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何枝可栖》沈辛夷

5、第五章

　　“陆小凤和七童一起来，”追命明显问的是西门吹雪，但是回答他的是正好奇地看着他的栖枝，“已经快要到太原城门口了，也许等会儿你就能看到他们了呢？”
　　少女的上半张脸被面具遮住，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嘴角天生上翘的形状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着，但如果真正笑起来却又会露出尖尖的虎牙，可爱又淘气的样子。
　　独孤一鹤和西门吹雪都没有对少女明显不太合适的插话表达不满，他们都无奈地喝了一口茶。
　　追命看到两人纵容的态度明白了什么，然后他也笑了笑喝了口茶，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陆小凤和花满楼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你看，我就说你会很快见到他们出现吧！”少女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得意和小小的骄傲，但这样说着话的她并不会引起听众的讨厌，好像她生来就该这样说话一样，也理所当然的惹人怜爱。
　　“是是是，我们的小……阿枝可是神算子，区区行踪怎么会难倒你呢？”陆小凤一听到栖枝这句话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笑了出来，坐到少女身边毫不客气地倒了杯茶给自己，然后才看向追命，“追命大捕头，好久不见，这位是我的朋友，花家七童花满楼。”
　　花满楼也含着笑向追命拱了拱手，这时追命和独孤一鹤才注意到花家七童竟然已经能看见了。
　　那是一双眸中敛尽了江南春光的眼睛，温柔悲悯像是被风卷起的桃花。
　　是一双应该属于花满楼的眼睛。
　　“能否请问给花公子治眼睛的神医是谁？”说起这个追命的语气有些耐不住的激动，他定定地看着花满楼，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以及期待，他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你是想为无情大捕头延请那位神医吗？”花满楼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治他眼睛的是谁，而是问了追命的目的，他仍然笑着，只是余光瞥了一眼耳尖已经开始泛红的栖枝。
　　“是的，还请……”追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对着花满楼行礼，却被避开。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没说话指了指已经红到脖子的少女，对着追命悄悄眨了眨眼。
　　“原来是楼姑娘！失敬了！”追命恍然大悟，他看向端起茶刚准备喝一口的少女，或者说在花满楼伸手点出人后，除了早知道真相的陆小凤，剩下的人都看向了栖枝。
　　“那……那当然！我师门可是天底下最擅医术的门派！”栖枝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骄傲起来，语气里充满了对师门的与有荣焉，“这边结束了我会去看看啦，具体情况还需要看看病人现在的状况。”
　　“多谢楼姑娘，若以后有用的到追命的地方，我必定义不容辞！”追命举起茶盏对着少女示意，点漆般的眼睛亮晶晶地，“以茶代酒！”
　　栖枝红着脸也举起了茶盏轻轻碰了碰，然后在追命的视线下有些无措地扯了扯陆小凤的袖子。
　　陆小凤也在笑着看着她，少女忽然羞恼地轻轻哼了一声，茶倒是喝完了，但人也不见了。
　　“陆小凤你又把阿枝气跑了，”花满楼丝毫不觉得心虚，他提壶给追命续上茶，一本正经地张嘴就把锅扣在了自家好友身上。
　　陆小凤目瞪口呆，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已经光滑的嘴角，“七童，你可学坏了。”
　　一瞬间连西门吹雪都扯出一个清浅的微笑，他摸了摸剑鞘，“那可能陆小凤以后都会只剩两条眉毛了……”
　　栖枝站在太原的街上，她买的糕点又一次被人撞掉了，转头气鼓鼓地看着罪魁祸首，那人摸着鼻子赔着笑。
　　“楚留香！”
　　背后传来清朗的声音，拱手告饶的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忽然伸手抱起栖枝就施展轻功跑了，栖枝只来得及侧头看见一抹红影。
　　“名满天下的香帅也会被男人追着跑？”少女带着不满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气势，反而因为声调拖长了显得有些娇软。
　　“对不住对不住！”楚留香放下怀中的少女，他又摸了摸鼻子，苦着脸连连拱手，“在下是来找陆小凤的，但是展护卫不知道怎么从开封过来了，之前撞到姑娘，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带姑娘一起跑了。”
　　“陆小凤也对你始乱终弃了？”栖枝听到楚留香是来找陆小凤的，抱着伞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是陆小凤又要有麻烦了？”
　　楚留香听到始乱终弃这个词整个人一僵，他嘴角抽了抽，“楼姑娘，我是男人，陆小凤也只喜欢女人。”
　　“那你喜欢男人？”栖枝有些茫然地顺着问，她没太明白楚留香为什么要强调陆小凤喜欢女人，她知道陆小凤喜欢女人啊。
　　“不是！”楚留香捏着扇子深呼吸了几下，确定自己已经平静下来后才开口道，“我不喜欢男人，我也没有被陆小凤始乱终弃，我只是遇到一件事情和陆小凤现在的麻烦有关，所以我来找他帮忙。”
　　“哦，这样啊……”栖枝点点头，看起来像是懂了，但又没完全懂的样子，“那你去找他好了，我还要去到处逛逛的，他现在应该和七童还有西门庄主他们到了珠光宝气阁了。”
　　“阿枝！”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花满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这里，身边还有另一位穿着红色官服的男人。
　　栖枝转身笑着跑到花满楼面前，她扶了扶有些歪的面具，“七童！你怎么来找我啦！”
　　“我是怕某人的另两条眉毛也要不保了，那他可能要赖在我的小楼不走了，”花满楼拍了拍栖枝的头顶，给她介绍身边的红衣男人，“这位是开封府鼎鼎大名的御猫，展昭展护卫。”
　　“原来楚留香说的就是你吗？”栖枝看着展昭，他是一位通常意义上的美男子，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不过你们刚刚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啦，但是他应该会去珠光宝气阁，他来找陆小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