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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山采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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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我想你!但是比想你更迫切的是,我想缆车!我疯狂的思念及需要缆车!5555555555555555……
凌欢欢拄着根棍子当拐杖,一边爬山一边在心里念叨。走在她前面的阿南背着个背篓,里边装着各色药草花卉,还有采来打算给凌欢欢炖汤的野生菌。
“欢欢,累不累?”阿南不时回头,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问。
“还好。”欢欢抹了把汗,还真的不觉得累,只是山路难行,而且这里好像根本就没路的样子,她就跟着阿南在山里乱窜。
“那就好,我还怕你吃不消呢。”阿南手里拿着把柴刀开路,“在家跟师父待着不好么?非要跟我出来采药,后天我跟师父要去集市上看诊赠药,今天跟明天都很忙呢。”
提起程仲渊,凌欢欢不由得撇嘴,那个程仲渊一看就是腹黑男,又不爱说话,跟他待在一起无聊得很,而且他好像也很忙的样子。凌欢欢亦步亦趋的跟着阿南,口中嘟哝道:“程师父好忙的,也不爱说话,我在家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跟你出来还可以锻炼身体呢。”
“师父在写一本有关药草的书,所以他才很忙。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人很好的,后天我们去集市给你买些针线回来做,这样你在家里就不会无聊啦。”阿南想了想,出了个馊主意。
凌欢欢嗤笑:“算啦,你看我像是会做针线的人么?”
阿南想起她看到自己做针线时诧异的样子,也不由得好笑:“说的也是。不过我还真好奇你是哪家的姑娘,看着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会做饭倒也正常,不过不会做针线就离谱了点吧,谁家的姑娘家不会做针线呀?”他回头看了眼凌欢欢凌乱的麻花辫,笑给更欢快了,“更离谱的是连头发都不会梳,看你头发乱成什么样了。”一边说,一边还停下脚步作势要揉她的头发。
说起梳头,确实是凌欢欢心中的痛,在这里没有橡皮筋,她又不会梳髻,只得把头发编成两根麻花辫,用两根发绳绑了半天才弄好,可是这一上午山路行来,头发早已松散得不成样子。她用手整理了下,眼看到阿南的魔爪伸过来,右脚就下意识的往旁边迈了一步要避开,谁知脚下不幸踩到一颗球状的石头,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正当她惨叫着以为自己要狠狠摔倒时,左腿膝盖竟很自然的一曲,随即一点,身形一跃就站到了阿南身边。这一瞬间的动作竟是快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她还没回过神来时身子已经被阿南紧紧扶住,听到阿南在嚷嚷:“好棒哦,原来欢欢你会武功,难怪你跟了我一上午还不累呢。”
“武功啊?”凌欢欢伤脑筋的呢喃,“我怎么会这个传说中的武功呢?”
“你刚才跳那一下身体轻巧灵动,虽然没跳多远,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阿南有些可惜的问道,他以前在观里跟师兄们也学过一些武功,不过才学几年就跟着师父下山啦,而且他拳脚功夫和剑都练得不错,轻功就差些了,看凌欢欢的身形,轻功好像不错的样子,可惜听她的口气是不记得了。
凌欢欢摇头:“不记得了,要不是刚才摔那么一下,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自己也许会武功呢。”
阿南又领着她往山上爬,安慰她道:“没关系,我记得我们好像有几本武功秘籍什么的,回头我们回去了找出来研究,说不定你很快就学会了。”
凌欢欢无可无不可的点头:“也好,反正我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该干嘛。”
阿南“嗯”了一声,又问:“欢欢,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你不想去找你的家人吗?”
说到这个,凌欢欢还真是无话可说,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她不知道这具身体是谁,而且当“她”那么危险,还被人家下璇玑剧毒,如果她真弄明白了“她”是谁,就指不定下次要吃什么毒药了,她才不要,更何况,这里有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觉得熟悉的阿南,她还真舍不得走。想到这里,瞄了眼在前面的阿南,一看就是单纯孩子,正好逗逗他,于是打着哭腔道:“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你们一起住,嫌我麻烦什么都不会做!那我等下就走好了,说不定被我家里捡回家,再喂个璇玑天机什么的,那样就不会麻烦到你了,呜呜。”说完,用手抹抹眼睛,作出抽泣的样子。
事实证明,阿南果然是老实人!他着急的回头,看着她“抱头哭泣”的样子,着急的拉拉她的手,不知所措的道:“唉,你怎么说哭就哭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挺喜欢你住在这里的!我只是觉得也许你家里人会担心呀!你一看就是大家小姐,你家里没你的消息一定会很难过的。”
凌欢欢甩开他的手,继续哭:“你就是不喜欢我跟你们一起住,不喜欢我给你们添麻烦!你就是不喜欢我!呜呜呜!”说到最后一句话,她不由得想起这句话她以前在那个世界时也对阿南说过,心中一痛,悲从中来,眼泪就唰唰落下来了,根本不需要装哭。
阿南看着她的眼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放下柴刀,两只手笨拙的拉开凌欢欢擦眼泪的手,头疼的道:“我喜欢你还不行吗?除了师父,我最喜欢你,你别哭了行不?”
凌欢欢心中难过,哭得更加厉害,用力甩了甩他的手,甩不开,也就罢了,提着他的袖子擦自己的泪,口中蛮不讲理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你就糊弄我!呜呜呜!”
得,还哭上瘾了!阿南从来就没跟同龄姑娘家打交道的经验,更何况是个哭得乱七八糟的姑娘,他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袖子擦眼泪,心里有些尴尬又隐隐有些欢喜,于是轻轻的帮她擦去眼泪,无奈的道:“好啦,不糊弄你!我带了牛肉干,全部给你吃,好不好?”他想起自己哄小朋友喝药的宝贵经验,不管好不好用先用上。
凌欢欢虽然心中苦涩,但是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听到他说出的话,也忍不住破涕为笑,恶狠狠的拉过他袖子幸存的干燥部分,把鼻涕眼泪擦了,重重点头:“好!”
阿南看她终于笑了,松了口气,牵着她到一个木桩上坐下,从背篓里取出水和干粮,统统递给她,弱弱的道:“欢欢,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你要什么,尽管说就好,可别再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凌欢欢嘴里正咬着半个馒头,空不出嘴来说话,只能送他个大大白眼,好容易咽下去了,喝了水润了喉,才开口道:“才不!下回你再欺负我,哭倒长城给你看!”
阿南极其无辜的看着她:“我哪里欺负你了?还有,什么是长城啊?” 大白眼继续免费赠送,凌欢欢咬了口牛肉,含糊不清的道:“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说出来的?”阿南不耻下问。
“我怎么知道?我失忆!”
阿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