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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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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就泄了气,实在是太冷了。何旧年的脚脖子被冻麻了,他坐在垫子上,用手捂着脚脖子:“好烦,唔不热。”
江椿挥挥手和旧年往旁边挪了挪。坐到他旁边:“我帮你暖吧。”何旧年把双腿放在了江椿的膝盖上。
江椿的手骨节分明,很好看,掌心的温度也是达到了滚烫。暧昧的气息让一股暖流达到腹部,有点缓过来了,何旧年舒了一口气。
“什么鬼天气呀,给我腿都冻麻了。”江椿把凉凉的外套放到何旧年脚脖子上,何旧年被激了一下:“靠,很冷的。”
江椿在白白的脚脖子上狠狠拍了一下,扔了回去:“自己暖,我要比赛了。”何旧年白了江椿一眼:“加油。”
“嗯,知道了。”
江椿前脚刚走,一个女生就跑了过来:“同学,你冷不冷?我这有暖水袋。”何旧年看了看暖水袋,又看了看女生的脸,微笑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给我。”
好家伙,直接把女生想继续说的话整没了:“我刚刚不方便...你还冷吗?”何旧年抽过热水袋,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舒服多了。
“谢谢。”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吗?”
一声枪响,比赛开始了,何旧年不愿意动:“我刚坐热,你要是想坐就再拿个垫子吧。”
女生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拿垫子,江椿刚跑完一圈,再看,何旧年旁边坐了个女生,气不打一处来,跑的比平时还猛,一同比赛的人:“江椿发什么疯啊,这么卖力。”
江椿也不知道,他看见他身边有别的人,不管异性还是同性,他都不愿意,“我那么在意你做什么,神经病啊江椿!”江椿小声的骂着自己。
这是喜欢吗?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富二代,这种不科学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不是最近熬夜没睡好觉,才这么胡思乱想?
江椿不禁感叹。人在有些时候,大脑还是会飞速运转的。
教练看了下,这小子拿了第一,怎么还往前冲,连忙叫住江椿:“小子别跑了,到终点了嘿。”江椿停下脚步,还在喘粗气,女班任跑过小半场穿越人群来找江椿,递了瓶水:“跑的不错,去休息休息。”
江椿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几何旧年的腿上,懒懒道:“累...”
何旧年一股肉麻劲儿从头窜到脚:“你别这样。”江椿起身去了厕所:“下一场男子1500,好好跑。”
何旧年想起当时说的狠话。害,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体育老师手拿枪,“砰”
一阵风从面前刮了过去,何旧年没有跑在最前面,一直是以匀速前进,第二圈就有人不行了,速度都慢了些,何旧年感觉脚底在踩棉花,只能转移注意力。
他突然无比想念自己昨晚吃剩下的半块蛋糕,冰箱里会不会放着其他东西,串味了怎么办?
江椿站在终点处等他,只剩几步之遥,他使出全身力气冲向江春,虽然第一名没拿成,只拿了个第二,离第一名也只差了半步。
江椿拍了拍他的背:“跑的不错。”何旧年瘫在垫子上不想动,看着蓝蓝的天出了神:“天上的云好像棉花糖啊。”
“你想吃棉花糖?”江春望着天,“你跟我走,我就带你吃。”何旧年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那还不快走?”
江椿起身向器材室走去,何旧年跟了上来“你别骗我啊,这哪有什么棉花糖啊?”江椿关上了门:“没骗你,答应我件事,我天天给你吃。”
何旧年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也算是等价交换了吧。江椿清了清嗓:“你觉得相处这些天我怎么样?”何旧年感觉像是两个人相亲认识的,在互问感觉。
“你...挺好的,不被打的时候更帅。”江春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棉花糖没了。
何旧年:???“我明明回答了,为什么不给我糖吃?”
江春:何旧年我恨你是块木头。
何旧年懂什么是话里有话,自然的他也知道江椿是什么意思,但他不知道江椿为什么不直说,他挺喜欢逗这个小班长的。
“江椿~我想吃棉花糖。”何旧年拽着江椿的袖子不肯松沙,论撒娇真的是没有人能匹敌。“没有,别烦我。”
何旧年甩开江椿的袖子:“怎么还不耐烦了,真不经逗。”又戳了戳江椿的脸:“哎呦,还真生气了,别这样嘛,我哪儿错了,你告诉我,我挑一条改。”
江椿吸了一口气呼了出来:“别.烦.我。”何旧年:你小子脾气还挺大
江椿一直觉得有人跟着他,但回头望,并没有人。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半年前要债的,堵在了家门前,说要打断爷爷的一条腿,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进了局子,估计是刚放出来。
“头儿他家就一老头,孩子还没赚钱,真的要...”头儿:“他不还有个妈吗?”
“她和我关系。”江椿从身后走了出来,头儿看着人来了,拎起铁棒子:“哟,这不是江春吗。钱凑够了吗?”
“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那个头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了,”老子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眼看那人一个棒子就要抡过来了。何旧年:“等一下。”
头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何旧年加大音量,又说了一次:“我说等一下。”一个杂碎跳了出来:“凭什么,除非你能拿出钱。”何旧年没钱谁有钱。
“要多少。”他只淡淡说了三个字。头儿一听,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是个有钱的主:“可以啊江春,才半年就勾搭上金主了,这样吧,看你也不大,30万。”
何旧年拿出一张卡:“也不多,就90万,没密码,那60万,废他一只胳膊。”说着指向刚刚那个小杂碎,头儿微笑道:“如您所愿。”
转头给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同几人一起对那个小杂碎拳打脚踢,胳膊整个紫青紫青的,头儿扔下铁棍,擦了擦手:“满意吗?”
和旧年看了看江椿,江椿摇了摇头,示意他停下,何旧年:“继续。”江椿扶额叹了叹气:“兄弟真惨。”那些人霎时间没了动作:“没气了。”头儿云淡风轻道:“没事,他是个黑户,以后有活儿,记得找我。”
说完扔给了何旧年一个名片,何旧年翻到正面,看了看logo:“斧头帮?”
“你跟踪我?何旧年看江椿认真的表情也立马严肃起来。
“我是来找你要棉花糖的。”
“你是想让我感谢你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欠越多。”
江椿一步步靠近何旧年,直到气息能喷向对方的面庞才停下。何旧年天真的笑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还上,就算你能还,我也不用还。”
“是施舍吗?”江椿的神色似乎放下所有防备,头埋在何旧年颈窝,抽噎起来:“小时候我爸赌博欠下一大笔赌债,每次都换着人来催债。我妈和一个富二代跑了,整个家只剩下爷爷和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何旧年抚了抚江春的背:“没事,还有我,我们一起。”江椿擦了擦眼泪:“走,请你吃棉花糖。”说完就搭着何旧年的肩,何旧年觉得触电一般,打掉了江椿的手。匪夷所思般的看着江春:“这么晚了,哪还有人卖棉花糖。”
“我爷爷就是卖棉花糖的。”
江椿家里经济条件虽然不好,但摆设都是比较华丽的,最显眼的那架钢琴显得格格不入,但保养的却非常好。爷爷也一样,年纪虽然大,但经历过岁月蹉跎后的模样,却像一棵松柏,依然挺拔。
江椿看爷爷穿得很得体:“爷爷要去看他的巡演吗?”
“我怕错过了,提前一个小时去”
“值得吗?他现在过得那么好,没有必要了吧?”他没了那副温柔模样,逼问着爷爷。
“我想听他的解释。”
江椿没有再说什么。爷爷看了看身后的何旧年:“小朋友是来吃棉花糖的吗?有草莓味的。”
何旧年从江椿身后探出了头。谢谢爷爷。”“你们还没吃饭吧,江椿去做饭了,吃完饭再吃糖,记得刷牙。”爷爷边说边往外走,顺便带上了门。
“砰”
江椿默默挑食材,干脆利落地做好三菜一汤,满屋飘香 何旧年没忍住,用手拿起一块小酥肉放到嘴里,何旧年食指刮了下何旧年的鼻子:“小馋猫先去洗手。”
晚饭吃的实在太撑了,以至于他不想回家,可将江椿家没有任何制冷措施:“好热啊,你怎么在烤炉里生活15年的。“
“心静自然凉,要不我给你扇扇?”何旧年听江椿这么一说,直接毫不客气的把扇子丢给了他。江椿看何旧年眨巴眨巴的眼睛,扇风的手一下又一下,。何旧年终于从烤炉里找到阴凉之地,一会儿就静心睡着了。
他把扇子放到一边,侧身看着何旧年平躺着的睡相:“这么没有防备,以后被人骗走了怎么办。”
何旧年做了噩梦,直找人,摸到胳膊,顺藤摸瓜的钻进江椿怀里,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冷热了,眼泪打湿了睫毛。江椿只能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让他能够安心入睡。
“167个未接来电!我要死了,我忘记告诉素姐了。”何旧年摸了摸头发,痛苦的哀嚎,抓紧给素姐回了个电话。
“啊!她不接。”
江椿不敢动,坐在藤椅上发呆,我去解释?”
“越解释越乱。算了,接受命运的审判吧。”
打开门,素姐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的黑眼圈属实引人注目:“你还知道回家?”何旧年叹了口气,拉起素姐的胳膊:“素姐,我知道你是好了,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出去一定先告诉你。”
素姐甩开他的手,转身上了楼“赶紧吃饭。”何旧年就知道素姐最疼他了,怎么可能会不原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