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何枝可栖》沈辛夷

4、第四章

　　或许是没遇到过像栖枝这般性格的人，西门吹雪明显愣了愣。陆小凤在一旁笑得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没想到向来直来直去冰冷无情的剑神也会遇到了克星。
　　“你另外两条眉毛也不想要了？”被少女噎得说不出话来的剑神，调转矛头对准了幸灾乐祸的陆小凤。
　　“我错了，我不该笑，您可饶了我的眉毛吧……”陆小凤放下了茶杯拱手告饶，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的他转而谈起这段时间探查到的东西。
　　听完陆小凤的经历，栖枝眨了眨眼睛，她侧头看了一眼花满楼，正好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托着腮的手点了点脸颊。
　　“所以你被丹凤公主的自荐枕席吓跑了？”其余三人或许是被栖枝的语出惊人吓到了，特别是陆小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了起来。
　　“什么叫被吓跑了？不是，我是随随便便的人吗？”陆小凤好歹没对少女翻出个白眼，他磕磕绊绊地说完，再去看其他人全都避开了他的视线，“你……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先不管这个，你不是说朝廷也派人来了吗？”栖枝敲了敲杯子把话题拉回来，她好奇会是谁来查这个案子。
　　“被派来的是神侯府的追命，毕竟是有关一个国家的事，虽然地处偏远的西域，”说到正事陆小凤神色一正，他这次请西门帮忙就是为了去找独孤一鹤求证，“丹凤公主说独孤一鹤和阎铁珊还有霍休都是金鹏王朝旧臣，但他们中有人生了异心想要独吞王朝的财宝，而阎铁珊也说有人要杀他，所以我决定去参加阎铁珊的宴会，到时候估计会在那里和追命碰面。”
　　“上官丹凤是不是说要杀人的是独孤一鹤？”少女淡淡地开口，她一眼就看出来陆小凤有什么没说。
　　“看来真瞒不住你，”陆小凤喝了一口茶，他低下头看着杯子里浮沉的碎茶叶，“我打算去找找证据，然后再确定是不是独孤一鹤，毕竟他仍是峨眉派掌门。”
　　“那你肯定会找到所有指向独孤一鹤的证据，而且说不定会有些暗地龌龊的证据，”栖枝卷着腰间的穗子，忽然觉得有些厌烦，她不太懂为什么总有人那么恶毒，就在刚刚系统已经把金鹏王朝的剧情传给她了，受到心情影响，再出口的话就极为敷衍，“我掐指一算你必定掉进了一个套里，青衣楼和红鞋子连了手还对你用了美人计，这样你也不算冤。”
　　陆小凤苦笑着倒了一杯茶推到栖枝面前，他到真不知道红鞋子那个组织也插了一手，“好阿枝，求求你就告诉我吧，青衣楼我倒是查到了一点，听你这么说我倒不确定自己查到的是不是真的了。”
　　“你只要让独孤一鹤在到阎老板的宴会前不死掉，其他的我会在阎老板的宴会上说的，”栖枝嫌弃地白了一眼陆小凤，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你最好还是不要对霍休抱太大希望了，上官丹凤也不是上官丹凤。”
　　西门吹雪已经离开去找独孤一鹤，顺便保证他平安到珠光宝气阁。陆小凤一有时间就缠着栖枝誓要问出答案，栖枝被缠得脾气上来了，直接告辞离开了江南。
　　小楼里花满楼忍着笑给陆小凤沏了杯茶，江湖闻名的名侦探现在一脸不可置信的委屈，“阿枝说她先往太原去等我们，你的那位朋友司空摘星也跟了上去。”
　　陆小凤听到后更加不可置信了，那两人竟是这样对他们的朋友他一口气灌进那杯茶，有些咬牙切齿，“不行，七童，可不能让那猴精得逞，我们得快点跟上去，反正估摸着追命捕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太原了。”
　　这边栖枝离开江南地界没多久便被司空摘星赶上了，她看着又换了易容的偷王之王有些好奇地问，“你总共有多少易容的形象感觉你好像每天都会换一次易容。”
　　“这个可是我的机密，不能告诉阿枝的，”司空摘星蹲在树枝上，叼着一根草笑嘻嘻地，那双像是嵌入了天边星子的黑眼睛更加明亮了，他掏出一袋包装精致的糕点，“阿枝要吃这个吗？合芳斋的新品哦～”
　　栖枝撑着伞站在树下歪着头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好嘛，谢谢你的糕点哦……”
　　他们加紧赶路巧合地在城门口遇上和独孤一鹤一同前来的西门吹雪，仅是几日不见这位剑神的白衣衣摆就突兀地染着几点血迹，那血迹从新到旧覆了好几层。
　　“暗杀的人那么多吗？”栖枝好奇地看了一眼神色疲惫的峨眉掌门，挪了一下又看到了在峨眉弟子中正盯着她看的孙秀青，是有敌意的黄名。
　　“都是青衣楼的杀手，”西门吹雪没管神情有些尴尬的独孤一鹤，他对着要离开的司空摘星点了点头，才又看着栖枝眼神暗藏着意图明显的火热，“你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和我比剑”
　　栖枝捏了捏冰凉的伞柄，她忽然想起教她剑法和铸剑的那位前辈，她当时躲避追杀重伤被那位前辈捡到，并且那位前辈把她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怎么用剑，怎么造一把最适合自己的剑。
　　现在想起来，那段在无名谷养伤的日子，是她在横祸中幸存后最为开心放松的时候了。
　　可是前辈是无情道的剑修，他为她易了道生了心魔，鲛人的感知比人类要敏感得多。于是她给出了一只鲛人一生中最为珍贵的鲛人泪，由她造成的因便也该由她结果，最后在前辈心魔破除修为更进一步后她不辞而别。
　　即便那位前辈最后成了有情道的修者，她也只是在他的追求中一次又一次落荒而逃。身负仇恨的她早已经明白了她的方向，至此余生她也不配得到那样的幸福。
　　即使栖枝旁若无人地发起呆来并没有回答问题，西门吹雪也没恼，他面色平静地喝着茶，等着栖枝回神。
　　追命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来就打破了因为安静而逐渐有些凝滞的氛围。
　　“陆小凤没来吗？”追命这话问的栖枝，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那半面花纹奇异又漂亮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