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拾陆/前往禅院 ...
-
知晓禅院直哉要带走五条渡的消息，五条家主本是不愿意的，既是自己家的孩子，哪有被其他人带走的道理？
禅院直哉当然不会要了人就不还，但也只是说了会送回来，却一直没有给出个准确时间，这让五条家主更加犹豫。
不像五条家主，大长老是巴不得送五条渡离开，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作为养子的五条渡不仅在名义上是少爷，还与五条悟交好，若是往后大了，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让他登堂入室？
“我觉得渡少爷有去其他家族看看的必要，也可以磨练磨练。”五条家主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大长老的想法无可厚非，毕竟老一辈的人总是思想故步自封，为的还是五条家。
“我觉得还是让悟来定夺吧，毕竟渡那孩子最近陪在他身边。”
“据我所知，五条渡和五条悟吵架了吧？”禅院直哉抛出的这句话，让大长老和五条家主各有所思。
大长老见家主还在犹豫，趁此补充：“这一次去，也能让两位少爷的关系稍微缓和一点。”正中下怀，五条家主终于松了口答应了。
约定下禅院直哉来接人的时间，这小小的会话也就到此结束。
禅院直哉不打算再去找五条渡一次，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青鸦，让她转达。
青鸦愣愣地看着禅院直哉离开，脑子里还是消化不下的五条渡要离开的信息。
——
傍晚晚餐之时，青鸦端着餐盒推门而入，五条渡正和其他侍从交谈，那个侍从用棉签蘸取药膏，正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对方背上。
虽然禅院直哉将要带五条渡走，但起码也让后者心甘情愿地上药了。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少爷……”五条渡看向她，轻描淡写的目光里没有过多沉重的色彩，青鸦扬起笑，“吃饭了。”她把餐盒放下，站在一边。
“没事你先下去吧。”五条渡类似驱赶的话语不啻于晴天霹雳，青鸦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挤不出来，满脸的苦涩。“刚刚直哉少爷说，过两天带您走。”
少年肉眼可见地面上明亮起来，两只眼睛闪着光，“我知道了。”
——
五条渡离开的那天，青鸦站在五条家主身侧，看着自家少爷毫无留恋一般地头也不回走到门口，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畏惧，无法诉说只能徒然地忍受着这种近乎于狂乱的恐惧。
五条渡是不是不再信赖她了？不再需要她了？
她想起过往种种，她自五条渡来到五条家以来便陪伴其左右，现在因为对方的冷暴力而惴惴不安，她寻求宽恕似的望着那个身影，希望他回过头看她一样。
似有所感的五条渡在和家主寒暄告别后，看向了青鸦。
别扭的微表情维持了一会儿，似乎是在为之前孩子气过头的愚蠢行为觉得羞耻，欲说无语。青鸦却在那一眼中笑了出来。
没有被讨厌真是太好了。
五条渡见青鸦笑，又匆匆回过头去，只留了对红透了的耳根。
“别磨蹭了，走了。”禅院直哉催促着，他可没兴致看主仆之间你侬我侬。
“来了。”五条渡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他最想见的人，说实话还是有些难过。
他这次暂别一是暂时避开五条悟，他自然知道对方很生气，但他希望借着这段时间，可以消磨一下他的脾气。同时，他也想看看禅院家，认识认识禅院家的人。
作为弱者，多结识一些人总是没有错的，往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的上用场了。
确定五条悟不会再来后，五条渡跟着禅院直哉上了车。
轿车驶离后，那个五条渡心心念念的身影才出现，他并没有缺席，而是一直站在门内没有出来。
那种只有他在生气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但是他又拉不下脸来。
“悟，听说你和阿渡吵架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平复一下心情，好好想想。”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是以劝解的语气在诉说。五条悟撇了撇嘴，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
轿车平稳地往禅院家行进，车体微微颠簸，晃动的幅度让人昏昏欲睡。
禅院直哉打量着望着窗外的五条渡，“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走？总不会只是因为五条悟吧？”一副你肯定有其他主意的表情。
即便禅院直哉的语气不算好，五条渡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平静的语气说：“那您又是为什么要带我走呢？”禅院直哉没想到会被反问，顿时哑口无言。
他当然有他的理由。
——
“你和五条家那个女的认识？”禅院直哉趁着禅院甚尔休息的时间问他，后者先是回想了一会儿，锁定不到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五条悟身边那个，叫五条渡的。”
闻言禅院甚尔露出了笑，笑禅院直哉把人家认成了女的，也笑五条渡被认错性别。
不过想想那张还没长开且含带女气的脸，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认识，怎么了？”他观察到禅院直哉脸上表情突变，变得有些类似于嫉恨的样子。“所以那天你们是在……”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等着对方的后文，而说话的却就此打住不再往下讲，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可那天我问她，她说你们是朋友。”
朋友？那小鬼想交朋友想疯了？
“朋友？他是那么说的？”他在禅院直哉的注视中开口，“他是你表嫂。”
——
“他是那么说的？”禅院直哉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五条渡背后一凉，这种冷笑话可不兴开，禅院直哉居然还相信了。
不过如果单单依据禅院直哉所见所闻，推出这个结论并没有什么与之对抗的信息。
五条渡为禅院直哉的好忽悠而笑出声，而这笑声落到禅院直哉这里就变成了嘲笑。“不许笑！”
“对了，”五条渡像是刚刚才想起什么的样子，“甚尔知道你接我去禅院家的事吗？”
禅院直哉挺直了背，抿着嘴。
看样子是没说过了。
造我谣是吧，禅院甚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拾陆/前往禅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