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始终对现实抱有希望的人 ...
-
又到了新的一周，艾诗柔和笛晚打算趁现在还算清闲，赶紧找到当初带着艾诗柔跳入人间的那位女生。
不过.......十二个班，六百个人，好像还是有点难。
于是，她们打算借助民众的力量。
笛晚敲开办公室的门，视线转移到她们的班主任身上：“余老师，能帮我们找一个人吗？”
余老师从卷子堆里抬起头，随口问了一句原因：“怎么突然要找人？”
“嗯......涉及到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笛晚斟酌着用词.
余老师看到笛晚的神情也不打算多问些什么，转而答应下来：“你们要找谁啊？”
笛晚有些尴尬地偏开视线：“其实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
余老师手里的红笔点了点卷面：“班级？”
“也不太清楚......”
“嘶......那这我也不好找啊，我也不是每个班都熟，要不你问问艺术课老师？她们认识的班级比较多。”余老师扶了一下额头，向椅背上一靠，有些为难。
笛晚也这才想到了最好的人选，转身道谢：“谢谢余老师。”
笛晚走出办公室，艾诗柔正靠走廊的围栏上，听见脚步声才缓缓睁眼。
“刚刚在余老师的提醒下，想到了最合适问这个问题的人。”笛晚看向艾诗柔，“周老师。”
艾诗柔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先回教室商量吧，过会儿就要上课了。”
“听说你们要找人？”课间，王铭走到她们的课桌旁边。
笛晚好奇地看着王铭，他手里还拿着熟悉的小本子：“是的。”
王铭接着问：“据说，不知道名字和班级？”
“是......”笛晚真的不知道班长怎么做到消息这么灵通的。
“那我建议你们去找音乐老师。”王铭翻开他的小本本说，“我们这个年级一共两位音乐老师，七到十二班是谢老师教，一到六班是周老师教。我们刚好对这两位老师也比较熟。同时也建议你们下节课下课去找她们，那个时候她们应该都在办公室......”
王铭仔仔细细地讲了很多
艾诗柔和笛晚已经了解了这两位老师的所有课程安排，以及大部分时候出没的地点。用李梓的话来说，班长就像是每个人的狂热粉丝，什么都记得明明白白。
“好的好的，谢谢班长，我们知道了。”笛晚忙不迭地将这个话题终止，生怕他能从老师讲到校长，再从校长讲到门口保安。
“好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来问我。”王铭“啪”地合上本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笛晚松了一口气：“班长的本子上到底记了多少东西......”
“不过有的时候确实很方便。班里有什么不清楚的安排我们都会去问他。”洛淇掩着嘴笑道。
不过她们对于周老师记忆确实很深，毕竟当时在谢老师病房里哭得最厉害的就是她了。
根据王铭所说，艾诗柔和笛晚走到了音乐办公室。
一推开门，果然，谢老师和周老师都在。
王铭说的还真是一点不错，让她们少跑了一趟。
两人对谢谭雪和周清茉大致讲述了一下自己来的目的。
谢老师思考着：“你们找的人有什么特征吗？”
“不戴眼镜、长发，”笛晚根据程子涵的描述想了想，“对了，可能身体不太好。”
谢老师轻皱着眉头：“不戴眼镜和长发的女生还挺多的，身体不太好这个不是很好留意呢......我尽量帮你们注意一下。”
“诶，等等，我印象中六班有一个女生好像挺符合你们描述的。”周老师叫住艾诗柔和笛晚，“她平时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有的时候一周能请两三次假，我的课她这个学期就来了两次。”
笛晚忍不住感叹道：“周老师，你的记忆力真好。”
“清茉的记忆力连隔壁政治老师都羡慕。他们都说，要是当年背书的时候有这记忆力，那可起码轻松一半。”谢老师打趣道。
“没有啦，”周老师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对她的印象还挺深的，她声音条件很好，我有一次下课的时候还和她聊过。”周老师回忆道。
“她叫什么名字？”艾诗柔问。
周老师转了转手里的笔，思考了片刻:“好像是叫......”
“云诺”
笛晚露出一个浅笑：“名字很好听。”。
“我也觉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挺惊艳的。”周老师用手托着下巴笑说。
“我们先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总之谢谢老师。”笛晚和艾诗柔离开音乐办公室，准备去六班一趟。
明明正值下课时间，可六班却十分安静，偶尔有几群女生在切切私语。
“你好，找一下云诺。”笛晚趁着下课，走进六班的前门。
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摇摇头回答道:“云诺她休学了。”
“休学了？”
“她好像心理状态不太好，本来上学期就该休学的，但是她家长执意要送她来，后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妈妈才同意的。”
“你们有人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吗？”
“不清楚。”
“好吧，谢谢你。”笛晚笑着谢过女生，退出了六班。
六班里不少人因为这边的对话投来视线，第一排的女生显然也不想把这个话题持续太久。
怪不得当初云诺会被孤立。
“估计是她了。”艾诗柔说，“和程子涵描述的情况一样。”
“嗯，下次找时间问问六班的班主任她住在哪里吧。”笛晚点点头向十一班走去。
这一次，她们主动找到了王铭。
“六班的班主任啊......”王铭对于她们的提问显然不觉得意外，“问住址的话，我其实不太建议你们去问六班的班主任。六班的班主任其实有点类似于我们前班主任，你们懂吧......”
也是，根据程子涵和云诺的交流，估计六班的班主任也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可能只是平时的行为没有许迪羽那么过分。
“再回去问问周老师？”笛晚试探着说。
“我觉得可以，”王铭打开本子，一连翻了几页，“周老师的记忆力很好，说不定知道。”
笛晚和艾诗柔正准备走，上课铃和王铭的声音一起响起。
“周老师下午第二节下课在。”
现在她们已经对王铭的话深信不疑。
“你们找到人了？”谢老师看见两人又一次到了办公室。
“应该就是云诺。但她休学了，我们想知道她住在哪里。”笛晚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她原本的住址我是清楚的，但是她后来搬家了。”周清茉叹气说，“原本我看她连着好几周的课没来上，想去看望她，结果去了才知道她休学之后就不住在那里了。”
线索又断了，仿佛命运就是不让她们找到云诺这个人。
两人只能无功而返。
余老师看着她们俩到了下午垂头丧气的，便关心地问了一下。
“怎么了？都蔫儿了。”
“我们找的人休学了，但是不知道住在哪里。”笛晚少见地趴在桌子上。
知道名字之后，她抱着一丝丝希望，用“天堂”那本书找了一下。
不出所料，找到之后除了名字都是空白一片。
“这样的话我也帮不上忙。”余老师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勉强从脑海里翻出来一句话，“提前和你们说一下，过段时间我要去你们家附近一趟，到时候顺便去家访。”
“家访？”笛晚眨巴眨巴眼睛说。
“对，听说你们前班主任从来没去你们家家访过。”余老师神情认真严肃，似乎是下定了主意要弥补前班主任所亏欠的关心。
艾诗柔的声音从后桌飘过来，带来了极大的杀伤力：“我以为重点是在‘顺便’。”
“......这种小细节不要在意啦......”余老师手里抱着一叠课本，看了下手表，“完了完了，我下节还有课，再不去要来不及了。”
余老师匆匆忙忙地向门外走去。
“现在不是刚下课没多久吗？”艾诗柔看着余老师走路急得差点崴了脚，难免生出来一点担心。
洛淇写着今天的数学作业，对着最后一道大题，迟迟动不了笔，草稿纸上的几种思路都被横线划得干净：“可能因为余老师现在教两个年级吧——能教一下我这道题怎么写吗？”洛淇指着数学作业的最后一题问。
“我们看看。”笛晚和艾诗柔一起凑到那本作业面前，开始解题。
“其实这类事情还是维特比较擅长。”笛晚和艾诗柔走在放学路上说。
“以后有机会可以让她来帮忙，估计她也想来下面看看。”艾诗柔说着把手机传送了过来。
是林警官的电话。
艾诗柔的拇指向右滑动，接通电话：“林警官，有什么事吗。”
“之前你们打电话跟我说的案子，我连着手里的这件一起上报了，上级很重视，再加上之前出了杨透那档子事。这件案子直接跳过我们这一步，由市里接手了。”林警官的声音有点沙哑，估计是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如果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其他受害者，可以一起联系我。”
艾诗柔仔细听完内容：“好的，大概什么时候。”
“由于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所以上级说要尽快解决，绝对不能再有类似的事情出现，所以就在后天。”
“正好，我们还有一个受害者要联系。”
“行，到时候让他们直接联系我们这边。”
林警官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艾诗柔扭头对着笛晚转述电话里的内容：“后天市里会来解决这件事情，明天我们联系一下许博那边。”
“嗯，一年多了，他们也终于可以等到一个结果。”
当晚，笛晚和徐文轩说了这件事情。
徐文轩好像还在工厂里，周围带着机器工作的轰鸣，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激动：“真的？”
“真的。”笛晚拿着手机一脸无奈地笑着回答。
徐文轩立马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连带着电话里的声音都变得飘忽不定：“我这就和我爸妈说！”
电话被急忙挂断
徐文轩母亲看向家门口：“咋了？儿子。”
“后天，市里会来解决你们俩在医院里受伤的事！”
徐母一脸怀疑，切菜的动作却诚实地停了下来：“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想这件事情想傻了？市里会管这个？”
“真的！比真金还真！”徐文轩脱下自己脏了的外套，跑进厨房里洗干净自己的手。
徐文轩的父亲从壁柜里拿出两个盘子，啧了几声：“那可不得了了。”
但是能听出来他们这个时候都是激动的、开心的。
徐文轩擦干手，接过自己母亲手里的菜刀：“爸妈，我就说，公道自在人心！”
如果艾诗柔和笛晚能够听到这句话，那么她们一定能想象出徐文轩当时的表情。
而这就是她们所期望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始终对现实抱有希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