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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名小镇 ...

  •   刚刚睡醒的屈小北一时竟看不懂这之前的剧本,无奈只好跟着剧本走:“我叫屈小北,我师父江黎。”

      “他是你师父?你跟着你师父多久了?”祁烊走过来问他。
      屈小北:“半年多了吧。”

      祁烊疑惑,这么年纪轻轻的师父有什么可取之处的:“照这样下去,没个几十年出不了师。”

      “什么意思?”
      屈小北这一问,明眼人都能感觉到他只是真心实诚的问了一句。

      而旁边的江黎看过去,那就是不带一丝分心的警备。

      “你做什么防我跟防贼一样。”祁烊不免好笑。

      “我师父他……”屈小北本意想解释解释,可江黎一坐近旁边沙发,他啥底气也没了,彻底又怂了,欲言又止。

      祁烊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顺手把水果刀放进了果盘。

      屈小北对着他抱歉的笑了笑:“哦,对了,你刚刚说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不是经常,是每天,今天是个秃顶的中年老男人,昨天是个烫着头发的浓妆艳抹的老太太,前天是个扎两小辫子的小伙子……反正每天换着花样来敲门,不开门就敲到天亮。”

      屈小北默哀……“梦境里的事物是不符合常态的,虽说变态,但这程度也算还好的了。”

      “不符合常态?那如果说现实里没有的东西呢。”祁烊问。

      “比如?”江黎抬头看他。

      “那种死耗子?”屈小北一开口,大家看了看相互的脸色,均已知道对方十之八九了解了这个了,“师父说过的,那顶多算梦境的衍生物,每个梦境的不同,衍生物也有所不同。”

      “衍生物……”祁烊若有所思嘀咕着。

      “对了,你的食物哪里来的?”屈小北突然想起之前吃的苹果。

      祁烊抬头,师徒两人正盯着他。

      他笑了笑,也不是什么秘密,坦然就说了:“出了镇子,有条国道,正常人的步伐一天就走出去了。外面有个城区,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个下雨天,迷路了,足足走了两天。但我观察很久,那条路无论晴天还是下雨都特别泥泞,常年如此,一路上也空无一人,给人感觉像在隔离掉这个地方。”

      屈小北听得一脸疑问,但他也不敢求问江黎,只好自己问自己:“奇怪,难道梦境还有两个世界?。”

      “那就不知道了。”祁烊回答他。

      “走路出去?再走路回来?”
      “打车。”
      ……

      这地方除了人,连果腹的办法都有点变态。

      见大家突然沉默,祁烊突然想起江黎刚刚给他一刀下马威的时候。
      手臂侧面上一晃而过的一串乱码,像是数字,红色的,感觉似曾相识。

      于是乎,他突兀的问了一句:“听你们所言,你们应该是一个组织?”

      “你到底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了?”在一边旁听的江黎开了口,他可不相信一个普通人如何能在这可怖阴森的小镇长期生活。
      眼前的这个人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怎么?不打算先回答我的问题?”祁烊不禁又笑了笑,没有之前那么大攻击力了。

      似乎从某个点开始,他自认为化敌为友了,看着江黎不易妥协的样子,自己又默认回答了他,“不久,接近半年吧。”

      祁烊刚说完,江黎立马就答了一句:“是。”

      多说一个字也不肯的。

      这算回答了?

      祁烊没想他是如此死脑筋:“怎么突然觉得我的问题问的毫无意义啊。”

      “那你可以再问一个。”江黎说。

      那就……“你有对象没?”

      江黎皱眉……

      不但江黎皱着眉,连屈小北都有点脑后抽筋。

      还好祁烊反应快,立马又讪讪接话说是开个玩笑,不过:“玩笑归玩笑,其实我是想知道入梦者,也就是你们,是如何把造梦者带出梦境呢。”

      “你这就问到点了,之前我们遇到的塑梦主怕得跟筛抖似的,思维逻辑都没了。”可算来了一个各方面素质都抗压的。

      之前的好些造梦者,屈小北整天都在给他们宽慰,让他们坚持生命,生怕一遇到妖魔鬼怪就一命呜呼了。

      “嗯哼?”

      屈小北:“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拖你入梦的鬼怪手刃就好了。”

      “手刃?”祁烊不解。

      “就是把带你入梦镜的怪物杀了,我们就可以带你出梦境了。”

      祁烊沉思片刻:“如果,我说如果要是没能杀得了呢。”

      “强制出梦?教授说,会导致整个梦境崩塌,没人尝试过。”

      祁烊听到那句话意外没继续吊儿郎当,他复杂的看了一眼两个人,丢下一句话就回房间了。
      “明天我带你们去找吧。”

      屈小北看着卧室的房门,靠近了休息状态的江黎,他小声道:“师父,你怎么看?他突然就认可我们的身份了?”

      江黎把盯着卧室的目光收了回来,动了动嘴型:“隔墙有耳。”

      接着他淡定的躺下了,一副天塌下来也惊不到他的样子。

      这点他倒是没说错,其实这个破屋真没啥隔音,卧室内,祁烊背靠门上,没再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他们确实是人,跟小镇上那些“人”都不一样。
      说话也确实不像刻意骗取什么信任,说是老祁请的他们,也应该是花钱找的消息,不像骗人的。

      可……造梦者真要杀了所谓拖入梦的鬼怪才能出去吗?

      他靠近凳子,坐了下来,拉开桌下的抽屉,一整盒一整盒五颜六色的糖果展现眼前。

      那天晚上,他一夜无眠。

      天快亮的时候,他趴在桌上眯了一会。

      “祁……祁哥!”门外,屈小北轻轻敲了敲门,底气很不足唤了一声哥。
      按照屈小北的逻辑,日后要朝夕共处一段日子,总要拉进点距离,叫声哥,自己怎么也不会吃亏。

      祁烊顶着沉重的眼皮开了门,江黎靠在墙壁,手插在白大褂口袋悠闲的提醒:“早点出门。”

      说完话,他的眼神透过掀开的门缝望进了卧室。
      祁烊这才意识抽屉没关,被某些眼神贼好的人把里面扫视了个底。

      既然都被人看光了,他也没啥遮掩,打开门转身拿了换洗衣服就去了洗漱。

      一览无余的卧室,吸引江黎的依旧是抽屉那几盒糖果。

      那种彩色糖纸包裹的糖果现代很少能见到,基本于十多年前才是盛行的时候吧。

      屈小北尾巴似的跟着祁烊进了洗漱池旁边:“祁哥,你能给我们形容拖你入梦那种怪物吗?”

      “嗯?”祁烊鼓着一口牙膏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回应他,咕隆咕隆吐了一口泡沫。

      当他想试图形容说“有一个很大的翅膀。”的时候,喉咙哑着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很奇怪,明明也没有哪里有痛感,他用力咳了几声,试图把那几个字再说一遍的时候,还是哑的。

      “嗯?祁哥,你不会想着这东西就后怕吧?”屈小北看他纠结半天不说话。

      “嗯?怎么可能。”这一句话却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阻挡的感觉。

      他拿着牙刷跟水杯正纳闷,江黎过来了:“怎么了?”

      “没什么。”

      屈小北在他说话间走了出去,跟着江黎一起回了客厅。

      祁烊三两下洗漱了口腔,他抬眸审视着镜子里那双凌厉的目光。
      又一字一顿说了一句:“一、个、很、大、的、翅、膀,全、身、是、毛,灰、扑、扑、的。”

      他不清楚刚刚是不是着魔了,明明这次也能顺利表达清楚。

      祁烊换好衣物出来的时候,内心直犯嘀咕,索性在房间拿了张画纸,画了一张恐怖的动物。

      当他把那张画纸递给屈小北的时候,先不说画工怎么样。
      就这?就这?这是怪物?

      鼻子跟嘴巴特别大,一双眼睛像铜铃,一对翅膀长满灰色毛,一种非人非物的东西。

      “画的也太抽象了吧。”

      江黎抱臂走过来,瞅了一眼:“不然呢,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可能被它拖进来。”

      这话一听没什么,乍一听有没有什么就不清楚了。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祁烊明显不愿意深聊,江黎内涵什么他也不回话。
      反倒很认真的看向了江黎跟屈小北,问了一句别的:“老祁有没有带什么话给我?”

      当然他这句话问出来后,立马也得到了回答。

      “没有。”江黎说。
      “他说……”屈小北答。
      两人同时开口,开口的瞬间,两人互相看了看,又默默无言。

      祁烊没再深问,提起带出来的背包往肩上一甩:“走吧。”

      屈小北走在最后,他下了楼梯,在昨天的位置上没看到那只死耗子。
      本想今天天亮了总算能熟悉一下,昨天踩到的是个什么玩意了。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死耗子怎么不在了?”

      江黎已经跟着祁烊到了破损的门板处:“跑了吧。”

      “你们昨天遇到了?”祁烊问。

      屈小北手舞足蹈形容着:“对啊,一只特别大的耗子,昨天死的时候那个血都流了一地,今天怎么这么干净。”

      祁烊笑了笑:“你想知道它尸体怎么不在?别了,估计你知道了早饭都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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