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all空】孽春缘（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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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姨太是个不安分又霸道的主，虽说已经被旁人说道要懂得知情懂趣，但那牛一样倔的性子上来，任是谁也拦不住的。
今日又刚好轮到他的时日，好不容易等空回来，却只能咬着筷子眼睁睁看空被人给带去了歇息，让他半分情热爱语与空诉说不得。
入夜至三更，六姨太横竖睡不着，按捺不住，悄然起身，摸去了空的房间内。
空在大姨太的照料下早已早早入眠。
白日里的一番折腾把他还算健朗的身子骨给去了半截骨头，下半的身子好像失了知觉，碰到地面都绵软上半天直不起来。
正当毫无防备睡得极香之时，五脏六腑像被人腹部里狠狠挤压至胸腔，凶悍至极的力道冲撞在空的身体之中，让空的神思被迫从睡梦中惊醒，瞪大金黄色的眼睛懵然地看着眼前具有视觉冲击的场景。
六姨太正伏在他身上辛勤耕耘着，完全不顾忌他疲惫了一整天的身子，每一次的力道甚至比以往更甚，本就拥有着不同寻常人的尺寸又偏偏不放松力道，将空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见空醒来了，冒着热汗的俊脸抬起来向空咧嘴一笑，那傻乎乎的劲，像极了当他在外和小孩子斗蛐蛐赢了时的表情：“哟，空，你醒来了？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很快就把事干完的！你累了一天，现在就放心休息吧！”
天杀的！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然入睡休息！
“荒泷一斗！！”空大叫着他的名字，空真想给他一榔头教育他什么是当家的威严
但在夜里，当家家主的威严从来都是被当做摆设用的，更多的是一种情qu。
姨太太们最喜欢的就是空被*到涕泗横流的样子，眼角含泪，鼻尖泛红，求饶的话语和被逼着说出的动听情话一句句地往外蹦，他们爱极了这样的空，见空这般勾引他们，便更加忍不住地去欺负他。
果然，今夜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自己应该早点做好准备的，怎能忘了今夜偏偏轮到这个体力更下地的牛一样勤奋的男人。
空一宿没有合过眼，看着窗外透过的光一点点变亮，身体无力地任他摆弄。
六姨太果真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白日里说过的要浇灌大肚子含上一夜，果真说到做到，都一一实现了，又磨了空许久，才满意地鸣兵收枪。
当他一起身，像恰好了秒表的针般，外头开始敲门，那急切地似乎有什么要事。
“来了！”六姨太的大嗓门喊了一声，赤着身子，就这样光脚下地去把门打开。
门外是二姨太和拿着洗漱工具的八姨太。
“怎的又弄得这般脏？”见空身上无一处完好，八姨太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清理擦净。
那二姨太虽是笑着的，但气势逼人，眯眼端详屋里的样子分外像抓出轨证据的正室夫人，而拿着洗漱工具进屋打理的八姨太倒像个下人，任劳任怨地干起了活。
说起来，这二姨太和八姨太在过门前，本就是主仆关系。如今都被空收入房内，若是让人知晓其中关系，都会道一声艳羡。
“空身上这般凄惨——你一定又得被禁房事个十天半个月了吧。”二姨太上前检查着空的身体，惋惜道。
但二姨太知道，若是自己在面对空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力道，在身体上留些显眼的痕迹，宣示自己的主权。不过他是一个精明的人，不会将自己的欲望昭然，专门在不易查看的地方标记下种种属于自己的记号。
空在六姨太终于脱离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便陷入了昏迷当中，身上青红紫白的，一块块覆盖全身，被搞弄了一夜，狼藉不已。
“去叫大夫——不，叫十姨太过来给空看看，顺便调理一下身体。”这样弄下去，早晚会出问题。二姨太完全没有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的自觉。
六姨太听了，只认为自己把空的身体搞出问题来了，连忙披了张床单就这样赤身出去外头找十姨太。
这十姨太是闻名天下的大夫，脖子上缠有一条颇有灵气的红眼白蛇。
十姨太平日里喜欢出门帮人看病，在府中也时常将自己关入屋内研究药理，不常与其他人走动。
但哪个姨太生病了，打架打得满身是伤，都会将他叫来帮把手。他从不会拒绝，只是在治好的同时，也得了份人情，关于夜晚间活动的权利也大了许多。
一向不争不抢的游医在这方面上，也变得跟个精打细算的商人一样算计了起来。
大清早赤身披着床单的健硕男子狂奔在院子中的光景，要瞒人耳目绝无可能，一路引起不小的动静。
沿路碰到的侍女们捂脸惊呼，管家阿圆见到摇头叹气：“不知羞。”
这六姨太全然当没听见，脸皮厚得和石砖有得一比。
只见他跑到十姨太的住处，不管他是否还在歇息，焦急得门也不敲了，一拳将门轰成两半飞了出去，就要拉着刚从床上惊醒的十姨太去空那处。
十姨太早已习惯他这般作态，并未惊讶，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同他一起去。
“站住。”在暗中监守着府中的一举一动的七姨太，见状从房顶跳下，将六姨太拦下，示意十姨太先去。
“怎么了小绿鸟？拦着本大爷做什么？我还要去看看空的情况。”
“若不是你不懂得节制，空何苦次次受这种委屈。”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矮子，这可是我和空的情qu……”
六姨太还没说完，一把闪烁绿芒的枪尖破空刺来，锐利狠绝，不留情面。
这边十姨太已然匆忙赶到空所在之处，还没进屋，便看到人头涌动，一片乌泱，挤满了人。
除了外出的几位姨太和正扭打在一块的两位外，在府中的姨太太全都到场了，围绕着空的床边愣是互相干瞪着眼，互相刺着对方不离开。
空已经清理干净身上的赃污，但身处在如此热闹的环境之下，即使意识未清醒，头仍然不自觉冒出热汗，脸色发白，眉头紧皱，似乎梦里的场景和现实重合在一起。
“空醒来我可要好好告上一状。轮流次制度可是府中规矩，如今有人想要败坏府中的风气，便是逐出府中也不为过。”三姨太把玩着手中的双刃，似说理又似阴狠威胁道。
“以普遍理性而论，规章制度确实值得遵守。但从情理上，空如今身子需要静养，轮空几日也可。”
“你们轮次在后面的当然不急了，我们可刚好是这几天轮次，缺了这几天，怎能甘心。”
“我觉得还是空的身体更重要些。若是你们不愿意，把我的轮次给替上去吧。”
“托马，这件事先别急得下定论，等空醒来再从长计议也不急。我们先把位置让开，让十姨太给空看看。”
总算是想起他来了。
费了半天劲想要引起这些唇枪舌剑的人注意，没能挤进去半分的十姨太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为空看病。
把脉，掀开眼皮，检查了下身体的伤势。十姨太娴熟地开了副药方，嘱咐下人煎好，以医者的身份告诉在场各位眼睛盯得跟狼一样的姨太太们：“得禁半个月的房事，亏太多精气。再这样下去会伤到根本。”
这一句可给他们当头一棒，无疑对他们是巨大的打击。
悲伤之下，无人能说得出话来，没有刚刚那如菜市般嘈杂的声音，若是空醒来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十姨太要拿出药膏给空上药时，药膏便被人抢走。
就算是连上药的活计，也要争个不休。几位性子不服输的姨太太们，就着这药膏又开始新一轮针锋相对。
空醒来时，满屋子飘荡着浓郁的药味，转头便见到平日里板着个批脸的四姨太，正盯着他，手中慢慢搅动着碗里的黑色药汁，不知在想什么。
“喝了。”四姨太见空醒了，板着脸舀了一大勺药汁，递到空的嘴边。
四姨太那奇特又高深莫测的表情，让空总觉得他在碗里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空捏着鼻子喝下去这温热的汤药，脸不自觉像面团皱起，吐了吐舌头，问道：“我晕了这段时间，没有闹出什么事吧。”
“呵呵。”四姨太冷笑了声。
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以往这样事情发生过多次，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别生气了，迪卢克，下一次我定当注意身体。”空掰过他的批脸，轻轻在上头啄了一口又一口，可把他哄得没那么生气了，空才敢继续道：“这些时日可得要委屈你们了，除了房事之外，我尽量满足你们。”
“又要发誓，又要再犯。”说到这，像是气急，四姨太捞起空放到自己怀中，让空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扬手就要拍打在那柔嫩脆弱之处，但是又顾及到空的伤势，要触及之时，力道变为轻轻拍打。
空便是吃准了他外冷内热的性格，心知他脾性。看准了时机连忙出声讨饶，伏低做小，说些煲贴的话语，耐心地将他哄好。
过了几日，空还纳闷这几天只见姨太太们轮流为自己上药，而不见以往那龙争虎斗的模样。
空好奇地问过了，但他们只是随便拿些话搪塞空。
还是大姨太最实诚道：“……说来也惭愧，只是精力过剩，邀约着比试罢了。”
得了。空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性格的人，估摸着背着他偷偷约起来打架了，输了的人指不定有什么惩罚。
来看望空的五姨太边对空上下其手，吃尽豆腐，嘴上说着趣事：“哈哈哈哈，说起来你晕倒当天，六姨太不知被谁痛揍了一顿，全身上下只围了条床单，被人打晕倒挂在大门处。还好下人发现得早，没让人瞧去，恐怕要当成笑话传遍城里了。”
恶有恶报，天道好轮回，空第一时间浮现这个念头。
空一边回应着五姨太的亲吻，一边想起那俊秀少年的面庞。
定是七姨太干的事情。空能感觉到他这几日一直守在身边，隐匿在某处，估摸着防止其他姨太在空身体虚弱之时，做些什么。
夜深人静时，空尝试着在空无一处的黑暗中轻唤道：
“魈？”
“寻我何事？”
唤七姨太的名字同时，他便出现在床头。空未看清他是从窗户进来的，还是直接从房间门进来的，又或许从始至终便处在房间内。
空向他张开双手。
等了好一会，七姨太才慢腾腾地上前而来，将不离手的长枪放在一边，回应了空的拥抱。
“魈，嘿嘿嘿。”空只是傻笑，把头安放在他的肩头，像只偷吃吃饱了的猫般餍足。
“没什么事，我便先离开了。”在过了一会，七姨太道。
“其实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想多轻松几天特地让十姨太将病情说重了些，其他姨太都不知晓。魈，你今晚便留一宿可好？”空那璀璨如星辰的金眸，带着期盼望向他。
“……”七姨太似乎有些惊讶，站直起身，道：“……你今晚还是好生歇息吧。”
说罢，还贴心地帮空掖好被角。
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我并不是不想留，”七姨太这才说出实情：“只是怕你身体受不住，病情反复了，那我便难咎其词，身怀罪孽了。”
空这才心下宽慰了不少，与七姨太告别好，安然歇息下了。
七姨太转身离去。
他并未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向空道出。
那便是这段不能房事，空虚无聊的日子里，其他姨太太们相互厮杀之后，沆瀣一气，约定成俗。今后的深夜当中，空恐怕要承担更多更加猛烈的伺候。
眼看着病愈时日将近，空与十姨太在房内商量着对策。
“拖的时日久了，定会引起怀疑。”更何况他们忍耐的时日比预期得还要久，十姨太已经预见到空未来的惨状。
心里雀跃不已。
十姨太表面帮附空，善解人意道：“我可以再配一副药，只让你表面看上去虚弱，内里不会有任何问题。”
“还是白术你最贴心了……”空的感动的话语还道尽，便有下人激动地前来传话：
“老爷！好消息啊！九姨太，十一姨太和十二姨太，听闻老爷您病重不起，连夜开车回府，现在他们就在大厅中呢！先去放了行礼再来看老爷您！”
空高兴得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十姨太笑容消失，这并不是件好事。他得要再多加谋划。
几月前九姨太前往国外研究学问，与空只有书信往来。而十一姨太本是商贾之子，被空纳入房后，某日一时兴起要去行侠仗义，仗剑天涯，与空说了后便兴冲冲地出了门。这十二姨太也不是常人，从小学习道法，按家族要求，不得已与空道别而去了某地除妖作法。
“……那副能让人看起来虚弱的药，配越多越好罢。”空握住十姨太的手，如今能仰仗的，便只有他了。
“九姨太天资聪颖，独具慧眼，怕是瞒不了多久。”十姨太道。
空想起九姨太那蕴含着智慧的碧绿双眸，不由得叹道的确瞒不过。
但与他们阔别许久，空也很想这些姨太太们了，听到他们能特地为自己放下手中的事情赶来时，心中的开心按捺不下去。
总之让我见见他们，看看他们在外头过得如何了。
在要见面之前，空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all空】孽春缘（其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