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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忆泠宫 ...
“长北,你确定救你的贵人是忆泠宫的吗?”
进了书房,白长北就毫不避讳的同父亲讲了在宫中的遭遇,但涉及自己对姜泛柏的感受部分,他则闭口不谈。
因为他此刻并不知道该如何同父亲讲述,关于这个“独特的姑娘”。
“那你说的,应该就是‘维仪公主’了。”
白克黎听着儿子有点跳跃的言辞,便知他在掩饰。他有点不解:“长北,维仪公主只是带你出了宫门吗?她没有和你说起什么?”
感受到脸上炽热的温度,白长北暗自打鼓,昂首回道:“没,仅是公主送我。”
看儿子不似说谎的眼神,白克黎选择了相信:“长北,这维仪公主乃是”
说到这,白克黎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偷瞄了儿子一眼,果然,他很对这段历史很紧张。
“长北,”白克黎刚想问他是不是喜欢维仪公主,可像儿子这般的公子哥,脸皮一般都很薄:还是让夫人来试试小北吧。
“爹,你怎么不讲了。”
白长北一直专注的听着,见父亲停顿了那么久,他不但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起身去桌上倒了杯茶,敬给父亲:“爹,是说累了吧,来,喝茶。”
不孝子的这番知礼之为,令白将军再次坚定了让夫人套话的想法:真是太反常了。
“爹不渴,长北你坐下,爹接着给你讲。”这回叙述时,白克黎眼睛眨也不眨地黏着儿子,势要看穿少年纯真的感情。
“维仪公主之母,是溯朝先皇的第十三个孩子。当年,圣上还是皇子时,先皇派他至洄川治瘟疫。
而你祖父作为圣上的先师,必是要随行的,哪料临行前不慎染了风寒,圣上体恤先师,便许父亲在家休养。
因前途凶险,父亲不放心,便上书派我替了他的位置,协助圣上治理瘟疫。
一路上因顾忌我是先师之子,圣上显得不那么自然。后来熟了之后,我们便私下称兄道弟起来。”
说到这,白克黎一向粗硬的线条此刻变得柔和:“其实,圣上对我还是很好的,但...”
“到了洄川,圣上先是命我翻旧账,惩治了当地的贪官污吏后,他又依蔚朝律法,将所有不作为的官吏免职。陛下的大手笔,虽是为民除害、为朝廷正本清源的义举,却把当地的官弄得个个人心惶惶。
兔子逼急了,难免会殊死一搏,何况人呢?为父记得,当时有许多被降职或免职的贪官因嫉恨陛下,暗中买了许多杀手要他的命。这些杀手里,不乏当时江湖中的绝世高手。”
“那爹,你们是怎么逃过高手的暗杀的。”
白长北知道,虽然父亲武艺高强,但一个人怎么可能抵过无休止的暗杀,何况和有武功不亚于父亲的前辈。
一直注视着儿子的白克黎,看他皱了眉头,心中难免涌出一股暖流,温柔地解释道:“他们虽然武艺高强,但你却忘了,陛下可是皇子,那些武林中人动手时自然会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而且,当时的武林盟主钱老前辈得知此事后,派出三百名高手拿着‘昭华翎’日夜镇守在衙门北院。
江湖高手虽多,但若一旦与朝廷起了较大冲突,那伦理道德交杂着千军万马的巨大冲力会将它撕绞成断壁残垣,但凡有头脑的高手都不会轻易接这单活。那些亡命之徒除外。
想着有这么多高手保护,陛下和我难免会放松警惕,依旧大刀阔斧的改革当地的弊政及治理瘟疫。
却不想有一日,一群刺客伪装成流民混进了救济所,在圣上对他们进行慰问时,一个老妇人突然拿刀刺向了圣上......
先皇派了许多御医救治,可他们的结果如出一辙的‘药石无医’。后来,连陛下都想要放弃时,一个身着白衣,面上覆着薄纱的女子带着皇榜,悠悠的走进了衙门。
自那姑娘进屋之日起,我便盯住日晷。三日,她只用了三日,就把圣上从不醒人事变成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白长北听到这,突然回想起在忆泠宫时,泛柏姑娘院内摆放的药草,难道...
不出所料,只听父亲续言道:“而那姑娘,就是维仪公主的生母,溯皇十三子——瑜雅公主。
陛下醒来后,瑜雅公主帮助他一起治理瘟疫,闲时还拉动当地的官妇一起募捐,用其搭建木棚、提供白粥及新鲜的菜蔬。
陛下知道后,更加投入的治理瘟疫,还亲身带领官吏去修建房舍、简易的化人场,用来安置流民及亡者。
最后,在他们二人的带领下,瘟疫用了半年就治好了。
先皇看了各地呈上的捷报,大喜,特宣陛下觐见,并承诺在文武百官面前了他一桩心愿。
大殿上,陛下不顾父亲的数次示意,执意要娶医女屠木铎为妻。
“皇儿,你可要想好,朕说过,不论什么愿望,朕都会答应你的”
“儿臣谨奏父皇,此生只愿娶屠木铎为妻,若非执其手,儿则终老不复取。”
“好好,好一个终老不复取,那你就娶她去吧,退朝!”
其实当年,先皇有意立陛下为太子,故而予他一诺,哪知陛下竟要为一个农家医女,废弃大好前程。先皇气极了他,故至死也未原谅他。
自从洄川归来,瑜雅公主就被陛下接去王府别院,且二人一直未袒露身份,直至大婚当日...
“你竟是遥怀王——姜寄韶?”
“木铎,一直未坦言,是因想同你毫无顾忌地相处下去,你可会怪我?”
涂木铎望着眼前一向内敛的男人,此刻正喜不自禁的期待着自己的反应,她想了想,决定将真相告诉这个让自己产生‘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之感的人。
“遥怀王,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医女‘屠木铎’,我是溯朝的瑜雅公主。”
“你说什么?”姜寄韶似是自语道:“溯朝,公主。不对的,那你怎么会医术,怎么能出宫,还跑到我蔚朝来,木铎,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姜寄韶将自己隔成了一座小岛,拒绝接受外界的任何信息,在进行一番悖意的推理后,他自欺欺人的得出了一个结论,看着涂木铎:“所以,你不是瑜雅公主对不对,你在跟我开玩笑。”
“寄韶,你还记得我第一次为你施针时,所用的金针吗?”
涂木铎说着,慢慢地褪去了凤冠霞帔,姜寄韶见状,忙侧首抬袖掩之。
见他如此做派,涂木铎知道自己并未看错人,可想起日后,她的内心很是沉重。将藏在红色的里衣内的金针尽数取出后,涂木铎拿了一瓶特质药粉洒在了针套上,而后,两个大大的‘瑜雅’在二人面前显现。
“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寄韶,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朝拜你的父皇,做他的后妃的。因路途遥远,行程太过无聊,且护送的将军是最疼爱我的舅父,所以他让我先行入城解闷。后来,我听说洄川闹瘟疫,朝廷急征名医,我就想着入宫之前,若能救上一二人,也算是我的福运。哪料,到了洄川后,竟遇上了你。”
涂木铎的声音飘渺,似是在诉说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她在故意淡化,淡化与姜寄韶的情感。不日,舅父便会进京朝觐,那时,自己就该入宫了。而此刻,这份不该有的感情都应尽数斩掉,她则一身轻快的入宫。可是,真的能轻快吗?
姜寄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将欲开口,但望着眼前的佳人又自觉的抿起。可不言,却深感佳人内心荒凉,欲进慰问,方又抬唇。就这样一抬一合数个轮回后,他看着涂木铎,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不识什么溯朝的瑜雅公主,也不熟悉什么和亲的将军,我只知道我的发妻是屠木铎,今日是,明日是,此生皆是。”
涂木铎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耳边仍回响着阵阵雷鸣般的余音,她的眼睛不觉湿润,弯起朱唇笑曰:“敢问遥怀王,此话可是当真?”
“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
“好,我信你。”
...
“哎,爹你正说到关键的地方,不要停啊。”
看着父亲拿起茶盏悠闲地品茶,白长北急了,忙起身夺了杯子道:“那后来呢,没了公主,先皇没追究溯朝的和亲将军?”
“当然追究了,只不过那时生米已成了熟饭,先皇再追究,也不可能把这段皇家丑闻公之于众吧。”白克黎边说边放下茶盏:“当时的和亲队伍,全是公主舅父的兵,先皇因难以接受这件事,不好对陛下发作,便把气都发在了护送和亲的士兵身上。他以外夷不懂礼法,触犯了蔚朝的铁律,将贺亲队伍全都囚禁在天牢里等候发落。”
“公主知道这件事后,亲自去求陛下开恩。可陛下闭门不见,还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晚有一天,他和子孙后代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异株,全都拔个干净。
也正是因为此言,瑜雅公主落下个心病。后来陛下登基后,被尊为皇后的她,因为出兵幽泽(蔚溯两朝的边陲地区)一事和陛下有了隔阂。”
“公主应该是怕陛下此举让溯皇生疑,故而劝阻。”白长北想了想,推测道:“但陛下不理解,以为她的心一直是属于母国的,从来都没有予过他,故帝后生隙。”
“故事差不多是这样的,反正他们什么时候生隙我不知,不过自维仪公主降生后,陛下就再也没去过忆泠宫了。”白克黎的语气带了不少的悲凉:想当年,瑜雅公主是何等的人物,和陛下同出前朝,共商国是,后来却因被史家谏“善妒”一事,退居后宫,做了‘幕僚’。但这‘幕僚’最后却被‘莺莺燕燕’陷害,被迫打入冷宫,再不复宠。
“要是当年皇后早跟陛下服个软,想来也不会入冷宫。”白克黎感慨道。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是真心相爱的。真正互相喜欢的人,是不可能,也不愿意敷衍另一方的。应该是皇后娘娘没有想通陛下出兵的缘由,而陛下顾及一国之君的颜面,也不愿屈尊解释,就把这小事搁置了起来。没曾想,这微小的事情在后来种种阴差阳错下,步步曲解,最终,以一种不可挽回的态势收场。”
白长北觉得,再大的事情只要把细节全都分析好了,那也就解决了。事情最怕的是搁置,一旦交由时间解决,那结果就不会在自己手中掌握了。
一旁的白克黎见儿子发出这般见解,半是欣慰半是调侃道:“吾儿今日何以甚聪?开了智乎?”
“哎,爹,你继续讲,还没讲完呢?皇后娘娘被打入了冷宫,那公主呢,公主在哪呢?”
少年不知自己的心思此刻全都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父亲面前,只见他轻扬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长北,你今日怎会对公主的事情如此上心?”
这句话似是问住了白长北,只见他先是眨了眨眼睛,而后别开脸轻声道:“那是因为,我是在报答,报答公主的引路之恩。”
“哦,”父亲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声感慨后,继续道:“起先娘娘在时,日子还算可以,宫人倒也算恭敬。到了绥化十年,娘娘薨后,陛下便令人将忆泠宫和主殿隔开,任何人不得再踏上那条宫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为父也不得而知了。”
绥化十年,那这般推来,公主岂不,仅豆蔻年华就经历了丁忧父弃之痛。一念至此,白长北感觉此刻就像被人搬了石块压在心上般难受。
“爹,孩儿累了,先回房了。”
白长北无力再探寻姜泛柏的往事,他此刻心里有些乱,他并不知道自己该欲何为。入了房后,他双手捧着头躺在榻上回想父亲的话。
“绥化十年后,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他默默地从怀中掏出公主送他的玉佩,望着上面清晰的纹理,白长北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为公主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这么多年的无人陪伴。
可为何要弥补?为谁而弥补?
白长北想不通,他只是想参与公主的生活,和公主一起开心快乐的成长。
“可如何才能被请进去呢?”
白长北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放置胸口,睁着眼睛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另一旁,当白克黎回房后,发现夫人已经睡下。他只好蹑手蹑脚地踱至床侧,褪了衣物后,他慢慢的蹲了下去,借着月光打量夫人柔和的轮廓。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随着岁月的打磨,商珩不复及笄风华,她的脸上出现了许多细纹,头上也冒出来几根白发。但这在白克黎看来,这样的夫人却最是绝代。
少年人爱的多是美丽与绚烂并存的人,因为他们少不更事,喜欢多彩浮华的事物。可到了白克黎这个年龄,他觉得最大快乐莫过于此刻:在月光下静静的观赏着这个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抬手细数着她的脸上被上天留下的岁月痕迹。
顺着细纹自下观去,在商珩光滑的脖颈下方,一点暗红色的疤痕隐隐浮现。白克黎望着那点暗红,不觉屏了呼吸,抬手将商珩的里衣轻轻拨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除了常见的白,就是一道自脖颈蔓至胸口的斜疤。虽已结了疤,但那狰狞的伤口却像一条吐着蛇信的巨蟒,冷眼注视着白克黎。
这道疤是绥化六年在将军府牌匾下,有人暗杀自己,夫人不顾一切替自己横身挡了这一刀。
当时的白克黎不过一个五品的小将,因与圣上私交甚好,故圣上派他去抄那些贪官污吏的家。
少年书生意气,刚正不阿。想着自己所为之事是为国为民之举,所以事事亲为,不顾那些盘根错节的旧贵族势力和大官的威逼利诱。手持圣旨,后率羽林,所到之处,百姓夹道。
可就是这般的“出淤泥而不染”,却让妻子跟着遭殃。白克黎永远也忘不了当夫人倒在自己的怀里,像诉遗嘱般的抚着自己的脸庞:“克黎,今后要劳烦你照顾好长北。你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若实在无暇顾及,那我求你,求你另娶一女子...”
那是夫人第一次求自己,白克黎从未想过,夫人会有一天比自己先去。也是那一次,白克黎彻底明白了为何平日里夫人总对自己恭敬有余,却从无夫妻间的亲昵。
因为夫人不敢将心彻底的交付自己,也是,一个常年将命托付在离家千里之外的沙场中人,又怎敢完完整整的接受一个心爱女子的真心呢?
后来,商珩醒了。白克黎休官三年,在家调整。外人道,他是‘坏’事做多,被人吓破了胆,他闻后只是付之一笑,不予理会。
每日,他都早早起床练武,到了卯时,他遣退火夫,自己操刀做起了饭蔬。
自古“君子远庖厨”,而他反其道而行之,做好了饭,他忙去催促商珩起身,还亲自为她画眉。起初,商珩不许他这般做,但奈不住他固执的性子,但只好由他去了。
白克黎回想那三年,心中满是温暖,没有战争,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夫妻和睦。这是多少百姓的愿望啊,可现下边疆烽火四起,溯朝大军压境,周边小国跟着作乱,幽泽百姓寝食难安。
敌军狡猾,一看出百姓的心思,就故意夜夜吹奏伶人谱好的“关山月”,借以引起军民暴动。幽泽商贾见状,不顾国家危难,重金买来了塞外的曲谱,教伶人学唱。功成后,他们竟在幽泽中心城镇辕盛开了间乐馆,学着敌军日日演奏,一时间引来了无数乡绅子弟竞相嬉戏。
白克黎原想对这些商贾进行教导,使他们自觉羞愧,罢了乐馆。哪知他们日日被请来军帐都有言可对,他丝毫不知该如何办。有部下曾劝他杀了这些惑乱军心,蛊动群众的利欲熏心之辈。
奈何上面下了道圣旨,竟让他继续循循善诱,依利导之,不得对商贾进行胁迫,以示天家的宏厚。商贾得知,越发肆无忌惮,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又多开了数家乐馆,更有甚者,在驻军百里外开了家“塞外梁音”,军士白日打仗,晚上不得安宁。以礼相劝无人听从,陛下不知实情,又不许胁迫...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巨大的蛹壳,将白克黎紧紧的缠绕,他越挣扎包裹越紧。他险些在那里面绝望,好在有人知他、懂他、为他排忧。
就在白克黎凝视着商珩的暗痕沉思时,后者似有所感,不顾疲惫的精神,缓缓地抬起了眼皮。
“还未寝吗?”商珩侧身正对着沉思的白克黎轻声说道:“我有点冷。”
听了这话,白克黎连忙起身“那我去给你拿手炉,你等我一下。”
“哎,回来!”
商珩见他仍这般的不懂弦外之音,不由得气急:“白克黎,你!”
商珩本想言:“你过来与我同寝。”但转念一想,此言过于袒露,便自觉停了口,循了“风雅之姿”的正身置手,闭目假寐。
一旁的白克黎见此,认真的注视了商珩片刻,突然顿悟,一个纵步翻至榻上,抱起假寐的商珩一个翻身,二人调换了位置。
溯朝礼法规定,男子居于内侧,女子服于外。一是为正男子之尊,二则方便女子起夜服侍。
白克黎自成婚时,就一改这个规定,请夫人居于内侧,自己在外侧为她守夜。
商珩不解,曾问何意。那时方授了皮弁的白克黎闻言,摸了摸正中的珠玉笑答道:“夫人于我,一如此玉。”
...
须臾,察觉商珩的呼吸趋平,白克黎慢慢翻身,抬臂欲轻搂夫人。
哪知他方抬手,身旁的人突然侧身反搂了他。
“白克黎,你听好了,过两日你出征后,记得每日都要予我一封家书。若隔一日未寄,那便罚你一日不许进食,可听清楚了?”
“嗯”白克黎突然有些哽咽,他怕被夫人发现,便紧紧抱住了夫人,不再言语。
“你可是在哭?”
商珩感受到白克黎的胸膛起伏不定,便推开他欲起身探查,不想白克黎抬手轻捂了她的眼睛:“今夜我未曾洁面,怕有污秽之物吓到了夫人,所以还是别看的好。”
闻言,商珩懂得了他的言外之意,复入了他的怀中,笑道:“巧了,今夜妾身也未曾梳洗,将军也是别看的好。”
“那我们就这样安置吧。”白克黎说完,抬手灭了烛光,夫妻二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长北:殿下,你觉不觉着爹娘之间的爱情好纯美啊
泛柏:嗯,确实挺好的
长北:啊,殿下你承认了
泛柏:?
长北: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啊
泛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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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忆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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