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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恋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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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渔带回来的东西很多,一份送去了林家,剩下的让人搬进胡宅。
“东西这么多。”胡与福看了看,有上等布匹,还有一些饰品等。一堆是庄渔换洗的衣物,眼睁睁的看着被仆从抬进卧室。
他鼻子轻哼一声,没有阻止。
将鹅洗干净用竹片将其肚撑开,放到盆里用料涂抹均匀,腌制两个时辰后,再用铁勾挂进炉缸。
等鹅入味,胡与福拿着蜜汁给它们外面刷了一层,一个个挂进烧好的炉缸,盖上盖子,用泥封好。等过了这一夜,明天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烤鹅烤鸭。
他还留下一只砍成块,今晚做炒鹅肉。
鹅蛋也炒上俩,用上泡洗好的干咸菜来炒,味道应该很不错,胡与福想到。
腊排骨也弄上,鹅肠等下水被庄渔清洗出来,也炒上一小盘,剩下的都拿到冰窖里放着就好。冰窖是请人单独在一间房里挖好里,里面四周用石块填平,摆放平整。初时建成如一个石室,里面放上齐整的方形石槽,占地面积大约有十来平方的地方。石槽里的冰是用硝石制成的,硝石也是由庄渔找人送回来的。
冰窖一制成,他就不用人下去了,平时取放肉都用篮子装着放进去的,烛光照射,还是能看清东西,将物品分装好,要什么,用勾绳勾上来就好。
里面还存放了冬日少见的瓜果蔬菜,想吃就能拿上来。
将鹅下水放到里面冰着,地板一盖,又在上面压上箱子。
因为屋子下面就是冰窖,上面也带着冷,这屋不住人就空出来。胡与福偶尔将柴火买多了,柴屋放不下就放这里。
胡宅相当于有两个柴屋,柴房不止放柴,还有咸菜罐子。
也是胡与福运气好,他喜辣,从山里找出野山椒培育,又让庄渔帮忙多次在外用不同地方的沃土栽培,第二三代又送回家,胡与福亲自下手给这些种子重新种出来的植株开花后受粉。
学以致用。他好好的一个拿手术刀的……只能说,这路啊开叉了,分支了。
好像为了吃,他也没多大牺牲。
自己弄来的辣椒肯定不比后世的口感,小个头,总算比发现时候,果子只有黄豆大更强。现在各种培育,它总算有几粒黄豆大小。幸运的是,燕王世子在发现庄渔种这小红果的树苗,和他那里得来的贡品很像。长势更好,果子更大,对方就说送给他。
庄渔把苗子一起送回来,种上个两年,有神秘力量捣鼓,这些苗子能成活。现在已种了许多,得了不少辣椒。
很多香料植株多荆棘都种在猪舍周围,如椒枝倒刺也多阻拦着一些坏人。
弄好这些天已黑得差不多,菜端上桌,又往林府和仆从那边各送了一份。
点着烛火,对坐着。
烛光昏黄打在庄渔脸上,庄渔的眼眸发着亮光,高挺的鼻梁,又有分书卷气,气质如生,长长的睫毛与其影如同眼帘上停靠的蝴蝶。
灯光下的美人秀色可餐,胡与福心动了,真是难以让人拒绝。
胡与福要看,庄渔就大大方方让他看,以后的路还长,他会让阿福尽情看。
喝了一口汤,胡与福从自己碗中夹了一块排骨给对方。
那排骨在胡与福碗中喝汤时唇瓣接触过,庄渔怎么会介意。看着对方,将肉吃完骨头放到另一个空碗中。
“阿福尝尝这。”庄渔给胡与福夹了一块对方最喜欢的炒蛋。
胡与福吃了,感觉刚才喝汤就饱了。但他才吃多少,全是看美人看饱的。值得反思,不吃饱哪有力气看美人。把目光收回来,添上饭,还是专心吃晚吧。又觉得,今晚可真像吃烛光晚餐,他们这是在约会了吧。
难道我还不够吸引人,特意梳洗过才来用食的庄渔盯着一直不停吃的胡与福看。
“你还不吃,饭凉了吃不好。”胡与福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抬头疑惑,一脸无辜。
算了,先放一边。庄渔告诉自己,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鹅肉“吃。”
美好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等洗漱好,一起躺一张床上,胡与福内心小纠结,他是不是算大姑娘上桥头一回。不紧张,倒是迷糊了,他现在有男朋友的人了。要是在现代,他想他一定会发个朋友圈再带到爷奶墓地看看。但现在,首先他们还是兄弟,还有世俗观不太包容,这感情哟,真挺见不得光。不过,他倒不介意这些,只是庄渔呢,对方怎么看,不像是一时脑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胡与福脸上,庄渔双手撑在他上方,两人靠得很进,呼吸交织在一起。
等反应过来,胡与福已经贴上去亲吻在一起。
………………
鸡鸣声响起,院里庄渔晨起武练了,胡与福才睁眼看着床顶“呵呵呵”,他结束单身了。“嘶。”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真累,昨晚被伺候得很舒服。
“吱”
庄渔走进来“阿福醒了,我做了肉沫粥。”
“嗯。”
庄渔靠过来帮着他穿衣服,红着耳朵“小心。”
胡与福看得稀奇,这不应该是他脸红?他还没和人谈过呢,庄渔真是纯情,也不知上一世他和沈胥北谁上谁下。唉又想歪了,他不应该吃醋吗?第一次吃上肉,味道可真不错。于是奖励了给自己穿衣的恋人一个吻,庄渔反客为主将人压倒在床。
好一会儿才结束,两人穿好的衣服都乱了。
………………
闲鹤居,主屋,书房。
“罗裳,给我研墨。”虞念白坐在椅子上。
“是。”罗裳,原是当地县令进献给虞念白的美人之一。杏眼细眉,纤腰细身,给人一种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像极了无害的白玉莲。他是美人中第一个受宠,也是最得宠的。
虞念白最喜欢的一只长毛猫也送给了他照料。
他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粱安城的消息不断传来。表弟三皇子也不断向他来信,摧他回去。回去?看天家父子耍猴戏?在他心里,他傲气,还真这么评价他们的。
近日,他又梦到梦里的人了,这次他看清了对方的五官。拿出原作之画,不对,比例不对。将画作放到一边,拿出另一张白纸,小孩儿长大了,长成一个翩翩少年。
提起笔,蘸上墨汁,一鼓作气,将少年身形画出,剩下五官,他闭上双眼回忆,睁眼,快速画上。
少年人长得雌雄莫辨,左手提着篮子 ,右手拿着锄,似被什么吸引,眼神明亮。闲适,逍遥,看着没有哀愁,是个明亮的人儿。
“啊?”罗裳发出轻呼,这世上能有这样的百姓,篮子锄,加上周围树枝山坡等背景,所生人家肯定也一般吧。看到大人似喜欢轻抚画作,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
“怎么了?”画作出来,虞念白很高兴的样子,随意问了一句。
真是讨厌,罗裳心里醋意大发,“大人认识的人?”
“算吧。”梦里见过。
“能比罗裳还好?”
“嗯。”
什么!罗裳睁大眼睛,“他在哪儿?”
“不知道。”虞念白“好了,你退下吧。把飞练(大白猫)给我。”
“是。”罗裳不敢多说,别看大人平日里宠着他,但很多时候都只把他们这种人当玩物而已。大人很温柔的人,但也是说一不二,要坏了他事,像那天的人,被拉去乱棍打死,叫声凄惨,他就在一旁吓得手脚发凉。
将飞练递给虞念白,人就下去了。飞练明显有些不配合,被主人抓住。
“怎么,这才几日,就不认得我这主子了?”虞念白说话很温和,飞练相当识趣,乖乖不闹腾,任由他抚摸。
“喵~”
“来,看看我今日所作。”虞念白抱着飞练一起欣赏画作。
“喵~”
要是胡与福在这儿,这不就是他常出门的一幅打扮?脸也一样!
“真美,飞练你说,是不是?”
“喵”
“你也这么认为。”
“喵”嗯嗯嗯,你说得对。
胡与福穿着薄衣正与庄渔一同练武,树枝为剑,你来我往,多是庄渔相让。
“秋~”胡与福正武得兴起,无缘故打了个喷嚏。
“阿福!先停下,你受凉了。”
还没反应过来,被被庄渔用衣服裹起来。
“等一下,我好着呢,刚还留了汗,先松开。”
“阿福。”庄渔满脸不赞同。
“你……”胡与福告诉自己,人家在关心他。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怪了。“那先打水,让我擦洗换一身儿吧。”
“好,阿福回屋稍等片刻。”
看着人背影,吐出一口气,有点儿凉,还是先回屋等着。
等人端来水,转身就见白花花一片,庄渔低头抚额,这还真是考验他定力啊。
他定力自然是强,看着人脖子以下还有未消散的痕迹,他笑了。帮着把手帕打湿绞干,帮人把头发挽起,擦拭着……最后当然被赶了出去。
等人关在门外,胡与福才松口气,真是会点火,可他真吃不消啊。身体是年轻,但他的灵魂年纪大了。
胡与福呧咕:“真是会瞎折腾。”
门口并没离开的庄渔耳力非凡,听到这句话,笑了。
听到笑声,胡与福“你怎么还没走。”
“阿福,别闹,水凉了会受寒。”
“……”他不知道?“知道了,你还不去做午饭?”
“好。那你快点儿。”庄渔听到稀稀嗦嗦穿衣布料摩擦声这才转身离开。
“真是越来越爱叨唠了。”胡与福唇角上弯。
昨夜用灶缸烤出来的鹅鸭给林家送去一只,剩下的被庄渔切好,送上俩给他的人,剩下的端放到两人桌子上。
胡与福换好衣裳,将水端出来倒浇在院子石榴树下。
外面,人未到,先闻声“阿福阿渔。”
胡与福打开门迎进福婶“娘。”说实话,还是有点儿心虚的。
“怎么,做什么坏事了,告诉娘。”福婶以过来人眼光,肯定有事情。
“哪里,娘先进屋说,外面风大。”胡与福立马转移话题。
“不了,就是刚才,阿水又新试出的点心,刚出炉,转眼就不见阿渔,我这才追过来,这就是。”福婶将一大碗递过来,家里自己吃多,不讲究装饰花样,这点心她尝了,挺好的,就装了一大碗。
“娘吃过没?”
“吃了吃了”
“进来一起用午饭?”
“不了,我吃过了。”
“那多谢娘,也帮我给阿水说声谢。”
“好,一家人怎么总谢来谢去,回吧,娘手里还有些线活呢。阿渔难得回来一次,你们年轻人多说说话,娘就不打扰了。”福婶做事干净利落,转身就离开了。
胡与福站在门口端着点心,他刚才可感知到想出点心的主人在家里生闷气呢,真是脾气不大好。
话说林阿水知道福婶将她的点心装了不少端出家门,不用说,肯定又是给她那少见面的“哥哥”还有另一个福婶干儿子。在她心里,福婶一直是向着胡与福的,什么好东西都往那儿拿儿,从不认为林家发展至今也是胡与福带来的。她认为胡与福早该死了,不然,事情也不会发生偏差,她现在早就被接回将军府培养。以后会入宫,成为皇帝的妃子,会生下皇长子,到时儿子会登上那高处,她会被封为太后,享无尽荣华。
可现在呢,福婶还一再告诫她有今天是“兄长”给的。的确是他给的,要不是他坏我好事,她才只是个农家女?现在亲爹也向着胡与福,偶尔也附合她娘。总之,一家人全都向着一个外人。可把她气坏了。
“小姐?”身边近身伺候又充当她手制做点心的女仆,被她阴沉可怕的小脸吓得不轻。
仆人们都明眼,林家女娘在爹娘面前和私下那是两张面孔。他们都知道这家主母同样是胡宅郎君亲娘。他们伺候的这人脾气古怪,和主母胡郎君简直不沾边,还会找各种理由整治他们。
福婶在就是约束,要离开,人是不明面折腾你,私下,他们总会犯错,被罚,主母也没理帮他们。唉也是,这血缘的总比外人亲,但这女娘对亲人可没多亲近啊,他们仆人都看的分明,主家自然也知道的。
福婶回来,看着林爹喜嗞嗞的啃着烤鹅,喝着小酒。
“孩子爹,味道怎样?”
“阿福手艺不错。”
“那当然,就是这东西拔毛麻烦,有细毛,不好弄,不然以阿福性格,不说天天有,至少两三天一顿,直到你腻了为止。”
福婶吃上一口,用手绢擦了嘴,拿出护肤材料配制面膜,在一个专门的大碗搅拌着绿糊糊。让林爹帮忙涂到脸上,躺在一边,和林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