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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拜·番外)自别后,风雪亦经年 [孟极(原创人物)视角] ...
「怎采红豆西轩下,待到熟时牵挂。」
有些人,你可以为他死,
有些人,你可以为他生。
原创人物孟极大概可以看做是每一个爱着黎簇的我们。
——————————————
黎水轩的西侧没有高楼,傍晚坐在内院的屋顶上,向西望去,能看见万顷霞光。
孟极此时便坐在屋顶上,天边是着(zháo)着(zhē)火的锦绸,火舌一点点向四周蔓延,淡紫,青蓝。
孟极没有望向那少有的晴日带来的盛景,他真的只是坐在那里,手指摩挲着身下墨色粗粒的瓦片,看着外院的人来人往。
如今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黎水轩的生意日益兴旺,做不到一家独大,却也能够有实力在京城这边,分上一杯羹。道上的人见到了,玩笑和轻蔑都得收一收,碰巧搭帮结个伙,往往还要先敬上三分。
底下的弟兄们也争气,盘口抟的一个比一个好,能幢得住门脸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如今还真算得上是个甩手掌柜了。
想到这,孟极笑了笑,夕阳就这样地照在他的侧脸上,眼角处留着的那道疤痕,像是囚着蝴蝶的茧,就是不知何时那蝴蝶才能破茧而出。
孟极无端端又记起了那天。
谁说杭州西湖的夜色凌人,那暮日余晖照在那粼粼上,泛起的波光,未尝不刺得人眼涩心疼。
那是孟极在吴山居跪的第三天,为那能救黎簇的药方的药引子。
第一天杭州细雨,蒙蒙一片,他身上的一袭长衫被雨浸透,由灰变墨,发丝沾湿连成一片,贴在额前,眼前一片模糊,雨幕间再不见别外景色,雨落万物的声音,像是有谁在哭泣,像是有谁在哭那,杳无音信的万里未归人。
没人会想到带着他们闯东闯西,打拼天下的黎簇,黎爷,会有突然倒下的那一天。
孟极其实一直隐隐有预感。打他被黎簇列为心腹,一点点接管黎水轩的大小事务时,他便察觉到黎爷的身子似乎有些不对。
黎簇平日里总是拿着汤药吊着,屋子里也多的是瓶瓶罐罐的东西。他见过几次上面写的都是些奇怪的药名。有些他印象挺深的,好像是什么奥沙西泮、罗拉和阿普唑仑。
不是没想问过,但上与下之间的界限从来楚汉分明,每一次询问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最后又打了个转变成了
“黎爷,您自己注意点身子。”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都要做到心里明镜似的,这是一个人想要保住命的最基本的准则。
孟极的命是黎爷给的,所以他可以为他而死,但其余的事,他都不管,不能管。
孟极没想过日后自己和黎簇会有如此深的渊源。
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是暴雨将至的前兆。
孟极那天值班,他忘了堂口的窗户关没关便赶回来检查。
却冷不丁被站在屋里的黎簇吓了一跳。
黎簇就那么背对着他。整个人显得孤独又绝望。
“黎爷,您……”
孟极有意询问,却被黎簇的突然开口打断
“孟极,你替我瞧瞧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圆。”
“黎爷说笑了,这大下雨天的,哪里来的月亮?”
“原来是这样,只可惜我现在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辩不了你说的话的真假。”
孟极那时才明白,黎簇的看不见是真的看不见,他,失明了。
黎水轩刚刚建成不久。黎簇眼睛突然失明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传出去。九门前两天才刚找过绊子。以何家为首的地头蛇也在虎视眈眈。那群老不死的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从黎水轩这颗蛋上叮出一道缝来。是不能赌,不敢赌,几十口人的命压在这儿,拿什么赌?
可黎簇失明这件事儿毕竟不是什么小事,究竟该怎么瞒,如何瞒?
黎簇最终选择相信了孟极。
黎水轩的内外事务打那个晚上起全权交由孟极代理。
别人只当孟极捱了这么久,终于升了官儿,成了黎簇手下的第一红牌,只有孟极知道,黎簇究竟给了他多大的信任。
在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狂风吹劲草,暴雨入寒窗,而黎簇就那样的站在窗前。
孟极以为黎簇会对他再三敲打,反复提点。
但是他错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是他倾尽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黎簇就站在窗口,就站在那儿,不管身后是狂风暴雨还是万丈深渊,他就站在那里对孟极说。
“打今日起,凡有我黎簇一日便有你孟极一日。”
规矩的站在一侧的孟极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他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新人,他明白黎簇的这句话其重量不亚于说“你我从此生死与共。”
这份情,负不得。
孟极缓缓地曲下身子,跪在地上。
举起手对天起誓,一字一句无比慎重。
“我孟极在此起誓,此生此世,唯誓死追随黎簇一人。”
黎簇从来不是什么20多岁的毛头小子,他是从无数的苦恨与磨难中带着一身伤痛归来的王。他是道上新起的狠角色,是黎水轩的主子,是兄弟们的黎爷,亦是他孟极一生的追随。
孟极按照黎簇的吩咐,暗地里找了几个比较知名的医生,又陆续让几个信得过的兄弟知道了这件事。
黎爷看不见了,别人都以为是过度劳累或是被墓里面阴气侵入导致的,只孟极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新病,分明就是旧疾。
黎爷失明的那段日子,孟极习惯性在他床边候着,凭他吩咐。
也因此知晓了些许黎簇从不愿提起的往事。
这也怪不得他,每一次黎簇噩梦缠身,口中喃喃的都不过是两个字。
“吴邪。”
孟极一开始还觉得奇怪,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被自家的爷惦记了这么久?
可后来听久了才突然发觉。吴家当前的门脸,吴山居的主子,当年铁三角的之一,可不就是自家爷口中的吴邪。
眼观鼻鼻观心,听见了也是听不见,孟极打算把这些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黎簇虽然看不见,却总是喜欢在窗边待着,两眼无神的望向前方,像是在等着什么再也等不来的人。风大的时候,孟极便会悄悄进来,默默的把窗户关上,却不曾想一次被黎簇用左手抓住了臂膀。
黎簇没有开口说话,孟极试探的叫了一声爷。
黎簇抓着孟极地方的手劲儿又大了三分。
“孟极,你信命吗?”
一直冷静自持的声音下掩盖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悲伤。
孟极任由他抓着。
“从前是不信命的。干这一行的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可后来遇见了您也便就信了。”
黎簇将抓着孟极的手撤回,抬起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隐约似乎有液滴从指缝间闪烁。
“我从前是信命的。只可惜后来不信了。毕竟,命运这种东西,你去问他为什么?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孟极当时只以为黎簇因为长期双眼失明,心里的负面情绪积压的多了,才会导致突然间这么颓废。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黎簇那时候将自己身体出事的事传给了吴邪。
可得到的回复却只有一句
“自作自受。”
黎簇每天除了听自己汇报黎水轩和道上的情况外,最多的便是练字。
是瘦金体,孟极认得,只是没有料到黎簇的眼睛虽然看不见,那字却不是一般的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孟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仿佛那一撇一捺,一横一画,全都刻在了心间,只需轻轻抬笔,字便在纸间自然留下。
孟极在一旁时黎簇会写一些诗句,
「我心诗三百,相思南寄哀。」
可孟极知道,黎簇有一个本子,那本子上没有别的字,除了吴邪。
事情的结局是黎簇喊着吴邪的名字在梦中惊醒后,孟极猛地站了起来,
“不就是吴小佛爷吗?只要您想见,怎么的我都得给你整来。”
“孟极,你他妈要是敢,就给老子从黎水轩滚出去!”
那时候黎簇的眼睛已经在一点点的好转,床上·床下两个人目光相撞。
最后还是孟极先低了头。
“孟极,”
黎簇甩掉了额头的虚汗,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求他。”
黎爷的眼疾熬了几个月后总算是治好了,孟极把这些日子的账目摆在了他面前,长叹着说着幸好。
黎簇笑着对他说,
“我也是因祸得福,原本的幽闭恐惧症怎的都克服不了,这么瞎了一阵,反倒给治好了,要是这么想,那还真是划算得很。”
孟极听他一说,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您有,幽闭恐惧症?”
黎簇轻笑了一声算是回答。
孟极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主心骨,竟然曾经有如此致命的弱点。
“原先有人陪着点,总以为能平安无事。后来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才发现,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些什么无关痛痒的话。
“以后我陪着您。”
黎簇摆了摆手。
“怕的时候都一个人挺过来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没必要,也不需要了。”
孟极没再吭声。
“是个好天气。”
黎簇抬头,望向窗外。
一只燕子,从梁上飞起,划过天空,最后隐没在天地之间。
孟极在吴山居跪的第二天,雨停雾起,露卷垂柳,四处茫然。长衫有湿有干,层次分明,像是披了一幅水墨画。他双手握拳,却纹丝不动,如翠竹般挺立于此,凭的,是一身傲骨,也是一份信仰。膝下的青石板微凉,可侵入长时间跪立的人的腿中,是锥心刺骨的疼。
黎簇有腿疾,是在汪家留下的毛病。下墓的时候神经紧张,再加上防护措施做得好,到也没觉得能怎么样,可真到了平日阴天下雨,便是怎么都受不了了,真疼的时候额头逼得全是汗,手心被抓破,嘴唇被咬得全是血印子。
还不凑巧偏得这种日子事儿多,九门里霍家和陈家的挑事儿,何家为首的老家伙的刁难,吴家时不时的试探,还有手底下伙计们的不安分……
黎水轩的根基不稳,所有的事黎簇都必须得亲力亲为,往往一场勾心斗角下来,黎爷就得嘴唇发白,浑身打颤,可偏偏一身硬骨头,怎么也不肯露怯。
可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腿疾愈来愈烈。什么去痛片,芬必得,通通不管用。半夜起来,先疼后冷,攒成一团缩进被子里,那才真是冰火两重天。
孟极进来给黎簇送药时,黎簇尤似在梦中,他抓住孟极揉着自己腿的手,认真的问
“吴邪,你来带我回家了吗?”
孟极手下动作一顿,将黎簇的手拿开接着揉,
“嗯,回家了。”
只那一次,后来黎簇就是再疼,也没有失去过意识,大概是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家。
孟极有时会在想,黎爷说的回家究竟是回谁的家,但也就是想想,回谁的家,结果不都一样。
后来黎水轩越来越有起色,黎簇在北京的那个家就再没回过。
大年三十,黎水轩聚到一起耍,喝得正高兴,一个伙计凑过来说吴邪他们几个人来了北京,孟极有些担心地看向黎簇,黎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起身举杯,扯着嗓子喊到
“兄弟们,敞开了整,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回应他的是一片掌声与欢呼。
喝到最后都变成了鬼哭狼嚎,孟极贴着黎簇的耳朵喊
“回黎水轩吗?”
黎簇大幅度地点了点头
“大过年的,不回家回哪儿?”
对,大过年的,得回黎水轩,得回家。
孟极跪在吴山居的第三天,晴空万里,雨过天晴。
苦等了多日的吴老板终于肯赏脸露一面,孟极在见到那人时,身体有了不自觉的晃动。
谁说雨过就一定天晴,不是还有晴天霹雳?
那人开口说的话,远冷过杭州的雨。
“药草已经用了,不用再寻思了,黎簇被关了三天就当是长教训,回去告诉他,不要再有事没事惹是生非,既然在道上混,自然得懂规矩。”
孟极心如刀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拿回药引子的希望渺茫,可他还是来了,因为那是黎爷的命,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争一争。
当初吴邪想要换去药引子给张起灵治病的事,满黎水轩上下的兄弟们没有一个答应的。张起灵的病挺得住,黎爷的病可挺不住。
于是统一口径,强势强硬地回绝。
他们本想着吴邪若是不服,想干就从他们开刀,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让黎爷受这么大的牵连。
在那潮湿阴暗的墓里待上三天,黎爷出来会怎么样,孟极不敢想。
孟极踉跄着站起了身,开始大笑不止。
“吴邪,吴老板,吴小佛爷,你早晚有后悔的那天,我等着,等着看你悔不当初。”
转身起步,浑身剧痛,可他不能停,黎爷的脸面不能在他这里丢了。
后来黑瞎子说黎水轩的人个顶个的傲气,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劲儿,就算磨成了粉也消不没。孟极听了后就想,自己的那股子劲儿大抵就是从离开吴山居的那天逼出来的。其实哪来的什么傲气,都不过是不愿以弱示人。
黎爷为什么不告诉吴邪那是他救命的药引子,孟极心里有几分猜测,大概是因为他怕自己说了,那药方还是会被抢走,黎簇不想和张起灵比,不想,不敢。
黎爷的身体终于是扛不住了,黎爷的嘴上不说,可孟极知道,他到底还是想见他。所以孟极最后还是通过解雨臣联系上了吴邪。
他原以为会麻烦得很,却不料花爷意外地合作,也是,自家爷的那份心思,还有谁不知道呢?
吴邪终于出了现,他像是良心发现了,开始对黎簇好,可悲的是这份好来的太轻,去的太易,一份残旧的方子便能轻易地葬送。
只可惜黎爷他看不清,便是病入膏肓,也仍对其念念不忘。
吴山居是黎水轩的底线,吴邪又何尝不是黎簇的底线。
他爱他,恨他,却始终不曾伤了他,
到底不过是因为,舍不得。
也不知最终是谁折磨了谁。
后来找了的神医说要药引,孟极和吴邪都抢着来。可最终神医还是选了吴邪。他才不信什么一报还一报的话,不然吴邪欠了黎爷那么多的事,怎么还得完?
问了神医,老人那张亘古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其·他的表情,是追忆,也是怅然。
“人总要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他若不明白自己的心,我便是能救一万次,也是徒劳。”
明白自己的心么,但愿他真的能给黎爷一个圆·满,孟极笑出了声,若不会,吴邪,我便是倾尽所有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孟极无意间将话说出了口,神医在一侧摇了摇头,他摩挲着一块玉佩,低低地说
“朝朝暮暮自离去,暮暮朝朝相思苦。”
“这世上,唯情一字最难解……”
孟极望见那玉佩上刻了一个陈字,而老神医,姓杨。
“孟极哥,黎爷说一会儿出发,您准备准备。”
孟极从回忆中惊醒,向屋下望去,是计蒙,他把双手做成了喇叭状,作势冲他喊到。
孟极挥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计蒙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黎爷这次要去杭州,好像是要聚餐什么的,这次按照惯例,把自己也给叫上了。
孟极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黎爷身子刚刚恢复的时候,
杭州北京当时两面都忙得很,吴邪和黎爷见面的时候不多。
孟极不待见吴邪。
有对吴邪的仇视,有对黎簇的忧心,还有一种自己的宝贝被人给夺走的失落和难过,更多的,是对吴邪的不信。
他伤过黎爷一次,两次,便可以再伤他三次四次。
后来有次去吴山居办事,孟极等伙计的时候,和吴邪有意无意地聊了两句。
吴邪说,
“等我死了,吴山居就直接记到黎簇的名下。”
当时孟极在心中嗤笑,祸害了黎爷这么久,你一个吴山居,怎么够还?
但面上不显,回道
“只怕那时候黎爷一门心思随着您去了。”
吴邪摇了摇头,
“他会活得更好,活到七老八十,让我在地下尝尝空等几十年的滋味,他会连着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因为他是黎簇,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黎簇。”
一阵沉寂。
吴邪先开了口,
“当年黎簇害眼疾,送去的药有效果吗?”
药?什么药?
孟极眉头一皱,看向吴邪。
吴邪见他这样,无奈又了然地笑了笑。
“他没告诉你?也是,他当时见我都恨不得咬我两口,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事儿,也怪我当时说的话太冲,估计连信带药直接都得撇了。”
孟极知道吴邪说的那封信是什么,但是药……他隐约有一个猜测。
“吴老板这些年往黎水轩送过不少东西吧?”
孟极问出话时,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吴邪闻言点了点头,
“只可惜那小子一次也没搭理我。”
吴邪从兜里抽出一烟盒,一打开,里面是满满的巧克力糖。剥开一个含在嘴里,又把烟盒往孟极身前一送,孟极连忙摆了摆手。
“黎爷给您备的东西,您还是自己吃比较好。”
笑话,黎爷选的糖到底有多苦他可是深有体会,那可真是差点儿让他喊了娘。
吴家一直对黎水轩保护的事,黎爷默许,他也隐约清楚,只是这次……
当年的形势复杂,他该查一查到底是谁把手伸得这么长,黎爷这些年兜兜转转受的罪,必须让那个人加倍偿还。
原来黎爷从来不是看不清,而是看太清,却也因此,深陷其中,无怨无悔。
幸好,幸好,黎爷再不是一个人,天地为局,他与他总算可以乐在其中。
孟极感到了一丝欣慰,黎爷求不得圆·满,没关系,他有的,早已胜却人间无数。
孟极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和黎爷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在他看来黎爷就是黎爷,他就是他,他可以为黎爷付出一切,仅此而已。直到宇子的闺女,黎爷的干闺女——小知,童言无忌地问到
“孟叔,干爹对你来说是什么啊?”
小知一只手攥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角不放,一双大眼睛紧盯着自己。孟极被问住了,拿着书包的手略显僵硬,一下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啊,是什么呢?
大概是那种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以为他死。”
小知后来又问了黎簇同样的问题
“干爹,孟叔对你来说是什么呀?”
黎簇蹲下身,揉着小知的头发,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
“大概是那种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小知噘着嘴接着问,
“那…那吴伯伯呢?”
黎簇笑了,一手将小知抱了起来。
“小知啊,你长大就会明白,有些人,你可以为他死,有些人,你可以为他生……”
是的,有些人,你可以为他死,有些人,你可以为他生。
上一次聚餐,孟极也参加了,大家都醉的差不多。黎爷和吴邪坐在一起,吴邪喝多了以后,整个人都黏在了黎爷身上,又搂又亲,怎么都不撒手,黎簇后来受不了,作势要推他,吴邪就牵着他的手,向身边的人炫耀
“瞅瞅我家小朋友,可优秀了,人好看不说,字写的也好,办事也漂亮……”
“黎水轩知道不,就是我家黎簇的……”
黎簇咧嘴笑了,眉宇间泛着红,不是羞涩,倒似宠溺。
真好,孟极也跟着笑,抬手又喝下一杯。
仍然是那夕阳西下的景,高低不平的楼宇被映出了不同的色调,墨色的影子在地上重重叠叠,汇成了一幅山海图。
有人踏着那山海翩翩而来。
黎簇朝着孟极招了招手
“走不走?”
孟极和当初一样,张开了嘴,嘴角上扬,一排牙齿整齐地排列着。
“走。”
原为孰死,原为孰生,
那个人啊,过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歧路杨柳最颜色,十里春风不及君。
再别应为相逢客,回首依是旧时人。」
为黎簇安排一个愿意一辈子追随他的人是我的私心。我时常想如果我穿越到黎簇身边,大概会像亲妈一样护着他,见到吴邪(当年我曾经迷吴邪迷得不要不要的)就冲上去大喊[吴邪,你特么再敢欺负簇簇,老娘弄不死你](大概会被直接打死。。。)
很希望借着孟极的口,孟极的眼,讲述黎簇的故事,看着黎簇能够和爱的人永远幸福。
愿他依是少年模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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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拜·番外)自别后,风雪亦经年 [孟极(原创人物)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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