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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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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源垂头丧气，脚步也有些迟疑，她的手轻轻甚至有些畏惧地推开那扇玻璃门。
隔着玻璃门，少年们早已看出她有些不对劲儿。
等袁源出现在他们眼前，一脸犹豫，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更是印证他们的猜想。
不等她说话，他们便安慰道：“没关系的。”
“大不了我们多熬几个通宵。”
“不怪你。”
“改就改啊，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经历过。”
“对！就算是比别人时间少，我们也能练得比别人好。”
袁源垂下头，她的发披在脸颊，将大半张脸都挡住。
他们搞不懂，怎么越说袁源越难过。
“源儿姐？”苏及轻轻叫了声。
袁源应声抬头，笑容无比灿烂的同时喊出：“好消息：不用改了！！”
少年们集体：“嗨！”
玩儿我们呢！
袁源笑着看他们：“哈哈哈哈~谁让你们之前捉弄我！”
齐云波捂着心口：“你刚刚走进来，演得好真。我心咯噔一下，真以为要改。”
“那你刚刚还说没关系。”
齐云波喊道：“我那是咬紧牙说的。”
“源儿姐~”苏及挤到她身边来，“真不用改？”
“真不用！”
舒谦托着腮，歪头思考：“发生了什么？”
“对啊，”凌风翔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袁源声音突然变小，引得少年们齐齐凑近，她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嗨！”
袁源委屈：“我真不知道。大老板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就说，不用改。我哪儿知道发生什么了。”
不过，鲍老师在听到消息时的表情倒很是有趣。
“不改是好事嘛。”冯雨林招呼着大家，“云翔过来，把刚刚这段细抠一下。苏及也过来。舒谦，你就带着云波把高音那个地方多练习一下。”
他们已经不需要袁源来操心和监督。
经历过练习、出道、低迷，现在要准备再出发，他们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袁源觉得自己也要赶快成长起来，这样才能更多地帮助他们。
她悄悄退出舞蹈室，回到自己的电脑前，为“出征”做准备工作。
上岛的日子临近，袁源先他们一步到达。
这里远离大陆，只有一条跨海大桥相连。
来往也有船运，航线被严格控制，且没有大型船支运营。
来往陆地和小岛更多的是依靠汽车通行。
这叫袁源难办，她可不会开车。
录制地点在海岛一侧，独享一片海滩。
想来想去，她决定在岛上租一处房屋，成为临时落脚点和办公点。
一方面可以就近照顾孩子们，另一方面可以为前来支援的同事提供住宿。
岛上有人居住，生活不成问题。
这点让袁源很是欣慰，她甚至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当做代步工具。
这里的居民不多，要不是录节目，这座小岛平时总是静悄悄的。
袁源骑着自行车飞奔在小路上、穿行在小巷中、沿着海岸线追逐夕阳的脚步。
叮叮叮，车铃铛清脆而短促地响起，她骑车穿过人群。
今天是孩子们上岛的日子。
封闭录制前，所有参赛选手都会居住在岛上最好的酒店，风闻而来的粉丝将酒店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袁源看一眼时间，孩子们就快到了。
她拼命踩着自行车，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来让一让，”节目组配备的安保暂时就驻扎在酒店大堂，为到来的选手们开路，也保证那些疯狂的粉丝不会趁机跟上楼。
“都让一让。”
人群中发出欢呼与尖叫，还有彼此间“你别推我。”“你先推我的。”“干嘛呢！”的争吵。
袁源估摸眼前的人群，硬挤，她是挤不进去。
那边两辆黑色的保姆车驶来，在妹子的尖叫声中，她的五个崽崽帅气地走下车。
袁源一咬牙，拖出包里的帽子、口罩，又用围巾把自己牢牢裹好。
心一横，边大叫着让一让，边骑车向人群里冲去。
“有病吧？！”
“谁啊！”
“神经病！”
“你谁啊！”
场面过于激烈，以致于五个已经走进大堂的崽也不禁回头来看。
袁源自然是被安保拦下，她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在安保眼前晃了晃。
安保点点头，放弃拦阻，她竟也不下车，直接骑进大堂。
凌风翔忍不住说：“秀啊，真是秀啊。”
“那是…”苏及试探着说，“源儿姐吧？”
舒谦向后缩着脖子，瞪瞪左眼，又换右眼：“好像真是。”
齐云波一脸服气：“她这是做什么。”
“等她过来你问问。”冯雨林笑着揽住他的肩膀。
袁源跳下自行车，经过几人身边也没停留，径直拐进电梯入口。
对门外的人来说，这里是视线的死角。
五名少年后脚也拐进来。
苏及热情地招呼她：“源儿姐~好久不见。”
齐云波当着她的面又讲一遍：“你是真秀啊。”
“我也不想，”袁源无奈，“挤都挤不进来。也太恐怖了吧。”
冯雨林打量着她的自行车：“你是准备停这儿？”
袁源完全没想过这问题：“要不，停房间里？”
舒谦边按电梯边问：“待会儿你不骑回去？”
“要啊。”
凌风翔给出了个主意：“要不放前台？”
袁源觉得甚好：“可！”
节目组为选手分配的都是标间，少年们自行完成自己分配。
有洁癖的凌风翔独自住一间，所以袁源选在这里和大家开会。
她偷瞄凌风翔一眼，深深感觉选错了，凌风翔一脸难受，又碍于修养硬生生憋着难受的表情，让袁源很难受。
可是，自己犯的错，也只能硬着头皮错下去。
“过两天就要正式进组。今天我们先休整，然后按照节目组安排的时间参加彩排。”袁源突然瞥见苏及的脸，“你吃胖了多少？”
苏及脸颊上的肉沿着腮部整个横长出来。
苏及巨委屈：“我这是过敏，才没有长胖！”
袁源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又看看：“这多影响上镜。哎哟，我们及及这张帅气的脸哟！”
苏及很开心被夸帅气，乐观又开心地说：“帅气是真帅气，放心啦~明天就能好。”
“有件事，必须先跟大家说一下。”袁源的脸色变得严肃，不像在开玩笑，“如果遇见那家公司的人，大家怎么做？”
五位少年沉默着。
那家公司——踏浪文化
只有一个团体，非凡。
组合由四名男孩组成，这四人也确实对得起非凡二字。
追风少年沉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确确实实思考过这个问题。
袁源看看他们，叮嘱道：“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起纷争。他们一定是等着看我们不行。”
冯雨林闻言搓搓手，舒谦摸摸下巴，凌风翔还是一脸憋着难受，苏及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没在这上面，齐云波抄着手，垂头显沉思状。
袁源激动地问：“我们不行吗？”
“怎么可能！”凌风翔借机拍拍那些看不见的灰尘后，总算脸色好看了些。
齐云波跟道：“翔哥说得对，我们就是上天入地最叼的存在。”
舒谦五指微张，掌心相对，指尖不停碰撞：“按照实力来讲，我们和他们还真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冯雨林不服气，“不管是他们还是谁，我们都不能…不会输。就是这样。”
袁源的手机在兜里震动，她掏出来看一眼：“有变化，节目组那边通知我们现在立刻去排练。总导演要看我们的节目效果。”
追风少年的舞台经验并不少，但选秀的经历基本为零。
看得出其他孩子们些紧张，就数苏及心最大。
舒谦作为队长，担负起团队和节目组对接的重任。
节目组任何事都是先喊队长。
冯雨林是他最好的辅助，两个哥哥带着三个弟弟的画面温馨又和谐。
袁源站在台下的黑暗处看着台上光彩明亮的他们，暗地里也露出笑容。
“嘿！”
袁源身后冷不丁有人招呼。
她转头一看：“你好，你是…？”
“我叫周江，来自踏浪娱乐。”
听见踏浪娱乐四个字，袁源警惕地收起笑容。
周江拍掌笑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不要这么紧张，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袁小姐。”
袁源盯着他，没有讲话。
“袁小姐，”周江换了个站姿，“你很有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袁源的余光扫过舞台，孩子们没有在表演。
周江当然能觉察她的目光的含义：“袁小姐，不用担心，贵公司的节目我们看过。”
袁源笑道：“踏浪娱乐真是手眼通天。”
“误会，误会。”周江连连摆手，“我说的可是追风少年的演唱会。”
不想和这样的人多做纠缠，袁源直接说道：“周先生不必拐弯抹角。”
“我只是想问问袁小姐，对我们踏浪娱乐是否有兴趣？”
你怕是疯了吧，让我跳槽，滚蛋滚蛋。
袁源冷冷回答：“没有。”
“别这么快拒绝，时间还很长，袁小姐慢慢考虑。”说完，转身离开。
袁源看着他的背影，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间。
“源儿姐，你看你看。”苏及好兴奋向她跑来，“怎么了？”他看到的，还是锁眉思考的袁源。
见他来，袁源笑得开心：“没事。什么事？”
“我脸好了。”袁源又是左看右看，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她看一眼，喃喃道，“果然明天就好了。”
苏及凑近她的手机：“都十二点过了啊。”
齐云波紧跟着走过来：“多大点小事，你也要跑来和她说。”
“你懂什么。”苏及啧他一声，“哦，我明白了，你是羡慕，不，嫉妒我和源儿姐关系好。”
“你太幼稚。”齐云波不想理他。
“你好像更幼稚。”冯雨林调侃着，“是谁说要过来问问源儿姐自己跳得怎么样？”
“我那是…”齐云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舞台那边：“追风少年，追风少年，彩排！”
舒谦喊道：“快过来。”
看着他们走向光辉灿烂的舞台，在那暗下来的地方，她脸色一变，滑开手机。
“喂。最近他们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讲了些什么，袁源面色愈来愈沉。
“难为你了。关于踏浪的资料还能收集到更多吗？”袁源想了想，“其实我很想问大老板，他和踏浪究竟怎么回事…我知道，他不会说，要说早说了。只是，我感觉他们之间的纠葛不简单。哎…我们这边情况还好。还有别的...你要跟我讲吗？”
电话那边，那人又说了些什么，袁源总算是舒展了眉头。
电话还未挂断，舞台上接连几声巨响，袁源在心内惊叫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