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拾柒/拌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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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渡不是没有预想过禅院家会是怎么样的，但是当他真正抵达时才发现，还是和自己想象中有些出入。
等候着侍从与其说是在等他们的车，不如说是只是在等禅院直哉。
车刚停稳，禅院直哉一侧的车门就被人先一步打开，护着车框迎下了车，途中看都没看另一边的五条渡。
被冷落地甚至没有人开门的五条渡努了努嘴，自己开了门下车。
他听着侍从对禅院直哉的嘘寒问暖，安静地站在一边，却还是被其他人用奇怪的责怪眼神看着。
“您总算是回来了，家主正找您呢。”禅院直哉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侍从嘘寒问暖的生活，摆了摆手，“我马上就去。”
他转过头看着依旧保持安静的人，勾了勾手。五条渡如他所愿地走过去。
“我没时间管你，我叫人先带你去找甚尔，你呆在他那里。”
五条渡保证，他肯定在旁边侍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鄙夷，尤其是在禅院直哉说到禅院甚尔的时候。
这个禅院家的封建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好惨啊，甚尔。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报复。
“好的。”
——
禅院家不像五条家，五条家习惯安排每人一个院子，家族的各个分支都住在不同的院子里。而禅院家，同一辈的人才会住在一个院子里，再根据不同的详细门户分进不同的房间，不过嫡系中受到重视的会被单独领出来辅导，比如禅院直哉。这样的分配也是为了禅院们更好的集中学习。
但这也有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人太多。
并不是说人多地方小，而是人多了就会嘴杂。
五条渡从踏进这个院子之后就一直遭受着不同目光的打量，有的人认出了领他来的侍从是禅院直哉身边的，于是好奇他的身份，有的人看出他身上毫无咒力波动，于是投以不屑的目光。
所有人都好奇他会被领到哪个房间门前，令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领头的侍从停在了那个合着门的房间前。
这里没有人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
一只无咒力的疯狗，禅院甚尔。
“哈——果然废物就是要和废物待在一起！”五条渡看向出声的那人，被一众禅院围住，显然是个小有名气的。
但他不在意。
侍从没好气地拍了几下门，“禅院甚尔，直哉少爷送来个人，你自己出来领。”话说完就把五条渡抛在脑后，自顾自走了。
五条渡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一句骂人的话，过了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
他打算自己敲门。
他叩了三下门，“甚尔，开门。”
还是没有动静。
“噗，大废物嫌弃小废物。”还是刚才那人，喋喋不休依依不饶地继续吐毒液。“我说，那边那个——”他朝五条渡抬了抬下巴，在对方看过来之后朝他狰狞一笑，“你是打算和那个废物窝在一起吗？”
五条渡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眼睛没有瞎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自己判断。”
“你这个臭——”
刷——
门开了，顿时所有人噤声。
虽然他们喜欢说道禅院甚尔无咒力一事，但对方的体术足以让他们吃尽苦头。
真要正面对上，他们才不会一直挑衅对方。
禅院甚尔的目光扫视整个院子，然后落在五条渡身上，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问他怎么在这里。
五条渡装作没看见，“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我的确是在睡觉。”他撑着门框看着五条渡。
五条渡无视了他略带揶揄的眼神，从他腋下穿进房间，“睡太久会变废物的。”
就在所有人以为禅院甚尔听到“废物”会生气时，他反而一笑，“本来就是了啊。”他又看了一眼刚刚背后嘲弄他人，合上了门。
——
只是个转身的工夫，不请自来的客人就已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倒是不客气。”
一杯茶水推到禅院甚尔面前，“我看你倒是挺客气的。”
他没有立刻拿起茶杯，“我可没听说那小少爷今天带了什么五条家的少爷回来，”这才举起了杯，“不过有人说他带了个女的回来，是你么？”禅院直哉无视五条渡，一口饮尽茶水。
五条渡的眼神透露出，这到底是真是假你不是最清楚了吗的意思。
“所以你来干什么？”话题还是回到了这个避不开的关注点上。
“我是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想着——”
五条渡抢先禅院甚尔的话，“不要想着和禅院直哉交朋友，”还学着上次对方的语气，“认识，可以，交朋友，打咩。”还在胸前比了一个叉。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冲他来的呢？”
“你的意思是……”
“我是为你而来，甚尔。”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禅院甚尔露出了有些作呕的表情，好像吃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五条渡见状痛快一笑。
“不是你先造我谣，告诉禅院直哉的吗？”禅院甚尔这才想起这件事。
敢情是来报复了。
“这个时候怎么叫起名字来了？”其实不仅仅是直接叫了禅院直哉的名字，还变得更加尖牙利嘴了。
想起刚刚听到他在门口那些话，禅院甚尔一手扶额，遮住了眼底轻微的笑意。
“你要喜欢听，我就叫他少爷。”什么话，什么叫他喜欢听，他向来就烦这些呆头呆脑的称谓。“算了。”
——
“小少爷准备把你塞在哪儿？”
“你这里。”
禅院甚尔扫视着寥寥无几的家具，“你确定？”他可不认为这个看着就娇气的少爷能受得了他这种生活。
“为什么不行？我是你对象，住你这里有问题吗？”禅院甚尔还是在五条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变，尤其是他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这种话。
搞得他对一个十三岁的小鬼有意思一样，还是个男的。
五条渡脸颊一痛，他这是被对方掐了脸。“你这家伙比你们那个悟少爷要早熟多了。”
“可我觉得甚尔你好幼稚。”
多大个人还掐人脸。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拾柒/拌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