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英雄-面具》琴心三叠（Morita）

4、章四•夺命方程式(1)

　　章四•夺命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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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好。连唯一的线索都断了。”吴英雄烦躁得把外套往桌子上猛摔。他今天心情本来就很差，跟老鹰吵了一架不说，现在连追查下来的唯一线索都断了。
　　“话不是这么说嘛。至少我们知道了阿修罗就是杨乐，而且也知道了三名死者遇害的大概位置啊。”陈在天摇摇头，看来吴英雄的火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事实上他已经跟局长调动了几十名警力，到可能是犯案现场的河道一带进行地毯式搜索，任何线索都不会放过。
　　听陈在天这么一说，吴英雄稍微冷静了下来。“杨乐在三个月前意外身亡，正是她从Apocalypse消失的时候，而林非等人也是从那时起就再没去过那里，时间上你不觉得太巧了么？”
　　“西英已经在跟总局申请调阅杨乐的尸检报告，明天一早就能收到。”陈在天同样觉得杨乐的死亡事件太过巧合，不过一切都要看过尸检报告后才能做出判断。
　　吴英雄一看表，原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怪不得觉得肚子饿了。“一起吃饭？”
　　想不到一向奉行“民以食为天”的陈在天居然摇摇头，“我还有一堆文件要签，再不签明天小欣很可能会砍死我。我叫外卖算了。你先走吧。”说完摆摆手，认命地挪回办公室。
　　其实那些文件并没有那么紧急，陈在天只是不想在媒体的流言攻势下再生枝节。
　　这年头，狗仔队很恐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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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总局提供的尸检报告，杨乐的死因是意外溺水身亡。但是我发现有些可疑的地方。”西英翻出几张尸体的局部照片，“你们看，这些伤痕是死者生前就有的，从形状上看像是遭类似棍状的物体殴打所致，而尸检报告上却判定是掉进河里被石头等坚硬尖锐物体撞击所造成的。”再翻开下一页，“还有，一般来说溺水的人在挣扎过程中会呛入很多水，所以肺部会有严重积水现象。我发现杨乐肺部的积水量，跟同样溺亡的林非等人相差很多。虽然说男性跟女性的肺容量有差别，但是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差距。”蓝西英冷静地一一指出报告疑点。
　　“你的意思是，杨乐溺死时很有可能已经失去意识了？”陈在天习惯性地把手指抵在嘴边，皱着眉头思考。
　　蓝西英点点头，“不过就算她溺水时失去意识，这也不能判定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比如说她喝得很醉时掉进水里，也会有同样的结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杨乐遗体的肺部组织里，也发现跟林非他们同样的植物孢子。”
　　“也就是说，杨乐、林非、白彦跟余芒，极有可能是在同一地点遇害？难道杀他们的是同一个人？”吴英雄对这意外的发展颇为惊讶。看来这案子越查越不简单。
　　“凶手是否为同一人现在还言之过早。但至少遇害地点相同这一点是可以确认的。而且，我怀疑这份尸检报告被人动过手脚。”经过上次的军购案，蓝西英发现自己很难再像以前一样，对警局的同伴全然地信任。
　　“这件事我会跟局长报告，大家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接下来还是从杨乐的背景查起吧。”陈在天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这案子牵扯甚广，能够在尸检报告上做手脚，看来对方绝不是泛泛之辈。

　　一查起来，才发现杨乐的身世还挺可怜的。父母自小离异，她跟着妈妈生活，一直成绩优秀，破格获得保送林南学院。两年前查出她母亲罹患乳腺癌，为了高昂的治疗费，杨乐两母女欠下不少债。奈何病情发现得太晚，一年前她母亲宣告不治。所有债务就这样落到了杨乐的头上。这大概就是她去Apocalypse打工的原因。据同班同学反映，杨乐的性格比较阴郁，而且整天跑去化学实验室摆弄化学品，行径非常古怪，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朋友。
　　在她意外去世后，由于没有亲人，她放在学校的一些遗物都没有人认领。校方一听说重新开展侦查，就急不可待把所有东西都丢给了警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把相关证物都移交给鉴识科，吴英雄每隔一个小时就跑去询问进展，心急如焚的样子让陈在天都快看不下去了。他这个组长大人是不是该干脆行行好，让吴英雄搬进鉴识科办公？
　　“你们过来看，这是在杨乐遗物里偶然发现的一枚微型光盘，很隐秘地夹在书里，如果不是刚好把书摔到底上掉了出来，还真的发现不了。我已经请浩克解开了密码，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蓝西英指着大屏幕上一大串化学式，“这是一份扫描文件，上面记录了非常复杂的高等化学，杨乐不过是初中生，却接触这么高深的东西，这一点很让人惊讶。”
　　这堆化学方程式对陈在天等人来说，就跟在看阿拉伯文一样，简单来说就是完全看不懂……“西英，这些化学式到底在说什么啊？”
　　“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我相信这记录了一种中枢神经系统麻药的制作方法，效果应该跟Dreamer差不了多少。”蓝西英冷静地说出推论，虽然很意外，但是确实如此。“还有，之前英雄不是让我对林非等人的尸体进行毒性测试么？虽然量很少，但是尸体确实对毒品呈现阳性反应。而毒品的组成成分跟这条配方非常相似。”
　　这完全是意想不到的发展。照目前的证据来推论，杨乐掌握了一种新型毒品的制作配方，而林非等人死前曾经吸食过这种毒品……难道这就是宁默所说的阿修罗的特别之处？能给林非他们“想要的却从其他地方拿不到的东西”？
　　“西英，这种毒品在市面上有贩卖过的记录吗？”自从三联会由杜文雁全面接手后，海港城近来都没有出现关于毒品的罪案。
　　“应该没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毒品成分。”蓝西英摇摇头，如果这条配方流传出去，相信会比Dreamer更加难以控制。因为其成分出奇的简单，不需要像Dreamer那样在零度的状态下提取植物原液，只要掌握正确的成分剂量和调配方法，任何人都可以制作该毒品。
　　陈在天盯着眼前的化学式，忽然发现扫描件的边上有一行浅浅的痕迹，“那是什么？”
　　“好像写了东西？”吴英雄立刻让浩克过来对扫描件进行锐化处理。
　　原来那是一行浅浅的字迹，写着“哥哥，对不起。”
　　杨乐不是没有兄弟姐妹吗？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位“哥哥”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