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绿间]傲娇也没关系》8KEN

7、变了

　　转折点，从青峰开花了开始。
　　这件事你是听黑子说的，青峰最近比赛的时候很难提起干劲了。好像赢得越多，越没有意义了。
　　你决定找青峰问问看怎么了。
　　“青峰，”你喊了一下对着英语作业发愁的青峰，“愿意聊聊吗？”
　　“啊，橘川，”他放下手中还未开盖的笔，“可以。有什么事？”
　　“你最近在篮球队还好吗？”
　　“……”提到篮球，青峰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亮了，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每天都还是一样训练训练……在赛场上，已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了。训练还有什么意思。”
　　你没想到青峰会说出这么负面的话。你知道他们成长的很快，但你退出篮球部后已经很久没有再去看过他们训练了，不知道他们发展成什么程度了。而青峰似乎，是开花的最早的那一个。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哈？”
　　“这不是一个热爱篮球的人会说出来的话吧，青峰。”
　　“你懂什么？”青峰对你说，“你知道我在场上看到他们知道自己会输就丧失斗志的颓丧样的感觉吗，真让人反感啊。”
　　“……”
　　“根本已经没有对手了，”青峰从座位上站起来，“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他丢下这句话，走出了教室，不知何去。
　　绿间从外面回到教室，看到你站在青峰空荡的座位旁，向你走过来，“怎么了？”
　　“没怎么，”你向他挤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放学后带我一起去篮球馆吧，好久没去了。”

　　篮球馆里，只有你，绿间，紫原，黄濑，和赤司。
　　“久违的，在篮球队的重逢啊。”赤司对你说。
　　“是啊，还真怀念。”你从包里拿出一袋零食，“紫原，我给你带零食了哦。”
　　“橘仔，已经好久没有给过我零食了。”紫原接过你给他的零食，像小孩子一样捏了捏包装袋，“好想念橘仔，”紫原撕开包装。
　　“？”绿间听到紫原这么说，眼皮一跳。
　　“的零食。”紫原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说话大喘气还真是难搞，绿间推了一下眼镜。
　　你看着篮球馆外围观和等待黄濑签名的女生，对黄濑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受女生欢迎啊，黄濑。”
　　“那当然啦小橘川～”黄濑向你走来，自然地搂过你的肩，“如果是小橘川想要我的签名的话我可是会非常乐意提供的哦～”
　　绿间一把打掉黄濑的手，把你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疼疼疼…”黄濑甩了甩被绿间打到的手，“小橘川，小绿间他好凶！”
　　“是吗，可能只是对你吧。”
　　“小橘川你也欺负我！”黄濑哭唧唧地说。
　　“好了，你这些过剩的感情还是留着给你的女粉丝们吧。”你让黄濑快别闹了，“青峰去哪里了？”
　　“青峰他……”黄濑说了一半，半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下去。
　　“？”
　　“青峰他没有来训练。”赤司说。“教练已经去找他了。”
　　“……怎么这样….”你说。
　　“不过，他也确实不用来训练了吧，毕竟已经那么强了。”黄濑无所谓地说道。
　　“？”你没想到黄濑也这么想。“黄濑，不能这么说吧。”
　　“我说的是实话嘛小橘川！”
　　“……”

　　教练回来了。
　　“赤司！……橘川，你也在啊…”教练看到你来了，有些意外。
　　“您好。我来看看大家。”你向教练鞠了一躬。
　　“好好好……”教练看上去有些急，“赤司，你来一下。”
　　“这是怎么了？”你小声地向绿间说。“教练不是去找青峰了吗，青峰怎么没回来？”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吧。”

　　赤司回来了。
　　“从今天起，青峰不再参加篮球队的训练，比赛他依然会出席，这是教练已经默许了的。”赤司宣布了教练跟他说的话。
　　“为什么？！”你问。
　　“青峰已经远超同龄人了。不用训练，也没人能打败他。”这是教练给赤司的解释。
　　“……”你语无伦次了。
　　“啊，真羡慕小青峰，我也想不来训练啊。”黄濑伸了个懒腰说道。
　　“我也是。”紫原说。
　　“哼，不尽人事。”绿间说。
　　怎么会这样……你听大家说出那样的话，觉得难以置信。
　　“够了，继续训练。”赤司打断了话题。
　　你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恍惚。
　　什么时候开始，篮球队于大家，竟然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不再是可以一起享受的快乐，不再是连接彼此的羁绊。
　　“我也去训练了。”绿间对你说完，便想跟上他们。
　　“真。”你拉住他。
　　“嗯？”刚迈出步子的绿间又转回身来，“还有什么事吗？”
　　“……”你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的心里好难过，绿间也会变成这样吗？你紧紧地抓住绿间，咬住嘴唇不说话，好似你一放开手，绿间也会变成你陌生的样子一样。
　　绿间感觉到你的情绪不对劲，他用手覆盖在你抓在他手臂的手上，轻轻地抚摸，让你放松下来，“不要想太多。”他温柔地说道。“先在旁边等我，训练完我就过来。”他拍了拍你的手，跑去跟上训练。
　　这是绿间第一次安慰你。虽然你因为大家变化了这么多而感到惊异和伤心，但是有了绿间的安慰，你缓和了不少。
　　你看着队员们训练的样子，娴熟，强大，但不再有了享受和快乐的神情。
　　可惜，伤心，怀念，后悔……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堵的你心口好闷。
　　绿间，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你现在好需要他。

　　训练结束了。
　　“久等了。”绿间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向你走过来。
　　你把水递给他，看着他咕咚咕咚补充水分而一直颤动的喉结，看着他被汗水打湿而耷拉的头发，看着他纤长明显的眨动着的睫毛……每一点都是你最喜欢的模样。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绿间感到了你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被你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感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会安心很多。”
　　绿间脸红了，“咳……突然说什么呢。”
　　你突然投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喂，等下…..我还没洗澡..”绿间的身体被你撞的向后一顿，“橘川，橘川。”看你没反应，他又喊了你几下。
　　“我在充电。正在丢掉坏情绪。”你脸埋在他怀中闷闷地说。
　　“……真没办法。”绿间尝试着去回应你的拥抱，他的左手在试着找到抱住你的最佳姿势，最后揽住了你的腰。右手轻缓地覆在你的头后。“……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他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在想这一刻能再长点就好了。
　　“马上。”你的头依然没有抬起来，“真的身上，明明还是很好闻啊。”
　　“别闹了，赶紧起来了。”
　　“可是，真，”你抬起脸，“你也没有放手嘛。”
　　为了不让绿间这个傲娇感到不知所措，你自己起开了身。
　　“真是……”绿间推了推眼镜，“拿你没办法。”
　　这是你们的第二次拥抱，绿间耳尖的红色直到回家都没完全消去。

　　你觉得眼下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至少又归于平静了。
　　你以为情况不会再向坏的方向在发展了。
　　可是，紫原也开花了。
　　当听到紫原和赤司要1v1的消息的时候你被惊呆在了原地。当你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坐在地上的一脸惊异的紫原，和一个陌生的赤司。
　　“这不是橘川吗，你来的真是时候。”赤司的语气完全不是从前的温柔平和，神情也像变了一个人。
　　“赤……你是赤司吗。”
　　“当然是我，赤司征十郎。”赤司直勾勾的看着你，然后向旁边的人宣布道：“听好了，以后不想来训练的人可以不用来了，只要保证比赛的时候能够胜利。如果做不到，”赤司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后果自负。”
　　赤司离开了。黄濑把紫原从地上拉起来，“刚刚的赤司，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黄濑说。
　　“虽然我之前就有推测，不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绿间说。
　　“什么？”黄濑和你同声问道。
　　“赤司身体里，有两个人格。”绿间看向赤司离开的方向，“现在的他，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随便怎么样了，”紫原赌气地说道，“只要以后不用来训练，随便他怎么样啦！”紫原拿起自己的包和零食想要离开。
　　“诶？紫原你现在就走吗？那我也走，等等我！”黄濑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也要离开。
　　“喂，你们怎么都走了？”绿间问。
　　“小绿间没听到赤司说的吗，可以不用训练啊。”黄濑摆了摆手，“走了走了！拜拜小绿间小橘川，还有小黑子～”
　　“啧。”绿间皱起了眉头。
　　黑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抱在手上的球。
　　“黑子。”你轻声喊了一下黑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橘川桑。”黑子有些发抖。“大家……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打球了。”
　　你和黑子的心情是一样的。大家都变得很强，就逐渐地独行起来，可篮球应该是大家的篮球，是团队的竞技。大家的心已经不再是一体的了。
　　“不管他们了。”绿间说，“赤司也说了，只要他们不影响比赛的胜利，随他们怎么样吧。”
　　“……”你看向绿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真？”
　　绿间没有回答。
　　“你现在，打篮球，还能感到快乐吗？”拜托，绿间，不要也变成那样。你心里默默地念道。
　　绿间沉默了。他们的教条，早已经开始变成了“一直取胜”，就像教练和赤司说的，只要胜利，怎么样都可以。“那种东西，已经不是必要的了。”
　　“？……”你不可置信地看着绿间，“……你说什么？”
　　“现在的我们，只要一直胜利下去。”
　　……
　　变了。
　　连绿间也变成这样了。
　　你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话，你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教或是回复了。
　　你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找个天台，冷静一下。
　　你夺门而出。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屋顶的天台的。到了天台的你，顿时感到脱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自言自语道。
　　你还记得第一次来篮球馆时青峰邀请你一起打篮球。
　　你还记得第一次比赛时队员们都为你打气，让你放松去比赛。
　　你还记得当你失误时队友们对你说的“别在意”。
　　你还记得你们赛时相互协助，赛后聚会时的快乐。
　　你还记得，你当初觉得你们是关系最牢不可破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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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小橘川吗，你也从篮球馆出来啦！”黄濑的声音打断了你的回忆。
　　“黄濑啊。”你看着他，尽量表现的像无事发生一样。
　　“你怎么来天台了呀？小绿间呢？就你一个人吗？”黄濑走到你身边。
　　“想透透风。”你看向远处，“绿间还在篮球馆训练。”
　　“啊，小绿间还真是死脑筋呢，竟然不来找女朋友，而且他也不需要训练了吧。”
　　“为了尽人事。”你知道绿间训练是为了贯彻他一向的原则。“你呢，怎么在天台？”
　　“我是想着，说不定能见到小青峰，”黄濑说，“他不是经常在天台上嘛，可惜，今天不在。”
　　你看向黄濑，“找他有什么事，我在班上遇到他的话可以帮你转告。”
　　黄濑没有回答你，只是轻轻地一笑。他的表情很微妙，有些害羞，又有些忧伤。他这么看了你一会，终于开口对你说：“呐，小橘川，可以听我发发牢骚吗？”
　　你被他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
　　黄濑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都在追逐他，就是因为他，我才会来打篮球。”
　　“变成了队友之后，我依然没有停止我的追逐。场上的他，还是那么耀眼。他不来训练了，我也就不想训练了。”
　　“这种追逐，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演变成了其他的情感。”
　　“我啊……喜欢上小青峰了。”黄濑抿嘴一笑。
　　一阵风吹过。眼前这个看似轻浮的少年向你吐露着他一直隐藏着的细腻的情感。真美好啊，你心想。
　　“哈，小橘川被吓到了吗？”黄濑看你没反应有些失落，但还是摆出笑脸缓和气氛。
　　“没有。”你向他笑了一下，“这是很美好的事情啊。”
　　“……”黄濑睁大了眼睛，“小橘川…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是啊，”你想起黄濑那带有一丝伤感的复杂的表情，“你是想要表白心意吗？”
　　果然被你说中了。一瞬间，忧伤明显地划过他的脸。“啊…算是吧，但是怎么想，都很奇怪吧。”黄濑的眼神有些飘，“不知道小青峰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这样的情感……”
　　“你相信我吗，黄濑？”你突然问他。
　　“诶？”黄濑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啊，当然相信啦，小橘川。”
　　“青峰他，对你应该也是有同样的心情的。”你告诉黄濑。
　　从每次有女生围着黄濑青峰就黑下脸来看，从每次和你的话题都要提到黄濑来看，从每次打篮球的时候都认真地看黄濑的动作来看，青峰对黄濑也有好感吧。
　　“真…真的吗小橘川！”黄濑激动地抓住你的肩膀，“太好了！太好了！”
　　“别激动别激动，”你示意他放开手，“不是我想泼冷水，但是现在不是去表白心意的好时候。”
　　“为什么？”黄濑不解。
　　话题又回到了你难过的地方。
　　“现在的大家，现在的队伍，已经不像原来一样了。”
　　“青峰是变化的最严重的，篮球对他的打击，让他现在所处的状态，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你尽量委婉的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说出来。
　　“这样啊……”黄濑眼里的光暗了暗，不过还是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没关系，我会一直关注小青峰，等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和他告白的。”
　　“嗯，”你点了点头，“先祝你成功了。”
　　“谢谢小橘川！”黄濑笑开了花，“诶，别动，小橘川。”黄濑的眼睛突然聚焦在你头上。
　　“怎么了？“你一动不动。
　　“啊…有个花瓣掉在你头发上啦。”黄濑伸手拈起那个花瓣，然后轻轻在你头上掸了掸，“好啦～不过花瓣在小橘川的头发上的时候也很好看呢。”
　　“哎，你还真是会哄女孩子啊。”虽然你并不吃这一套，但还是被黄濑逗的笑了笑。

　　绿间看到你一声不吭地夺门而出，想喊住你却最终没有开口。算了，一会去找她吧。他心想。
　　训练的差不多了，他收拾好东西回班却没有看到你的身影。问了几个人，说是看到你浑浑噩噩地上了天台。
　　绿间以为你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刻急匆匆地赶上天台找你。
　　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黄濑亲昵地为你拿开头上的花瓣并撩了你的头发，还把你哄得很开心。
　　这是在干什么？不是在为黄濑他们变了而感觉很伤心吗，而且没有搭理他就直接离开了，现在却和黄濑在这里，背着他……
　　亏的他还担心你要做什么傻事……原来他自己才是个傻瓜。绿间握紧了拳头。
　　他尽力稳定住情绪，没有在你面前露面，没有再犹豫，直接下楼，离开天台。

　　“好啦，我们回去吧。”黄濑对你说。
　　“等一下，黄濑。”你还有话要说。
　　“嗯？”
　　你最关心的问题，果然还是……
　　“黄濑，你现在是怎么看待篮球的？还会觉得打篮球是开心的事吗？和大家一起做的事。”
　　“这个嘛……”黄濑没有思考多久，“反正都是会赢的。我只是为了能和小青峰一起。开不开心的……现在也无所谓吧。”
　　“是吗。”你心里很失落，果然还是这样吗。
　　“好了，快走吧！”黄濑催你一起走。
　　走到楼梯口，你发现地上多了两片叶子。
　　“嗯？这个叶子……”你又停下了脚步。
　　“哎呀，小橘川你好慢！”
　　“你先走吧黄濑。”你的注意力被这叶子吸引力，你越看越觉得这两片叶子，有些眼熟？
　　……
　　没记错的话，绿间今天的幸运物是一个小盆栽。
　　这个叶子，和他盆栽里的那个，是一样的。
　　所以，刚刚绿间来过。
　　以上你头脑里的推断。
　　他来了的话为什么没露面就又走了？
　　是听到黄濑说的了吗？
　　还是他看到了什么……不会是黄濑帮忙拿掉花瓣的场面吧。
　　你越想越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太好，你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立刻下楼，想要回班找绿间。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