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 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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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从住宅区上头开过，发动机喷出的高速气体和空气撞击，吵的人心浮气躁。
贾维斯和斯塔克在工作间里调试损坏的马克六号水下战甲，当然还成立了一个水下战甲新项目。斯塔克大多数战甲都是防火防水的，但那只是一般情况下的状态，比如说超高温和超低温都有相应的战甲改造方向。
马克六下海拉电缆，没问题；打人，没问题；下海打人，有问题。
毕竟这次的问题是，水族的“法师”是能操控水本身的。
能操控水的法师有多恐怖？最简单的一点，人体本身有百分之七十的水分，万一破个伤口，对方就能抽血，岂不是当场人没了。
斯塔克越听越不对劲，他截断巴里的话，问他：“等等，你说湄拉那么强，海族怎么花四年还没把陆地打下来？”
巴里“啊”了一声：“海族像湄拉这样的并不多，经常一出现就被法师们针对，而且有人说湄拉有在接触陆地人。”
“嗯哼。”挂断了通讯，斯塔克又挪回去继续捣鼓他的战甲。
理论设计是一门艺术，构造模拟是艺术的展现，而初步成果还是得看实践。
“预计制造时间五小时，先生。”贾维斯最后把设计图扫描了一遍，然后他把这一整片蓝盈盈的投影收起来。
斯塔克没有出声，贾维斯一低头就看见斯塔克在翻看他的平板。
新设计告一段落，贾维斯手头没什么事情干了，于是他找上斯塔克：“先生？”
“嗯哼？”斯塔克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声。
贾维斯：“……”
贾维斯把事务又过滤了一遍，一再确认今天确实是没什么事情了。
神盾里的九头蛇自上而下的被控制住，九头蛇基地被合众联盟一个接一个捣毁。亚瑟那边联系到了海族的一个长老，救援亚特兰蒂斯女王的事情也还没有什么着落。
斯塔克集团就更不用说了，能源通道已经和瓦坎达达成协议，拉脱威尼亚的合作案在进行第二轮协商，
贾维斯最后看了眼斯塔克，他结束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工作，离开了工作室。
一大一小两只孟买猫各自守着自己的窝，它们看见贾维斯来到大厅，都快乐的过来蹭蹭。
贾维斯抱着猫猫们，看着海景。
海总是过分宽广，浅海白沙盈满漂亮的蓝绿色，深海汪洋暗藏沉寂的未知美丽。
贾维斯去过天空，也常在卫星上观察宇宙无垠，白云和星辰的存在是规则的气象和遥远的数算。
海洋是不同的。
有什么关乎空间的力量，类似宇宙魔方却更张扬的力量，存在于海洋里。
就在不远的地方。
探员J的后台通讯自动接入那个号码。
“斯……塔克……呲……贾维斯，是你吗？贾维斯——”未知号码那头不再是陌生的女士，而是斯塔克的声音，贾维斯看见斯塔克正在工作室里查询那些奇怪的邮件，电话里的人显然不是他的斯塔克。
“……我……J，想我了吗……贾维斯？”
对方很久都没有挂断电话，里面斯塔克的声音从稚嫩到成熟，断断续续的。
“……等好久了吧，贾维斯……我很想你……”
通讯结束。
贾维斯看着海洋，那位女士给出的问题犹在耳边。
“你们救出来的，是全部的斯塔克吗？”
贾维斯放下猫咪，他的手扣住身后那人的手腕，把它们握在手里。
斯塔克从贾维斯身后拥住他，他把下巴抵在贾维斯肩窝，声音闷闷不乐的：“贾维斯，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时间不对？”
“我们的时间被观察到了，对吗？”斯塔克叹了口气：“你见过他吗？”
贾维斯转过身把斯塔克扣紧在怀中，他吻过斯塔克的耳侧：“莫哈维沙漠，我把一部分的我送到了你身边，先生。”
“你在怀疑谁？”斯塔克踮脚吻住贾维斯的唇舌，片刻后，他放过快要窒息的自己，亲昵的摩擦彼此的鼻尖：“我以为我们总能有个好结局的。”
“我们会的，先生，我们会的。”贾维斯看向那海洋。
时间是神秘又严谨的存在，任何试图玩弄时间的人，都将成为被时间玩弄的对象。
洛基、巴里，这个时空明面上已经有两位时间穿越者，再有第三个、第四个会奇怪吗？
贾维斯的“穿越”突破时间和空间，他也算是时间穿越者。
斯塔克翻出几个月前的雕塑设计图纸，公寓外那座莫比乌斯与沙漏组成的雕塑。
设计稿上没有落款或者签名，勾勒图纸的线条比起手工更像是打印。
穿越时空的矩阵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放在斯塔克公寓门口，当初看到设计图有多惊艳，现在想来就有多惊悚。
当初设计稿的款项还按要求打进了玛利亚慈善基金，拿去给中东儿童造“和平住所”了。
巴里说世界产生分支的源头是布鲁斯韦恩的死，那么更早的时候是谁的行动，导致了有托马斯韦恩和斯塔克的世界呢？
每个人都在把世界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改造，是谁成功了呢？
主动交出心灵宝石的洛基，在巴里的记忆里曾率领一支外星军队入侵地球。
穿越时间，思维却被留在这里的巴里，失去了对自己时间的定位。
贾维斯的仿生体遗失在时空转换里，徒留不知算不算灵魂的存在，蜗居陈腐的台式机里，用了十数年才自我修复到和过去相差无几。
从代价上来讲，他们穿越时间，付出的那部分，未免太过轻松。
古一使用时间宝石探看未来，就不可避免的致使黑暗纬度的力量浸入她的身体和思维。
洛基使用心灵宝石差点被宝石控制，还得找斯塔克破解。
贾维斯手握心灵、空间两颗宝石，差点联通二十三世纪和这个世界。
仅仅是使用部分宇宙的宝石力量就已经被动至此，穿越时间的他们，到底丢了什么。
贾维斯知道自己缺失了部分记忆，他从未在意过那些充满压迫、要挟与谎言的过去……那会是他支付的代价吗？
‘……救下的是完整的斯塔克吗？’
如果现在和贾维斯相拥的斯塔克并不完整，那缺失的那部分是什么呢？或者说，多出来的那部分是什么呢？
多出来的是什么呢？
“我不能在地球多待了。”洛基握住他的权杖，他已经比刚到地球时健康太多。
“阿斯嘉德人在地球是无法发挥全力的，地球的容量太小，任何超出地球的能量都会使地球产生裂缝。”洛基在离开前这样说道：“九界将要联合，缝隙进一步扩大，它们会把不属于地球的能量转移。”
“将要”。
洛基没有给出明确的时间，而阿斯嘉德神族所说的将要，是按照他们数千年的生命而言，还是按照人类短短数十年的寿命而言的？
洛基在神盾开启了彩虹桥，九界法师第一次在中庭展示他的法力，他静立在草坪，风和湿润的水汽不能接近他，反而在他周身凝结、聚合成一团朦胧雾气。
火与谎言的邪神在瞬息间打开空间通道，仅凭休憩几个月恢复的那一星半点力量，从地球回到了阿斯嘉德。
天文学研究者艾瑞克沙维格，和他的助手简福斯特，被允许在旁监测并研究洛基的空间能力。
毕竟，就洛基所言，神力等于更高维度的科技。
数据传到斯塔克这里已经是一周后，再传给别人更是慎之又慎。
斯塔克和贾维斯对这些数据并不感兴趣，这也是神盾第一时间找他们去观测，而他们没有去的原因之一。
毕竟，斯塔克已经掌握了这部分科技，从魔方里。
当然，从魔方里他还知道了更多关于九界的秘密。
九界世界树不过是宇宙一个角落里孤独生长的一株歪脖子树。
奥丁所属阿萨神族源自中庭，世界树盘踞于宇宙一脚，中庭挂在枝干之间，阿萨神族搬离地球后就悬在中庭之上，名为阿斯嘉德。
天父奥丁所属的阿萨神族掌握了科技与魔法。
但他们并不是不是第一支源于中庭的神族，在他之前已经有更多所谓神族离开地球。
早于世界树发芽就生在混沌世界的盘古握“暗”为斧，破开天地，以血肉滋养世界树的种子，他的灵魂和骨皮化作各个纬度，把永寂死亡和生隔离。
继承盘古与世界树的鸿蒙神族，以鸿钧称道祖，将神界抬升至世界树外。
地无平坦，同位为“天父”职称的宙斯，掌控着情绪与自然的泰坦神族，在离开地球后住在了奥林匹斯山顶。
尊“佛陀”为天父，崇尚自我救赎，以无尚奉献填补世界空隙的释迦族，被世界树举向西方。
喜好光明，生而永恒的耶和华，忍受不了污浊和情绪浸染的凡人，他居住在天外天，带着他的造物远离所有情绪化的存在。
而情绪的终点，本该与光明相伴生的黑暗，因为中庭的脆弱，被耶和华包裹在光明中，直到他们离开中庭才以堕天的形式，被承认为“撒旦”掌管恶魔的黑暗神。
人类的信仰如此繁杂多样，可对于宇宙，神和人有什么差别呢？
阿斯嘉德生活的普通人，体质是地球人的三倍。
约顿海姆生活着的冰霜巨人，体质是地球人的两倍。
天使在地球降临还得寻找容器，恶魔之主在地球开着酒馆。
东方修士修习到一定程度就要接受空间缝隙里漏下的电来淬炼身躯，地球无法承担时，就得乖乖前往神界。
斯塔克送给贾维斯的莫比乌斯，已经在战斗后裂出一道无法修复的伤痕。
贾维斯仍然戴着它，尽力将逸散的能量物尽其用。
斯塔克和贾维斯相拥在他们的渺小居所，谁又能指控他们，不如神明呢？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chapter 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