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拾伍/不欢而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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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果然在第二天就退了烧，而五条渡却在夜间湿/身吹风，又挨了一顿打后，跟着发起了烧。
五条悟还有些不适应裹着绷带，反复摸了好几次，虽然不会妨碍他行动，但是那种无法忽略的感觉时不时会困扰他。
他一醒来就被青鸦传信来告知五条渡受了打，听的他早餐也没吃就往他的院子走。
为了不让这件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五条渡甚至选择回了自己的院子修养。
想到这个五条悟的怒意就止不住上涨，如果不是青鸦来说，难不成他就这么被欺骗过去？
他大步踏入五条渡的院子，把所以迎上来的下人都赶到一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通报，自己一个人朝那个房间走去。
唰——
移门被拉开，里面是伏着等上药的五条渡和拿着药膏的青鸦。
青鸦看到五条悟来，轻声唤了一声，继续给自家少爷上药。而听到动静的五条渡吃了地转过了头，看到了满脸沉默的五条悟。
“悟，悟少爷？您怎么来了？”说着他推开了青鸦的手，欲图起身，被青鸦压了回去。
白洁的背上盘踞着丑陋的鞭/痕，破开的皮肉不流血了，但看着还是有些可怖。
再加上五条渡现在发烧未退，满脸通红，额头仅丝丝汗珠。
“我不能来？”他反问到，见五条渡难以言喻的表情，怒气更甚。“谁打的你？”一副要问出个所以然后去报复的样子。
五条渡重新趴回了榻榻米，不打算作答。但一旁的青鸦却是听不下去，“是大长老。”
“青鸦！”五条渡立刻出声喝止。
然而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继续讲述了他受罚的原因和来龙去脉。
听完所有，五条悟旋即转身而出。
“悟少爷！”对方早就走到听不到他声音的地方了，又或者是没有理会他的呼叫。
“青鸦！”五条渡一手打翻了青鸦手中的药膏，顺着抛出的弧线，啪嗒碎了一地。
他再度起身的幅度过大，背上的痂开裂，鲜血顺着脊椎滑下，没入被子中，染红一片。
青鸦第一次看到五条渡生气。
那双蓝绿色的眼里充斥着对她的控诉，虚弱却执着地瞪着她。他拂开了她要去搀扶的手，将她所以劝他趴下的话摒除在耳外。
“出去。”青鸦看着他，后者只是重复着那两个字，“出去！”
“我只是觉得悟少爷有必要知道——”
“出去！咳咳咳——”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开始嘶哑，缺少水的滋润，整个人猛的咳嗽起来，咳得生理盐水都忍不住积聚起来。
青鸦为了不让他更加激动，只能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
青鸦以为五条渡只是暂时的生气，而事实证明，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总说心思细腻的会更难过情绪的关，五条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既他不愿见青鸦，那她就叫其他人去为他上药，可进去的仆人不是被如出一辙的赶出来就是不被允许给他上药。
但凡她踏进去，五条渡就会背对她，不理睬的当她是空气。
她真的做错了吗？
知道此事的五条悟也来看望过。
他之前先是去大长老那边讨要说法，不管他怎么说，对方一口咬定五条渡的错，死也不放。五条悟无奈去找家主，仍旧没有后续。
罪罚已经施行，没有什么挽回余地，他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提供最好的药物。
但现在的问题是五条渡连药也不愿意上。
他在大长老那里吃了一肚子火，见到五条渡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加恼火。
当他傻子一样的瞒着他，问起却什么都不说，现在还要倔。
“你到底想怎么样？”
五条渡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您不该去找大长老的。”这让他更加生气。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管你吗？”他死死地盯着五条渡，只要他敢点头，他立刻就走。没想后者真的回复了，“悟少爷不必管我——”
碰——
五条悟摔门离开。
隔着纸门五条渡听到他的声音，“随便你好了！”
两场不欢而散。
——
之后青鸦再次找过五条悟，可当她一提到五条渡，对方就起身离开。“他的事轮不到我来管。”不论她怎么叫都叫不住。
她没有人可以去寻求帮助了。
就在这个时候，禅院直哉来五条家的消息传到她这里。她本是不知道对方和五条渡的关系的，但禅院直哉点名要找五条渡，她才反应过来，对方和五条渡是交识的。
既然是认识的，那也算是朋友的吧？
于是她就把劝解五条渡的想法加予了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起初听青鸦寻他是极为不满意的，一个女用人，找他能有什么事？
而在他听了发生在五条渡身上的事后，暂且算是答应了青鸦的请求。“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她如果不听我的，那我也没有办法。”青鸦连连点头谢过。
——
禅院直哉被领到了五条渡的房间，一进去就是浓厚的血腥味。而血液的主人正无力地伏在榻榻米上。
烧虽是退了，但背上的伤不上药恢复的速度实在是肉眼不可见。
五条渡看到了禅院直哉。“直哉少爷？”他坐起身，后者立刻扭过了头，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不穿衣物就起身！”
五条渡无奈地将里衣合在身上，维持着禅院直哉心中的女性形象。
禅院直哉已经见过五条渡现在的模样，脸色苍白，嘴唇无色，羸弱地随时都能倒下。
忍不住地嘲讽：“你这是被五条悟嫌弃后自暴自弃了？”
五条渡没有回答，禅院直哉只当他是默认，冷哼一声。
“他不要你，你不如跟我回禅院家，怎么样？”禅院直哉本着嘲弄五条渡的想法说出的这句话，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真的答应了。“您要是能带我走，我就同您走。”
禅院直哉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他一丝的不情愿，觉得他真是和五条悟闹掰后自暴自弃。
“我可不会带个伤患回去。”
意思就是就算要带他回去也要等他恢复。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拾伍/不欢而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