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恋人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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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测试？”哈利觉得这一切简直太荒谬了。
“只是其中一环而已。”赫敏别有深意地说，“想想吧，哈利，按照正常人的想法，罗恩看到这种场面会有什么反应？”
“嗯…火冒三丈？”哈利参考当时的实际情况说道。
赫敏点了点头，用“你很聪明”的表情继续说：“他就是认为我们已经成了一对恋人，而他则成了被女朋友和最好的哥们当傻瓜耍的那个白痴，所以，这场争吵不可避免。”她耸了耸肩。
“那争吵的结果呢？你当着我的面逼他向你表白心意，而他也照做了，理所当然地希望得到你的肯定回复--”
“对，这就是他大错特错的地方！”赫敏瞪大了眼睛，声音也随着情绪的起伏升高了，“凭什么我理所当然的就得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就选择我了…”哈利在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感到一种掉进圈套的感觉，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不适感。
“对不起，哈利，”赫敏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我不是要故意利用你…”
“哦，别介意，”哈利立刻答道，“说实话，那天虽然和罗恩闹得很僵，但我还是挺开心的…”
赫敏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哈利只好继续说了下去。
“嗯…怎么说呢，你在他面前说…你选择了我…我很荣幸…”他低下头去，不敢看她对这句话产生的反应。
而沉默就这样盘踞在他们之间久久没有离去。
“哈利…”
终于，他听到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谢谢你。”她轻轻地说，声音像飘在微风中的羽毛。
哈利缓缓地抬起头，发现赫敏正用一种温柔的目光望着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大脑开始麻木，他只觉得心脏的跳动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就要从他嘴里蹦出来大叫着替他说出那些难以出口的话了。
“主人…”
哈利感到衣角被轻轻地拉了拉，他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到克利切一脸为难地望着他。
“马尔福少爷拜访。”
这无疑使哈利对德拉科•马尔福的好感大打折扣。他暗中诅咒了一声，冲克利切点了点头。
赫敏默默地跟着他回到客厅里，而德拉科已经坐在那里用精美的银器喝茶了。
“你好，马尔福。”哈利硬梆梆地说，同时一屁股坐进德拉科正对面的沙发。
赫敏紧跟着坐在了他身边，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马尔福。”
“又见面了，波特，”德拉科放下了茶杯，斜眼瞄了赫敏一眼，“你们真是形影不离呀。”
哈利刚想还击一句，嘴还没张开，赫敏突然开口了。
“我们总是在一起，你羡慕了？”赫敏的脸上挂着一个明媚的笑容，哈利睁大了眼睛，差点因德拉科瞬间僵住的表情笑出来。
但哈利还是认为他应该阻止这种酝酿争吵的气氛，因为一旦这两个人都拍案而起，他无法处理那种可怕的局面。
于是他赶在德拉科能够说出什么之前发问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德拉科脸上出现了第二次变化，显然，他的注意力已经从赫敏那里转移到哈利这边来了。
“我想，你见过韦斯莱玩笑店的老板了吧？”德拉科一字一句地问。
哈利点了点头，已经开始怀疑德拉科是来试探他是否知道弗雷德已经活过来这件事了，但对方在没有露出马脚之前，他不想暴露任何线索。
德拉科沉默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哈利和赫敏的目光相遇，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问号。
随即赫敏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嘴唇前，示意哈利不要说话，自己却开了口。
“这样跟你说吧，马尔福先生，”赫敏清了清嗓子，“我们知道在那家店里当老板的并不只是一位韦斯莱先生--”
“赫--”哈利刚张开的嘴被赫敏迅速伸过来的手捂住了。
“而且，我们还知道，”赫敏用不快不慢的语速继续说道，“那位多出来的韦斯莱先生是在你的帮助下--”
“格兰杰，”德拉科打断了她的话，“你在威胁我？”
“你误会了，马尔福先生，”赫敏微笑起来，“我只是，想请求你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关于我们中毒这件事的内幕。”
原来是这样，哈利放弃了出言阻止的打算，这倒是个绝好的交换条件，马尔福应该不想把自己苦心保卫了这么久的家庭陷入危险中的才对。
德拉科没有回答，目光从赫敏的脸上移到哈利的脸上，最后，他低下头，啜了一口茶。
“其实你们没必要这样，”他放下茶杯，直视着哈利说道，“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瞒住你们…”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哈利忍不住问道。
“老实说，我就是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些情况的。”德拉科面不改色地说，“斯内普校长把你们赶出了他的家只是因为，你们的毒已经解了，继续留在那里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学校也快开学了。”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毒已经解了？”哈利问。
赫敏看了他一眼，哈利明白她也想确认一下他们的猜想是否正确，所以才没插话。
“你们对迷情剂免疫的结果显示，你们已经摆脱毒药的控制了。”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那么，我们中的一定是和迷情剂相关的毒药了对吗？”赫敏紧跟着问。
“差不多，尽管到现在我还不敢断言就是那种毒药，但十有八九就是用迷情剂作为底料，加入了毒性更强烈的配方并具备一些特殊限定条件的那种传说中的毒药—恋人契约。”
“恋人契约…”哈利感到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那种毒药呢？”赫敏不无怀疑地问。
“我和你不同，麻瓜出身的格兰杰小姐。”德拉科微微扬起下巴，用明显轻蔑的眼神瞥了赫敏一眼，“马尔福家族是纯血统巫师中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我比你们多知道任何东西都不会显得有多么奇怪。”
赫敏气鼓鼓地瞪着德拉科，哈利忍着笑，任何人表现出比她更有学识的话，她都会变成现在这种状态。
“至于这种毒的具体危害，你们也都是亲身经历的，我就不加赘述了。”德拉科懒洋洋地向沙发背上靠了靠。
“你还知道什么？”哈利在发现赫敏暂时不想说话后问道。
“我还知道你们同时被发现中毒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想必你们已经看过那些报纸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说有用的吧。”赫敏没好气地说。
“格兰杰小姐，我是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内情的，你这种态度合适吗？”德拉科的语气立刻硬了起来。
“马尔福先生，如果你真的是来帮我们的，请快点告诉我们关键的部分，非常感谢你。”哈利用缓和的语气说道，他不想看到在这个关头德拉科突然改变主意。
德拉科白了赫敏一眼，“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就把我家知道的威森加摩审理金妮•韦斯莱的部分内情告诉你们。”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又马上都转过头去面对德拉科，两张脸上都是全神贯注的表情。
德拉科让他们等了几秒钟—在此期间他喝了一口茶。
“金妮维亚•韦斯莱被起诉的罪名就是给你们下了毒。”他停顿了一下，哈利看得出来，德拉科正在等着看到他们大惊失色的样子，但遗憾的是，这一事实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被他们推测出来了。
尽管如此，哈利在听到他人亲口说出他不愿相信的推断时，还是禁不住胃里一阵疼痛。对金妮残存的那一丝怜惜之情似乎就在刚刚被德拉科毫不留情地扯走了。“而那位身份保密的原告提供的证据，是强行从韦斯莱小姐的脑中提取的记忆—所谓的非法证据，指的就是这个。”
赫敏看了哈利一眼，而哈利从她闪光的眼睛和微扬的唇角可以看出，这些似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记忆中详细记录了她是如何在1996年秋季学期开学之前，趁你们居住在陋居期间，在你们的饮食中掺入了毒药，并亲眼目睹你们分别服下的犯罪经过。”
“那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赫敏用一种明知故问的语气说道。
“我拒绝回答这种典型的格兰芬多式不经过大脑的问题。”德拉科提高了语调。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赫敏随即换了一种极富耐心的语气，“她下毒的结果是我和哈利都会死掉，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我在并未察觉的时候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想杀了我，那么我无话可说；可是哈利呢？”她望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似乎在鼓起说出下一句话的勇气。
“她是…爱着哈利的…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这些缘由与毒药‘恋爱契约’的药性及用途有关，我不是你们的魔药学教授，没有义务传授给你们课本以外的知识，想知道自己查去吧。”德拉科皱起眉，“总之，我对你们之间的纠葛不感兴趣，只知道毒是她下的，被起诉后她也认了罪--”
“那么起诉的那个人是谁？”赫敏不依不饶地问。
德拉科瞪了她一会儿，而赫敏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最后，德拉科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哈利正在想着的名字：“卢娜•洛夫古德。”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赫敏抱起双臂，“卢娜是怎么知道金妮做的这些事的？金妮做了这样的事，按常理来讲，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甚至包括她家里的每一个其他成员，但卢娜为什么--”
“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德拉科打断了赫敏，“卢娜和金妮的关系似乎很好，所以她会知道一些金妮的秘密并不稀奇。”
“哦？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卢娜和金妮之间的这种关系的？”赫敏话锋一转，哈利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如果德拉科意识到他的箱子被他们看过的话…
“我自然有办法…”德拉科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气势弱了下去。
“既然卢娜和金妮关系很好，卢娜为什么要起诉金妮？”哈利不想把话题引到那个箱子上去，趁赫敏没有再说话时急忙问道。
“因为，你们是卢娜的朋友。”德拉科缓慢地说，“她不想看着你们丧命，即便金妮对她来说更重要，但你们在她心里的分量，也不轻。”
“也就是说，金妮承认了对我们下毒，并提供了毒药的情况，斯内普才有办法对症下药的？”哈利总觉得这个理论行不通。
“当然不是！”德拉科大声说，仿佛哈利刚刚的问题是对自己父亲的侮辱一样，“斯内普校长早就判断出你们中的毒究竟是什么了，只不过，要解这种毒，需要的条件太多，他无法创造出来，所以，需要很多人一起配合…”
“条件？”哈利看了赫敏一眼。
“什么条件？”赫敏回望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你们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德拉科干笑了一声，灰色的眼睛再次从哈利扫视到赫敏，然后再回到哈利身上。
赫敏的脸红了，哈利不知所措地用鞋底蹭着地板。
“在这件事上，你的家养小精灵也受了斯内普校长的吩咐，做了一些准备…”德拉科继续说。
“克利切？！”哈利难以置信地望着一直站在沙发后面的小精灵。
“克利切只是按照校长的吩咐，圣诞节的时候用槲寄生装饰了他的房子而已，克利切没做任何坏事，请主人相信克利切。”年迈的小精灵尖声申辩道。
“哈利，克利切对这些一无所知，不要迁怒到他身上。”赫敏马上挡在克利切前面。
“那些槲寄生…是为了…”哈利的舌头仿佛被施了结舌咒一样，难以说出下一句话。
“还有，经过斯内普校长允许，在圣诞节期间拜访你们的乔治•韦斯莱先生，也是带着任务去的。”德拉科满意地望着略显慌乱的哈利和赫敏，继续说道。
“他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不感兴趣，但他唯一的任务就是促使你们满足解毒的必要条件；这个条件一旦满足，毒就会迎刃而解，只不过那时校长很忙，我也很忙，没人有时间去告诉你们。”
“校长最后终于抽出时间的时候，制作了测试用的迷情剂，并找到了罗纳德•韦斯莱--”
“他为什么要把罗恩找来？”哈利问。
“我说过了，为了证明你们的毒的确已经解了。”德拉科的不耐烦程度似乎上升了到了一定高度，“详细的情况你们可以从毒药的属性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所以，不解释，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他一把抓起茶杯，端到嘴边刚想喝的时候停了下来，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哈利捂住嘴控制自己的笑声不被他听见，克利切急忙奔过去给德拉科续了一杯茶。
“关于某位韦斯莱先生…”德拉科终于满意地饮下一口热茶后说道，“我想，你们作为挚友，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到那个鬼都不想住的地方去，所以，保守秘密应该是出于良心的一种义务。”
他慢悠悠地用手指轻轻地擦着银质茶杯的边缘，似乎在欣赏它折射出的光泽。
“这一点我们当然知道。”哈利决定把心中的疑问一口气说出来，“但我十分怀疑你做这件事的动机，马尔福。”
“哦？”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吃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哈利不客气地问。
“你很了解我嘛，波特。”德拉科毫无诚意地笑了笑，“的确，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插手的，所以—我想你也应该从他们那里知道了，邓布利多把福克斯托付给了我。”他说着用空着的左手打了个响指。
一道明亮的火光闪过，凤凰福克斯鲜艳的羽毛出现在哈利眼前，它扑了扑翅膀，在哈利和赫敏的头顶盘旋了几圈，似乎在和他们打招呼。赫敏的目光着迷地追随着飞翔的凤凰，哈利也像见到老朋友一样露出了笑容。
他们看着福克斯最后停在了德拉科的肩头，用尖尖的嘴梳理着羽毛。
“你们说的那位韦斯莱先生，是我所负责的这个团体中的一个重要成员。”
“所以你想说，你这样做是为了你们团体的利益？”哈利站了起来，他想知道所谓的新凤凰社究竟有什么指导思想。
“可以这样说。”德拉科瞟了他一眼。
“那你们这个团体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存在的？”
哈利惊讶地看到赫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用同样的怀疑表情盯着德拉科。
德拉科笑了笑，放下了茶杯，也站了起来，“在成立当时看来，是为了配合救世主波特大人战胜黑魔头；不过，现在战争已经结束，那么我想，我可以自行决定我所负责的团体将要致力从事的事情…除非，福克斯离开我。”他抬头望了望凤凰琥珀般闪亮的眼睛，它轻轻地叫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德拉科整了整领子，看起来准备要离开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马尔福先生？”赫敏不无讽刺地问。
德拉科眯起眼睛。
“你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追查你违法复活弗雷德背后的隐情，才故意来向我们透露这些消息的？”哈利补充了一句。
“随你们怎么想。”德拉科没有继续理会他们，冲福克斯点了点头。
火光闪过，客厅里只剩下了哈利和赫敏，还有仍捧着茶壶的克利切。
“好吧，”赫敏一耸肩，“接下来，我们的两大课题就是：恋爱契约--”
“—和火焰寄生。”哈利接着说道。
赫敏思考了一会儿，“哈利，我建议你今晚睡觉之前把你刚做的那些欢欣剂喝掉，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那你呢？”哈利急忙问。
“明天再来找你，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她接过克利切递给她的校服，对被熨得整整齐齐的状态表示满意，“太谢谢你了，亲爱的克利切。”
“不客气，格兰杰小姐。”克利切礼貌地回答道。
“期待你明天的实验结果。”赫敏站在壁炉中绿色的火焰里说道。
火光熄灭，她也随着不见了踪影。
哈利回到制作魔药的暗室里，望着瓶中液体金黄色的光芒，想着这种调节情绪的药剂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催化效果。
当带着淡淡甜味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里时，哈利觉得自己莫名地快乐起来，就连刚刚离开的德拉科•马尔福，此刻哈利也觉得他确实是真心来帮助他们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恋人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