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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在这片大陆上存在着五个并立的国家,它们分别是南疆,北越,虬止还有西边的罗刹和处在中间的兰陵。千百年来,他们都是相互独立的国度。除了必要的封贡贸易,基本上他们之间并无多大来往。而兰陵,毋庸置疑的,它优良的地理位置与资源让它成为了这片大陆的第一霸主。楚裕,也就是大王朝的第一代君王。
      传说当天地混沌初开之际,世间还没有这片大陆的时候。曾有一道流星划过这片陆地上的夜空,而在那道一闪即逝的流星群里散落下来了一块巨大的玉石。玉石晶莹剔透,光彩照人,一看便知是仙物。那玉石仿佛像扎了根儿似的,一头栽进了土里便长居了下来。
      而也是在后来,不知在它被岁月洗刷过了多少年以后。人间开始有了这块大陆,慢慢的,大陆上聚集了无数的子子孙孙。他们组成家庭,在这里繁衍着后代,最终形成了后来的五个国度。
      而正是在这时,作为兰陵的第一位开国皇帝楚裕却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梦里是一派安详宁静,一道刺眼的光芒将大地覆盖住。先是强烈,后是变弱,最后变为一个亮点停驻在他的眼前。他跟着那光芒的源地走了过去,发现是一块玉石。但是这玉石却不是一般的凡间之物。上面还刻着两行字:
      异世孤芳入尘埃,月锁玲珑秋声续。
      他用手一寸寸的摸着这两行镌刻在上面的字,心中细细思量着它的意思。异世孤芳,这指的是什么?当他打算再次看看玉石上的字迹时,玉石却突然间崩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山峦崩塌,地动山摇。画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当楚裕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又都归于了平静。他呆在自己的寝殿里,身边是他朝夕相伴的王妃。只是在他的枕边却多了一块小巧玲珑的物件。
      这玉石生的很是奇怪,不光是上面的字。而是它天生就带有一块缺口,却整齐匀称,形似一把锁的样子。当时的兰陵国虽然强大但是依旧不时会受到西方罗刹国的骚扰,他以为这是上天的赐福,是寄予他们兰陵国希望的象征。便命工匠将它完整的打造了一遍,按照玉石上的文字,他给这块玉重新起了一个名字,玲珑锁。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既然有好,那麽祸便会悄悄地跟上。
      没过多久,兰陵国喜得天降的神玉的消息立刻在五国中传开了。本来一直和谐平静的大陆上一下子战乱四起,烽火连天。战火足足持续了半年之久,尽管最后兰陵凭着强盛的国力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可五国皆已耗伤了元气,兰陵尤为严重。
      据说楚裕在临死之前要求和他的王后合葬,而那块玲珑锁也成了王室即位的唯一凭证。凡历代君主都要得到玲珑锁才会得到王室的认同。
      至于锁上的传说也被整个兰陵王室流传了下去,历代君王在死前都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代君主,直到真正的异世孤魂出来才算结束。
      兰陵国是个处在中部的国家,一路上好山好水,看的人是眼花缭乱。但兰陵最出名的却还不止这些,而是美女。谁都知道除了江湖上除了第一美人兰陵衣以外,第三的便要数乜城的名妓洛欣如。这洛欣如本是官宦家的小姐,却不幸家道中落流落风尘。
      可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人,虽然身在勾栏里,却很是自爱,只卖艺不卖身。也正是这个女人成了当时圣上的宠姬漓妃,并且生下了她唯一的儿子,楚漓。
      楚漓一生下来便被封作了皇子,在皇宫中是除了太子以外的唯一皇子。刚刚生下皇子的漓妃也因为他的诞生获得了贵妃的称号。而楚漓的名字则是因为漓妃当年问了圣上一句: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好呢?
      紫袍的男人只是淡淡回答了句,即是你的孩子,那麽漓儿可好?
      漓妃激动的谢主隆恩,可是却没发现男人的眼光此时并不在她的身上。
      楚漓自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管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刀弄枪,只要他学上一阵,马上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是因为这样,他成了当时琴泞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楚漓五岁的时候常和皇兄楚甄一起玩耍,只是那一次的玩耍让他记忆深刻。楚甄掉进了御花园的池里,楚漓到处喊人来救命却没有人答应他。而这时皇后却带了一堆丫鬟嬷嬷赶了过来。
      不知是预先商量好,还是真的确有其事。琴泞皇后看见自己的儿子掉进了水里,二话不说便甩了身后站着的漓妃一嘴巴。楚漓很想解释,却被母后拉住示意他不要声张。
      可是皇后却还是得理不饶人的一样跑到了皇上老公那里去告状,而这次她却是告诉皇帝是楚漓将太子推到了水中。当时正在为与北越国的战事忙碌的皇上哪会有心情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只吩咐了要皇后妥善处理就不再多说什么。
      得到了皇帝的首肯,皇后自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而失去了皇上庇护的漓妃成为了众矢之的,接下来的就是打入冷宫。
      漓妃被消去了称号,终年入住在翰藻宫里。
      记忆中,楚漓只知道自己不再是父王眼里所疼爱的皇子,只知道翰藻宫将是母妃度过余生的地方。
      从前趋炎附势的妃嫔,大臣此时却变得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旁人的冷落,手足的鄙夷,这就是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
      而也就是在那时楚漓遇到了她,顾尚书的小女儿,顾毓琳。
      那时楚漓十一岁,毓琳六岁。顾建峰带着小女儿到宫里看望自己的大女儿。大女儿嫁给了楚漓的哥哥楚甄,在临嫁的时候希望再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年幼的顾毓琳梳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趁着顾建峰和姐姐寒暄的时候溜进了皇宫的东门。顾毓琳顺这墙角的狗洞钻了进去,脸上还被砸了些灰。她用手在脸上擦了擦,却感觉越擦越花。
      她不相信的看着眼前,因为正在湖边榕树下练剑的是一个绝美的大哥哥。
      小顾毓琳充分发挥起花痴的范儿在一旁偷偷地看着美人哥哥耍剑,心中升腾起无限的崇拜之情。然而随着一声怒喝,可怜的顾毓琳被吓了个狗吃屎。
      “你是什么人?”美人大哥哥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剑指着她的喉间问道。
      “我,我,那你又是什么人?”小毓琳虚心的回答着。
      “男人.”
      “……”
      “大哥哥,你真漂亮!”
      楚漓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漂亮,虽然他遗传了母亲漓妃的优良基因,生的一脸倾城妖魅,可骨子里却是个铮铮的男子。只是此时欲发火的时候他看到了毓琳憧憬的眼神。
      有多久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了?不知道,自己记不清了。倒是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让他回忆起了这种感觉。其实仔细一看,这小姑娘长得还不错嘛!
      也许是哪个妃子娘娘的新来的丫鬟不小心误闯了这里,毕竟这儿是翰藻宫,没人敢到这儿来。
      “小姐,小姐。你在的话就回答萱儿一声。”墙外传来毓琳丫鬟的声音。这萱儿,早不叫,晚不叫的。怎么这时候给我吊嗓子,好不容易看到这麽个帅哥。
      “美人哥哥,我的丫鬟来找我了。我们下次再聊。”小丫头慌张的从楚漓跟前跑了出去,愣是甩出了F1赛车狂抽赛道的范儿一路狂飙了出去,毓琳也许是太慌张了,门前的花草让她一跑就载一个跟头。
      她摔了,爬起来。
      又摔了,再爬起来。
      再摔了,再爬起来.
      在她摔死之前,终于消失在了楚漓的眼前。
      顾建峰与大女儿聊完后完全没有发现小毓琳自己出去过,更不知道她还和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掰了一道,高高兴兴的带着小女儿回到了尚书府。
      只是给翰藻宫的花草每日浇水的宫女小蝶,大清早的被光秃秃的园圃给吓了一跳,是谁这麽大胆,把门口的花草全给铲了?
      27忆年记(下)
      大王朝晋安十一年,那一天正巧是七夕。兰陵城内无不张灯结彩,猜谜赏节。兰陵是个开放度很高的国家,大街上总可以看到年轻的男男女女一起牵手走过七夕。
      这样的节日皇宫里自是不例外的,夜晚的沉寂被连连作响的鞭炮声所打破,在黑色的幕帘下绽放,留恋,消逝。
      楚漓坐在桌上只顾自己浅斟慢酌,旁人的快乐仿佛不关他的事。这样的宴会他根本不想来,如果不是父皇的坚持。
      说来他的父皇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漓妃被打入了冷宫。可是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每年他都会来翰藻宫看望漓妃。曾经他也有想把漓妃给放出来,可话还没到嘴边上,就被琴泞皇后的哭喊声给咽了回去。但这样也好,漓妃的性子柔弱,冷宫也许是个让她终老的好地方。
      “臣顾建峰叩见陛下。”顾建峰?他也来了?
      “爱卿平身。”
      安排了顾建峰坐到大臣们的第一列后,仪式才正要开始。顾建峰凭着大女儿顾倩琳荣升太子妃的裙带关系,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皇宫真是个说不清的地方。或许明天就飞黄腾达,或许明天死无全尸。
      “顾爱卿还带了令千金前来啊!”琴泞皇后含笑说道,如今没有了漓妃。整个后宫便真的成了她的天下。
      “小女今年六岁了,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包涵。毓琳,快给娘娘请安。”顾建峰将毓琳拉了过来让她下来给娘娘请安。偏生这孩子从小调皮,半晌的不肯说话那是把她阿爹吓了个前胸贴后背。
      “祝皇后娘娘福寿安康,皇上龙腾四季。小女毓琳给你们请安了。”这丫头不是不聪明就是平日刁钻古怪,想不到今天却像突然开了窍似的这麽会说话。顾建峰的一颗扑通扑通的心这才安静了下来。
      这时皇后倒开了口:“这孩子真是会说话,恩,这样子长大了一定又是个美人胚子。”
      “谢皇后娘娘赞赏,毓琳长得是有些像他母亲。”
      “爱卿太过谦虚了,这样灵巧的孩子不如给我做个儿媳妇可好?”
      在座的一听皆是露出了惊讶之色,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还有可惜的。自顾毓琳说出那一番激情四溢,慷慨昂扬的祝贺词时,楚漓便已注意到了她。
      原来她不是个丫鬟,竟是丞相的女儿。本来还觉得这世上还有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错,可现在却要被皇后给搜罗过去,给他所谓的皇兄做个半死不活的小老婆,只叹一声,可惜了。
      “娘娘厚爱,只怕小女承受不起啊!”顾建峰这个老滑头知道这时自己根基还不稳,大女儿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将来的皇后也非她莫属。这时要是贸贸然的再将二女儿也嫁过去,必然引起朝堂上一些反对派的不满。到时给他来个群体孤立,岂不太冤了!
      “顾爱卿这是哪里话,你的大女儿不就是我的儿媳吗?让她们自家姐妹一起不是更好吗?”
      “可我不愿意啊!”这丫头要就不鸣则已,一开口就要把人给吓死。老顾的心里再次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一直在桌旁看着她的楚漓这时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起这个小丫头起来。
      连我的皇兄都看不上,这女人实在让人想不通。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刚刚说话的小姑娘,明明是带着顶撞的话,这小丫头怎么还站得那麽豪气干云,气壮山河呢?
      可这琴泞皇后还真正是个能母仪天下的主,此时的脸上竟一点儿尴尬的样子也找不出来。笑容依旧灿烂,只是声音陡然降下了好几度,听的下面的顾建峰一个劲儿哆嗦。

      第二十二章忆年记(下)

      大王朝晋安十一年,那一天正巧是七夕。兰陵城内无不张灯结彩,猜谜赏节。兰陵是个开放度很高的国家,大街上总可以看到年轻的男男女女一起牵手走过七夕。
      这样的节日皇宫里自是不例外的,夜晚的沉寂被连连作响的鞭炮声所打破,在黑色的幕帘下绽放,留恋,消逝。
      宫殿中央,歌舞升平,丝竹乐声不绝于耳。在座的全是官吏大臣,互相敬酒交谈,观赏着七夕这盛大的全国盛宴。
      这是兰陵国家每年必办的一场宴会,是千年不变的传统。
      楚漓坐在桌上只顾自己浅斟慢酌,旁人的快乐仿佛不关他的事。这样的宴会他根本不想来,如果不是父皇的坚持。
      说来他的父皇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漓妃被打入了冷宫。可是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每年他都会来翰藻宫看望漓妃。曾经他也有想把漓妃给放出来,可话还没到嘴边上,就被琴泞皇后的哭喊声给咽了回去。但这样也好,漓妃的性子柔弱,冷宫也许是个让她终老的好地方。
      “臣顾建峰叩见陛下。”顾建峰?他也来了?
      “爱卿平身。”
      安排了顾建峰坐到大臣们的第一列后,仪式才正要开始。顾建峰凭着大女儿顾倩琳荣升太子妃的裙带关系,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皇宫真是个说不清的地方。或许明天就飞黄腾达,或许明天死无全尸。
      “顾爱卿还带了令千金前来啊!”琴泞皇后含笑说道,如今没有了漓妃。整个后宫便真的成了她的天下。
      “小女今年六岁了,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包涵。毓琳,快给娘娘请安。”顾建峰将毓琳拉了过来让她下来给娘娘请安。偏生这孩子从小调皮,半晌的不肯说话那是把她阿爹吓了个前胸贴后背。
      “祝皇后娘娘福寿安康,皇上龙腾四季。小女毓琳给你们请安了。”这丫头不是不聪明就是平日刁钻古怪,想不到今天却像突然开了窍似的这麽会说话。顾建峰的一颗扑通扑通的心这才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并不只有顾建峰带了自己家的女眷,也有不少朝中大臣携眷而来,准备趁此机会将自家的女儿推销出去,借此可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这时皇后倒开了口:“这孩子真是会说话,恩,这样子长大了一定又是个美人胚子。”
      “谢皇后娘娘赞赏,毓琳长得是有些像他母亲。”
      顾毓琳想,她都没见过我母亲,怎么知道像不像?
      “爱卿太过谦虚了,这样灵巧的孩子不如给我做个儿媳妇可好?”
      在座的一听皆是露出了惊讶之色,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还有可惜的。自顾毓琳说出那一番激情四溢,慷慨昂扬的祝贺词时,楚漓便已注意到了她。
      原来她不是个丫鬟,竟是丞相的女儿。本来还觉得这世上还有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错,可现在却要被皇后给搜罗过去,给他所谓的皇兄做个半死不活的小老婆,只叹一声,可惜了。
      “娘娘厚爱,只怕小女承受不起啊!”顾建峰这个老滑头知道这时自己根基还不稳,大女儿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将来的皇后也非她莫属。这时要是贸贸然的再将二女儿也嫁过去,必然引起朝堂上一些反对派的不满。到时给他来个群体孤立,岂不太冤了!
      “顾爱卿这是哪里话,你的大女儿不就是我的儿媳吗?让她们自家姐妹一起不是更好吗?”
      “可我不愿意啊!”这丫头要就不鸣则已,一开口就要把人给吓死。老顾的心里再次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一直在桌旁看着她的楚漓这时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起这个小丫头起来。
      连我的皇兄都看不上,这女人实在让人想不通。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刚刚说话的小姑娘,明明是带着顶撞的话,这小丫头怎么还站得那麽豪气干云,气壮山河呢?
      可这琴泞皇后还真正是个能母仪天下的主,此时的脸上竟一点儿尴尬的样子也找不出来。笑容依旧灿烂,只是声音陡然降下了好几度,听的下面的顾建峰一个劲儿哆嗦。
      凤目一转,琴泞皇后的脸色有些不悦:“怎么?毓琳看不上我家太子吗?”
      顾建峰看情势不对,吓得连忙下跪:“皇后娘娘息怒,臣罪该万死。”
      “,顾卿家不用怕,本宫想听听令千金的看法。”
      毓琳看了看满堂的桌子,最终在茫茫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而楚漓此刻也正看着她。
      不过,楚漓并没有多去看他,只此一眼,便又转头继续喝酒。
      大殿上,突然安静地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想嫁的人是二皇子哥哥,还请皇帝陛下成全。”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全场的人,包括皇上,皇后,所有妃嫔和公主,还有太监嬷嬷们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孩子不是傻子吧!好好的钻石王老五不要,却挑了个没什么地位的皇子。可她就是说了,说的还那麽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最惨就是某人正拿着上好的女儿红喝时,听到这么一句,呛得差点厥过去。
      这话一出,琴泞皇后的老脸算是挂不住。当众被个小丫头拒绝,想来还是她头一回遇到吧。
      眼看皇后的脸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最终转为了猪肝色,一场风暴瞬间便要来临。坐在正桌最高位子上的男人这时确发了话:
      “悦儿,今日是个好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顾丞相的千金倘若不愿意也就随她吧,这孩子还小,别让人家笑话我们王室欺负一个小女孩。”皇帝一直坐在上方看着自己的儿子,看来这丫头对楚漓还真有些影响力,竟让他这个万年冰山一连脸上变化了好几次表情。
      不愧是五国之中最强国家的王者,只是轻轻一句,就能让人感受到□□的威仪。
      琴泞皇后虽然有些霸道,可对于他的皇上相公那可是千依百顺得不得了。皇上的金口都开了,她哪还有不坐回去的道理?只好把一肚子的怨气都记在了楚漓的头上。
      “算了算了,今天是七夕的好日子,本宫刚才失仪了,自罚一杯。”
      “娘娘实在太客气了。”顾建峰在心里擦了擦汗,却不敢抬头看她的脸。
      一顿饭吃下来,所有人都是如坐针毡似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只有顾毓琳那丫头却丝毫不知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还一个劲儿地朝着已经的僵化的顾老爷子摆了个V的手势,终于让顾建峰从僵石成功升级为了僵尸。
      就在这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大臣们,妃嫔们纷纷开始祝酒。人群的焦点都集中在太子以及他的母妃身上。这朝中只要是还没死的,只要是还想往上升的人无不想巴结这位下任的准皇帝。谁又会去理会半途径自离场的二皇子呢?

      今晚的夜色出奇的好,抬眼望去,夜空中星辰交错,皓月当空。星星们像是约定好的一般不知不觉中连成了一条银色的锁链,交织在天际。桥的这头等待相逢的是牛郎,桥的那头是期盼重聚的织女。
      楚漓漫步在银河的照耀之下,向着翰藻宫的方向而去。已经十一岁的他其实早就不和母亲在一起住了,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节日他都会亲自去看望漓妃。从小就懂得文韬武略的他,只要离自己身边五米的地方有人他便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不,说着后面便跟上来了一个。
      二十步,十步,三步,近了,更近了。
      他倒要看看这黑灯瞎火之下是谁敢这麽赤裸裸的跟着他?
      这皇后养的奴才最近是不是越来越饭桶了,喘气能喘成这样。
      他猛地一回头看向对方,这时一个小小圆圆的身子没料到他会忽然回头,一下子就直直的撞了上去。要不是楚漓眼疾手快,只怕她的屁股又要在劫难逃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说话间仍是冷酷无情的态度,可拉住眼前小女孩的手却是半点也没有松的。
      “我,我。”这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来,哎呀。都是看见楚漓离席了她才跟着来的,这原因让她怎么说嘛。
      楚漓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多问什么。转身打算去看望漓妃。而一看见楚漓是想走了的顾毓琳这下急了,只道是豁出去了。拉住楚漓的衣袖,轻轻垫起脚尖在他的额间点下了一个印记。
      儿时的青涩感情想来就是在这懵懂年少的时候萌芽了。
      青春的大门其实永远都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没人想到它会来的这麽简单。
      或许就是在这个平凡七夕之夜,连楚漓自己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的这个女孩已经悄悄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直到过了好久,兰陵下起了千年难遇一次的大雪。钦天监说天象的异常乃是异世时空的扭曲,也许再过几年或十年人间将有一次大变,可具体是变数是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也就是在这一年间,皇上,不,应该说是新皇上楚甄。在漓妃离奇的失足坠楼之后,他们的父王也像随着漓妃的死而人间蒸发了。没有遗召,没有任何口谕的消失了。所以按照皇位由嫡长子继承的祖制,就由楚甄继成了皇位。
      只是他也是兰陵国开国以来第一个没有用玲珑锁即位的皇帝。
      兰陵国四季如春,所以但凡是下雪便会被百姓认作是不吉之兆。民间百姓的恐慌也造成了这位刚上任不久的新皇的烦忧。而这时已贵为皇太后的琴泞皇后看着儿子的的苦恼便插了一句:
      琴泞皇后说:“皇儿何须烦忧,自古天降恶兆都需要喜庆的事来冲一冲。我们何不办场喜事呢?”
      楚甄问道:“母后说的极是,只是皇妹们都已嫁出宫外。只是让我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
      皇太后像是心中早有安排的一样,对楚甄说道:“皇上,还记得十年前让你母后下不了台的小丫头吗?”看着楚甄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皇太后又不急不慢的解释:“如今这顾建峰已是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了,他的女儿自然不在话下。再者楚漓这两年做了靖南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本宫倒是想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此一来,甚好。”
      “那母后的意思是?”楚甄问。
      本来平日宁静的靖南王府内,此时传来阵阵不绝的脚步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南王忠孝节义,一表人才。现特赐顾丞相之女顾毓琳为靖王正妃,责令不日完婚。钦此。”一向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楚漓这次却非常恭敬的接过了李公公手中的圣旨。或许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看在无悔眼里这可是十分的稀奇。
      想不到这个婚是结的这麽的突然,本来他是打算过些日子,等他培养好自己南边的势力再来像顾丞相求亲的,这皇兄怎麽好像比他还急?
      不过,这样也好。十年了,不知道那丫头还记不记得七夕之夜榕树下定的印记了。走到楠木柜子前,楚漓将一个紫色地盒子拿出,他看着玲珑剔透地美玉,愣愣出神。
      这块玉没能戴在自己母亲的身上,那一定要戴在自己最喜欢的人身上。
      “王爷王爷,不好了”新来的小甲怎麽就这麽不懂规矩,专挑王爷喝茶的时候来瞎叫。门边站着的老管家正待让小甲出去,不料被楚漓给叫住了。
      “何事大呼小叫?”转身,他将玉石迅速收回盒子里。
      “王爷,顾小姐她,她不见了。”
      奇怪地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楚漓并不吃惊,脸上反而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看得来通报地小童心里打了个激灵。
      开玩笑,准王妃居然会逃婚?
      这王爷还坐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这谁要是说他们不般配,鬼都不信。
      楚漓却是端着茶杯,嘴边勾起的邪笑隐隐可见:“顾毓琳,你究竟还有多少我想不到的事情。不过,只要你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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