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酥皮糖糕

58、生日礼物

　　刘冰洋明显是和景思明通过话了，因为苏然从横店回来以后，接到的工作基本都是在北京的，即便不是，也都是北京周边不远。

　　苏然的心里多少有些焦躁，可又得忍着，不能被刘冰洋看出来。好在刘冰洋回来后也开始忙工作了，有时候回得晚，她也就能晚一点。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北京的夏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没感觉就已步入深秋。这天苏然特意空出了时间，拿了摄像头去了酒店。

　　今天是刘冰洋的生日。

　　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刘冰洋才回来。

　　“被他们缠住了，哎，你等着急了吧？”

　　“那你吃过生日蛋糕了？”

　　“嗯，吃过了，”刘冰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往沙发上一坐，“但不妨碍我再吃一次……先让我香一个。”

　　苏然好不容易才挣脱，轻声说：“先吃蛋糕啊。”

　　刘冰洋狠狠地捏了她一把，满眼的幽怨。

　　“这、这也太……”刘冰洋看到苏然捧着的蛋糕后笑得合不上嘴，“太小了吧！”

　　这蛋糕还没她的巴掌大！

　　苏然坐回去，捧着那个插了一根蜡烛的小蛋糕：“我担心你吃腻了，他们给你准备的蛋糕肯定特大。”

　　刘冰洋抱着她：“那倒是，他们准备了一个五层的大蛋糕。不过你这个小的有点过分了吧！”

　　“但是好吃啊。”

　　“能有多好吃？”

　　“是我亲手做的。”

　　刘冰洋两眼放了光，要知道苏然可是从来不做饭的：“真是你做的？”

　　“不骗你，许个愿吧。”

　　这小蛋糕忽然间就没那么小了，充满了食欲。刘冰洋马上闭上双眼。耳边响起苏然轻快的歌声。

　　“吹蜡烛……许的什么愿？”

　　刘冰洋深情地看向苏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然的长睫微动，垂眸对上刘冰洋的深情。

　　“生日快乐，我的冰洋。”她伸出食指挑了一块奶油，慢慢送到刘冰洋的嘴边。

　　苏然此刻的眼神是刘冰洋从前没有见过的。目光如水这个词忽然就闪现脑海。刘冰洋就这么看着她，慢慢地凑上去，把奶油舔了个干净。

　　“好吃吗？”

　　“好吃。”刘冰洋的眼神里充斥着鼓励。

　　苏然得意地笑了，又挑了一块在刘冰洋的鼻尖上点了一下，这小把戏把她自己逗得咯咯地笑。

　　“好玩儿吗？”刘冰洋看着她这么开心，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点满了奶油。

　　苏然边笑边应声：“嗯，嗯嗯。”

　　说着还在刘冰洋的镜片上点了一下。

　　刘冰洋往后仰了仰脖子避开来：“看不到你了。”

　　苏然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刘冰洋眼里的小火花就要蹦出来的时候，急忙躲开。

　　“你躲什么？”刘冰洋靠上去，“帮我把眼镜摘了。”

　　苏然抬手给她摘了眼镜，探身放到桌上，“能看到我了吧。”

　　“嗯。”刘冰洋抿了下嘴。

　　苏然又挑了一块奶油慢慢递过去。这次刘冰洋没有整个吃掉，而是伸出舌尖点了点。一点一点地。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苏然感觉指尖的那份痒越来越近。

　　刘冰洋红了双眼，不及苏然闪躲，她抬手抓住苏然的手腕，“从哪儿学的？”

　　苏然颤了一下：“电，电脑里。”

　　刘冰洋忍不住笑了一下：“谁的？”

　　苏然小声说：“网上……找的……教、教学。”

　　刘冰洋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双颊，实在无法再忍，张开双唇，在她的指尖打着转。

　　苏然的手腕被刘冰洋抓着，动弹不得。一个长长久久的深吻后，她才慢慢起开，眼神里充满了得逞的意味。惹得刘冰洋手痒痒。

　　“玩儿够了？”刘冰洋呼吸急促。

　　苏然慢慢摇头，然后就低下去，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牙齿的触感是那么的清晰，刘冰洋却晕了，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把所有都交给了苏然。

　　她做的，只有低唤苏然的名字。

　　原本还有字。。。。。。

　　“生日礼物，送你的。”

　　刘冰洋坐起来接过相机：“这是……”

　　“这是我十年前买给你的，还有我们刚刚都录在里面了。”苏然说。

　　刘冰洋在这一瞬间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向苏然。

　　苏然这是送了她一部骗子！

　　“你喜欢吗？”苏然背着手，小心地看着她的眼睛。

　　刘冰洋一时无法回答，她压根儿想不到苏然会这样做。还有，苏然刚刚说什么？这是她十年前买给她的？

　　刘冰洋去翻看那个镜头：“你十年前买的？”

　　“是啊。”

　　“这个型号……十年前你还在上学啊！”刘冰洋惊叹。

　　“嗯，”苏然坐过去，“这可是我连着站了好些天才挣够钱给你买的。”

　　“那你为什么没给我？”刘冰洋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她已经想到了怎么一回事。

　　事实确实如此。

　　苏然说：“我买到了，去找你，你已经走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用上吗？是不是以你现在的水平，这个型号早就过时了啊？”

　　刘冰洋的心中一暖，眼睛也热了，一把把苏然拥入怀里：“不过时，一辈子都不会过时！”

　　苏然的下巴在刘冰洋的肩膀上蹭了蹭：“我当时还发了高烧呢。”

　　刘冰洋几度哽咽：“苏然，我爱你。”

　　……

　　第二天一早，苏然就走了。现在苏然在北京拍戏，虽然做不到每天都过来，但是一周两次还是能做到的。刘冰洋也就不去管了。只要苏然的身体健康就行。

　　过了个生日，她精神焕发，冲完澡，换了身新衣服，嘴里哼着歌，把苏然送的镜头珍藏了起来。看到镜头，她忽然想起了包里的另一个礼物。

　　那是李清婉送的，包着彩纸，她忘了拆。

　　想到这儿，她把包拿了出来。那是个很小很小的盒子，也像是李清婉自己包的。

　　“这是什么呀……哦，胸针？”刘冰洋拿起来在阳光下看了看，“这孩子太可爱了，还是只小天鹅！挺漂亮的！”

　　她又低下头，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就在她满心欢喜地要把这枚天鹅胸针放回盒子里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彩纸后面密密麻麻的字。

　　“嗯？还写了信？”她差些就把这纸丢进垃圾桶了。

　　刘冰洋好奇地展开来看，嘴角的笑意却是渐渐没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冰洋的眉头皱了起来，神色越来越凝重。

　　房间里没了声音。

　　刘冰洋盯着那张包装纸没有任何动作，良久，她抬头，把纸揉作一团，在手里紧紧地攥了几下，扔到了纸篓里。

　　拍摄照常进行，她却没有了以前的轻松。她故作镇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李清婉并不能这样。

　　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是那么的期待，期待刘冰洋来见她，期待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期待刘冰洋的一切。

　　“咦，我送你的胸针你怎么没有戴啊？”李清婉穿着冰鞋滑到刘冰洋面前，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太耀眼了，和这件衣服不搭。”刘冰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

　　“那就等你领奖的时候戴！”

　　“嗯，呵呵，好的。”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两秒。

　　李清婉低下头去，轻声问：“昨天你——”

　　“清婉，谢谢你的礼物。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儿休息。姐姐回公司还要再看看。”刘冰洋说着就招呼了远处的景思阳：“思阳，过来搬器材！”

　　景思阳麻溜地跑了过来。见他过来，李清婉把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刘冰洋很快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拍摄器材，临走时浅浅的冲李清婉笑了下：“清婉，要好好练习。姐回公司了。”

　　“哦……”

　　李清婉明显不太开心，可是她不知道刘冰洋有没有看那封信，她从刘冰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