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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名小镇 ...

  •   这话说的就让人好奇心更重了。

      “愿闻其详。”江黎一听还来了兴致。

      祁烊看他两兴趣盎然的样子,开了口:“这种老鼠,恢复力极强,没啥攻击力,平时有人攻击它倒不会有什么。”

      “但只要划伤它了,它就会装死。并且释放自己多余的血液,这种血液还是黏糊糊的,绿色的,待危险远去它们就把自己释放的血液又填进自己身体。”

      绿幽幽黏糊糊这个倒是真的,昨天夜里的两个人有目共睹。

      听完,江黎不免总结了一句:“所以它们的自我恢复就是自己喝自己的血。”

      “准确来说,这样解释也没错,我曾经杀了五六个,我是亲眼看到它们自己吃自己的腿,胳膊。甚至有一次我活捉了一只,把它关了起来,七天七夜没有给它进食,但是它却完好无损,因为它们饿了……就吃自己的胳膊腿甚至内脏。”

      “呕……”屈小北一听,立马从昨天杀死耗子的地方冲了出去,“让我留点吃早饭的心思。”

      江黎和祁烊相互看了看,跟着出去了。

      出了门口走出巷子以后发现……

      一切都跟生活里的日落日升一样,早上有单车行进的声响,有摊贩吆喝的声音,有行人匆匆忙忙的身影。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真的不会把这里当成现实吗?

      “老师早!”刚出巷口就有孩子打招呼,准确来说是跟祁烊打招呼。

      接着又是好几个小朋友笑眯眯对着祁烊喊着:“祁老师早。”

      “早。”
      老师?屈小北疑惑:“祁哥,你还会教书?”

      “我在这没事,就去附近学校任教了,这儿没那么严格,我随便伪了一份证书就搞定了。”

      江黎跟他并排走着,也没想过这么不严肃的一个人,上课是什么样。

      路过昨天那个面摊,瘦老板冲祁烊笑嘻嘻的打招呼:“小祁啊,吃早饭没,来吃早饭。”

      那个怪里怪气的招呼打得差点把屈小北胃里消化的东西招呼出来。

      和昨晚一样,面摊依旧很有人气。
      那些人诡异的吃着邪乎乎的面条,用一些奇怪的眼神和怪异的坐姿看着他们几个。

      “谢了,老李子,我自己带了早饭。”祁烊习惯了,拍了拍自己背包,他像对着正常人一样笑着回答了。

      那个老板听了,笑容停了下来,模糊好像在说:“又带了早饭啊。”

      没再逗留,祁烊带他们离开了。

      抬脚的时候屈小北放慢脚步,别过头小声去问江黎:“他啥时候带了早饭?”

      “有吧,他房间柜子里装满了食物跟水。”江黎回。

      他的音量一般大,屈小北警惕的看了一眼前面,又单方面交头接耳去问:“师父,你咋知道?”

      “我进去看到了。”说完话江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屈小北定住了,得,又一个明目张胆的窥探的。

      路过学校的时候,好几个学生在门口叫祁老师。

      “祁老师,昨天你讲的那篇课文,昨晚我回去好好背完了,下一篇课文我也预习了。”说话的是个大姑娘,扎一个马尾,衣服鞋子新得像刚拿出专柜一样。

      祁烊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说不出什么感觉,江黎觉得这儿的人一切都不正常,处处透露着说不出的怪异。

      意外的是这帮孩子倒是很正常,正常得有点违和。

      祁烊说以前每天早上都要进去看看,今天来都来了,不去看一眼不放心,他很是关心这群小孩子。

      接着就真进学校去了,他说包里有食物跟水,又提出让江黎他们在附近的篮球场等着他。

      “我们就在校门口等不就好了。”屈小北抱着祁烊丢过来的包。
      “逛逛吧,一节课结束他才出的来。”

      又是篮球场。

      场上的木椅虽然老旧但还算干净。

      屈小北看着江黎皱着眉屈尊的坐下去,这才落下心把包放在凳子上,跟着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江黎从祁烊的背包拿出几块饼干跟面包瞎啃着。
      他掏出那张画纸反复看着:“你觉得正常人真的会怕这个吗?”

      屈小北:“说不定啊,师父,虽然他长得是比较高,但是我寻思他那身板不跟你差不多似的吗,你都有怕的,还不允许别的人有致命弱点吗?”

      ……江黎吃着东西就不对味来了,上下盯了他一眼,说出这句话的人,前提身板还没别人高大。
      屈小北立马开口解释:“我这是长身体呢。”

      ……

      “那我有什么怕的。”

      “你不是怕冷吗?而且艳阳天大酷署都要两件衣服套上……”屈小北说着说着,就感受到两支冷箭嗖嗖的又看了过来,“师父……不是,我……”

      “嗯?”
      “我开玩笑的。”
      ……

      江黎也不是真计较,嚼巴嚼巴几口面包,又问他:“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嗯?师父为啥这么问?”屈小北也嚼巴着面包,“你怀疑他?可他没理由骗我们啊。”

      若是有理由呢?

      江黎低声道:“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他如果不知道情况的话,会坦然接受我们所说的一切吗?”

      屈小北:“那倒也是,以前好些塑梦主听我们说都吓个半死了,他的确是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这里的人也怪怪的,总感觉他们不欢迎外地人……”

      江黎沉思着,当他眼神扫过街角的时候,那些人正常的在道路上来来去去。

      待他收回眼神的时候,总感觉到处都有目光在偷偷注目着这边,猛然再次回过头去,还是一切如常。

      总有一种被人时时刻刻窥视的感觉,虽然梦境多少都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个地方感觉更甚。

      一节早读的课程也混得很快的,祁烊回来的时候,街上人少了一点了。
      他在江黎身旁坐了下来,把背包里的食物拿了点出来,囫囵吞枣的咽了几口:“你不怕我骗你们的?”

      “骗我们什么?除非你不想出去。”屈小北说。

      他没再回话,看着空旷的篮球场想了些什么,又猛然几口吃完了食物,拍了拍手起身:“走吧,早点出发。”

      对于住了大半年小镇的人来说,走街串巷自然已不在话下了。
      绕过最近的路,他们走出了小镇,逐渐远离那里,在一片山林穿行。

      爬行两三个小时,到达了一片桉树林。
      刚开始,屈小北还能跟祁烊话痨一会,后来进行到中午,烈阳高照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筋疲力尽。

      屈小北累的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吁吁的咋呼:“我寻思这怪物抽象就算了,它还知道往深山老林里躲呢?祁哥,你确定你是被它带进梦里的?你确定它是在这种老林子里?这么人迹罕至的地点,它这么自觉呢!”

      祁烊没回话,不知道是不是累的,他半靠在树下,喝了两口水,余光中他看向了江黎。

      江黎正在看着他,他就那么忽然转过去跟江黎眼神对了个正着。

      就那么十几秒钟,江黎才淡淡收回了眼神,对着一旁的屈小北说着:“这林子的树很不一样。”

      屈小北一惊:“当真嘛,师父,你不说我还没怎么发觉呢。”
      ……

      江黎一脸头疼,这徒弟的智商也是真带不动:“那你现在发现了什么没有。”

      “嗯……这种树乍一看没啥,就仔细观察……”屈小北上上下下琢磨了老半天,没发现啥特别的,他战战兢兢问,“师父……这树咋啦?”

      ……

      不远处,祁烊也已经起身站在树前观察着,他答:“这树是死的。”

      江黎站在一颗大树下,抬手轻轻摇了摇,树叶纷纷落下。

      他伸出右手接了一片,捏在手心再展开,树叶像灰烬一样从手指缝撒下去了。

      屈小北看呆了,那落叶好好的从树上落下来,怎么会一捏就挥发了呢。
      而且那树叶直接落在地下的时候还是和普通的树叶一样的。

      “你再看看根部。”江黎提醒着,屈小北蹲下身扒了扒树根处:“这怎么了?”

      “这树看着很健康,但是树根跟整颗树剥离了,它的落叶又像飞尘一样,这树从根部坏死了,但是它却生机盎然。”江黎说着。

      屈小北点点头,一副听懂了的样子:“哦!难怪。死树呀。”

      祁烊听江黎一番解说,又挑眉补充了一句:“并且我们沿途也没有遇到什么飞禽走兽或者爬行的东西什么的,一般林子很多这类动物,一个都遇不到也很奇怪。”

      奇怪是奇怪,屈小北不解为什么纠结这个:“可是师父说过梦境的东西没常识啊。”

      要换个人,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装了什么。
      江黎点醒到:“我在提醒你,让你注意观察,很多时候,不起眼的东西,在梦境里说不定下一秒就变成了你致命的凶器。”

      “哦。”屈小北低着头,深刻领略到了。

      这么凑巧,还能看到师父教育徒弟的场面,祁烊暖着气氛:“现在不用管那么多吧,这树构不成威胁。”

      “对!”听到祁烊的话,刚刚还耷拉着的屈小北,元气立马就满了,“当下早点先找到那怪物解决了,你说是吧,师父。”

      说完屈小北看眼色一样盯了过去,江黎没说话默认的出发了。

      但是一个下午他们顶着太阳没啥收获。

      因为上山得晚,下山更不可能了。

      索性这山上不会有飞禽走兽,于是又商量着趁着天还没黑,寻了一些火柴就地生火。

      背包里食物很多,但是水已经很少了。

      屈小北把水递给了江黎,江黎懒得动就没喝,遵从着能不耗费力气就不做多余动作的本质。。

      “虽说你师父细皮嫩肉的吧,多关心他也是好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还在长身体啊。”祁烊坐在焰火旁,拿着棍子戳了戳火堆。

      屈小北收回水瓶:“祁哥,虽然我看着小,还叫着你哥,但是指不定实际年龄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这话倒是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哦?怎么说。”

      本身就话多的屈小北,眼见又有了新话题,正来劲解说。

      江黎在旁边咳了咳。

      这么一咳,另外两个人就看了过来。

      “有点呛着了,你们继续。”这掩耳盗铃的举动看着就挺破坏气氛的,屈小北当下就知该说的不该说的了。

      祁烊见屈小北闭嘴了,也不再问了。

      可这闭嘴不到两分钟的人,突然又指着黑夜的山林不远处:“我们多走半个小时就好了,看那儿好像有户人家,还能借宿一晚呢。”

      江黎抬眼看他:“你去住?”

      “怎么了?”屈小北问。

      祁烊替他解答着:“想想镇子上那些人,住那些人家里估计还没有这里安全。”

      屈小北一听悻悻然又闭嘴了。

      晚上的风刮的死气沉沉的,特别是这个镇子还了无人气。

      白天还能看出是一座镇子,夜里站在山上看着,那像是一座死城。

      没有夜里点亮的微微灯光,没有吵闹的动物叫声,只有一种呼呼的声音伴随偶尔噼噼啪啪的声音大面积传来。

      这声音反反复复四处飘散,夹杂在黑夜里,更显得可怖。

      三人相对无言,一个是不想言,一个是不屑言,一个是不敢言。

      就在这时,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了过来,动静时大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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