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世來世之不食人間煙火》奧敦淏堇

9、第九話 英雄救美的游泳池 醫院的不巧

　　顎葟桓才剛鍛練完肌肉，就馬上至游泳池報到了，上衣全是濕漉漉的汗水，衣服緊黏著肌膚不放，空氣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酸臭薰人味勁撲面而來，就在沒有人煙的角落，顯得額外寧靜，僅有顎葟桓孤立於此地，突來的一陣柔風巧妙輕輕的吻過去，吹亂了他每一毫青絲，並在陽光照耀下分外烏亮無比，散布光輝，靜謐的游泳池水面，游泳池水平面被風吹拂，水面揚起漣漪往外擴散，最後成了同心圓的境象，顎葟桓神志冷酷薄情，毫無人味，他的內心如孤敖狼佇立在終年下雪的高崖，旁人晀望他是如此遙不可及，但他有著不可告人的陰影，造就他這樣堅不可摧的強力鑽石，祝融舞法溶解的酷寒冰塊，他仍舊無情望著水面，顎葟桓回顧那時的不堪入目的畫面，恐慌馬上籠罩而來，身體產生反應準備要流下淚水，可是他的冷血告訴於他要強忍眼淚顎葟桓。
　　踏入隱密的男更衣室，顎葟桓從背包拿取泳褲在把背包置入櫃裡，他卸去上衣、運動褲、內褲、襪子，他把這些武裝擲入櫃內，近乎籃球投籃一樣準確，於是穿上泳衣，然而顎葟桓面對鏡面映像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做了幾項動作彰顯他異常壯碩的肌肉，那飽滿、低脂肪比、黝黑的身材，他對此產生了自我迷戀，雖然自身滿足了，但還要求更好。
　　顎葟桓直面鏡面說，「你的外在是堅硬不可摧殘，這是別人烙印的印象，但卻不知我曾有慘不忍睹的過往，我能與誰訴說呢是你是他還是其他人」
　　然後，服下營養品之後，先去沖一回澡，強勁的水流從下至下灌往顎葟桓，心裡想，「你沖走了不安、恐懼、擔心、焦慮、痛苦、衰弱，我更想友人了解我的不安、恐懼、擔心、焦慮、痛苦、衰弱。」
　　顎葟桓跳入中間的水道，游出蝶泳、仰泳、蛙泳、捷泳來顯露出天生的運動細胞、過人的精力旺盛，通徹明亮的水對顎葟桓來說異常親切、溫柔，恍如遙遠之前無法聯想自己於母親子宮內的記憶，被羊水四面包圍保護，在游泳的過程中，現在，他曾經體悟不到之前所遭遇的種種，戾氣有如快在泳池消逝時候，迎來是看似心靈的祥和，毫無因為過於肌肉壯碩而減緩身體靈活性，他雖然享受游泳的快感，那是他少有的樂趣其中之一，面旁沒有寫下喜悅，可是心頭有說不出的隱蔽言辭，言辭吐露出他的所有渴望、困惑、懊悔。
　　「我盼望她能回頭望我一面。」
　　「我祈望那一次能早一步。」
　　「我貪圖能夠揮去記憶的黑影。」
　　「我寄望有人能融化我。」
　　「我時常困惑自己的一切。」
　　「我有好多的我都不玩了。」
　　(創作詩歌)

　　有位年輕的女子甯暲媛站立於此門口，暸望正在游泳的顎葟桓說著，「你過了沒多久就能享受到，但是我不曉得是你心目中的她。」甯暲媛說完此話，化成煙霧消逸殆盡。
　　俄頃不到幾十分鐘，顎葟桓從泳池起身，水滴緊黏著顎葟桓肌膚不放，走過一小段，地板盡是從肌膚划落而下的水滴所積成的一攤一攤獨立四方的小池，游泳池喚來顎葟桓的身上充滿氯氣的氣流，最後利用強而有力的水注沖去一身氯氣，擦拭溼透的軀體，稍為用灰色毛巾柔乾每寸青絲，卸上武裝的衣物面具。
　　正好雷懌彥進來看向游泳池四處說，「我以為自己是最早了，沒想到這個時段，卻比我更早來，」
　　顎葟桓離開後沒有意識到正在熟悉這裡環境的雷懌彥，可是顎葟桓有東西卻遺露於置物櫃，雷懌彥走入更衣室，先把背包安置於置物櫃，很隨興脫去本身套入的所有衣物，鏡面再次面臨有人向著它，映照出雷懌彥肌肉的紋理，猶如古希臘的男裸雕塑，對儼如李奧納多達文西筆下的黃金比例的身體的自己情有獨鍾，就好比Jan Roos的一幅畫作春天納西瑟斯，他自己是納西瑟斯，而那鏡面是那朵水仙，他迷戀那朵水仙說著，「我喜歡我目前的狀態，但還有許多加強空間。」
　　雷懌彥撿拾自己任意丟棄於地板上的幾件衣物，然後放置於置物櫃的時候，徒然回想起閩璹篤贈與給他的那瓶飲料，雷懌彥並未了解到此瓶名為再見的雞尾酒，雷懌彥瞧見清澈無瑕的螢光藍，透明可見底，竟能毫無目視到些微的雜質，從近處來看，恰如把一個蒼海裝入瓶內，雷懌彥打開瓶蓋內濃厚的甜、酸深深地掩蓋了酒澀、苦，雷懌彥喝前對此瓶說，「我真想要下去，看你能變出甚麼把戲來。」
　　因此他一口氣全喝下此片清澈透明的汪洋大海，品嘗了融合過的酸甜涼澀苦，一彈指的功夫，它的這股強而有力的後勁與體液融合一體，雷懌彥滿臉通紅，活像臉上燃起一團火焰，他自己何嘗不知它是酒精濃度高達30度的雞尾酒，馬上就要宣告雷懌彥的神智、理智、控制就要再見了，迎向是雷懌彥的瘋狂、情緒化、熱情，此外，雷懌彥身體進入外太空的無重力狀態隨處搖擺，知覺陷入無比的猖狂，這時候的他誰都不能觸及，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他一人在更衣室裡自言自語，有時對自我對話，有時對鏡面對話，有時對幻覺對話，聲音時而上揚時而下降，情緒的轉換如翻書一樣快，一下笑，一下怒，一下哭，一下靜，無限循環，有時跳舞，有時唱歌，有時西洋劍，如果有旁人欣賞可說是完成度極高的一齣喜劇、荒誕劇，雷懌彥現在一切行徑莫不來自閩璹篤的報復。
　　如今，雷懌彥瘋癲的過程下，正好閩璹篤在游泳池門口，她在門口就能聽到精神病的紛擾，閩璹篤一走入裡面就能聽到奇怪的聲音，閩璹篤內心有疑問，「這裡面到底發生甚麼事這個人到底怎麼呢」

　　閩璹篤進入女更衣室，把背包置入置物櫃，脫去所有自身被包覆的衣裳，換上能夠在游泳池內游泳的比基尼，閩璹篤先望著鏡面映現出的自己說，「該要好好運動。」閩璹篤從更衣室走出，同時雷懌彥也搖搖擺擺邊走邊跳著，閩璹篤比雷懌彥還要先邁出幾部，閩璹篤不曉得雷懌彥就在她身後，她也不知曉雷懌彥現在這副德行及將會回報於她，現在的雷懌彥被甜美的酒精纏身，早已不是原來的自己，而是成了瘋子，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怒，一會兒哭，一會兒靜，交雜著唱歌、流行舞、武術，表現出雷懌彥多樣的才能，閩璹篤聽到了似曾相遇的聲音，閩璹篤心裡想著，「我總覺得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我好像曾經遇過，不太可能是那位令人討厭的傢伙。」
　　在遠端的閩璹篤被雷懌彥以為是相貌即為貌美的白衣仙女，這位白衣仙女回過頭的一抹笑顏，雷懌彥開始逸想著自己在森崊裡追逐，想要投入白衣仙女的懷抱，雷懌彥似乎停滯了無限循環的瘋狂，猖狂的笑著，「仙女我要牢牢地抱住你，讓你不要離開我。」
　　然後，雷懌彥從背後抱著白衣仙女，可是現實上卻是雷懌彥捉住閩璹篤的左腳，閩璹篤被突襲了，她倉促地掙脫他煩人的奇襲，沒想到被地板上的一攤水滑了一跤，被鐵桿狀上頭後掉入游泳池，雷懌彥仍然緊纏不放，閩璹篤運用殘存的一口氣來逃脫雷懌彥纏繞，閩璹篤強勁的一擊踢開把雷懌彥踢至牆壁後昏倒，閩璹篤也昏眩下去，游泳池出現了他們一團血絲，兩人即將沉入水底時候，衣琹雫剛好在教室上西洋音樂史，自己的第六感告訴她，「快去吧，你幹快奔去游泳池，就在向課鐘響之後。」
　　下課鐘響，衣琹雫趕緊奔跑至游泳池那，不敢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衣琹雫去了游泳池發現他們兩人靜靜沉入水底，衣琹雫想要跳下去救他們，可是她不會游泳，衣琹雫心急如焚向其他求救，「快救救他們，有誰能就快被死神捉去的人，我聆聽到莫里斯拉威爾的死公主的孔雀舞曲響著，拜託你別響了。」
　　(創作詩歌)

　　過後衣琹雫的呼喊聲如經歷一場強烈災禍哀號著，如此悲慟、無助、驚慌，鄂葟桓離開一段路才想起自己有東西遺留在游泳池的置物櫃，「我想到我有東西遺留在泳池置物櫃那裡，我怎會忘了拿呢」
　　鄂葟桓去了泳池門口馬上聽到衣琹雫的求救聲，鄂葟桓詢問衣琹雫到底發生甚麼事，為何叫得如此慘烈呢「衣琹雫這不像瓶時的你，到底發生甚麼事」
　　衣琹雫淚流不止對鄂葟桓闡述原因，「我剛看到閩璹篤和雷懌彥在靜靜地沉睡在冰冷的泳池內，我自己卻無法救出他們。」鄂葟桓馬上跳入水池內救下他們，對他們進行人工呼吸，已撥110等待救車的來臨，衣琹雫對他們仍舊非常擔憂，衣琹雫安慰著她。
　　衣琹雫歇斯底里說著，「你把他們救了起來，可是我深怕我無力拯救他們，造成他們死亡的結果。」
　　鄂葟桓靠近衣琹雫懷抱著，他認為往後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深深地抱著，「你別害怕，我剛剛發現到他們還有一口氣，別擔心我就在你身旁。」
　　衣琹雫回應鄂葟桓說，「謝謝你，現在我就要有人陪伴著。」
　　鄂葟桓回應鄂葟桓，「現在，我就陪伴著你。」
　　鄂葟桓心裡說著，「我真希望永遠待在這一刻，我真希望有個遙控器按下暫停鍵，時間能夠暫停。」
　　於是，衣琹雫說完話之後昏倒了，過了多久救護車的降臨把他們送入致樂福土，閃現一道白光，他們兩人早已昏過去，衣琹雫待了醫院的病床上，宛如童話故事躺於冰櫃裡的白雪公主，神情安詳平和，一陣風輕拂而過她的秀髮，光線從窗簾下照射出，顯得衣琹雫奇特的耀眼燦爛，鄂葟桓走到衣琹雫面前，輕輕吻了她後離去，打開門後轉首癡癡望著衣琹雫的髮絲、鼻、唇、瞳的每個部位，她們在他的那一端皆是閃光點，在衣琹雫甦醒之前離去。

　　閩璹篤從病床裡逐漸覺醒，恍如沉睡了許久，身體仍需要適應一會兒，腦內還殘餘著幾日前墜入泳池中的記憶，但自己感覺是有外力這個推力所造成的，自己的頭被緊緊地包紮，「我好像覺得這位好熟悉。」一轉目看到有人向她打招呼，沒想到竟然是討人厭的雷懌彥，而雷懌彥的病床就在閩璹篤病床的旁邊，憤不過自己殘弱的身體起身逃離，雷懌彥拉住她的右手，現在，原本些微虛弱的閩璹篤，因雷懌彥這個能源充飽了電池馬上有能力跟他鬥爭，也利用身旁的器物打、丟著雷懌彥，雷懌彥則成了長不大的小孩挑逗著閩璹篤，嘲笑著閩璹篤，進而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閩璹篤憤不過自己殘弱的身體起身逃離，「雷懌彥怎麼是你在我旁邊。」
　　雷懌彥拉住她的右手說，「你別忘了前幾日\'，你踢那一腳，你給我那一酒，都贈與我的記憶深處久，所以我們才會相會於此，你該要好好謝謝你的那瓶酒。」
　　閩璹篤氣憤發話，「原來就是你就是犯人，害我躺在毫無生氣的地方，哪裡都無處可去，真的哪裡都無處可去。」
　　雷懌彥大笑著，先指著閩璹篤的胸口說，在摸著閩璹篤的嘴說，「你又沒少腿、少手，怎能說無處可去，是你心境問題，我在想會不會親了你的嘴吧」

　　就是因為雷懌彥說了親吻這兩個字，儘管雷懌彥可能是胡說，但雷懌彥疑似趁機偷了她珍貴的一吻，她是要把這一吻贈與她深愛的人，閩璹篤氣憤抓住雷懌彥的衣服說，「那你又是甚麼東西，竟然和我放在一起，我要回家驅邪，一碰上你就碰上你這邪穢之務。」
　　雷懌彥理直氣壯回應閩璹篤，「那你該想想為何要和我碰撞一塊兒，這難道不是……….」
　　雷懌彥就在話尚未說完，閩璹篤狠狠的打他、踢他、拉他，閩璹篤深深的已經忘了雷懌彥和她現在受傷也同樣著。

　　後來，那一吻喚醒了衣琹雫，衣琹雫的右手小指輕撫著雙唇說，「我的雙唇到底發生甚麼事」病房裡傳來一陣呼喊聲，衣琹雫著急詢問護士他們身在何處，「護士你知道前幾天送來的，從泳池救來的兩位。」護士濃厚的笑意回應衣琹雫，「他們就在你隔兩間的病房，他們可看不出曾是從水底救過的人，可精神的很呢。」衣琹雫奔的急速，也不理會身旁是否有人，衣琹雫在門口傳來雷懌彥和閩璹篤的吵鬧聲，此聲特別響亮，衣琹雫想要阻止兩位的爭吵，可是這兩位愈吵愈激烈。
　　閩璹篤又在緊抓著雷懌彥衣服，衣服都快被抓爛了，「你這個人，我真不知道你那些討人厭的話語，真想要把你嘴封住。」
　　雷懌彥輕浮的說，「你現在能有東西把我嘴封住。」
　　衣琹雫勸阻他們兩位，「你們別吵了，你們也別打了，你現在要好好的休養，不要把力氣花在這個身上。」
　　雷懌彥、閩璹篤異口同聲說，「要你管，走一邊去。」
　　雷懌彥從驚訝轉變竊笑，「閩璹篤，原來我們還有這個時候。」
　　端木燊灝剛好這時去雷懌彥、閩璹篤，發現他們正在吵架，衣琹雫向端木燊灝苦苦哀求著，「端木你快阻止他們，他們已經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端木燊灝嘆氣著，「誰能知道這是愛的表現嗎那我可要暫停這戰役。」

　　當端木燊灝準備要阻止他們兩位的時候，閩璹篤氣到拿病床上的鐵桿重重打雷懌彥，雷懌彥發出慘烈的哀號聲，最後閩璹篤使出最後手段一腳踢到病床旁的玻璃窗，雷懌彥的一撞擊把玻璃都撞碎了，原本完整的玻璃成了碎片，一部份遠遠散往四周，一部份刺入雷懌彥，散往四周的碎片在光線照耀下散發出光芒，碎片如針刺入雷懌彥的皮肉發出痛苦的吶喊成了此光芒的誕生的安魂曲，能夠安慰閩璹篤的心靈，交熄閩璹篤的憤怒，現在的雷懌彥墜入地獄被永火燃燒著，端木燊灝、衣琹雫眼睜睜看著此悽慘的事情發生，衣琹雫雙眼閉著不敢看此畫面，毫無意識抱著端木燊灝懷抱。
　　端木燊灝說著，「你將有一陣哭號的夢魘，你的今日成了無法抹去的回想，她慘忍地讓你深刻至心扉。」
　　鄂葟桓準備要去拜訪雷懌彥、閩璹篤的時候看到衣琹雫抱著端木燊灝懷上，鄂葟桓被自己不想看見的場面深深地刺入心裡，現在的鄂葟桓是如此痛楚，短暫的痛楚轉成握緊的拳頭，鄂葟桓無法可享有來自於她的緣分，他臉上的憤恨更加陰沉，周遭佈滿黑暗，衣琹雫抱著端木燊灝懷上是光明。
　　醫護人員對他們發出淒淒慘慘的讚嘆，悠悠幾許的嘆息。
　　(創作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