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如初相思如故》念念如初

22、被鄙视的顾小姐

　　顾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追问，却又有些害怕。好在夜里的交通很顺畅，不多久顾念就下了车，她努力让语气变得轻快，“我平安到家喽，你早点休息吧。”
　　“我不困，陪你到家。”
　　好像又回到了上个月，这条路上在暗夜中总有两个相伴的身影。
　　顾念没有拒绝，一路打着报告，“我进电梯啦！信号不行。”
　　没一会儿陆亦扬听见她开门开灯的声音。“到家了？”
　　顾念点头，换了鞋就直奔冰箱，她看了看食材问道，“明早给你带牛肉粥吧？再配一个西芹核桃仁和山药蒸糕。”
　　“你明天……”不是要去工作吗？
　　“什么？”
　　陆亦扬觉得自私一回，他这个病假可是很难得的。“没事，早饭你说了算。”
　　关了通话，顾念简单洗漱后就开始准备好明早要用的食材。
　　睡前又收到陆亦扬的微信，“晚安。”
　　陆亦扬当然记得她说过的“晚安”的另一层含义，不过他不确定顾念是否早已将忘记了。
　　次日清晨七点顾念就到了医院，只是她没想到陆亦扬居然也早已醒来，而且是在看书，旁边甚至还放着草稿纸。
　　“你这，算不算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陆亦扬难得没和她插科打诨，一本正经地回答，“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大学双修的课程到底不够专业，我现在只是算是笨鸟先飞。你没吃的话先自己吃，不用等我。”
　　顾念便没再打扰，她给陆亦扬倒了一杯水在旁边便一个人吃早餐。直到她离开陆亦扬都没有再把视线移到过她身上。
　　心情不太美好。
　　九点多顾念已经忙完电视台的事才收到陆亦扬的微信。他发了一张光盘的图片，附言：五星好评！
　　顾念重新返回医院的时候，陆亦扬正在输液，一旁依旧摆着书本。
　　她上前一看，心里有点生气，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头轻斥，“点滴都快完了！要不要这么忘我？”
　　几分钟后护士来取走了输液袋，陆亦扬这才活动了一下手臂，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
　　“要不，我推你到楼下花园转转？”
　　只是她没想到，陆亦扬人倒是出来，书也放在了一旁，只是周围鸟语花香衣香鬓影他一概不曾注意，而是在专心地打电话，说着她听不懂的术语。
　　顾念便自觉的走远了些，陆亦扬挑眉，顾念解读了一下这个微表情，大约是问她为什么走开？
　　她尽量小声地说，“我怕你说的是机密。”
　　陆亦扬无语，“连微积分都是堪堪及格的人，我还用不着防着。”
　　顾念冲他挥了挥拳头，“我微积分是差了点，你说的我也不懂，但我记性好啊，我现在还记得碱式碳酸铜的化学方程式呢。”
　　陆亦扬被逗笑了又和电话里讲了几句便收了线。然后他撑着拐杖站起来，“你背一下？”
　　顾念僵住了，她想了一想干笑了几声：“氢二氧我还是知道的！”
　　“工作的事忙完了？”
　　顾念点头，语气很轻松，“对啊，嘿嘿我觉得我们的纪录片超赞！你想不想看啊？”说话的时候，她的眼里全是动人的光芒。
　　陆亦扬就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每每谈及她热爱的事，整个人周遭的气场就变了，她总是那么爱笑，总是那么精力充沛，总是那么让他心生荡漾。
　　“那个地方挺美的，我还没待够。今年呢是看了荷塘月色，明年我还想去看看杏花微雨、桃花十里。老乡说他们的冬天还能看见屋檐上的冰锥。”
　　“那就去。”
　　说着话天气渐渐热起来，顾念就送他回了病房。接下来的三天顾念都会来。他们一个在病床上，一个在小桌子边，做着自己的工作。
　　顾念还是会习惯性地问一下陆亦扬的意见。只是这天下午她有些失落，陆亦扬依旧可以和她一起探讨，但是他的专业，她甚至连符号都不太能分清了。气人，这个人怎么能干一行行一行呢？
　　假期的最后一个下午，陆亦扬神秘兮兮地叫顾念，“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顾念兴趣缺缺，“看不懂。”
　　“快点过来。”顾念拗不过他，便搬了椅子坐了过去，之间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的是《麦兜》。
　　“咦，”她显然比较亢奋，“你不是说看这个纯属浪费时间吗？”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不叫浪费了。”
　　“哦，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麦兜的？”
　　“吵死了，要不要看？”陆亦扬的语气又有些别扭地不耐了。
　　顾念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她看的很开心，陆亦扬也开心地看着她，他喜欢的才不是麦兜，而是喜欢陪她看麦兜。
　　后来笔记本没电了，陆亦扬便连接了电源，电脑离顾念有些远，她不知不觉地就挤上陆亦扬的病床，而我们的伤员可怜兮兮的只堪堪坐了一个边边。直到护士进来提醒，顾念才深感抱歉。
　　“呃，说是来照顾你，好像也没有照顾好。明天我就要上班了，只能给你送个早饭和晚饭。”
　　陆亦扬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明天出院。回学校？”
　　“啊？这么快？你这受伤了还得回学校啊？”
　　“嗯，本来昨天就该出院的。”他笑了笑，“但我见你这么愿意照顾我，就给你个机会好了，所以又磨了一天。”
　　上一秒顾念还在担心他的伤势，现在只想揍他一顿，谁想照顾他了？他知不知道照顾她他花了自己多少精力啊。早起就不说了，为了给他做饭还得来回奔波。
　　陆亦扬看着她想，就连她生气的样子都让自己贪恋。可是，让她生气很容易，怎么消气呢？他默默地敲了敲自己腿上的石膏。
　　果然，顾念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在他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份上，自己这一次就大度一点。她还是嫩了些，觉得他受伤了没人照顾不太方便，自己来起码可以帮忙端茶倒水，她哪里知道她不在的时候，洗脸刷牙上厕所，洗头复健刮胡子，某人行动的极为便捷。
　　假期结束后，顾念投入量紧张的学习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