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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   迟暮的光线再也刺不破玻璃的庇护,但夕阳却懒散地不肯离去,挂在西边,像一对快要永别的恋人依依不舍。
      郭润恒已决意晚上去寻找杜鹃的踪迹,陪她渲染一下这宁静的夜色,相所有的校园恋人一样,在夜色中流浪。他早早就把自己装点的更加帅气,更加靓丽。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在自己喜爱的人面前表现是在情理之中的。
      教室里除了在摆龙门阵的,其余都在江湖中游弋,争霸武林,笑傲江湖。只有几个坐在角落里的埋头苦读。大学的自习室,大相径庭,都成了交流感情的工具.润恒杂在其中,没有聊天,亦没有看小说,心神完全放在了前面学习的杜鹃身上了。时间在空气中融化。杜鹃起身站立;润恒也连忙起身站立。杜鹃走出教室,润恒便跟了出来。杜鹃进了女厕所,润恒顿时傻了眼,不过没有跟进去已是很有头脑了,已经清醒了很多了。站在厕所边,未语怒已生。眼光如毒蛇般,像要把墙上的那个图标啃掉,然后自己也能钻进去。恰逢此时,杜鹃洗手出来,“上厕所啊?怎么不进去?”杜鹃嫣然一笑。润恒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我,我,我,这……”
      杜鹃笑着,向外面走出。
      润恒一脸燥热,赶忙躲进厕所,狠狠的把水泼在脸上。希望把热量都推给那倒霉的水。
      待润恒走到操场,杜鹃已消失在夜色中,黑夜包容了她的一切。润恒只得加快步伐,好尽快追上她的身影。毕竟是打篮球的,跑的飞快,在一圈半的光景时,就追到了杜鹃。
      “这么巧啊,你也跑步。”润恒先声夺人。
      “恩,真巧。”杜鹃笑的很牵强。
      润恒放慢脚步,两人并肩前行,都不再说话。也不知跑了几圈,感觉时间过的特快。不觉间呼吸已愈来愈粗。
      “请你喝东西。”杜鹃开口。
      “求之不得,美女请客,焉有不从之理。”润恒乐的合不拢嘴。
      杜鹃没有问润恒要合什么,便擅自给他要了一罐百事可乐。走出小卖部,黄杜鹃转身,笑容从脸庞间散开来:“我先回去了。”话音未落,人已小跑很远。
      润恒望着远去的身影,回眸一笑百媚生。喝了一口百事:比酒香,比蜜甜。抬头仰望苍穹,星星在眨眼,向润恒祝贺。清风拂面,遥远的街灯如出浴的少女,柔和安详。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那么霰,那么恬静。如画,如梦。
      接下来的很多天,都是如此,只是请客的人在不断的易主,说的话已由短了线的珠子增长到天空中的雨露,不留下一丝缝隙。彼此的了解也深入到了内心的深处。
      可润恒还是在隐约中感到有一堵墙把自己和杜鹃隔离开来,这堵墙很厚,森然而无法逾越。润恒也不敢去碰撞。他感觉不到墙的质地,也无从知晓它的厉害,怕触及了会有泰山压顶的危机降生。
      墙的制造者不是郭润恒。是黄杜鹃。
      下午,没课。空荡荡的宿舍,静的有点恐怖,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唯润恒一人在洗衣服。润恒总是认为:洗衣服是生活中的兰花,高雅而芳香。他是很喜欢洗衣服的,洗衣服让他有满足感,他洗的很慢,很仔细,这样才能悟出生活的味道,和一些让别人猜不透,甚至连他自己也想不通的歪理斜说。收干净的衣服是他最为喜悦的时刻,这也是他满足感诞生的缘由。
      洗完衣服,觉得没事做,于是拿起手机,翻到短信,编辑:空气和水接触的时候,空气被称为湿空气,我和你接触的时候,我拥有了整个世界。点了杜鹃,发送。
      十五分钟后,润恒的手机才开始闪动,杜鹃的短信姗姗来迟:“啊?!我您代表整个世界吗?地球上现在污染那么严重,垃圾堆积如山。我腹中有那如许多的坏水吗,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一肚子坏水的人。悲哀啊!!!”
      润恒看了哭笑不得,把手机丢在床上,关上门,径直向篮球场走去。
      篮球场上,雷顺他们在练球。那娴熟的动作在球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炙热而庄重。双手在空中飞舞,优雅而不乏干练的速度表现,比舞蹈霸气,比足球激烈,比武术灵敏。举手投足间流淌着篮球的魅力,肌肉的跳动暗预篮球方向,精致地脓丽着。
      场边一个顺发散落在雪白外套间的乖巧秀丽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上的男孩。心亦随球场旋转。
      男孩看球是在看球,而女孩看球是在看球场上的人。
      这个场边冰清玉洁的女孩就是造价班的第二号班花黄莺。大如葡萄的眼球深邃地凝望着篮球场上的雷顺,睫毛在微微摆动,宛若清亮碧玉湖边的草儿,为湖中的波涛而呐喊,心在雷顺的左突右闪间来回振荡。雷顺的跳投会让黄莺把心提到嗓门,然后跟着皮球一起在篮框中作自由落体。
      对一件事抑或一个人热忱到痴迷的地步就会把世界遗忘,哪怕此时给他一刀也不会有一丝痛感。黄莺的瞳仁中只有雷顺在动。润恒的到来,她全然没有觉察。心早已像个摄像机,却只拍雷顺一个人,无他。
      润恒在她旁边站了许久。而她只在自己的梦境中游走。在雷顺冲润恒喊打球的时候,洪亮夹杂着深沉的声音才把黄莺从自己的梦中拉回,她才知道身边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脸庞顿时羞赧得生成一朵玫瑰,修长的脚不时地颤动,不知该往哪儿放,天生的腼腆让她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润恒微笑着示意先不打球,第六感告诉他,前面的这位秀外慧中在暗恋自己的死党。刚刚忸怩和尴尬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解释。可他却又有种悲悯之情,因为他知道黄莺的秉性,如初开的梅花,傲雪是目的,却又害羞地藏在枝头的最深处,生怕冻瘃似的。所以他决定作路途上引领的的天使,借一双羽翼给她,当然他更加明白黄莺和杜鹃的关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基本的道理,润恒还是应用的游刃有余。
      “动作很优美,是吧!”润恒主动搭讪。
      “对啊,我太喜欢了,那脚步的挪位,那面部的微笑,那与队友会意的眼神……”黄莺开始如决口的河岸,滔滔不绝,连绵不断起来。
      “你在说哪个啊?那么细腻认真,连细微的眼神张阖都一清二楚,雷顺吗?”润恒打断她的描绘。
      听到“雷顺”两个字,黄莺的脸变的比化学反应还快,一下子涨的绯红,红扑扑的脸上两个眼棱流露的全是羞涩,格外迷人。她不再说话,被人说中了心事,她开始乱,乱得如雨打的梨花,禁不住一丝震动。脆弱总是腼腆女孩的专利。
      许久,黄莺的眼前的模糊的,看不清雷顺的身躯。
      “你以前恋爱过吗?”黄莺声音很小,不过却很清脆。
      “有啊,暗恋,也算是吧。”润恒笑。
      “当然算了。那你暗恋谁啊?高中的,还是现在的啊。”黄莺追问。
      “更早呢!我懂事的时候就开始暗恋了,但一直都没有敢告诉她。”润恒作可怜状。
      “你。”黄莺指着润恒,“那么早熟啊?”惊愕的表情让人不敢曲解。
      “呵呵,我啊,也不是很惨啦。十几年了,我每天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是很受到她的关注的啦。你呢,恋爱了吗?”`润恒又笑,很爽朗。
      黄莺脸上朵朵火烧云久久不去,心却是慌的厉害。不知如何应对。
      “我暗恋的是我妈,不要那么紧张嘛。”润恒有调侃的语气说,“今晚一起吃饭,把黄杜鹃叫上,我牵上雷顺,培养一下感情,怎么样。”郭润恒,终于把杜鹃拉出来,一脸诡异。
      “恩,行,我把她带上。”说着,黄莺就跑开了,“我给你联系。”
      “怎么了,不看了。”润恒冲着她的背影吼。笑声飘的很远。
      润恒跑到篮下,抢了个篮板,往三分线外带去,在二分线时,一个转身鱼跃,球擦板进了。然后,别人都去抢板,一人抢到球,带出三分线,一个定点三分,球在弧线中飞出了篮框,润恒抢到,传给三分线外的雷顺,只见他一个鱼跃,球轻松入框。雷顺的三分总是那么快,那么准,让人在毛骨悚然中体味瞬间兴奋。
      “晚上吃饭,艾斯堡,我请。”润恒对雷顺喊道。
      “什么,艾斯堡?两个男人到那么浪漫的地方,会被误会的,在小炒部吃算了。”雷顺说着,把球扔给队友。
      “还有杜鹃和黄莺,那个暗恋你的大眼MM。”
      “我说嘛,兄弟的事,两肋插刀,而且有人请客,更当从命了。至于黄莺,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拉,她喜欢篮球也是很正常的事嘛。”说完,跑去拼抢。
      润恒远远地站着,“我可不那么认为。”眼睁睁的看着皮球在篮框下做自由落体。
      黄莺也约好了杜鹃,两个清丽女孩正在黄昏的路上向艾斯堡赶,标致的女孩怎么穿着都漂亮,古朴更显的庄重。没有什么能压住青春女孩的美,紧身牛仔裤秀出腿的魅力。她们赶到艾斯堡时,润恒正在门口张望,等待他们的到来,见到二人,顾不的欣喜,忙上前迎接,以绅士的风度请她们进去。润恒领他们到雷顺的位子。
      黄莺也约好了杜鹃,两个清丽女孩正在黄昏的路上向艾斯堡赶,标致的女孩怎么穿着都漂亮,古朴更显的庄重。没有什么能压住青春女孩的美,紧身牛仔裤秀出腿的魅力。她们赶到艾斯堡时,润恒正在门口张望,等待他们的到来,见到二人,顾不的欣喜,忙上前迎接,以绅士的风度请她们进去。润恒领他们到雷顺的位子。
      这是一个颇具浪漫氛围的地方,翡翠绿的墙壁,挂着些赤红的小灯,墙的中央用淡蓝色的颜体写着“香枫丽道”的诗意韵律,地板是木色的古朴板面,桌子是橙红色的楠木长方桌,椅子亦是橙红的,返着淡黄的那种。浪漫的轻音乐在耳畔轻摆,祥和的让人感到置身香格里拉或天涯海阁。
      “两位大美女,来了啊。”雷顺开口招呼。
      黄莺只是笑,没有应答。倒是杜鹃不失风度:“帅哥,久等了,不好意思。”
      杜鹃和黄莺并肩而坐,对面分别是润恒和雷顺。
      “喝点什么。”润恒轻问,声音很甜。
      “珍珠奶茶。”黄莺应和着。润恒把眸子转到杜鹃身上,两人四目相接,杜鹃点了点头。润恒会意地走开了。
      雷顺要了杯生啤。
      “请吃饭,想干什么,说吧。”杜鹃开门见地的说。手中的珍珠奶茶在不停的旋转。产生了一个很深的旋涡。
      “没有,只是想加深一下感情,两个大美女,谁不想请吃饭啊,尤其我们润恒,日日夜夜都在谋划着这次行动,今日终于实现。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乃木春啊!”雷顺附和着。
      “呵呵,没那么严重吧!小心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杜鹃轻笑,润恒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从喝完东西,到吃完饭,润恒和黄莺都是寥寥数语,惜言如金。倒是杜鹃和雷顺一直在说,渲染着气氛,连珠妙语横生,引领着黄莺和润恒的憨笑。
      时间在有价值的空间里总是跑的飞快。没有人愿意为要关宿舍门而产生回去的念头。一切都意犹未尽。可又不的不踏上回去的路。因为这是规定,学校的规定,规定是让人来遵守的。不随个人的意志而改变,所以规定很重要,我们只得如履薄冰般虔诚的对待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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