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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集齐 ...
将少女送至驿站,返回复命的胡黑被人叫住:
“军师。”
这泠泠的声音听着,有些别扭奇怪。
“在下是第二十二代代军师,施蓁。”
当真!既然这第二十二代军师尚在,又为何邀请自己做这第二十三代军师,难道又是一场戏弄?
胡黑脸色一沉,挥袖要走。却见那飞扬起的衣摆穿过了眼前的人,顿时瞪大双眼。
眼前的人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地说着:
“我有几点要吩咐你:身为军师的使命,是保卫我们那个世界的历史。”
我们那个世界?莫非他也是…
从这个角度仔细一瞧,他长得竟有些像骗自己入局的那个棋手。
“江左军每隔些许时日便会筹谋一场巨大的叛乱,届时兵刃相向在所难免。若不愿见到军队涌出,我们的世界颠覆,请阻止他们获胜,这是历史的结局。”
这个世界的战乱居然还会影响到现实时空,为了昔日的亲朋,自己岂不是被迫要做这个救世主了。
“现如今的要务,是找到所有散落的玉棋。棋盘一凑成,便能于棋上指挥千军万马,于棋上决定战争输赢。”
这玉棋,当真是为了自己,为了大汉而收集的。自己终究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
眼前局势比自己想象的要来得复杂得多,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既兑现对她的承诺,又保住自己的世界。
见胡黑苦苦深思,施蓁也不管他,像个无情的游戏系统,继续交代一切事项:
“棋局结束时,如果获胜,你可以返回我们的世界。同时也会抹去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记忆,还请不要太过用情。”
这句话提醒的,太迟了。
况且自己是活人,要不用情,太难了。
“宫门外墙根下埋的四颗玉棋,凝聚了历代军师的部分灵魂,记载了诸次大战的片段。还望军师多加学习揣摩,早日荣归故里。”
言毕,投出的光影散了,人也见不着了。
有了明确的归家方式和奋斗目标,感觉比在将军府上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还要难受。
有些事,不得不做。
唉,这不同的立场,这在所难免的战争。
一大堆人慕名而来想要见大名鼎鼎的军师一眼,却见传闻中的人,在挖墙脚。
……
打扰了,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少年我行我素,一味地同那墙根作斗争。
东西是挖出来了,却被盒子关着,打也打不开。
胡黑拍拍手上的泥土,正要起身,“当啷”,有东西滑落在地。
低头一看,是两个小铃铛。
那日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都把它给忘了。
泥手一把捞起铜铃,甩动了两三下。
铜铃中的绿光一闪,照了下盒子锁孔,盒子居然开了。
原来开锁的钥匙,是玉棋的绿光。
前任军师真是好智慧。
盒中装的,是红方的“仕”以及黑方的“士”。
啧啧啧,不愧是凝聚了历代军师智慧的东西,这成色,比先前的不知好上了多少。
胡黑小心地把盒盖合上,将玉棋拿回屋中慢慢欣赏。
夜间,灵魂入梦私语,历史长卷缓缓展开。
这些灵魂来自不同时代,或隋唐,或明清…始于汉朝而终于民国。
历代军师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留有那个时代的独特印记。
他们像自己一样,一点点地摸索着这个世界。在有心人的指引下,找寻着散落的玉棋。
他们还毫不吝啬地传授着自己的学识,给世人讲讲像《西游记》这般的故事;也会制作些物件,像炮,纸之类的。
难怪,这个世界有现世的模糊影子。
可是,所有人在最后无不做了同一件事。
在棋局中,阻止黑方获胜。
然后,撒落棋子,归家。
战败后重生的人,忘了战争的惨痛。
胜利者手舞足蹈地记载下他们的辉煌事迹,期待着下一任军师的到来。
一个个相似的轮回。
一次次被困住的碎灵。
以军师的视角观局,更为直观,也更为无情。
手中棋,颗颗分明。
高台下,血肉横飞。
生死相搏,太过惨烈。以往电视中所见的,不及万分之一。
胡黑睁眼时,衣裳浸透,心脏突突地跳。
想家了。
“丁零—”
垂挂在帘幕上的铜铃抖动,响声清脆。
从铃铛缝隙口透出的点点绿光似在墙上组成了什么巨大的图文。
胡黑的睡意去了大半,上下端详了片刻,起身转动铃铛,调整光线角度。
甚是惊人!
胡黑猛地揉了揉双眼。
自己没有看错,投影出的,是这个世界的地图。它上面清楚地标注出了每栋建筑和每株花草,细致入微。
这黑科技,真是不简单。
胡黑凑近,找寻着自己所处的位置。
找了半天还没找到,倒是先发现了早些时候送白雎去的驿站。
指尖无意间拂过,屏幕忽然转换。
……
吓了一跳。
定格住的画面,是深入放大的驿站,清晰到每一室每一厅。
高级,太高级了,还是触屏的。
再放大一些。
胡黑伸手再次触及屏幕。
屏幕转动得飞快,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似黑洞般,把自己吸了进去。
“扑通”,撞击地面。
自己真是作死。
胡黑睁眼,一脸茫然。
这屋中的摆设同自己房中的截然不同,莫不是…
“你怎么在这里?”
空间转换!
等等,这淡漠又熟悉的嗓音。
胡黑抬眼,对上了那双满是困惑的丹凤眼。
果真是她。
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屋中亮堂,还弥漫着一股酒气。
眼前的少女发丝散落在腰间,衣袖耷拉在身侧,手中的酒盏欲落未落。她的双颊泛红,眼神迷离,温和又懵懂的样子。
还怪好看的。
见来人不答应,白雎恼了,像小孩子一样发起了脾气:
“你不回答,我就把你赶出去。”
说着,伸手要来拉少年。
少年不语,一味地抿嘴笑。
“你别笑,我的武功可厉害了,是兄长教我的…”
声音一点点减弱,“滴答”,“滴答”,泪珠滚落,一声两声。
“你别哭啊。”
少年有些慌乱,拉了拉少女的衣袂。
水阀一开,关不住了。
算了,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胡黑拉着她坐下,听着她哭诉一句,泣一声。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把自己当成树洞过,一股脑吐了这么多心事。
“还有…他,他也成为…成为我的敌人了。”
听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胡黑嗓子一紧,认真地盯着少女红肿的双眼,轻轻摇了摇脑袋:
“没有的,没有的,他不会。”
悄悄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安抚着她杂乱的碎发。
少女闻言,抹去泪珠,冲着眼前的人影笑了笑:
“谢谢…你。”
哭累了,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
少年将她扶在桌案上靠好,缓步取来被褥盖上,吹灭了手边的烛光。趁着初晓天蒙蒙亮,赶回了自己的住所。
“嘎吱—”
一推门,就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铜铃。铃铛碎裂开,四颗玉棋散落在地。红印上,是西施姑娘念念不忘的“相”,那个魂散都忘不掉的人。
以情动情,此物方启。
此棋的幻境中,是柔和温馨的画卷。
湖面平静无波,一只小舟在湖心顺着微风,迎着光斑,悠悠荡漾。
流光溢彩中,身着淡雅的女子倚靠在船沿,侧身拨动着水珠。
“小心些,莫要浸湿了衣袖。”
划船的男子望着她,嘴角微弯,笑眯眯地规劝。
日头暖暖的,女子的神情看上去分外温和迷人。她抽回了柔荑,望着对方笑意盈盈的眼眸,应答着:
“知道了。”
泛舟游于湖上的二人相视而笑,水光潋滟不及彼此。
一如后世之人所期许。
“胡公子,君王有请。”
自己还没好好睡个回笼觉,又被人唤醒。
胡黑草草地整理了下仪容后,规规矩矩地跟着来人绕到了宫殿门口。
这次厅中没有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雀,庄严肃穆。
君王吩咐左右退下,关上了殿门。
这是要谈心的节奏。
君王不吭声,一步步地逼近少年。少年的脊背绷直,微微颤动。
他忽然开口,换了个调调:
“吾乃汉令王刘行,已经死了。”
诈尸?君王的开场好生特别。咳咳,我可以出去吗…
胡黑憋着气,垂着头,生怕被眼前的不明物体生吞活剥。
君王的声音又机械了几分:
“吾在年寿将尽之时请施蓁量身定制了个机器人,就是现在站在汝面前的那一个。”
这上一任军师实在是厉害,在下钦佩,自愧不如。
不过,您是机器人,您的手下知道吗…
“吾有东西要交给汝。”
末了,转身走向里间。
跟着君王沉重的步伐,胡黑见识了错综复杂的皇宫暗道。
绕得死去活来的,自己打死也不愿再走一趟。
“东西在此,军师自便。”
君王掩门离开,留下胡黑独自一人在密室中。
胡黑举起手中的烛台,引燃了墙上的火烛。
摇曳的烛光下,巨大的青铜器渐渐显露。它大体呈四棱柱形,上有两耳,下有四足。
是鼎!
这冰凉的手感,沉闷的声响。
权力的象征!
自己真是三生有幸,能够触碰到传闻中的器物。
鼎的表面凹凸不平,刻有些许铭文。铭文的字体不尽相同,或小篆,或隶书,甚至连自己最熟悉的正楷也有。
一大团的信息通过眼睛扫描入大脑,在脑中过滤梳理。
这些铭文中记述的不是别的什么故事,是题目。
每一道,都是那个时代鲜明的代表,唐朝的科举,宋时的三司…像极了久违的历史考试。
胡黑撩起衣袖,跃跃欲试。
不过,自己手上既没有笔墨,也没有刻刀,怎么填写答案是个问题。
“滴答。”
烛泪?不行,太烫,毁了这宝物就惨了。
水?不如试一试。
胡黑解开了行囊,掏出包袱中的水袋,倒了些清泉在手心。
水过,留有淡淡的字痕。
写了一遭,似乎没有反应。最初写上的水迹,已经不见踪影。
胡黑止步,望了望四壁。壁上石块间,有些许粉末撒落,泛着粉白色。
他抬手捏了一小撮细粉,涂抹在水迹上,淡粉色的印记清晰可见。
“嘎吱。”
成功了。
大家还记得第四章中白雎听到《秦王破阵乐》后的反应吗…
江左就是江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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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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