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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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过年的原因，许多人都提前请假回家了。原本热闹繁华的一线大城市，此时竟显得清冷了许多。
展扬的车技一向很好，加上路上车少，这一路行的十分平稳。
程苒始终跟自己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着较劲儿，路上也没怎么跟展扬说话。
而展扬也发现她似乎心情不好，所以乖觉地闭上嘴巴，开了轻柔的音乐来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程苒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没多会儿就歪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睡着了。
展扬等红灯的时候本想问她要不要换个轻快点儿的音乐，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她睡着的模样儿。
他试着轻声叫了叫她，人没有动，看来是睡熟了。
于是他将车里的音乐调低了两档，刚好绿灯亮了，便继续专心开车。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平稳地到达程苒家楼下。
展扬运气比较好，刚好找到一个离单元门最近的车位。
他将车子停好，但并没有熄火，目的是为了车里的暖气可以继续使用。
程苒似乎睡得很沉，整个人都歪向了车门，尤其是脑门儿，更是跟车玻璃直接亲密接触。或许是睡姿不太舒服，眉头始终处于微微隆起的状态。
展扬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去，想帮她放一放靠背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程苒不知梦到了什么，嘀嘀咕咕地翻了个身，刚好跟展扬面对着面。
展扬心跳漏跳一拍，紧接着狂跳起来！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柔美容颜，闻着专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只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天使和魔鬼的声音在他内心深处互相较量——吻她，还是不吻她？
他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非常满意，可此时此刻，他觉得以前的自己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他自嘲，原来不是他自制力有多好，而是以前还没有遇到让他失控的那个人。
展扬苦笑，在内心疯狂的挣扎中，身体仿佛着魔般不受控制地慢慢向她靠近……最终，将滚烫的唇落在她光洁微凉的额头……片刻后，离开。
其实，程苒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同时也感觉到展扬的气息离自己非常近。
但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他的深情被自己看到。因为到时，他们之间便很难继续维持合作的关系。
所以，当展扬的吻离开之后，过了一两分钟她才假装睡醒，睁开眼睛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问他：“现在几点了？”
展扬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手忙脚乱地去翻找自己的手机。
程苒抿着唇，敛起心底涌出的笑意，指着车子自带的控制面板上的时钟，故意笑话他说：“十点半了。”
展扬闻言，看向她所指的方向，“哈哈”笑了两声，声音略显干涩地说：“傻了傻了，看我这记性。”
程苒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最终只跟他道了声谢，便下车离开了。
展扬的心跳在她离开好久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他埋首在方向盘上，脑子里满满都是刚才吻她的画面。
疯了疯了，这次他真的是陷进去了，而且，还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栽进去了！
*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这期间，自从程苒发现展扬对她自己动了感情之后，每次他约自己出去时，基本都是能推就推，推不掉的就拉一两个电灯泡一起去。
她知道，如果自己放不下庄严，就不能再继续这么耗着展扬，所以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
另一方，展扬也感觉到了程苒对他的疏远。
有时候他也想，是不是程苒已经发现了什么，再或者，那天晚上情不自禁吻她的时候，其实她已经醒了却假装不知道呢？
可他试探了两次，却每次从她的表情中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展扬心里也十分纠结，私下里也跟自己要好的哥们儿聊过，对方劝他别搞什么“合作”了，赶紧表白把人追到手才是正事儿。
展扬嘴上答应着，可行动却跟不上。好友问了几次，他吞吞吐吐的说，怕自己表白了会把她吓走。结果把哥们儿急得来一句：“我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后来，展扬也想开了，终于鼓起勇气开始行动。
只是程苒的不配合，也着实让他有些苦恼。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一次机会。
那天展扬难得轮班休假，一大早买了早餐去看程苒，没成想，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儿。要不是头天晚上跟她联系时，得知她当天夜班，要不然还真以为她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那天程苒几乎是爬着过去给他开的门，门一开，就把展扬给惊到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开车把她送到医院。
一番折腾下来，她继续在病房里昏睡，而他却又吓又累，整个人虚脱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后来，在他的照顾下，程苒很快康复，看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直觉庆幸好友当时支的那些招儿没用在程苒身上。
而程苒呢，生病期间被展扬无微不至地照顾，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出院那天在车上，她对他说：“这些天谢谢你了，选个时间，我请你吃顿饭吧？”
展扬逗她：“我辛苦了这么久，难道就只值一顿饭吗？”
程苒沉吟片刻：“那……一周之内，你的晚饭我都包了，可？”
展扬一愣，随即笑道：“好啊！就这么定了！”
*
就这样，两人果真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每天晚上一到下班的点儿，就到当天选好的餐馆儿见面。
原本展扬想接她一起去，可是却被程苒拒绝了。理由是：两人分别过去，比一个等一个接节省时间。
展扬想想也在理，虽然心里上有种失落，可到底依了她的决定。
其实这些天，程苒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跟展扬坦言她想结束两人的合作关系。
前几天，她想着两人好好吃饭，尽量让展扬多开心几天。所以，那些话就留到了最后这一天。
她特意找了家火锅店，点了两人都爱吃的香辣锅底，牛羊肉、百叶、牛肚、丸子以及各色时令蔬菜，满满点了一大桌。
展扬劝她少点一点儿，她却说今天就要走着进来，扶墙出去。
展扬拿她没办法，只好吃到中途打算偷偷去结账，结果没想到服务员却告诉他，账已经结过了。
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回到饭桌上，展扬给她续了杯酸梅汤，问：“今天究竟怎么了？总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