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铺路（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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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中，歌舞升平，丝足奏乐声不绝于耳，层层纱幔遮腌不住舞姬的美妙身姿，若隐若现更具神秘。
“陛下，陛下快来呀。”
“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
嬉笑打闹声从中传出，而殿外候着的太监此时却是忐忑不安，相互推脱。
“张常侍，您可是主上身边的大红人，咱家可没有办法给您比，何况这可是喜报，这份功咱家可不敢抢您的。”弓着腰谄媚的李常侍舔着脸逢迎张常侍，话里还夹枪带棍。
听了这话张常侍也赶紧应和到：“呦，这份功还是给你李常侍吧，毕竟你一年到头也只是在主上身边端茶倒水，没给示好的机会，如今这灭姚的大功可是递在你的嘴边，您这可得守住，以后您可就能高升了。这别忘了咱家呀。”这老东西也是个溜奸耍滑得主，没有主子，在这帮小奴才要帮可是挺得直直的。此时也是挺着腰板虚眯着眼从上往下瞅着身前的李常侍。
“这功劳，咱家可不敢跟您抢，您可是主上身边的老人，说话比我们好使。”看着张常侍不上钩，李常侍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呸，小王八羔子，你怎么不直接说咱家倚老卖老，今儿咱家就告诉你了，今个咱家就让你去。”气急败坏的张常侍此时也不顾及脸面和地方了，直接和这个年轻些的李常侍撕破脸皮了，指着人脸皮骂。毕竟谁也不敢去打扰正在兴头上阴晴不定的主上。
“哼，哼，这是谁啊，敢在主上的殿外吵闹”主上身边的主管太监正好巡视到这里。主管太监是主上最贴心的太监，负责主上的生活起居，更是眼前这来能个太监的领头上司，平日里规矩最多，但喜欢听人奉承。尤其是和主上，主上身边的嫔妃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主管太监却像定海神针一般没有挪动过。莫说宫中，就是朝中许多官员也是看他脸色。
本来还在吵闹的两个太监听见声音立马跪下来：“公公，饶命，是奴才让这个小杂种去通禀前线喜讯的消息，这杂种不去。”
三个太监中最年轻的这个李常侍也立马跪倒在地，机灵些的张常侍趁机先告状:“公公，您看主上现在正在兴头上，奴才实在是不敢打扰啊，求公公饶命啊。”
跪地求饶的两个太监内心恐惧着眼前人，但又都想这两个太监都死掉。
听了这话的李常侍心中暗恨，刚想想开口反驳，却被主管太监打断。只得心中暗暗记下这笔账。
“哦~，前线有什么喜讯啊，说来也让咱家听听。”主管太监，排场极大，来的时候有两个小太监开路，后面还跟着六个太监宫女，走到这停下来，身后的宫女用丝巾把椅凳擦拭一番，待主管太监坐下来之后，另外的两个宫女，拿出随身携带的茶具，奉上一杯茶。长得是尖嘴猴腮，又因被阉割常年在深宫中沾染的阴晦，让他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的。
地下跪着的李常侍这时找到机会赶紧爬过去，对着这大太监献殷勤：“公公，羌族大胜，几位将军竟也把把姚襄给杀了。”说话间狠狠的剜了张常侍一眼。
苻黄眉，苻飞，邓羌这几位将军都是人高马大，武艺高强，英俊潇洒，尤其是两位苻姓的，是主上苻生的堂兄弟，宗族关系极强，也是族中交好的几位，不过随着苻生登上宝座之后，由于相貌上的缺陷和战场上的拥护，苻生和他们渐渐生了嫌隙。宫中众人都是看着皇上的脸色活着，自然知道苻黄眉这几位将军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况且这位皇上阴晴不定，难以琢磨。
张常侍看着这杂种抢过自己献殷勤的机会，心里暗恨：迟早把这孙子弄死。
这大太监听见这话也想是立功的机会来了，“行了，咱家这回护你们一回，赶紧滚吧。”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喏。”两个太监此时只能看这个功过不知的机会从眼前飞走，被老太监拿走，不用说是喜报是功劳了。
两人退到庭外，拉下半步张常侍，从背后狠踹这李常侍一脚。
随着哎呦一声，这李常侍直接被踹到在地上，脸皮破了皮，膝盖足足是磕到在地，足可以看出张常侍的愤恨。
“啊……”
呻吟和求饶声从被脚尖碾压手掌的李常侍嘴里发出来。
趴在地上的李常侍被碾压的痛苦，脸色都扭曲了，二高高在上，挡着太阳趾高气昂站着的张常侍只是轻而易举的用脚碾压着李常侍的手指。
本就是个阴天，太阳一阵一阵的，好不容易乌云飘走阳光终于可以照射在每一个角落，可却被张常侍挡的严严实实。
“孙子，咱家告诉你，今儿个就给你点教训，明你给咱家小心点，看咱家怎么弄死你。”呲牙咧嘴的教训完小太监的张常侍心中的那口气顺了。张常侍负责是皇上寝殿的其中一个小太监，前几日总头太监没了，自己花了老本钱才被随手抬了上来，如今是一直想法设法的去讨好前面的主管大太监。新官上任张常侍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能去舔着脸去巴结。
一身伤，膝盖和手都是血的李常侍极度愤恨的看着远去的张常侍的身影，眼神中露出的阴骘令人遍体生寒。
而这边主管太监轻轻推开偏殿的门，殿内已经暂时性的安静下来。主座上，天王苻生左右各搂着几个穿着清凉，仅能盖住重点部位的美女，主上歪在众多美女身上，眯着眼吃着美人喂过来的葡萄。这时的主上看着安静祥和，和之前的杀人如麻没有半点联系。
主管太监看着主上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传达前线的喜讯。
“主上，您憎恨的羌族姚家被咱们给灭了。”一边低头回话，一边小心的观测着主上的神情。
“恩，谁灭的？”主上甚至在美人堆中眼皮都没抬一下，美人还在继续喂着葡萄。
晶莹剔透，饱含汁水的剥皮葡萄，被芊芊玉手放在嘴边，汁水留到指尖，喂到满是胡渣的丑陋男人嘴边，带着老茧和伤疤的大手，抓过玉手狠狠亲了了一口。
“回主上，是苻黄眉苻将军，听说是在战前斩杀了姚襄，现今和邓羌将军一起压着姚苌回来。”
“渍~，姚襄……谁杀的来着。”
“回主上，苻黄眉。”
“苻黄眉，你说苻黄眉和寡人比，谁更厉害。”苻生想着苻黄梅的样子，手下捏着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不由的问道。
“自然是主上您，奴才现在还忘不了当年主上以一杀百的气势，这没有人能和您比。”大太监极尽谄媚，但又不敢太过于卑躬屈膝惹怒主上。
“哈哈，那是当年了。去，加急让苻黄眉他们抓紧回来，寡人要用他们来试试我的宝贝。去吧。”
“喏。”
老太监慢慢退下，天王苻坚脸色变得神秘莫测，在他那有一只眼睛的脸上，实属难看。
“陛下~，什么样的宝贝啊。”一个颇具姿色，也备受宠爱的美人，听见苻生说宝贝，想着恃宠而骄的想知道。
“嘬，宝贝，寡人的杀人小宝贝啊，哈哈哈哈哈哈。”亲了一口美人，苻生来奶商那种跃跃欲试的表情更加的生动。
殿中的美人听了这句话，默了一下，又恢复了嬉闹。
庭院深深，骄阳挂空，一行人骑马而来，穿街带风，尘土飞扬，为首的那位一身戎装，从马上下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遥遥庆祝邓羌将军和苻黄眉将军大捷。”
“喏。”
东海王门前来往络绎不绝，随着大捷消息的传来，四月的城市变得热烈起来。
几多欢喜几多愁，多余有些人来说，大捷是喜也是愁。
“恭喜大人，羌族打败。”尚书府管家接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向尚书大人汇报。
“哈哈哈哈哈，某就知道，这苻黄眉和邓羌就是能拿下羌族，尤其是邓羌他就没有打过败仗。”较之两年前，尚书吕婆楼更加苍老了些。
“去跟景略说一下，等子羌回来后，随某一起去拜见东海王殿下。”心理分析着天下局势的吕婆楼，想着局势渐稳，而主上日益暴政，大事将要开始，内心忍不住期待起来。
与整座城市都现在大捷的喜悦中不同，这座城市的中心--宫殿。没有一点点的热闹气息，甚至比之前还要安静，君王殿中的丝竹声都比以往少了许多。
丹药房中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来往运送从拉箱子的车辙印中可以看出来，是比以往要中很多的东西。更加不同寻常的是进去的比出来的人要多的多。陛下进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一些无比惨烈的叫声，不过，这东西，知道的大概就只有那些发出惨叫却没出来的人吧。
“先生，您的信到了。”
闻言，青衣男子走上前接过飘泊许久的信件。
“先生，羌族大捷，现在各处都在庆祝，大人交代让您去筹办这次将军们的回城庆祝仪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铺路（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