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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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剿灭浮士德的作战最后以东都代理首相亲自带枪击毙恐怖分子魁首，代首相秘书内海成彰为结束。
可以预见的是，无论是内阁人员的叛变还是恐怖组织的覆灭，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将作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活跃在茶余饭后。尽管代理首相冰室幻德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进行一个鞠躬道歉，但西都和北都并没有因此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纷纷指责东都管理存在如此之大的漏洞，有和浮士德同流合污之嫌疑。眼见的双方发来的谴责是一次比一比言辞激烈，其中借题发挥意欲发动战争的小心思可谓昭然若揭。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东都这次成功的行动反而让他们在政治上处于弱势的时候，冰室幻德却拿出了从浮士德废墟里从黑犬手中抢得的，西都首相和浮士德通信的证据。一夜间，政治风向天地一转，先是东都反将一军开始声讨西都：穷兵黩武民不聊生暂且不说，竟然还想研究生化武器引发大战并把屎盆子扣到东都头上，这是明晃晃的反人类行径。紧接着北都像是早有预谋似的立刻倒戈站到了东都阵营，拿出了所谓西都蒙骗北都的证据痛斥其颠倒黑白。
西都虽然军事力量强劲，但毕竟没有东都北都二都的底蕴。面对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合攻，西都首相御堂正邦在办公室里气得脸色发白，烟灰缸记事本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虽然对面拿出来的证据全是莫须有的伪作品，但要反驳辟谣仍然需要花时间去调查取证。眼下敌方显然是不打算给他这个解释的机会了，谴责时候字里行间说的是要西都首相尽快引咎辞职接受审判。
西都本就是由领导人为核心进行集权治理，现下后继人尚未培养出如他本人那样的威信，如果他负隅顽抗或还有一线生机，至少能让来犯者付出惨痛代价，但要是贸然辞职，西都很容易因群龙无首被分而食之。
突然，暴怒中的御堂正邦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阴鸷的眼神扫过四周噤若寒蝉的下属，原本火一样升腾的怒意像是淬了寒潭水似的化为了锋利的尖刀。
“让国防做好准备……向东都宣战。”他的手指在桌上急速敲击了几下，“冰室幻德这招无中生有还真是不错。既然他说我们穷兵黩武，那我们最好真的是。”
秘书手里的笔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落下，他低下头不敢过多直视这个铁腕的首相以免触了霉头引火烧身，诧异的眼神被限制在笔记本的一亩三分地上不安地徘徊：“可是，议会那里还没有……”
“吩咐下去！我会让议会那群家伙同意的，我们可没本事和他们耗时间。”御堂正邦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厉声呵斥道，“还有！之前那个眼镜蛇不是说要和我们合作吗？叫人联系他，让他拿出点诚意来看看！”
秘书应声，职业素养让他很快恢复了镇静。他拨通了国防的电话，虽然声音仍然颤抖，却没有半分动摇：
“准备好开战吧。”
……
啪。
冰室幻德的脸歪向一边，脸上慢慢浮出一片红色。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父亲面前垂下头来，一张脸板板正正看不出多少情绪在上面。他不躲不闪挨了这一下，低声向冰室泰山解释道：
“父亲，是西都先突袭我国。”
“我只是老了，我还没傻。”冰室泰山气得拄拐的手都在颤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你逼着他们开战？你是觉得，早日开战统一，早日结束冷战恢复经济，你是有利于民？你坐在这里当然这么觉得！毕竟你看不见那些平民那些士兵流的血，你当然觉得两只手上干干净净！”
“这是……难以避免的牺牲。”冰室幻德像是要逃避冰室泰山那锐利的目光似的微微偏过了头，“父亲，您身体不好要多休息。东都的事，我处理的来。”
“休息？我听着那窗外枪炮轰鸣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老人把拐杖往地上跺得当当响，“那些是人命！不是你做政绩的工具！”
冰室幻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糟糕起来，他不再愿意听父亲念念叨叨的说教，侧过身去往门外走：“首相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政务有我在负责，首相不必担心。”
左右守卫点点头，从两侧伸出手，礼貌又不容置疑地把父子俩分隔在门的内外两端。
冰室幻德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走过拐角。路过守卫楼层的警卫队长之时，他放慢了脚步，低声说：“父亲他年纪大了，看管的时候不要乱来。要是有什么事你们解决不了，就直接联系我。”
“是！”
（36）
“内海，如果没有难波重工，你想做什么呢？”
内海成彰这次秘密回难波重工是为了汇报近几日冰室幻德的动向。难波重三郎大抵是还在与什么人谈话，于是他只能在和室之外站着等候老爷子的召唤。
抱着武士刀的男人自他到之前就站在这里，内海沉默地站到他身侧，男人却突兀地这样开口问道。
“像你这样优秀的科研工作者，仅仅去过巨婴少爷做贤内助，没有不甘心过吗？”
“如果没有难波重工，我早就死了。”内海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向他投出一个警告的眼神，也不晓得他在面具之下能不能看到，“般若，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般若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如果而已。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要谋逆的意思。”
“难波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内海仿佛提前背过无数遍似的理所当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和室之内传来人起身的声音，于是内海不再和这家伙闲聊。他用手抚了一下衣服上本就寥寥的皱褶，转过头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般若似乎嘟哝了一句没意思之类的话。
门开了，Blood Stalk从里面出来，内海与他擦身而过走进房间。内海随手带上了和室大门，Blood Stalk则停在了般若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们谈谈？”
“就这里？”
“方便移步吗？”
“不太方便。”般若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我可不像你有自己的产业，有弹性的工作时间，我擅自离岗是要扣工资的。”
“调查你的背景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可你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干净，什么都查不到。为了牵制我，你们还真是下力气。”Blood Stalk压低声音，“你说，他明明不希望我们见面，为什么会在找我谈话的时候让你在外面负责安保。”
“无非是威慑你一下，让你知道一下背叛不是没有代价的。如果你识相的话我们两个也不是不能和平共处，毕竟难波重工和你是合作关系，闹掰了是两败俱伤。”般若也配合地叹气，自然地转换了敬词，“就算您有什么问题，问我一个打工的又有什么用？”
这是只有当事人才能领会到的暗号，Blood Stalk面具下的眉弓一挑，不自觉露出了三分心领神会的笑意：“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之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欢迎般若先生在工作之余来我的地盘坐坐。”
般若这才把左手从肘窝里抽出来，摆了个请往这儿滚的手势。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