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婚快乐》富丽饼干

5、少年馒头

　　暄子和馒头是初中同学，可是两个人在这三年里，话不过百，并不很熟识。她俩的友谊建立还要从中考后的最后一次返校说起。那天，同学们在学校里相互告别，向老师们一一致谢。有的交换大头贴，有的补着同学录，有的相约再见，有的红了眼眶……暄子到是少有的头脑冷静，没有加入女生们哭哭啼啼，搂搂抱抱的派对中。离校时，她独自走在树荫下，向车站走去。忽然，身体左侧一个男生骑车经过，“再见啦！”“再见~”是馒头。那个高高白白的男同学，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可能就是这么一个被女生嫉妒着的肤色，“馒头”就成了他初中三年的花名。真的就再也不见了吗？暄子思索着今天说过的最多的这两个字。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停下的除了脚步，还有思绪。一辆辆车从她眼前略过，在车流的间隙里，她看到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似乎躺着一个方才挥别过的身影和他的坐骑……绿灯亮起，暄子快步跑到对面。对，是他！馒头侧身躺在地上，身边的自行车轮子不知疲倦的吱吱呀呀还在转动。馒头看见暄子过来痛苦的皱眉，似乎嘴里还在嘟囔亦或呻吟着什么。“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啊！你怎么了？”暄子提高音量，似乎此时躺在地上的馒头失聪了一般。“还能动吗？”又是高过一声的询问。馒头努力起了起身子，算是对暄子询问的回应，馒头的举动没有效果，自行车还斜靠在他身上。暄子赶紧扶起自行车，拉起斜躺在地上的馒头。拉起他来，暄子才发现，馒头的左侧胳膊和小腿都露出了血肉，还附着着灰土和砂砾……看得暄子一阵头皮发麻，自己的左臂和小腿似乎也火辣辣的。“赶紧去医院吧！”暄子推起自行车，“还能走吗？”馒头向前尝试着挪了一步，左腿膝盖一屈，似乎左腿吃不上什么劲儿。“扶着我走吧，医院不远，你再扛会儿。”就这样，两个人，一辆自行车，一窜一窜地，到了社区卫生院。也许是那天的仗义相助，毕业以后，两个人反而熟识了起来。当然，暄子总是乐于在馒头最得意的时候做回忆状，娓娓道来那天馒头的窘境。从高中到大学，两个人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是并不影响俩人友情的升温，甚至馒头大学里的女朋友都是暄子幕后指导追回来的。后来馒头追随女友去了日本留学，暄子和他的距离也因为太平洋的阻隔被拉长……
　　再见面，暄子已经快认不出他。胡渣藏起了小酒窝，蓄起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小小的马尾，只有笑起来的弯弯眼还能让暄子确信这就是当年躺在地上等待施救的馒头。他追随而去的女生没有随他回来。馒头用手指磕了磕桌面，收拢着暄子的思绪，“怎么的？你跟你那老徐，流程挺快呀！哥们儿刚想好放假回来给你贺贺，你这就告诉我离完了？怕我瞅见是吗？”暄子无奈的笑，“没想好！嫁左了。结婚没意思，这不醒悟了。”馒头瞧着一脸玩世不恭的暄子，收起了提前准备好的安慰，他面对暄子的嘴脸，觉得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你怎么的？俩人儿走的怎么一人儿回来了？”“我也左了，顿悟了，这不回祖国寻求温暖来了。”两个人似乎很是理解对方是的点点头，其实，心里还是装着一片糊涂，但是，不重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