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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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衹回到学校教室时，堪堪赶上了下午第一节课，一节自习。
只是推门而入之时，她感觉自己仿佛走错了地儿。
教室内只零零散散坐了有几人，不是在睡觉就是抱着光脑在傻笑。
见灰衹推门进来，探究的目光盖也盖不住。
灰衹只当没看见，随便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打开光脑浏览起了学校论坛。
名为《扒一扒帝都星附中新生里的奇葩》的置顶贴已经被另外一个新的帖子顶下。
新帖名为《灰衹到底是谁》。
灰衹：我是你大爷！
要不要这么八卦？好好学习不香吗？
但手指还是非常听话的点进了帖子。
lz：还是D3那个无感知的瓜。今天灰在食堂被S班的大力yy找麻烦了！yy是谁大家都知道吧，人型坦克一枚！好家伙，她直接坐在椅子上，一点都不带怕的！果然是有霍二少做靠山，底气就是足啊！
小可爱：本人当时有幸在场，见证了面对蛮力怪，灰在霍二少，陆二少俩位S班大佬维护下，十分淡定！
我会飞：为什么大家不用灰衹，要用灰？题目里不都写了是灰祇吗？
lll：这样才有那个氛围不是？
中型机甲最霸气：灰好像也是今年新生里面年纪最小的，踩着附中十四岁的年龄线进来的。
zhl：人比人气死人，想我一个B级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考了三年才进来！我本来还觉得和我们班上那些连考了五六七八年的比，我也算是个小鲜肉，但和灰一比，十七岁，老了老了。
lz：警告楼上，未成年人不可随意泄漏自己的感知等级！若再违反，立马拉黑！
zhl：灰不也是正大光明说的自己无感知吗？你又不知道我是谁！凭什么拉黑我啊！
lz：昵称zhl已被拉黑，请大家文明上网，遵守联邦规定。未成年人感知等级尚不稳定，为保护自身安全，切不可随意泄漏自己的感知等级。
陪你去军校：有一说一，灰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小可爱：对啊对啊，好看！瘦瘦小小的，眼睛又大又亮，瞳仁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黑的！我在食堂看见蛮力怪欺负她的时候，要不是打不过，我都要忍不住冲上去了！更别说霍二少了！
dei：诶，你们说，会不会，灰和霍是那种关系啊！
小可爱：什么关系？
lz：警告昵称dei，早恋违反校纪校规，若无确凿证据，请勿造谣！
dei：lz是不是太守规矩了？
lz：你我都是未来的联邦军人，自当遵纪守法！
dei：那你还开楼开贴？！
lz：八卦乃人之本性！
……
灰衹：实红，谢谢。
叩叩两声，灰祇将视线从光脑屏幕挪到了眼前桌子上两根又细又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顺着手指往上看，“请问，你是？”
来人一头深蓝色短发，左耳还别着颗银色耳钉，神色微冷，五官虽然硬朗深邃，但一双桃花眼却又柔和了这种冷意，倒颇有些男团小哥哥那味。
那人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跨坐在了她前桌的椅子上。
“你就是灰祇吧。”句尾不扬，疑问句被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我是，所以……”
大哥你谁？
“认识一下，F班，路也宽。道路的路，也许的也，宽阔的宽。”男孩主动伸出了手。
可灰祇这里仍然一头雾水，原野找她是因为看韩殊同不爽，这路也宽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看着不像是来找茬的。
“灰祇，幸会。”说完，便从包里拿出了本书，暗示他：没事儿赶快滚，我要好好学习做人了！
甲方爸爸花了那么多钱，虽说实际要考多少分是她的事情，但真正学到了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不愿浪费钱，就像她不愿浪费饭菜一样。
抠得很。
可偏偏那双好看的手再一次压上了她摊开的书本上。
哟呵，找事儿来了？
灰祇微微抬眼睨了过去。
“听说，你是霍问东那货的跟班？”路也宽扬了扬下巴道。
“……”灰祇开始后悔选了霍问东当挡箭牌了，怎么到处都是他？
“你别跟着霍问东那个二货了，跟着我吧。”
一瞬间，教室里其他几人都悄咪咪瞧了过来。
这书，是看不下去了。
灰祇合上了书，保持礼貌道：“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大有什么过节，但是这么光明正大撬墙角，恐怕是不大好吧？”
路也宽看了眼自己被压在书本里的手。
这灰祇，比小道消息里更有意思些。
“这么说吧，我要当附中的老大。霍问东那厮，也想。”路也宽的手指在书里划来划去的，连带着书也在桌子上滑。
懂了，这是刚开学就开始划地盘抢小弟了。
路同学意识很不错，她最近连连上了学校论坛置顶，“红人”一个，官面上又是他对家的小弟。
要是这时候能把她抢到自家阵营，好大好响一个巴掌甩在了霍东东脸上啊。
灰祇这才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人，气势凌厉，眼神坚定，却偏生又透着些许随性。
是有点子人格魅力。
霍东东，劲敌啊。
“考虑的怎么样？”路也宽也不着急，“来日方长，咱们还有不少时间，你慢慢考虑。”
说完便抽回了手，带着那本书扭身趴回了自己的桌子上，“这书借我一会儿，下课还你。”
好家伙，欲擒故纵都来了。
灰祇挑了挑眉，重新低头。
手上也不闲着，发简讯给了陆止水：路也宽，F班的，认识吗？
陆止水回复得到也快：路也宽？认识啊，五大世家之一，和我家并称双lu。那小子去找你了？放心，他不是什么坏人。路家主要经商，但路也宽算是他们家一个特例，不喜欢念书，但身手很不错，不然也不会在F班。
灰祇：他让我别跟着霍问东，改跟他。
陆止水：他混蛋！
灰祇：你们俩，这节课一起？
陆止水：抱歉，刚刚光脑被霍问东的脸给滚了。我们俩这节是机甲知识导读。
灰祇：我突然觉得，跟着路也宽可能更隐蔽安全些……
霍问东：不可以！我不允许！就算是假的，也不可以！不然我就去跳辉煌楼！
灰祇：……
陆止水：是个不错的选择。路也宽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但人还是不错的。你遇到事儿，躲他后面，他能解决的几率应该是霍问东的……好那么几多倍吧。
霍问东：陆止水！我就知道你更喜欢路也宽！
灰祇这下心中了然。
这三人，关系不错。
小男孩之间，不就是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当对方的爸爸吗？
友情的具体表现方式之一。
无趣。
不过……经商世家？
灰祇抬头看了眼眼前人的背影，或许……也是只小肥羊？
嘴角微弯，来日方长，不是吗？
灰祇不再浪费时间，重新拿了本书。
《星际植物百科》，今天刚刚领到手的，还热乎着呢。
一时间，教室最受瞩目的一角彻底安静了下来。
一个前桌趴着睡得可香，一个专心看着手里的大部头著作。
蓝心草，惑星花，锯齿蕊，荆棘鸟杉，血色梧桐……
看着倒也是有趣。
至少比人，有趣多了。
下课时分，铃声刚响，路也宽便伸了个懒腰，直起了身。
“书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路也宽手肘支在灰祇桌上，手托下巴，还带着些刚醒的鼻音。
“不怎么样。”灰祇接过书，“不过，你可以和我老大商量商量，要是我老大同意，我再多一个老大也没什么。”
“我不同意！”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从门外传来，“怎么可以脚踩两只船？！”
灰祇：霍东东，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别说了！
“算了，我还是换老大吧。”灰祇面无表情看了霍问东一眼，“或者你们俩打一架，谁赢了就是我老大。你们自己商量，我一会儿还有课，告辞了。”
说完，看都不看几人，直接拎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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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也宽！”
路也宽翻了个白眼，任由霍问东将他拽到了林间无人处。
“行了，你们两个。”陆止水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行什么行，不行！”霍问东怒声道：“你也忒不要脸了！灰祇是我的一号小弟，你居然敢光明正大撬我墙角！是当我霍小爷死了吗？”
“你确定？”路也宽痞痞一笑。
霍问东：……
“我不管，反正学校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罩着的，你这样做，太不厚道！”
“霍问东，我路家，世代经商，你和我提厚道？”路也宽斜靠在树上，“况且我看灰祇，压根儿就不是你能压制得住的。”
“你，你管我啊！”霍问东略有些底气不足道。
“月底小考，我等你啊。”路也宽拍了拍霍问东的肩膀，“灰祇也说了，谁赢了，当谁的小弟。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小人！”霍问东想也没想怼了上去。
“还有课，走了。”
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陆止水：他坚持自己的意见，路也宽是个更好的选择。
灰祇会那么说，本来不过是敷衍路也宽罢了。
霍问东要是没答应，啥事儿也没有，可这小子实在不经激，被路也宽三言两语就忽悠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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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包，灰祇的下一节课，便是那学分奇高的奇妙课。
按照从教务处下载的课表，灰祇走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课表上那栋教学楼——光明楼。
光明楼远离教学楼群，楼不如其名，孤零零的一栋，从外面看，只有一间屋子亮着光。
手指抚上了墙体，建筑材料，似乎也和其他楼略有些不同。
她在666星修摩托的时候，曾听说有种特殊材料，不怕火烧，防腐蚀，且异常牢固。就算是驾驶机甲奋力撞上去，也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使用这种材料的建筑物，能够一年四季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温度。
通常，都作为科研楼在使用。
有点意思。
灰祇走进了楼体内，果然，温度比外面至少低了有十来度。
手指微微活动了一下，好在她早就习惯了。
朝着那唯一一件亮着的屋子走去时，灰祇的鼻头忍不住耸动，虽然很淡，但楼内有股子气味。
恶心。
这是灰祇的第一且唯一感受。
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
灰祇拾阶而上，那股子味道却越来越浓。
“你就是今年唯一一个报了奇妙课的灰祇吧？”毫无察觉的，一个声音在灰祇身后响起。
猛然转过身，灰祇的手已经摸向了藏在腰间校服底下的工具腰包。
等看清来人确实愣了一下。
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手里抱着一箱子瓶瓶罐罐，穿着实验服，脸上还带着防护面罩。
“哦。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我是你奇妙课的老师，王丧。”来人连忙歉意道。
“老师好，”灰祇将手重新放回身侧，“我就是灰祇。”
“好咧，你跟好我，咱们先去领个装备。”
“王老师需要我帮忙吗？”灰祇看了眼他手里的箱子，看起来着实不轻。
“不用，这些东西，都危险得很，还是我来吧。”王丧摇头，“我们这个奇妙课啊，以前其实叫做生命科学入门，你也看到了，就是研究这些瓶瓶罐罐。”
两人走到了一间小屋子前，王丧将手里的东西收纳妥当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套一样的装备递给了灰祇。
“赶紧穿上吧，这栋楼里到处弥漫的，都是这些药剂，试剂的味道，时间长了，不免对人体有损害。”
灰祇：老师，你的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些？刚刚不能让她憋会儿气吗？
乖乖将装备穿戴好，灰祇跟在王丧身后，“王老师，我，上课需要帮您做些什么？”
王丧笑了笑，“小姑娘倒是懂事，我的确不怎么会教书，平时也就在这楼里做实验。你呢，就在旁边搭把手就行了，遇到有兴趣的，你就问。”
原来如此。
“那……有报酬吗？”灰祇笑眯眯道，总不能白干吧？
想要在100岁之前退休，终极奥义第四条：荤素不忌。
“哈哈哈，”王丧笑得开怀，“难怪你才来附中几天，云竹就和我提了你好几次。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干的。”
“好嘞，谢谢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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