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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受伤了 ...

  •   胡家里是有书的,都是以前买的,现在家里福婶是识字的,当然,胡与福也认得。

      福婶觉得孩子什么都好,一直呆在屋子太冷清了,拘束着,没有其他小孩有活力那怎么行?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虽然这里不讲什么童年,福婶自认忙得过,什么都能做到面面俱到,儿子就该被娇宠着长大,读书识字虽好,读死书有何用?娘家兄弟和秀才爹,福婶现在也看不顺。

      书生多受人爱待,无德行,手软无力,连读书识字不如她一女子,也不会赚钱养家,除了死读书还有什么用。

      福婶一直觉得运气好,嫁给了胡爹这样的好人。胡爹哪怕离开的最后,也都在为她考虑。胡爹现在只有一根香火,不能断在她手里。对于儿子,她一向宠着,不许别人说个不是。有理说理,没理要是干上一架,以她身板,她也不怕。

      “庄渔你会识字吗?”他忘了,现在村人还没发现难民中的书生,也就没个私塾。庄渔是重生者,识字应当,可这一出口,把自己怀疑上?

      “会,阿福家有书?”庄渔并没有怀疑什么,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他来历,或许认为他以前学的。

      “对”胡与福带着他远离大棚,往书房里去,让人先将刚才忘掉才好,看,把人吓得。书房一边是就是柴房,这间小屋子只放了一张案几,两个箱子,和两个坐垫,平日里福婶偶尔会来教他习字。读书伤神,福婶不放心,有无成就,只要留下来守着胡宅就行。反正儿子她养着,不缺吃穿,她也不想儿子远走。

      “书在箱子中。”

      “阿福也识字。”

      “识得几个吧。”他才来多久,哪里会识得多少,福婶都好几天没来教他认字了。福婶很忙的,他也怕弄错,万一福婶的儿子是个神童?识很多字,那他不就被认定精怪了?好在,只是福婶太忙,原来的胡与福也没比他好多少。

      案几上,还有他这几日练的大字。

      “字是我娘教我的。来,找找看?想看什么看什么。”

      庄渔上一世看过的书何其多,这些,算什么。话本子,可以看看,还有游记?

      在庄渔认真挑书,胡与福就先出去了。反正人带到,他还要先给几只野猪仔松绑。

      将野山猪放开,小野猪们还是很有攻击性的,胡与福注意着。看着周围建设,养这动物还需改建一下,他觉得等他娘回来问问。槽子简单,从溪边找一块凹陷石头磨一磨就行。他虽然是第一次养猪,以前只见爷奶养过几年,后来原来发现腌菜更赚钱,一家又搬到城市一角卖腌菜,顺便守着胡与福。

      他可真幸福。

      打个猪草,他还是会的。他又去房间拿上一块糕点,他准备去村头找个娃去帮他弄猪草。田梗那些草,反正都是没用的 ,现在没有农药化肥一说,肥田那边草还算嫩,还能割来喂猪,多好。

      给庄渔吱了一声,就揣着一块糕点去村头了。

      村子一角,大树下果然有一群娃子,说:“你们谁要吃糕点?三文钱一块那种?”

      六个小孩面面相觑,走出来一个六七岁的 ,也是他们中最大的了。他眼睛盯着胡与福手中糕点,和其他五人一样眼馋。

      情况看着有点儿不对,就像……

      那个孩子冲一下撞过来,一口咬在胡与福拿糕点的手上。小孩儿的牙口不错,还挺面熟的。

      可不是熟,他是林家二叔的儿子,林宝。

      林宝认为都是这胡小狐狸的错,娘(福婶)是老狐狸,他(胡与福)是小狐狸,还让他(林宝)没面子。他昨天看到大伯带着好些人回来,还有小豕仔儿,他都问过奶了,爹娘都说会给他的了,他都告诉过伙伴们了,今天带去给他们瞧。结果被姓胡的劫胡了,伙伴们说他吹牛,不和他玩了。林家本来是后来的,口音也偏边城蛮子,在这儿,人家都会用来逗他。但他还是有好几个好友的,都在这儿。

      村里人都知道福婶把胡与福看得比金珠子,他们要是真帮了,回家还得挨顿打。可是,打架,哪有不帮兄弟的。不等后面小孩动,林宝已经被一个大孩子制住了。

      庄渔一来,将林宝推了出去,扶起胡与福。

      “阿福”看到胡与福手上的咬伤,庄渔吹了吹,转头对小孩儿一瞪,纷纷如鸟散,只留下咬人的林宝。

      “你是谁?”林宝爬起来,又冲过来,又被庄渔甩了出去,林宝摔了个头晕眼花,爬起来看到那大孩子对胡与福关怀备至。他心里嫉妒,谁都这样护着胡与福,大伯也是,凭什么都是胡与福的。林宝就像只红虾,脸上通红,气愤,作一副狰狞状,似威胁。

      胡与福挑眉,他也是一时不察被个小孩子推倒。他从来不知道熊孩子会这么讨厌。他不记得哪里招惹到他了?

      “阿福,那事儿先不忙,你不是还认识其他孩子吗,找他们如何?他们应该十分愿意的。”

      胡与福点头。“嘶”

      “阿福,哪里受伤了。”

      “好像拐到脚了。”

      “我先背你回去吧。”这里离胡宅近,可以先回去看。庄渔背过身,准备将人背回家再看病情。

      “谢谢”胡与福估算两人身高重量,看对方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就趴在他背上。

      胡与福声音软软的,庄渔心里也跟着柔软几分。

      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林宝那小孩还狠狠瞪着他们。

      也是奇了怪了,他胡与福从不跟林宝玩,除了相熟,福婶嫁进林家两年,一个屋头抬头不见低头见。胡与福一来,自是住回胡宅了,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别说还有福婶看着,生活也没出过什么错。

      他想不通对方吃错什么药了。

      “阿福认识他?”背着胡与福的庄渔问。

      “他是林二叔的大儿子林宝。我跟他不熟,也不知今天怎么了。”

      “阿福可与婶子说才是。”庄渔嘱咐他,免得他吃亏。小孩要教导好才能成才。前世,他就被大家挤怼,知道孩子的杀伤力。好在,他知道什么是对自己好的,走的路是苦了些,好在最后还有点儿用。

      “嗯”自己擦破一点儿皮,福婶眼睛厉害着呢,肯定瞒不过她的。不如好好交待,问一问那边情况,那边,他也少去了,不知道怎么有些不放心。

      今日,福婶将林阿水(胡与福同母异父的妹妹)背着,一起外出劳作。

      “福婶,这是林家大郎的吧。”

      “可不是。”福婶笑着回答。

      “可真乖”

      “长得不如福小郎君好看。”有人呧咕一句。
      “你不看看胡小郎君是谁的孩子。”

      “当年,胡郎君落脚在咱们这儿,十里八乡,谁家小娘子不为他倾心?”

      “可不,最后便宜了福婶。对了,福婶那时候可没现在这样儿。”

      “这样怎么了?福气。”

      “福气倒是福气,可与二十几年前也是不能比的。”

      “难不成,还能美过天仙?”

      “倒底美不能美过天仙我不知,但听人说是大户人家小娘子。福婶嫁进村里,我那时候还小,我也去看过呢,第二天讨了个吉祥。她给了大家一把豆子,请我们吃蜜钱。纤腰柳枝,面如粉桃,端是好看得紧。垂眼细语,温和的与小孩说话,让大家早些回家。”

      “温和”听到这话,那人很难想象是用在福婶身上。

      “可不是?自从丈夫被征去了,福婶那时忙着照顾两个小孩。”

      “两个”

      “她确实为胡郎君育有两子,也是不幸,被人作弄,长子走了他爹老路。你也知道,这人一去那种地方,哪里有回来的?”

      “她不是改嫁了?”

      “是啊,她一个女人,不容易。”

      魏朝女子寡妇可带着夫家财产自由嫁娶,何况胡爹还安排了一封官府花押的合离书,嫁娶更得宜。可福婶不是那种无知一村妇,不会任由婆母压榨的。嫁给林家大郎,第二年生下长女林阿水。

      林阿水没有继承到福婶年轻时的资色,五观一看就是林猎户的相似,清秀的小脸。乖乖的,也不在福婶忙活中哭闹。饿了,哼叽几声,喂她几口带出来的米粥。这米粥还是她从儿子煮粥的表面那层,她不认为是偏心。儿子吃的用的,是胡爹留下的,林阿水沾的那是儿子的福气。她不敢让女儿沾多了儿子身上福气,但同别人家比,她也不曾苛待过女儿。别人家女儿有的,林阿水一样不会少。

      福婶做完山上的,她也要回家看看儿子,因为胡与福今日不会出去,她总是不放心。刚才好像心里突了一下,她拿上空篮,支了林二郎一声,家去。

      果然,一伙人围在紧闭大门的胡宅门口。

      福婶当即大怒:“干什么呢!”看着拍大门的是林二媳正拽着林宝。

      “干什么?你要问问你那好儿子,你看,我家大宝,脸都擦破了,这是破了相,我儿以后说媳妇儿可怎么成?”林二媳对福婶早就嫉妒得不得了,现在找到错处,抓住她心肝儿犯错恨不得天下皆知。同样巴不得,福婶母子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你这是想讹钱?”福婶哪不知这女人心思。
      “嫂子,这是说哪里话,我儿被阿福打伤的,赔我药钱不也应该?何况我儿还破了相,以后可怎么见人?”林二媳就是想把事闹大,在□□,更是掐了一把林宝,林宝大哭,林二媳紧抱林宝,母子无耻行劲另人大跌眼界,叹为观止。

      村里村外,人都明心呢。胡家在村二十几年,早就融入村子。林家只是后面来的外来户定居才不到三年。看人熟知,福婶为人。

      “哼,你起来”

      “干什么!杀人了,杀人了!”林二媳被踢了一脚,被福婶扒拉开。

      “嚎什么嚎?你不是要公道?要赔偿?你不让我开门,怎么问我儿这其中发生何事?”

      “谁不知道你最会包庇你儿子?”

      “哼!”那眼神,你知道还问?何况福婶根本不认为自己儿子会做这种事。林宝虽然算不是阿福之弟,阿福也不是会先动手的性格。从她肚子出来的,岂能不知。相反,她更担心自己儿子受伤了。现在院门紧闭,里面没人应声,也是林二媳大闹的结果。

      福婶刚准备敲门“阿……”福。

      门从里打开,“婶子回来了!”

      “娘”

      庄渔扶着胡与福。

      “我儿这是怎么了?”她才出门半天,又被人期负了。福婶红着眼问“林宝不是我儿弄伤的吧?”

      “娘,这……”

      庄渔“这是我弄伤的。”

      “”大家。

      随后,庄渔又淡淡解释,“他不仅推了阿福,更是一口咬在阿福手上”

      “那脚又是怎么回事?”福婶伤心,她儿怎么总是多灾多难。在胡与福右手手背上有一口深牙印,擦破皮,还青了。福婶她背着林阿水,来到林二媳面前,拽起人来就给了两耳光。

      “你打我”林二媳红着眼好不狼狈。林宝也被吓傻了,呆在那,随后又反应过来,想阻止。

      但福婶反手拽着娃子,一顿巴掌“啪啪啪啪”几个屁股,不用说,肯定肿了。

      “哇哇哇呜~”林宝哭得稀里哗啦。

      “叫你说谎,你娘教不好你,那我代你娘好好教导。叫你不知羞,胡言。我儿虽不姓林,但也当得你一声胡长兄。不敬兄长,不敬伯婶,今日就叫你好好长个记性。什么可为,什么不能为。”

      福婶也不是非要与一个娃娃过不去。今日只为震慑住林二媳,作弄什么不好,耍什么无赖。还让他儿子受了伤,都该打。

      当晚,福婶没回林家,留在胡宅里守着儿子,生怕一转身,又哪碰到了。

      像对待瓷娃娃,瓷娃娃都用不着那么小心。

      胡与福心里叹气,原身在亡故那一遭留下阴影。在他醒来,福婶故做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照着往常一样送他出门玩儿。哎,也是当他一提回这边住,福婶欣然同意。福婶有时认为林家与儿子相克,她不确定她的作法对不?

      这是往抑郁症发展,晚上,他找福婶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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