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门和乔》未来旅行者

15、第 15 章

　　澪古镇除百合街区外，其他各街区均派了一名安防员到镇政府大院内集合，镇安防局局长盖尔发表讲话，“跟大家介绍我们的两位专家，林恩和罗里！这两位专家都具有十年以上的调查经验，相信在场的每一位勇士对他们也都非常熟悉，我在这里就不多详细介绍了。”
　　盖尔：“很高兴我们澪古小镇的每个街区都派来了一位有责任有能力有经验的安防员来保护我们的专家。当然，百合街区除外！”
　　盖尔自嘲道：“毕竟政府已经说了，每个街区自愿派人员来执行安保任务，我们在这也说不得百合街区的人。不知道他们是贪生怕死？没点责任心？还是连一个有能力的人也没有？这些我通通不知道，作为安防局局长真是失职啊！”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代表政府的盖尔对百合街区领导人的不满，或者说政府连带对百合街区的所有居民不满。和恶龙的战斗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但是人还是想要生存下去，人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和欲望。没有几个人不贪生怕死，再强悍的英雄也有想要休息偷懒的时候。班森、艾文、泰伦、依夫、扬克、夏佐几人并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们觉得如果他们像华龙一样，那么就真的没有什么人来保护澪古镇的人们——这说明了他们没有华龙的胆识和勇气！
　　盖尔继续道：“任务安排和以往一样，分两个调查小组，每三人保护一名专家，林恩负责狄鸠山脉，罗里负责龙炎山脉。交通工具千里眼1号和千里眼2号两辆车……”
　　千里眼吉普车全身泥土红，和无人区岩石沙土的颜色相近。在无人区里执行任务需要很好的隐藏技术，恶龙对人的气息敏感，调查小组坐在密封性优良的吉普车里能够避免恶龙的发现。
　　班森为第一小组的组长，扬克为第二小组的组长，两小组开会各自研究调查路线和安保方案。一张一平米的地图在会议桌上展开，班森、林恩、夏佐、艾文围着桌子认真研究，班森道：“从风险的角度来看，狄鸠山脉低矮容易暴露，恶龙的视觉灵敏，它们从高处就能快速发现我们。由于恶龙属于独居怪物，狄鸠山脉南面可能成为它们筑巢的地方，所以我建议从北面出发绕到南面。”
　　林恩不这么认为，他道：“狄鸠山脉有火明山、红崖山、龙骨山三座山，调查显示恶龙每十年就换一次巢，十年前是龙骨山，所以这次很可能是火明山或者红崖山，龙骨山在北面，看起来相对安全。但是中央区域龙鳞区的北面很可能成为恶龙防守线，狄鸠山脉的北面正好是龙炎山脉，为了防止筑巢在龙炎山脉的同类浸犯领地，反而在北面的恶龙活动比较频繁。”
　　班森不认同林恩的说法，他简直就是在挑战几百年以来的经验，班森道：“从历史情报资料上看，狄鸠山脉的恶龙7月份在狄鸠山脉北面出没的概率非常小，虽然不知道原因，而南面基本上都是恶龙活动最频繁的区域。”
　　林恩：“这点我知道，但是今年恶龙似乎提早活动了，或者说恶龙数量在增加。周围几个小镇时不时发生恶龙袭击事件，虽然今年以来我们小镇未曾受到袭击，我认为这是因为我们澪古镇属于盆地，四面环山。其一是不容易被恶龙发现，其二是我们周围的其他小镇所处的地理位置易攻难防，所以我认为今年一定要谨慎。”
　　班森：“林恩，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我是这个小组的组长，我不能拿我们组成员的生命去冒险。”
　　林恩也知道他的方案是一次大冒险，班森他们不过是澪古镇的一个个小居民，要说澪古镇的安防队，没有一个被正式编入国家公务员，假如他们当中的谁牺牲了，也不会得到多少抚恤金，他们都只不过是小镇的民兵罢了！但是这次林恩有股强烈的不好预感，也许恶龙已经提前出来觅食了，他想要尝试去说服他们一次。
　　林恩努力劝到：“班森，如果说南面是危险的，以以往的情报来看，7月份也是相对安全。我预测北面比较危险，因为周围的小镇频繁被袭击，就一定会有部分恶龙迁徙到离我们小镇不远的无人区，这些恶龙是争夺地盘失败或者不愿意和更强的同类争夺地盘。我们可以先靠近南面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走南面，如果南面有恶龙出没，那么我们再绕到北面。”
　　班森摇头拒绝：“林恩先生，我不敢拿我们的队员去冒险，一点点的冒险也不敢。我们都是有小孩的父亲，之所以参加这次的安保任务是因为我们有丰富的经验，也对以往的情报有比较深的研究。这次安保只能听我们的，除非其他人反对。”
　　说完班森看看其他人，夏佐和艾文一直保持沉默，他们似乎默认了班森的方案。林恩问他们：“你们对班森的方案没有任何意见吗？”
　　夏佐：“林恩先生，我们和班森一样都是经验丰富的安保员，这点您放心！”
　　艾文也赞同到：“对！我们支持班森的方案。”
　　林恩无奈，只能沉默。班森继续道：“我建议我们从龙骨山向红崖山方向侦察，假如发现有恶龙的活动踪迹就立刻返回，这个没问题吧？”
　　林恩对班森的方案没有信心，他害怕自己的预感最终会实现，他年纪大了，如果出什么意外，家里不需要他太多的担忧。可是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不同，他们的小孩都还小，他们是家庭的顶梁柱。现在多少家庭还吃不饱饭？失去家庭的顶梁柱对大部分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林恩再三思考后道：“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不建议去侦察任何一座山，只要从北面穿过中央区接近南面就可以了。”
　　所有人被林恩的话惊呆了，不用侦察任何一座山？这是从专家嘴里说出来的话？假如他们不去侦察狄鸠山脉，它将成为澪古镇历史上最敷衍的一件事。班森不明白林恩在顾虑什么，难道他真的认为北面是危险的吗？他害怕了吗？
　　班森对林恩道：“您还是坚持您的意见对吗？我觉得这个没有必要，如果真的出什么问题，我们自己负责，我向您保证，绝对会保证您的安全！”
　　林恩：“我有我的担忧，我预测现在恶龙已经开始出来活动了，它们一定会在龙鳞区留下踪迹。如果政府质问，全部由我一个人负责，这个你们放心。”
　　班森：“调查方法您自己决定，我们只负责安保，如果你确定这样能够得到理想的调查结果，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告诉你，我们的安全和您个人的安全都不需要太多顾虑”
　　林恩解释到：“我相信你们！我的考虑是现在离恶龙繁殖期比较近，我们只要弄清楚有没有恶龙就算完成任务了，在狄鸠山脉附近的龙鳞区周围调查也一样能够得出结果。”
　　林恩想的是以及冒险，不如早些结束调查。虽然没有先例，然而即使不用调查也知道恶龙将会在未来两个月内袭击澪古镇。
　　林恩既然这么说，班森他们求之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安保工作有多危险，这几年来牺牲的安防人员不断上升，他们目睹太多悲剧，澪古镇的安全不是他们几个人冒一两次险就能够保障得了的！未来承受恶龙袭击之后，小镇上的人们仍然需要继续生活下去，因此英雄主义和冒险主义在澪古镇并不受欢迎。比如说华龙没有参加这次的安保任务，虽然政府不满，但又能怎么样？在所有人眼里，政府很多时候就像个摆设，大事小事还是由各街区的居民自行决定和安排。
　　班森：“那就听您的吧，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现在开始准备出发。”
　　中午，班森一行人带上干粮和装备后便开着千里眼1号向小镇的西北方向狄鸠山脉驶去。狄鸠山脉距离澪古镇有400公里，班森预估他们需要在下午7点才能到达中央区，到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无人区昼夜温差大，白天温度高达80度，班森几人穿着几层厚的防护服就像蒸锅里的馒头，汗水源源不断地从毛孔里冒出。为了防止中暑，每隔十几分钟，几人就需要往嘴里放一片草药含着。
　　夏佐：“高温加上颠簸的车子，体力快要消耗完了。”
　　班森：“你可要努力坚持啊，我们才走三个小时的车程。”
　　艾文：“夏佐，你抱怨什么啊？我负责开车比你还累！作为前锋，你平常都没有锻炼吗？”
　　夏佐：“我可是每天做一千个俯卧撑，主要是这里的温度太高了。”
　　班森：“我们坐在车子里算舒服了，外面至少得有80度以上。”
　　几人强忍着高温在无人区行驶了六个小时后，夜终于降临，艾文问班森：“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停下来露营？”
　　班森：“现在估计离龙鳞区应该最多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就在这里露营吧！”
　　火星附近并没有会发光的卫星，一到晚上便伸手不见五指，班森他们需要在离龙鳞区70公里处搭帐露营，这不仅仅可以避免恶龙的发现，主要目的是让身体得到休息，以恢复白天消耗的体力。
　　班森几人动手搭起帐篷，此时天色已经昏暗，随后他们围在篝火旁吃着干粮聊着天，林恩问班森：“你小孩多大了？”
　　班森：“我两个小孩，一个7岁，一个4岁。”
　　林恩：“孩子都还很小呢！打算将来让他们做什么？”
　　班森：“还能做什么呢？能混口饭吃就好。”
　　林恩：“不打算让他们继承你的事业吗？”
　　“哈哈哈！……”班森几人大笑起来，夏佐道：“我们这种工作能叫事业吗？卖命不讨好，出一次任务奖励百来块钱，吃几个酒就花完了，这算什么事业？”
　　林恩：“也是，我们小镇穷，做安防的工作都是自发的。”
　　班森：“做队长的一个月才几十块钱，装备还得我们自己买。”
　　艾文：“我听说以后安防都由吉鲁纳那边派专业的部队来？”
　　夏佐：“这个好！我们这些乡巴佬不专业，每天平白死了那么多人。”
　　班森：“我打算送我小孩去吉鲁纳读书，现在经济发展了，将来这些孩子们都要去吉鲁纳工作的。”
　　夏佐：“我们家孩子没有读书的命，天天只知道玩，前段时间在北陆街不是开了一间叫什么酒吧的东西吗？他一到晚上就跑去那里，还天天问我们要钱，你要是不给他吧，他就偷你的钱，把我气死了！”
　　艾文：“现在的小孩子和我们不一样了，只会享受，我们街区几个年轻人都成年了，居然没有半点战斗技能，唉！”
　　班森：“以后已经不需要我们自己来对抗恶龙了，年轻人爱玩正常。”
　　艾文：“哪里正常了？过去我们训练多辛苦，将来我们老了，他们能做什么呢？”
　　夏佐：“不是说安防由吉鲁纳负责吗？我说林恩，您是专家您应该有听到什么消息吧？”
　　林恩：“像吉鲁纳这样的大都市已经研发出了专门针对恶龙的武器，听说威力很大。”
　　班森：“说到恶龙，据说是几百年前它们是由人类研发出来的生化武器？最后不受控制变成专门针对人类的？”
　　林恩：“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听一些专家说，在未来十年，人类将可以彻底消灭恶龙。”
　　夏佐：“这么厉害！那以后我们可以安心工作安心挣钱了！”
　　……
　　早上6点，班森一行人来到龙鳞区，周围一片安静，此时太阳已将无人区烤得炙热。班森几人拿着望远镜四处查看，除了火红的岩石再没有其他任何生命。
　　林恩：“我进龙鳞区侦探有没有恶龙的粪便或者唾液，你们几个人在外围就好。”
　　班森：“这怎么行？我们是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的，你现在进入危险区却叫我们在外面等？”
　　林恩：“假如龙鳞区有恶龙出没，几个人一起行动反而容易暴露，我一个人还安全些，而且我的经验不比你们少，在到处是岩石的龙鳞区一个人也容易躲藏。”
　　班森：“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林恩想了想，道：“两个小时够了，假如两个小时后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发射蓝色信号烟，我看到信号烟会立刻回应你们，假如我在十分钟内没有回应，你们就开车回去。”
　　班森：“没有这样的道理的，你没有回应我们必须进去找你。”
　　林恩怒道：“假如你们找不到呢？你们要跟着我一起牺牲吗？”
　　几人陷入沉默，一会儿夏佐提议到：“这样吧，假如林恩没有及时回应，我们在外面放下一些物资留给他，然后我们回去通知政府，再由政府派人来找怎么样？”
　　林恩道：“这样很好，就按夏佐说的。”
　　班森无奈，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几人都赞同了夏佐的方案。林恩消失在龙鳞区离后，班森几人做好伪装并爬上较高的岩石，他们用望眼镜时不时搜索着四周紧张戒备！两个小时是难熬的，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穿一身厚厚防护服的他们，神奇的是，现在暴露在强紫外线辐射和高温下的他们比昨天坐在舒适的吉普车里更加精神！
　　无聊的夏佐跟艾文闲聊起来，“你小孩读几年级了？”
　　艾文：“三年级。读书有什么用？认几个字就行了。”
　　夏佐：“我孩子上初一，一上初中就变坏，明年不让他读书了。”
　　艾文：“去吉鲁纳打工？”
　　夏佐：“去哪里都好，只要有口饭吃。”
　　两个小时后，林恩准时出现在三人面前，班森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林恩：“没有。我去了南面，那里也很安全。”
　　班森：“那意思是说没有恶龙？”
　　林恩：“不敢这么说。”
　　夏佐问林恩：“现在继续侦察还是回去？”
　　林恩陷入沉默，他什么也没调查到，假如现在就回去了，他要如何跟政府汇报？但是昨天他说了大话，他不应下定论说只需要调查龙鳞区就能够得到结果。不知该回去还是继续调查的林恩拿起望远镜向四周侦查，三面空旷无一物，他查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突然，林恩发现远处的一块“岩石”动了一下，他立刻警惕起来，努力再次确认。恶龙全身无毛，皮肤颜色和无人区的泥土岩石相近，通常恶龙不会停留在地面上，除非它受伤了。
　　几分钟后，林恩发现那块“岩石”睁开了眼睛，它是一只受伤的恶龙。它究竟在那里潜伏了多久？它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他们？林恩感到恐惧，他预感他们早已被它当成今天的猎物。
　　林恩丢下望眼镜，颤抖的声音喊道：“快跑，有恶龙！”
　　班森几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警戒地望向四周，班森边跑边问林恩：“恶龙在哪里？”
　　林恩指着西北方向道：“那里！那里有一只受伤的恶龙，快跑！”
　　几人用望远镜向林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受伤的恶龙正从地面缓缓站起来，几人吓得直接跑到车上，艾文正发动汽车，他全身颤抖着，四肢已完全不听使唤。几十秒钟对几个人来说就像几个小时一样漫长，夏佐激动咆问：“怎么不发动汽车？”
　　艾文用颤抖的声音回到：“我手脚都在发抖！”
　　对几个青年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靠近恶龙，即使作为各街区最勇敢的前锋，然而独自面对恶龙还是头一次。恶龙的凶狠和强大他们早已领教，然而如此近距离接近危险和死亡不使他们不害怕和颤抖，毕竟过去没有人能够在无人区遭遇恶龙的情况下还能够安全脱险。
　　林恩意识到几人都失去了理智，他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假如他们现在就开着车逃跑，恶龙一定用它锋利的后爪将千里眼1号抓起并从高处抛下，到时候就是车毁人亡。要想活命，最好的办法是躲进龙鳞区的岩石洞里。林恩对几个人喊到：“快下车！躲进石洞里去！”
　　几人楞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奋力向龙鳞区跑去，而此时恶龙离他们已不到10米。四人在乱石里慌乱寻找着藏身洞穴，经验丰富的他们身体紧贴着岩石，恶龙时不时从上往下俯冲并挥动着利爪，利爪在地面上抓出了几道深深的抓痕。紧贴着岩石的四人一次次惊险地躲过了恶龙袭击，由于过于专注防备恶龙的利爪，忘记注意躲避锋利岩石的夏佐的防护服被割出了一个大洞。失去对紫外线的防护部分很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发生病变，夏佐在心中暗骂一句，然而躲避当前的危险才是他需要专注地事情。
　　由于林恩比较了解龙鳞区，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藏身洞穴，暂时松了口气。想到附近再难找到可隐蔽的洞穴，他开始为班森几人担忧起来，他焦急地东张西望，祈祷着班森几人能够安全渡过这次危机。
　　班森几人分散跑向不同的方向，这大大降低了恶龙的袭击频率和个人被袭击的风险。恶龙猛烈的袭击和狂叫一定很快吸引其他恶龙过来，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找到可藏身的地方。
　　林恩过几分钟才想起要向小镇和正在龙炎山脉侦察的罗里发送求救信号，他慌慌张张从怀里掏出信号枪并向天空开了一个响枪。响枪的子弹努力往高空爬去，快要到极限时它仍然努力扭着屁股，像游动的蝌蚪一般。利用最后的一口气，它在千米高空中释放出了一团紫色烟雾和一记闪光。
　　夏佐发现对面有一处洞穴，他等待着恶龙离开，恶龙转身离开没多久又返了回来，这个时间间隔肯本不足以让他跑到对面。恶龙一直在他头顶盘旋着，夏佐猜测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名他的队员，他只能耐心等待对方走远一些。
　　离夏佐几十米的地方正是艾文，他也发现了一个大洞穴，他正努力靠近那个洞穴。虽然艾文和夏佐两人都猜测到了另一队员和自己的距离，但他们都选择了等待。远处利用恶龙暂时停止袭击自己的班森则慌慌张张地选择着洞穴，然而半天过去也找不到一个。有些泄气的他终于有时间去思，班森感到奇怪，为何恶龙一直在远处的某个地方盘旋？班森拍着脑袋叹道：“娘的！夏佐和艾文都在那里找到了洞穴！他们这两个笨？在搞对峙吗？”
　　班森恨不得跑过去给二人上一堂安全教育课。正为二人着急的班森不知道是该上去帮助他们还是先利用这次机会找好洞穴？正当他还在犹豫时，远处传来了其他恶龙的鸣叫声，班森意识到他们拖延太长时间了，他毫不犹疑地向夏佐二人方向跑去。
　　班森向恶龙挑衅到：“嗨！嗨！嗨！我在这里，你个混蛋来抓我啊！”
　　艾文马上意识到班森正试图吸引恶龙的注意力，他把自己当场了诱饵。果然没多久，恶龙马上注意到了班森，它转向班森发起攻击。由于班森没有紧贴着岩石，他的处境非常危险，就在恶龙利爪将要靠近他时，他使出全力快速向前翻滚，成功躲过了恶龙的第一次袭击。艾文和夏佐利用班森给他们制造的机会，成功逃进了洞穴。
　　艾文躲进洞穴后马上向班森喊道：“班森，我这里还有空间，快来我这里。”
　　班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躲避恶龙的袭击上，他肯本听不见艾文的喊叫。他努力翻滚几次后边成功来到岩石边，然而由于他所处的地方太过空旷，他预判恶龙下一步可能会停驻在他的面前并用锋利的爪子直接把他拍飞。他努力思考着如何跑进更加窄小的石林中。
　　还未等班森想出办法，两只一大一小的恶龙就加入了这次的狩猎，顾不得太多只想着赶紧保命的班森不顾一切地冲向不远的另一块岩石。然而在他快要到达那块岩石时，一个锋利的像弯刀一样的爪子以光一般的速度直接击穿了他的身体，瞬间泉水一般的鲜血从他嘴里奔涌而出。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艾文震惊了，他努力向班森喊叫：“班森！班森……班森……”
　　在其他地方隐藏的林恩和夏佐都听到了艾文的嘶吼，他们心中有一团不好的预感，然而他们仍然心存小小的希望，希望班森不过是受了点伤，希望艾文只不过是惊吓过度！
　　在狭窄的石林里，躲进石洞确实很安全，然而那只是对成年的恶龙有防御作用，年幼的恶龙却可以在石林中来回奔跑，不幸的是，班森他们引出来的恶龙刚好有一只年幼恶龙。这个现象并不正常，正常情况下是恶龙应该在9月份才正式进入繁殖期，突然出现的小恶龙说明有些恶龙的繁殖期已经提前了。
　　小恶龙循着艾文的声音来到艾文躲避的洞穴前，意识到危险的艾文已经顾不得悲伤，他慌忙往小洞深处躲去。然而遗憾的是艾文的这个小洞并不小，小恶龙完全可以把一只爪子伸进去。小恶龙伸出小爪往洞穴里胡乱抓，艾文拔出锋利的刺刀刺向小恶龙的爪子，小恶龙被刺了几下后痛得收回自己的爪子。艾文不敢大意，然而他不知道他已经激怒了小恶龙。突然，小恶龙往洞中疯狂乱抓，艾文手中的武器没几下就被天生拥有强大力道的利爪击落在地，他赶紧蹲下身一边躲避恶龙的攻击一边试图捡靠近掉落的刺刀。
　　艾文不知成功躲过了几回小恶龙的攻击，然而他此时身上穿的是一身笨重的防护服，他很快就感到了筋疲力尽，闪躲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当他刚刚碰到刺刀时，锋利的爪子突然从上往下自由下落般刺穿了他的身体，受致命一击的艾文感觉喉咙突然被一口气吐堵住了，他已经无法呼吸，剧痛在几秒后瞬间袭击他的大脑。艾文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尝试思考如何活下去，然而很快，他的身体被小恶龙的爪子拖出了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