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相似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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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
中心医院
“医生，我孩子的眼睛到底怎么了？”这位母亲的旁边坐着一个十几岁的男生。
男生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前方，眼底倒映着医生的不解。
医生翻看着手里的各项检查报告单，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男生的眼睛经过检查也没有任何外伤。以至于医生都止不住开始怀疑男生其实并没有失明。可母子两人的反应又打消了她的想法。
“实在抱歉，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具体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或者说你们去眼科的专科医院看看能不能查出问题。”她整理好报告单，齐放在桌面上，最后只能给出这么一个无力的回答。
即便她为这个男生的病情焦头烂额了好几天。
“真的没办法了吗？金医生，求您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他才初二啊。”年轻的母亲凑上前去，紧紧握住金晨霞的手。
“阿姨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金晨霞按住心底的苦涩，只能紧紧回握。
目送着母子两人离开，金晨霞叹气着向后靠在椅背上，划开手机屏幕，拨了个电话给她的大学同学。
“喂，馨苑，是我。”金晨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对面好像也是刚刚下班，声音里满是疲惫。
“晨霞啊，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你们中心医院不是很忙吗？”赵馨苑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过来。
金晨霞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我这边遇到了一个病人。”
“嗯，又遇到疑难杂症啦。”赵馨苑拆开已经冷掉了的盒饭，回答道。
“这次的何止是疑难杂症啊，我完全看不出来病因是什么。各项检查也都做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金晨霞慢慢地在屋子踱步，“我就想着问问你们那边的医生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病例。”
赵馨苑往嘴里塞了口饭菜:“行，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金晨霞听到对面的回答，露出一个微笑：“谢啦。你这是午饭还是晚饭啊。”
“变成晚饭的午饭。中午的时候有一台手术，我还有两个病人等着出院，下午又忙。”赵馨苑吃着盒饭，想到了什么，“诶，对了，听说你们那边研究有进展了？”
“你说那个啊，好像是，听其他医生提起过。据说是十几年前一个女生捐献的遗体起了大作用。这两年说不定就能攻克了。”
赵馨苑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那挺好的。你刚下班也好好休息啊，我先挂了。”
“嗯。”金晨霞应了一声，放下手机，重新拿起桌面上的报告单，再次仔细地看了起来。
回教室的路上，三个人前后走着
许博停下脚步，对着身旁的两人道谢:“谢谢你们帮我。”
笛晚摆摆手笑着说:“实话实说而已，也不用太在意。”
“许博。”艾诗柔站在笛晚旁边开口道，“你介意我把那两只麻雀转交给其他人养吗？”
许博摇了摇头:“你们忙的话也没关系，本来也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艾诗柔点点头
这周周末，不出艾诗柔所料，她们收到了一个求助。
“我孩子的眼睛看不见了，去医院也治不好，拜托你们一定要来看看。”
“收到”艾诗柔敲了两个字作为回复。
站在身旁的罗刹走上前，递出一个小瓶子，艾诗柔点头接过。
当初是罗刹化为黑鸟啄去陈望双目，作为惩罚。
瓶子里装的就是惩罚的因果。
“小姐，那我先走了。”罗刹一转身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
笛晚伸出手让两只小麻雀站上，准备带着它们一起过去。
艾诗柔走到笛晚旁边，伸手摸了摸两只小鸟：“好了吗？”
“嗯，明明你自己也舍不得它们。”笛晚手上的幼鸟顺势跳到了艾诗柔手背上，她笑看着两只幼鸟在艾诗柔手背上“叽叽喳喳”地叫，时不时跳来跳去，“你看它们这么喜欢你，你带着它们过去吧。”
艾诗柔看着自己手背上不会畏惧她的两个小生灵，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后也没有拒绝笛晚的提议。
“反正它们已经有神力保护了，你也不用担心 。”笛晚说着便和艾诗柔一起传送到了陈望家门——以她们身为神明的真正外貌。
笛晚礼貌地敲门等待，艾诗柔站在一步远的距离，手掌上是两只不安静的幼鸟。
门内，拖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直到伴随着清脆的开锁声。
年轻的母亲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还是做出邀请的姿势:“请进吧。”
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幼鸟的鸣叫让陈望有些心虚。
“对不起，两位，之前在学校失礼了。拜托，一定要帮帮我的孩子。”她站起身对艾诗柔和笛晚深深地鞠了一躬，泪水滴落在茶几上。
艾诗柔和笛晚站起身，扶着她坐回沙发上。
笛晚抽了几张纸递给陈望的母亲：“没必要对我们鞠躬，我们会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
“冒昧问一下，你的丈夫呢？”艾诗柔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
“我丈夫......他很早就不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怎么陪过我的孩子，哪怕现在他看不见了，我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低声抽泣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被哭声所替代。
陈望听见哭声，想伸手抱住自己的母亲，但是却抓了个空。
“我们有一个方法，或许能让你孩子的眼睛恢复。”艾诗柔左手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
陈望的母亲眼中燃起了希望，激动地问:“什么办法？求求你告诉我，什么办法？”
艾诗柔不紧不慢地说：“首先要知道他失明的原因。他失明是因为在上周五他虐杀了这两只麻雀的母亲。”
陈望的母亲有些不解又有些恐惧：“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艾诗柔将玻璃瓶递给面前泪痕未干的母亲：“因果报应，仅此而已。”
“那......办法是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艾诗柔摊开手心，将两只幼鸟放在茶几上：“让他养育这两只幼鸟，或许有一天你的孩子能重见光明。”
“可是......”她想回答自己的孩子看不见，没有能力去照顾。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如艾诗柔所说，这一切都是她的孩子自作自受，那她有什么资本去讨价还价？
她又一次深深地低下头，感谢面前的两人，心底也期待着会有奇迹发生：“我们知道了，真的谢谢你们。”
笛晚对着母子二人摆摆手笑着说：“对了，记得以后多行善事。”
关门的声音响起，屋子里只剩下两只麻雀杂乱的叫声。
陈望试探性地向叫声处伸出手，两团毛绒绒又带着温度的小生灵凑了过来，跳到了他的手背上。
“妈，你说它们的爸爸去哪里了？”男生缓缓抬起手，感受着手背上的重量。
“可能......不在了吧。”她露出难过的神色，又回想起了从前一家四口的时候，“要是我当时保护好你哥哥，他就不会变得和你父亲一样，所以，对不起，现在我只能尝试着保护好你。”
男生摸了摸两只幼鸟身上的软毛，突然感受到了所谓生命的脆弱。
他们都曾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最后每一个却都破碎不堪。
“终于解决了一件事情。”笛晚倒在床上感慨道，“林警官那边有消息了吗？”
艾诗柔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播放最近的新闻：“好像他们最近在忙另一个案子，说找个合适的时间报告徐文轩家的案件。”
笛晚听到新闻播报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警官说过，让她们关注新闻。
“xx市发生了车祸，其中xx人受伤，不过还好的是无人死亡......”
“最近食品安全又引起了广大人民的关注......”
艾诗柔把新闻调到她们所在的A市
“近几个月来，A市中心医院在该病症上有了突破......”
“A市一所高中......”
“A市xx区域附近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案件，希望附近居民在外注意安全......”
“不久后A市会在各个区开展烟花会的活动......”
“最近，A市xx桥的传言再度扩散......”
......
艾诗柔和笛晚零零散散地看了不少近期的新闻，说不准林警官到底是让她们注意些什么。
“最近，我们这边好像不是很太平。”笛晚放下搜索关键词条的手机，神情担忧。
艾诗柔关上电脑，换下鞋，坐到笛晚旁边：“有的时候稍微顺其自然吧。”
“嗯。”笛晚看着艾诗柔的侧脸，心里的担忧越发浓重。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相似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