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绿间]傲娇也没关系》8KEN

8、恶化

　　刚下楼，迎面你就撞上了你的教练。
　　“小橘！太巧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呢！”教练拉住你。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有事？！你烦躁起来，“什么事？教练你快点说。”
　　“大事！我争取到了集训的名额！”教练看上去很兴奋。
　　“集训……是那个……”
　　“就是那个少年羽毛球队员中的精英队员才能去的集训！！我争取到名额了！”教练激动的晃着你的手。“只有一个名额，我这不就来找你了嘛！”
　　“让我去吗？”
　　“这当然啊！你可是我们队最好的选手！”教练拍了拍你的脑袋，“出息啦，出息啦，我可以跟篮球队的那家伙炫耀啦！”
　　“什么时候去啊，教练。”你问。
　　“其实……”教练突然有点难色，“其实明天晚上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突然？”
　　“这个名额我求了很久，一直没回复，时间快截止了的时候我又拼命地催，才好不容易批下来一个名额，但是….也就只给我们一天的准备时间了。”教练拍拍你的肩，“虽然时间紧迫，但机会难得，一定要把握住啊！明天你就在家收拾好，做好准备，晚上出发，后天一早就到那里了。”
　　教练因奔波而疲惫的倦色没有被他的笑意完全掩盖，你看着他，有些心疼，更是感激。
　　“谢谢教练。我一定利用好这次机会。”你郑重地向教练说。
　　“哎，好孩子。”教练笑了起来，“好啦，就这个事，你忙去吧。”
　　“好，再见教练。”向教练告了别，你赶紧往班里走，这下你不仅要向绿间解释你和黄濑的事，还要告诉他你后天就要走的事情。
　　你到了班门口往里看，绿间竟然没有在座位上看书，而是站在窗边，不知道看向何处。
　　你走过去，“真，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呵，是你和黄濑的事情么？”绿间没有回头看你。
　　“那是误会，真。他只是帮我弄掉头上的花瓣而已。”
　　“黄濑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对你做出亲密举动了。只是之前的每一次都有我在场，没让他得逞，这一次你就由着他来是吗？”绿间的声音越来越情绪化。“
　　“……？”你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不冷静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啊？”
　　“ 直接抛下在篮球馆的我什么话也没说就生气地走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却一脸开心地和黄濑在一起，”绿间越说越离谱，“你不知道黄濑多受女生欢迎吗？你也被他迷住了吗？！”
　　“你在想什么啊？！”你被他的胡言乱语搞的火气直冒，“我为什么生气离开篮球馆你还不知道是吗？我就这么轻易地能被别人吸引，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越说越生气，尾音甚至有些变调。
　　班上的同学看到你们争吵，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黄濑给喊来了。黄濑跑过来挡在你前面，“小绿间，你怎么能对小橘川大喊大叫的！你误会小橘川了！”黄濑回头看了看你，“怎么样小橘川，你还好吗？”
　　“误会？”绿间看着护着你的黄濑，再看看你，“随便你们吧。”他走出教室，没有再看你一眼。
　　你的拳头已经握紧了，指甲嵌得你的手掌生疼你才发觉。
　　黄濑看向绿间出门的方向，又看向你，“怎么办小橘川？要去追吗？”
　　“……”你还在气头上，你想起绿间说的胡话你就心里冒火，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你“不去。随便他。”
　　“哎呀，小橘川，你也别生气了…”黄濑推了推你。
　　“反正我明天就不来学校了，他这么不想和我说话，那刚好。”
　　“为什么？怎么不来学校了？”黄濑以为你一气之下要转学，“不要走啊小橘川，不要转学…..”
　　“什么转学啊…别瞎想，我是要去集训了。”
　　“这么突然吗…”
　　“嗯，我也是回班前才被通知的。”
　　“那…小绿间他还不知道呢。”黄濑柔声说，“你应该也告诉他。”
　　你原本是想告诉他啊，但现在……
　　“再说吧。”

　　绿间真的是倔强到底。他走之后就没有回班过，他让青峰帮他把书包带着，自己不知所踪，也没有给你发一条信息。
　　由于你要去集训，今天的训练教练说你不用参加，回家好好休息做准备。放学后你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
　　过了这么久，你也冷静下来了。尽管还是有点生气，但没有那么上头了。你开始回想你今天和绿间的争吵。
　　如果当时追上去了，解释了黄濑喜欢的人是青峰，你们只是姐妹，那现在你就不会是一个人在走。
　　你最无法原谅的点是，绿间竟然觉得你这么轻易地就能和黄濑有些什么。他对你的信任如此淡薄么。
　　如果他不跟你解释，那你就不原谅他。

　　于是你一直等，等他给你发信息，或是打来一个电话。
　　但手机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桌子上。
　　你睡前检查一遍，没有消息。
　　第二天你醒来检查一遍，还是没有消息。
　　他怎么什么也不和我说啊？你看着屏幕空空的手机，心里想到。傲娇到这个地步吗？
　　“……唉。”你叹了口气，谁让他是个大傲娇呢，你还是心软了，决定下午回一趟学校，当面把你要去集训的消息告诉他。

　　你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绿间现在怎么想。你一边猜，一边走向教室。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你就看到了让你眉毛一挑的场景。
　　一个女生站在绿间的座位旁，弯下腰想向绿间问作业问题。经典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内心嗤笑一声。绿间之前会说，“这种题目看看书就会了，不必问我。”“老师还没走远，去问老师吧。”
　　但没想到这次绿间竟然答应回答问题了。
　　那个女生没有在听题，一直害羞地看着绿间的侧脸。绿间讲完后抬起头，只听那个女生说：“绿间君，你和橘川桑是不是……还在一起吗？”
　　绿间没有回答。
　　“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绿间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哦。”她拿起作业本，扭捏地走开了。
　　你后悔你心软来了，你就不该来。
　　不回答是什么意思？自作主张地就当分手了吗？
　　“呵。”你气地笑出了声。还想着告诉他你要集训去了，让他等你回来，现在看来就是笑话。
　　不用等你回来，早就有不少人可以替换掉你了。
　　你连门都不想进了，准备扭头就走。
　　“诶？小橘川！”黄濑原本想着，如果你生气不想和绿间解释的话，那就他来，毕竟误会因他而起，而且真的是天大的冤枉，你和绿间得好好在一起，于是他来找绿间告诉绿间原委，没想到绿间没碰着先碰着了火气冲冲的你。“怎么…又这么生气啊..？”
　　“你问绿间去吧。”你直接绕开黄濑离开了。
　　“怎么越来越糟糕了…”黄濑急忙跑进去找绿间，“小绿间，你又干什么了？”
　　“你来干什么。”绿间冷冷地说。
　　“我来跟你说清楚啊！你好好听我说。”黄濑按住绿间，生怕他又起身就走，黄濑把他告诉你他喜欢青峰，你给他出主意，和后来引起绿间误会的场面都解释清楚了，才放开绿间。“就是这样。”
　　“……”绿间的表情很微妙，抱歉，后悔，尴尬，惊讶……“你喜欢….青峰？”
　　“是啊！”黄濑直点头。“刚刚看到小橘川气冲冲的，你又做了什么啊！”
　　“刚刚，….算了。她肯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绿间回想起刚刚那个女生来找他问作业问题。
　　平时的他确实是不会回答的，但是他的闷气从昨天生到今天，脑子里一直都是你生气走了的样子，你对黄濑笑的样子，为了让自己的思想抽离开来，他就没有拒绝那个女生的请求，不过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女生并不是来单纯问问题的。
　　“小绿间，你也太迟钝了！明摆着就不是单纯来问问题的呀！”黄濑责怪他。
　　“……我怎么会知道。”绿间对别人对他的感情极其不敏感。
　　“真是的，这下非但没好还更糟糕了……”黄濑扶住自己的额头，“小橘川来肯定是想告诉你她要走了的事。”
　　“她要走了？”绿间突然从座位上站起。
　　黄濑被他这突然的起身吓了一跳，“对….她要去集训了。好像今晚就要走了。”
　　“……今天巨蟹的运势果然很差。”
　　“哈？”
　　“她现在估计已经回去了，我还是给她发消息吧。”绿间拿出手机。
　　“好了，同学们，快点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了。”老师好巧不巧地进来了，原来已经到上课时间了。
　　“我先走了！”黄濑小小声地说，然后从后门溜了出去。
　　上课了，绿间只好把手机放回去。该说些什么呢，说黄濑已经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了，说你看到的场面只是个意外，说他听说了你要去集训的事情……只是陈述事实的话，冷冰冰的电子简讯根本传达不了他的情感。

　　你生气又难过地回到家中，看着还未完全打包好的行李，你深呼吸平复情绪，“不管他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集训。”你打开手机，上面仍然是显示为0的消息通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为了不让自己再想，你关掉手机，投入到收拾行李的工作中。收拾完，你看了一眼时钟，还有两个小时，你就要离开这里，去为期一个月的集训。
　　有点累了，先睡会吧。你把闹钟定了个半小时，然后昏昏沉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闹钟按时把你叫醒，窗外的天空已经有了暗色，你背上打包好的行李，准备提前去车站。
　　如果你告诉绿间了的话，估计他会来送你吧。你心想。你打开手机，仍然没有来自他的短信。
　　算了，一个人走这种事情，你早就习惯了。
　　从异国他乡只身来到这里，你最熟悉的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状态了。
　　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倒退，夜还很长，你关上手机，又歪着头睡着了。

　　到了集训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收缴通讯娱乐设备。
　　你看着你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狠狠地按下了关机，交了上去。
　　既然他没什么要说的，那刚好，断联吧。
　　这一个月，你要好好训练。

　　绿间一直在编辑短信的界面打了删删了打，最后仍是一片空白，短信这种东西，果然表达不出他想要表达的感觉。
　　他决定打电话。
　　盯着你的通讯录界面良久，他最终按下了拨号键。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机器女声掐断了他的期待。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绿间心想。然而过了十分钟后他再拨号，再拨号，仍是一遍又一遍的关机提示。
　　她已经，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吗？绿间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他打电话给黄濑，“黄濑，橘川跟你联系过吗？”
　　“诶？没有……”黄濑刚说出没有，就被绿间挂了电话。
　　他又打给黑子，“黑子，橘川跟你联系过了吗？”
　　“没有，绿间君。”黑子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如果想要找橘川桑的话，不如直接去她家里找她吧。”
　　绿间拿起外套出门，向你家跑去。可当他气喘吁吁地到了你家楼下时，只留下黝黑黝黑的，没有亮灯的房间在等他。
　　你已经走了。
　　他急匆匆地又给你打电话，仍是重复的机械音。
　　“啪。”他似乎听到自己心里的一根弦断了。
　　他拿着手机的手低垂下来，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他是失去你了吗？
　　你外出一个月，明明还会回来。可他为什么会有一种你离开了，他就再也找不回你的感觉。好像你离开的不是这个地方，而是他。
　　是他做错了吗。
　　他感觉心好痛，好像你生生地要把他的心挖开一条路想要逃出来一样。他捂住胸口。
　　“不要走……”
　　你听不见他的呼喊。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