠的贤雅女性浮在在海洋中，如同飞鸟停留在天空，她降临在青灰色的石阶，脚尖轻柔落下，没有在浮尘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还保持着伪装，泽贝尔的军人眼里他是个普通的老探员，但在这位王者碧色宝石般的虹膜上，他只有一片蓝盈盈。
“恕我冒昧，我是贾维斯斯塔克，斯塔克的机械人。”贾维斯摘下他的仿生面具，露出自己面容，他仰头，面向枯颓破败的那座穹顶神庙：“我听见了它的呼唤……”
她包容的为陆地人展开屏障，在海水中留出空气与地面：“我是湄拉，母盒的守护者。”
湄拉，七海之一泽贝尔王国女王，亚特兰蒂斯前哨基地负责人。
贾维斯以陆地人类的身份走出机械造物，见到这位海洋的女儿，“未来海陆之战的海族魔法师之首”。
旋转的水流和空气互相排斥，白色的气泡阻挡了贾维斯的视线，湄拉半是好奇半是了然的打量贾维斯。
“机械人？你的心告诉我，你拥有灵魂。”湄拉伸手，友好的托住贾维斯的手腕，毫不介意的将他带进神庙：“那是母盒，如果你是科技生命，那祂确实会被你听到。”
“我无法理解祂的语言。”靠近这奇异造物，贾维斯的躯壳有了不受控制的趋势，他艰难的后退一步，感受到“矩阵方程式”有些迫不及待。
女王歪头去看贾维斯，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可爱的幼崽：“你感觉到了什么？”
贾维斯茫然的喃喃：“我想吃了它。”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chapter 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