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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动 ...
月至中天,榻上的少年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不知为何,白长北觉得自从听了父亲说起维仪公主的往事后,他一下子由一个洒脱不羁的公子哥变为一只有方向的蝴蝶,只想追逐在维仪公主身后。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团蔚蓝色的海浪,无论白长北起身舞剑还是习字,它都会包裹着他。当他周身热闹,舞剑舞的花叶俱哮时,它则静静的隐去狂啸的怒号,安静的陪伴着他;当他正襟危坐的习字时,它则喋喋地席卷着无尽的海浪,热切的吞噬着他。
长北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所措的他忙起身去了父亲的书房,看有无相关的书卷解惑。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嘭”地一声,白长北把竹卷一抛,又向前踱了两步,入目又是“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名篇佳作的小白将军并不气馁,而是继续向前翻看典籍。
“哎,不对。”
才走了两步,白长北一拍脑门,笑道:“爹是将军,房间里肯定都是些研究行军打战的。要找到那种书籍,得去娘的书房里看看。”
将军府里有两个书房,一间靠北的屋子是白克黎的,而毗邻的那间便是商珩的。
不过数步之遥,白长北便进了书房:“哎,这里也有‘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拿起书案上摊开的竹简,白长北一眼便捕捉到了姜泛柏读的诗:“公主长居冷宫,无依无靠,想来读书定是不易。不如我把娘这里的书都给她拿去,让她一次读个痛快。”
少年自语须臾,在书房边隅寻了几个空包袱,一股脑地将架上放置的竹简全都放进了包裹里面。
“此刻已是丑时,再过一更天便要上朝,我持腰牌从向乾门过,待到内侍接洽,便许他恩惠,言我如厕,那时他定立于房外候我。”白长北先穿戴好官服,而后将包袱负于身,轻点足尖,越墙而去。
向乾门。
小白将军满心欢喜的拿了书卷,正欲将之交予公主,不想到了向乾门,见宫门紧闭,这才明悟今日乃是休沐。
可他又怎甘心这般离去,便站在甬道上,看哪位大人来能将他携进去。就这般盼着盼着,只见在不远处,一座轿辇正缓缓驶来。
“哎,劳烦留步,留步。”
白长北拦下了马车后,小跑至窗前请安道:“臣定远将军白长北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车内的正是蔚帝十七子——姜慕。
“平身,不知将军深夜拦驾,却是为何?”
马车里响起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接着,一声清脆的响指使训练有素侍卫拿来马凳,在众人的拥簇下,平遥王下了轿。
“可否劳驾王爷载我一程?”
白长北想了想,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解释道:“末将今日出门忘带了腰牌,但宫中贵人相邀,不可推却,若王爷不嫌麻烦,可否载我一程?”
姜慕听完白长北的话,然后慢慢低头注视着官袍在身的少年。‘忘带腰牌吗?呵,一身正装还忘带腰牌’。
明知他对自己说‘瞎’话,可姜慕还是好脾气的笑笑,而后吩咐马夫入了宫,一路畅通无阻。
马车上的白长北自上去后,便一言不发。倒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他余光瞄见王爷正在专心的研学后,就很乖巧的闭了嘴。
同时他也在心里嘀咕:皇家的人,都这么好学吗?
“白将军,我到了。”
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小道上,姜慕先行下车,对着紧随其后的白长北道:“若是路途遥远,将军可对阿四直言,他会带你去任何心向之地。”
“多谢王爷,然长北已到,不必再劳烦阿四兄弟了。”
白长北本是想感谢姜慕的搭乘之恩,不料对方听了他的话后,微微蹙了下眉,而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态度不算冷淡,但也无热切。
这不由得让白长北心疑:难道王爷觉得我品阶太低,不予理会。
这旁白长北自言自语,那旁姜慕却是不动声色的将其划入黑名单:“不懂规矩,言之无物,慎交。”
......
初晨的忆泠宫在玄白交杂的配饰下,显得越发地空旷荒凉。檐头上的角龙像是被孤立的个体,一尊接一尊的隐在朦胧的雾气中。
“公主在这里住久了,会不会觉得很孤独呢?”白长北并未自正门走进,而是双臂一展,跃到了瓦顶。
他想看看此刻公主在做什么。
“不对,我乃外男,深夜窥伺未出阁女子,这传出去,定会损了公主清誉。”
白长北顿了欲掀瓦顶的手,悄悄地下去。寻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候着。
黑暗中,一抹身影随着白长北的顿手合上了慢慢抽出的佩剑。只见他抬手比了个手势后,施展步法飘然而去。
重颜殿。
“幽泽战况如何?”
明黄色的衣袍衬着蔚帝疲软的身姿(蔚帝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儿子,表明他是爱这个儿子的),颇为不适,但姜慕并未指出,而是将头低下,语气恭敬地说道:“回父皇话,当地商贾横行,乐馆棋布,长久以往,将士难免会...”
蔚帝听了他的话,拢眉反问:“朕不是已下令,让白克黎依利导之,怎还具此况?”
“父皇仁慈,对商贾以德相待,但那些个都是逐利之流,不理解您的圣心所托。且这商贾如此横行,应是与朝中”
似是顾虑什么,姜慕不再言语,仍躬身待命。
“朝中”
蔚帝捏了捏手中的佛珠,轻声吐出二字后,挥了挥手,早已待命的内侍端着呈盘走到了姜慕的跟前,俯身恭敬地请安。
“吾儿快打开看看”蔚帝似是十分高兴,极具耐心的看着姜慕拉开了御绸。
“原来是把旧刀啊”姜慕心中不屑的轻嗤一声,面上却受宠若惊的叩头行礼(被冷待多年,姜慕心中有怨气,故对自己的父亲虚与委蛇)道:“儿臣多谢父皇,这柄利器是儿臣前所未闻的,父皇英明。”
见姜慕难掩欣喜的盯着宝刀看了又看,蔚帝显得很是高兴,抬手抚须,笑道:“这不快到你生辰了,朕想着送你田产银子都太俗气了,知道你爱兵器,所以特命人给你寻了把上古利器,可还满意?”
“满意,儿臣觉得父皇对儿臣实在是太好了,儿臣...”
话未说完,他就哽咽起来,看的蔚帝一时怔愣。
这个儿子是自己一次醉酒后糊里糊涂生下的,他的母亲当时只是一个御前宫女,身份低微,但念在她为皇室开枝散叶,母后特意封她为贵人。
这孩子从小也不甚聪慧,加上后来他母妃风寒而死,所以一直被放养在宫廷中。
若不是那年他及冠,礼部上书为他开府,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加上这些年他自求随军队南征北战,几乎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没想到,不论会面的次数再怎么少,这孩子的心总是崇敬、仰望着自己的。
想到这,蔚帝不禁笑了,只见他缓缓走到姜慕跟前,用饱含深情的父爱言:“吾儿乃是皇子,怎可随意掩袖,快起来。你回去收拾一下,便陪朕用膳吧。”
又是一道恭敬感激又孺慕的声音响起,蔚帝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但行了数步,只见一个黑影闪过,他屏退左右,接收了黑影的汇报。
数个呼吸间,黑影闪退,众内侍在总管齐福的带领下鱼贯而出。
“阿福啊,先皇后的祭礼是不是快到了。”
“回陛下,再有十日便是了。”
“哦。”
......
忆泠宫。
随着“咯吱”的声响从屋内传出,立于边隅的少年目光清亮了几分,他紧紧凝视着即将出现的身影,呼吸随之放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一道身着浅紫色的薄纱裙,外挽披巾的女子从内室走出,看着眼前的落叶慨叹着。
“末将白长北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道热切却又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姜泛柏的感慨,侧身一望,当看到静立的少年时,她不觉一滞。
“殿下,长北此次来,是想感谢您的引路之恩,这个是我带的书,昨日见天色渐暗,殿下仍在研学,故带些薄礼予您。”
白长北言罢,立身见姜泛柏正朝自己慢慢接近,耳朵不觉变热,心跳也随之加速。他欲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五步、四步、三步’
在白长北的精确目测下,姜泛柏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停下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白将军应该是白元帅之子?”
姜泛柏看着面前少年目光闪躲,心中一疑,试探道:“小白将军至此,只为送书?”
“殿下,我,我并不是为了送书,我”白长北抬起头,望着眼前不施粉黛,却又清丽脱俗的佳人,心不住的跳动。
“没事,慢慢来”
姜泛柏看出他的急切,故温言道:“小白将军,除了送书,还有”
望着眼前人柔美的轮廓,白长北看到了那双灵动的桃花眼里,闪烁的点点期待,于是他猛然打断:“殿下,我喜欢你。”
少年的声音像是山中的雷霆,携卷着阵阵暴雨呼啸而至,那满目的爱意使她无处躲藏。
呆立了片刻,见他的目光依旧痴缠着自己,姜泛柏心念一动,笑道:“小白将军是在说笑吧,你我拢共不过见了两次,何来‘喜欢’之谈。”
“再者,我见小白将军只是束发,想必还未行冠礼吧。”
女子言笑晏晏的望着他,观他低头不语,续言道:“既然你称我为殿下,定是知了我的身份。可别人口中的我都不完整,故需我再复言些。”
“我乃大蔚皇帝的嫡女,封号‘维仪’,至于‘泛柏’二字,则是我儿时母后的随口之称。敬德十七年,本宫降生。”言及此,姜泛柏神色冷凝,看着满目亮光的少年凛声道:“若非本宫因故受罚于此,怕是孩子都有你这般大了。”
少年无惧姜泛柏话中的讥讽,只是一如既往的常燃着眼中的亮光“殿下,我心慕你。”
女子听完,不由得蹙眉气凝,望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她忽生一念:“心慕,喜欢。那本宫问你,你这喜欢是拿什么表达的,不要同本宫言,你只是个蚕食荫勋、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抬眼见少年面色不虞,双唇开合,势要辩解什么。姜泛柏紧跟着续言:“本宫喜欢的男子,必然是为国为民谋生计,文以载道,武可安邦,心怀天下,铁骨铮铮的男人。”
“而小白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食荫蚕祖的纨绔罢了。”
泛柏:这几日还是把宫门锁好,深居简出吧
长北:从今天开始,小哥我要征战沙场,我要做到像公主仰慕的男人那样:文以载道,武可安邦。
作者:恭喜长北兄解锁新地图,沙场模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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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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