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以终》鹤及归

5、第 5 章

　　那位高挑的大哥哥带他们找到一处休息地，让他们坐着先玩会。然后手运起法力，站在另一边嘴里交代着什么，然后断掉。

　　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手运作起法力，这次很明显断得很快，交代的事应该很少。

　　大哥哥回到两个小孩身边，跟他们两个说：“你们要找的人很快就会过来的，你们可以再玩会儿。”

　　苏居乖巧地点头：“嗯！”

　　大哥哥对他们似乎很兴趣：“你们两个小孩，身边也没个大点的学子，就这么过来找人了？”

　　苏居老实回答：“他们都很忙的，我们不忙。”

　　大哥哥看着这小孩，温柔笑着：“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苏居点头：“当然可以了，是吧阿源？”

　　望源愣了一秒才应道：“啊？嗯……嗯，对的，可以，我是望源，来自北堂。”

　　苏居：“我是苏居，也是北堂的。”

　　大哥哥：“我叫安预，字游真。是南堂的主师之一。”

　　望源疑惑：“主师？”

　　安预笑笑：“你们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这个啊，是需要等你们十岁以后正式成为四堂之一弟子后才该知道的。”

　　安预这么一说，就已经基本知道这两个小孩此次来找究形的目的。

　　安预看着这两孩子，刚想说待会儿究形来了再说的，突然一个狂躁的消息就猛烈地传来了。

　　安预无奈，安抚两个小孩：“望源，苏居，你们乖乖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究形很快就过来。我还有点事，得去处理。”

　　苏居点头：“快去吧，安游真哥哥，主师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安预也挺无奈的，看这两个孩子很听话的，就放心地转身过去处理事。

　　究形来的也确实很快，安预刚走没一会儿，究形就赶来了。

　　究形接到安主师的消息后，安主师也交代的很明白。

　　究形看着两个孩子，想着快些结束，就直接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要问我？”

　　究形又一看，两个孩子一看就没有十岁，心里基本知道了：“是要问我十岁以后该做什么事了吧？”

　　望源看着这个身着青色衣服的人，估计年龄比他姐大不了个几岁，还带着一脸的青涩。

　　两个孩子点点头，究形直接切入话题：“你们十岁之后，就可以申请四堂中任意一堂的正式子弟。按照方位的东西南北堂，各自的教授本领是不一样的。有区别性，选择的时候可以看哪一个是自己所想学的。

　　“这个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成为正式子弟之后，就不可以换堂，除非有特殊情况。正式子弟的教导员就是主师，一般每个堂里都有五至八个。往上双师，有两个。基本就负责着整个堂，但是真正有主导权的还是堂主。

　　“整个的体系是这样子，至于每个堂学的什么，你们该做的事，都是不确定性。要真让我一一和你们说，一来你们还小，接纳不下，二来，等你们到了这个地步，没有谁可以确定还是这个体系。所以，谨记，现在你们所学的是最无趣的，但是是最基础的。学不好的话后面入式就不会考虑了。”

　　这一大连串的内容一说完，聪明的苏居也只能听懂一半，而望源则是愣在了原地，似乎就只听懂了那么一句，要好好学。又是这种类似的话语，他一天到晚都不知道要听多少遍。

　　究形看他们的脸色和眼神，就知道讲多了，还大多数都是白讲了。

　　可眼下也不可能留时间给两个小孩子理解，究形把懵圈的两个孩子带到了门口。

　　究形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这个时分各堂的正式子弟都在休息时刻，他手边也找不到可以安全把他们送回去的人。

　　究形手里又有要事，就这么放任两个孩子独自回去，路上行人也不见得有几个，万一迷路了，就得迷个大半天去。

　　还正在苦心思考怎么把孩子安全送回去时，一个熟人从视线里进入，诶，有办法了。

　　究形唤那个正走来的人：“桑烟小师弟，过来一下。”

　　叫桑烟的小师弟听到唤声，忙不迭地赶来，对究形问：“怎么了？”

　　究形扶着他肩膀，郑重地说：“桑烟，我要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送这两个小孩回去。我有要务在身，脱不开。”

　　桑烟顶着他这个恳求的眼神，一字一顿说：“不，我也有事。”

　　究形点头：“我知道，你从北堂大老远往我们这南堂赶，指定是有事，你说说，我也可以帮你。”
　　桑烟扭头：“不用，我可以。”

　　究形又按着他肩膀把他给弄回来：“听我说，我的事还是那个事，你懂的吧？”

　　听到这里，桑烟微微皱了眉头：“这么久了，你还没搞定吗？”

　　究形狂点头：“所以，你就可怜一下我吧。”

　　桑烟盯了究形好几秒，才叹息道：“行。”

　　桑烟全身的冷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望源走在苏居前面，实在被这股无形的气场给冷上一层。

　　苏居在后面跟着，丝丝缕缕地也能够感到一些。

　　最前面的领路人，银白色的衣服似是那冬天里的雪花，隐隐作暗。

　　桑烟接过他们两个后，一句话没说，极其冷漠。

　　这一路被感染了的望源都没有吭出一声，从南堂到东堂的路途，这第一次就是相当的沉寂。

　　桑烟送到后，也是直接扭头就行走，苏居和望源在进入东堂大门之前对他道了一声谢，才换来了他的一句：“不谢。”

　　后面的日子里，望源像是开了窍一般地，努力地准时到堂，表现也算得上好好学这一说法。

　　后来，和外堂的几位朋友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直到望源到了十岁，成为了东堂的正式子弟后，除去一些复杂的东西，他倒是和外面朋友会见的时刻多了许多。

　　苏居那时候还差着一年的时间，望源喜欢和苏居待在一起，然后时不时给他授予一定的关于他以后该做的。

　　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不同于以往，至少望源都觉得他现在所学的是硬知识。

　　苏居正在冲奋的阶段，和外面朋友的交往就只有通过望源传话。

　　真正见面时，望源又向苏居介绍了两个人，一个是曾经那个冷冰冰领着他们回东堂的桑烟，另一个就是来自于南堂的女师姐，叫做枚碧。

　　枚碧和桑烟认识，因为究形的缘故两人才相识的。

　　枚碧比桑烟大了两岁，正是花季少女的时期，长得也很耐看。眉眼弯弯，眼睫毛长长的，笑起来微扬的嘴角甚是好看。

　　那个时候堂内堂外都有一个对交仪式，四堂既是一起的，也是单独的个体。

　　平时都是处于独立状态，所以就有对交仪式来一直保持同齐的关系。

　　对交仪式也是未来出行任务的一个组队机会，不分堂。每年都有，但是组队的机会只有一次。

　　于是，由望源，苏居，绍青，泊少，桑烟，枚碧的这支队伍就成了。

　　第一次的外出行动是大规模的形式，都是由年轻的子弟和他们组成的队伍构成。带领人都是每堂的两名主师。

　　望源对于这次的行动很是兴奋，毕竟这是第一次，他能够远离自己所处的地方到达另一个充满好奇的地方。

　　他的生活地被他探索完了，早在十三四岁时就有了念头出来。

　　苏居这些年的变化倒是不少，个头涨了不少，几乎快要和望源平起。

　　苏居比以前更沉稳了些，望源保持着童心一样对很多事情都有好奇心，苏居却不。望源有想过，可能是因为苏居的知识比他懂得太多，所以对一些事物都已经百彻百悟。

　　出行的第一天，望源刚安分到出了城后，就开始活奔乱跳了。年少的活力太充沛，望源在整齐的队伍简直就是克星般，一会儿整个队伍慢慢地发散。

　　直到锦劝过来把他逮住，然后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头，扯回到了苏居的身旁。

　　望源挽过苏居的左手臂，趁着锦劝回去留下个背影，偷偷地吐舌，然后向苏居告状：“师父不通情达理。”

　　苏居转头看向他：“你应该知道，出门在外注意点。”然后无情地把望源的手慢慢地挣脱开，最后还安抚性地拍拍手背。

　　望源：“……”

　　望源索性不挽手，直接改成了拉手，又悠悠地贴上来缠住苏居：“哎呀，好了，我注意点我的形象就是了。”

　　苏居知道他就这个性子，本不想吃他这套，正好挣开手，却被对方紧紧握着，动一下就更用力。

　　苏居看着自己的左手：“……别玩了，好好走路。”

　　望源理直气壮：“拉手影响走路吗？”

　　苏居无理可拒：“是不影响。”

　　望源心里乐呵呵，嘴上说着话：“那不就对了。”

　　苏居突然加快速度向前走，望源只好拉着跟上问：“怎么了？这么急？”

　　苏居没回头看他，拽着他向锦劝那里走：“没什么，我找师父。”

　　望源拦住他：“别，有什么事我来给你解决，就不用麻烦师父了。”

　　苏居放慢步子：“哦，就这个事，你自己解决。”

　　苏居象征性地甩了甩被抓住的手，望源愣了一下才看苏居，苏居不理，怕他没有察觉到，又使了点力气甩。

　　望源：“……行了，忆知，我懂，我都懂……”

　　苏居一听这语气，就知晓望源又要动用那一招，赶紧说：“行，晓归，收住。再允许你拉一会儿。”

　　望源马上变脸：“好的。”心里别提有多得逞的窃喜。

　　这一晚就有了任务，望源和苏居也没闲着，分头去把他们队伍的人给叫齐了。

　　在住所大门口前纷纷到来的众人，望源清点了一下人数，清了清嗓子：“人都齐了，我就说说，这附近据说一直有一个不明的黑色物体到处流窜，撞坏了不少东西，还吞噬了不少的家畜。不止我们，还有其他的队伍也在追寻这个物体。”

　　望源停了下来，推推苏居，苏居马上开口：“晓归的意思是，我们要尽快抓住那个东西，阻止它继续作恶。目前有消息说，它已经进入了那边的树林里，切记小心行事。”

　　绍青把手肘搭在泊少肩上说：“那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枚碧却是开口说：“我就不去了，我得去做后援工作，不免会有人受伤。对了，泊田处你行吗？我看你今天一路赶来，有些疲劳，需要休息吗？”

　　泊少挺直了身板，拍拍胸脯很有足气说：“不用，我这么精神，一定没问题。”

　　望源也点头同意：“行，那偶蓉姐你就待在住所里随时准备接待受伤的人。那我们出发！”

　　黑夜里，五人的身影埋没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