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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只有曲辰这家伙好像完全不怕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扎弄机杼。
      这卞阳城中除了每年的春节之外就要数这七夕节最是热闹,也不晓得是不是兰陵皇帝搞了个什么计划生育的措施,卞阳城中几乎没什么年老体弱的人,放眼望去年轻的男男女女摩肩接踵,一派喧嚣繁华,人声鼎沸。
      从客栈出来的那天起,楚漓便再没有和我提到过之前他被追杀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大概也就只有他是靖南王爷,他是我的未婚夫以及那天他掉进了我的澡盆子里。既然他没有告诉我,那麽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只是他这厮跟着我也就算了,这时候怎么就不给自己找个人皮面具戴戴,难道他不晓得自己长得有多麽影响交通吗?
      这刚走到街上不久,就引来无数年轻女子的注意,那个回头率啊,只怕是脖子都可以扭断了。
      听说这卞阳城的首饰器物都还挺有名。正巧在石桥的旁边有一家夜市,好像卖的是玉钗啥的,先去看看再说。我拉着楚漓跑到那家摊子前,左挤挤,右挤挤。终于力排众难到了店家的面前。
      那摊子的老板被当地的人称作是王大婶,穿着一件松垮的长裙在我看来更觉得像是有一条加大号的床单在我面前晃悠。
      这不逛街还好,这一逛倒是激发了我砍价的潜能出来。
      站在身后的楚漓本来还是一张无所谓的表情,可现在也不得不皱起了额上的眉毛。
      某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与老板娘为了一只银钗而争执。
      “最多五两,你卖不卖,不买拉倒。”某女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杀气。
      “不成,至少十两。”
      “十两?我给你把刀去抢得了。”
      “……”
      当我还想使出杀手锏的时候,却只看见某狐狸拽着一个还在杀价的女人丢下一锭银子拿着钗就跑了。
      只留下呆呆的老板娘惊恐的看着那一大锭银子,咬了咬。恩,是真的耶。
      “你们女人,真是聒噪。”
      “谁像你啊,真是烧钱。一给就一大锭银子,要是给我的话,你这万一哪天要是踩死了人家的花花草草,瓜瓜果果,小鸡,小鸭的,哪来的钱赔啊!”;
      “……”
      “跟你说话呢。”
      “……”

      我跟着楚漓一直走到了卞阳城中的一块广场上,却看到卞阳城的百姓把那里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广场的中心像是搭了个台子,在台子的前方的像挂葡萄似的系满了一片片红色的纸条。
      台子上站着的人看那架势应该是主持人了,不过旁边怎么还坐了个和尚呀?
      等我走近一点的时候便听到台上的人扯着喉咙,激情燃烧地说道:“一年一度的七夕赏诗大会现在开始,我们会从众多好诗中选出最好的那一首为赢家。赢的人可以得到宝禅寺主持大师的祈福预言哦!还在等什麽,心动不如行动,想要得到预言祝福的人那就赶快动起你们手中的笔吧!”
      天啊,这人不去做传销真是暴殄天物了。
      不过,这说到作诗那可是正中我下怀。还记得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那可是杀遍全校无敌手啊,背诗那可是小菜一碟。
      于是我提笔就在摆好的纸上开始龙飞凤舞起来,幸好这个时空的书法字体与现代的相差不大,所以这写起来也还算得心应手。
      但这刚把诗给挂了上去,问题就来了。
      楚漓一把拉住我的手,眼神阴冷的看着我说道:“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这哪跟哪儿啊?我这麽纯真可爱,天然无害,不像你们古代男人有儿有女,有老婆,有前妇,有情妇,人家可是连恋爱都没谈过几次。再说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人了?
      “没有。”
      “那这是什么?”他指着我刚写完的诗句说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左看看,又看看。这李清照的一剪梅没写错什麽呀。这诗的第三句曾经还被以前楼下的小伙改成了“云中谁寄情书来”,结果被我泼了一大盆洗脚水呢!
      只听大美人声音幽幽的说道:“这诗中所讴歌的不是一般的思念情人的感情,花自飘零水自流看似平淡,实际却是表现两人不能共享青春而感伤在怀,最后的一句给人的感觉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相思之苦。你还敢说不是吗?”
      听到狐狸的这一番话,我才不禁觉得从前我们那一代考神的语文老师那一天到晚躲在角落里研究的都是个啥?顿时狐狸的身躯在我的眼神中仿佛又高大了几分。
      虽然这话不假,但也是后来当我回忆起这事的时候才发现,那时心里想着的竟不是苏言风。
      “是谁?是谁写下了这首诗?”台子上主持的男人此时的一句惊声尖叫将我和楚漓拉回了现实当中。那人手上拿着的正是我刚刚挂在上面的字条,这时他走上前来对着我和楚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着:
      “这位姑娘好文采,还请与慧褒大师一叙。”不得不说的是,眼前这男人的长相绝对属于颠倒众生型的,一颦一笑之间竟还透着些仙风骨道的感觉。而楚漓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面前根本就没这个人一样。
      这位慧褒大师想是早就在在后面等我们了,见到我的时候则是一派气定神闲的佛家风范。
      我抬眼望去,见这和尚也没有哪里有什麽不同的,只不过这头上多了道疤而已,是个癞头和尚。
      那和尚手持钵盂,半睁着眼睛对我说道:“施主可是顾毓琳?”
      “小女正是。”出家人说话就是麻烦,就不能开门见山的说吗?
      我正心中独自腹诽,不料这个慧褒大师却什么话也不说的就拿起禅杖朝外慢慢走去,这和尚真奇怪,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只听他边走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着:
      “异世孤芳入尘埃,月锁玲珑秋声续。姑娘,小心命被蛇咬,哈哈哈”
      命被蛇咬?
      他怎么会知道哑婆婆留给我字条上的话?
      话说这“蛇”到底是什么,楚漓告诉我在兰陵这个国家蛇是早就灭绝了动物,因为它太不吉利了。那这个蛇又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我若有所思。
      我还想上前追上那个和尚问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发现那和尚在瞬间中就已消失不见。
      这轻功,我敢打赌,他如果不是隐士高人,那就是鬼。
      这一路穿来,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清楚了。就好像注定我穿过来的所到之处一定会有事发生一样。
      我曾有一次暴跳如雷的不停问着萱儿:“为什么要穿,为什么要穿,我到底为什么要穿?”
      结果,萱儿拿着一条白色的绣花长裙颤抖地站在我的身边说道:“因为不穿会冷啊!”
      我彻底无语了。
      “姑娘,这位可是宝禅寺的得道高僧啊!被他预言过的人要不就一夜暴富,要不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说的话一定没错。”
      光顾着看那早已不见了大师,而忽略了旁边的这个男人。一双清澈的眼眸像是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却又置身事外。
      “既然他说的话这麽有效,那怎么你还没有平步青云呢?”我戏谑道。
      “问了这麽多人,今天算是遇到了个明白的人。”他对着我们大笑了起来,尽管古怪,可我也看不出这人的端倪。
      “曲先生,毓琳不知道也就罢了。在我面前何必演这麽久?”难得,从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楚漓竟然开口了。曲先生,莫非他们认识?
      说话间,那被称作曲先生的男人突然发出一种羞羞答答,风情万种的声音回答我们,听得我是血液直接从脚底冲上了百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人家难得看七夕热闹,出来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谁能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那个……楚漓,你跟他认识?”我问。
      “恩,算是老朋友吧。”
      “那你不早说?”某女正忿忿不平。
      “哦,那现在跟你说吧。”楚漓一直跟在眼前女孩的身后,真巧,今天居然也是七夕。有多少年没有过过七夕了?应该说有多少年没有陪她度过七夕了?她记得这是七夕,记得这是卞阳,却惟独不记得他。
      “……”某女明显为了狐狸的无视而表示不满。
      “喂喂,你们别当我是透明的啊!”说实话,并不是我故意想要忽视这曲先生,可是他的身高确实不敢让我恭维。
      如果他在矮一些,如果我在高一些。那么很有可能在不经意间我把会他当成鱼泡泡给踩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您的身高让我感到压力啊!”擦汗擦汗。
      刚刚还翘着兰花指,站在人群中无比风骚的那家伙居然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面带梨花泪地对着我说道:“我只不过是比你们稍稍矮那麽一点,长得高了不起吗?我活着麽大岁数我容易吗我?你难道不知道浓缩就是精华吗?”一连被他连枪带炮的轰炸了半天,最后我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抽了。
      活那么大的岁数,我一听这句话就咋舌了。
      怎么看他,都像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啊!
      “可是那也……改变不了你矮的事实啊!”一说完我就觉得后悔了,没办法,上学那会儿嘴巴养刁了。
      不过这家伙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因为在这种状况下大概谁也没有胆子敢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楚漓的脖子上不下来吧!我看着狐狸的脸变得越来越臭,心里不禁为姓曲的捏了一把冷汗。
      “小琳琳,欺负我。楚漓!”然后我看见悲剧发生了。某八爪被某狐狸直接拍飞,我看着他优雅的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我朝他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啊!原来人也可以去的这麽奔放!
      “小琳琳?尽管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可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问。
      “因为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一丝笑意虽是邪媚风流,却给人不容怀疑的气息。
      到了卞阳的夜中,家家户户便会放起五颜六色的烟火来记录这个难忘的时刻。烟花的绽放令本来暗淡的天空一下子亮了起来,夜空下站着的是三个风格迥异的身影。一只八爪和一只狐狸还有一个女人,八爪死命的抱着狐狸给女孩讲故事。
      这场景,相当诡异.。
      后来在我的强烈追问下,楚漓终于耐着性子告诉了我关于这个叫曲辰的人的事情。
      数百年前在江湖上有一个曲家堡,没有人见过这位堡主究竟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就文采学识,武功路数,在这江湖上真真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得过他。因此武林中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千晓生。
      这千晓生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妙就妙在无论江湖中大大小小的事件,无论是纵横古今的无头迷案,还是一夜之间凭空而出的江湖轶闻就没有他千晓生不知道的。至此他的后代们也继承了他的事业,千晓生这个名字不再是指一个人,而是指一个家族。
      但是这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鬼的。由于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和秘密,这个本就人丁单薄的家族更是雪上加霜。
      曲家堡的人发现每个人的头上开始慢慢的生出了白发,先是几根后来是成撮成撮的长。他们开始发现曲家堡的每个人都活不过二十五岁,曲辰的父亲是这样,曲辰的姐姐是这样,最后说不定连他也会是这样,在霜鬓斑白的年月里老去,死去。

      第二十四章人皮下的黑影(一)

      灯火阑珊,人影幢幢。昏暗的石窟中隐隐约约有三两的人影在游动。氤氲起洞壑,遥裔匝平畴。一滴雨水滴在我的脸上,把我从迷蒙的睡意中惊醒。
      这是哪里?
      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间。墙壁上的烛火不时发出的“”的声音。虽说是个石窟,可里面的装潢摆设却是一应俱全,案台,软塌,烛台,书柜,除了没有窗户。
      赶紧地,我从地上爬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这四面都是墙的密室之内,真是连只蚊子都难以飞入。
      不过奇怪地是,我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没有被封住。
      大概他们料想我是绝对逃不出的,竟然连我的穴道都没有封住。只用一根粗绳子将我捆了起来放在墙角。这没有窗户,该怎么出去啊!爬墙?我不擅长啊!
      浩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华丽的天花板出神。也不知道楚漓和曲辰怎么样了,狐狸天生体娇肉贵的,又是王爷之躯。再加上那家伙还是个百年难遇的超级洁癖狂,会不会正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潮气而捂着鼻子?
      那家伙每次吃饭的时候碗里都会剩一点儿,我就奇怪了,问他为什么每次碗里都要留一些不吃完。这家伙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就是觉得最后那一些不大干净,不想吃。”
      我晕,那我不是吃了二十多年不干净的了?后来我想起来曾经老爸说过这种状况叫做自我洁癖,连自己往往也会嫌弃。
      去去去,这个时候我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呢!
      狐狸这家伙,现在是不是正在到处找我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
      既然手脚被捆,又不能爬墙。那看来只能用内力试试能不能挣开绳子了。我艰难的移动身子盘腿做起来开始打坐。按照师傅教我的方法气运丹田看看能不能发挥效果,可是在一切顺利的时候我身体的的气流却逆转了方向,经脉的突然间倒转使得真气在体内大乱。
      怎么会这样?我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血液沾染到我的衣服上显得分外刺眼。嘴里的血腥味让我一阵恶心想吐。
      蓦地,门开了,强烈的光线射入,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时,假如不是那个黑衣人进来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这是再度穿越了。可是,他就站在我眼前。
      同样的黑色夜行服,同样的黑色面具。不一样的只是看我的那双眼睛,真好笑。每次见到他的神情都会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此刻的我由于受到自己内力的反噬,瘫软在墙角不能动弹。只见他迅速敏捷的飞到我的身旁,将我的背部转了过来,点住我背后的几处大穴。我不明白他这麽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却感觉轻松了很多,体内的真气重新运作,只是凝聚不到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力都跑到哪里去了?
      铁面具之下,我只能看见一双冰眸。
      我气若游丝的扯着嗓子对黑衣人说道:“你不是很想杀我吗?干嘛救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清的复杂。面具下他的嘴唇微动着,但是声音在穿透面具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就算眼前这人我认识估计也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吧!
      “谁说我要救你?”他蹲下来,对着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不是刚刚他点穴的及时,或许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沉声说道:“别多想,只是你死了。我就拿不到玲珑锁了。”
      “玲珑……锁?”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道,却发现一说完这句话。他转眼便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火星来的一样。不就是个什么锁吗?有什麽稀奇。
      我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
      他的眼神游由惊奇又转向平淡,渐渐变为唇边扬起的冷笑。“哈哈……有意思,日夜都戴在身边的东西你都不知道,看来这东西也只有你才配得起戴。难怪我从他那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她?是云若瑶吧!当然找不到了,这玩意儿时刻在我怀里揣着,要不是我,怎麽也拿不下来这东西,我早就拿这玉去换银子了。”我心里这麽想着,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我和这男人所说的“他(她)”并不是一个人。
      “你说的不能拿下来是个什么意思?”我问,就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原来我一直都搞错了,哈哈哈。”他突然地放声大笑,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打了个激灵,对他说:“你你你,笑什么?”
      我看着黑衣人背对着我在想些什么,心想还不如趁这时再试试挣开绳子。说着自己暗自运行内力打算凝聚真气,不过体内真气反而分散怎么也凝聚不到一起。正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黑衣人转过身来对我说着:“不要白费功夫了,我在你体内种下了吸食内力的蛊毒。只要你强行催动内力,它便会在你体内吸食你的内力,直到吸干你的元神。当然,如果你乖乖的听话不耗动内力,这个蛊毒大概一辈子不会发作。”
      “一辈子,你该不是想让这东西长期存在我体内吧?”一阵恶寒地我说道。
      “这要看你肯不肯配合我了。”
      “我还有得选吗?”我嗤笑一声。
      他答道:“确实,你现在只有按我说的去做。”
      他说的那个风轻云淡,要不是白玉剑不在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把他那张脸给扎个千疮百孔。蛊毒啊!就是那种软软弱弱的,粘不拉叽的会满处爬的虫子吗?
      一想到有这种恶心的单细胞生物体会在我的肚子里伴我成长,我的神经都像要绷断了一样从我的大脑一直掉到我的脚踝,那叫个惨绝人寰啊!
      “你到底想怎样?”我冲他恶狠狠地一吼。
      “当然是拿到你脖子上的那把锁啊!不过我拿不下来,那我就先……”说着,在昏暗灯光下映照的房间因为一道亮闪闪的白光而显得不和谐了,那是一把小匕首。不,说准确点应该是镖(作者:我的天,匕首和镖差很多的好不好。光灯化日之下你眼睛都是这程度,。某琳:没办法啊,这身体实在运行太不流畅了,我没死机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吧!)。
      “你要干什么t;我害怕地向后躲了躲。
      “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他拿镖做什么,难不成……我下意识的缩紧了我细白的脖子,这吖的,不是说好了不杀我的吗?莫不是又改变主意了?
      “你……你……你别过来……”不能使用内力的话,我就跟一般的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了。这黑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步步靠近,将我逼入死角。我表面上看起来不算太惊慌失措,但其实内心里已经是煞白的了。
      几道凌厉的光线飞速的在我身上划过,我真佩服自己居然这样都没有惊叫出来。(作者:吓傻了吧?某琳的脸上飘过三道黑线。)我睁开紧闭的双眼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麽伤痕,只不过是身上的绳子被他的镖给弄断了。
      看着深深嵌入墙壁的锥心镖,我不禁猜测这男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又是蛊毒,又是邪教的。
      他一脸玩味地看着我脸上一闪即逝的表情,然后伸手吸回深深扎入墙壁的镖对我说道:“看你吓成那样。放心,你暂时死不了。”
      “谁吓倒了(心虚),你又听见我叫了吗?会玩镖了不起啊!”我一边揉着被绳子捆疼了的双腿,一边朝着他大声的咒骂。不过这厮到底不是曲辰,不像他越说越死脸。这家伙倒是摆出了一张冷脸,目光阴寒地看着我本来就抖的双腿这下子更加抖了。
      “还亏你是相府千金,怎麽说话声调像泼妇骂街一样。”居然还派人调查我,连我是相府千金这机密都知道!
      “泼妇?你说我像泼妇?我骂你,我还没杀你呢?是谁上次害得我掉下悬崖,差点摔了个半身不遂的。是谁现在把我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还给我吃个什么恶心的虫子。会武功了不起啊,会玩镖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上大学时练射击五枪有四枪都中九环,你敢说我是泼妇,你才是野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心里话都没呛着,真是舒畅不少。
      虽然吃惊于我的话,可是很快地,他就恢复了眼中的平静:“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闭嘴。”
      刚才还一脸嚣张的我,被他的气势一下子给震慑到了,莫名地缩了缩脖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劈了我怎么办?
      我说:“你你,凶什么凶。”汗了,这话说得真是有气无力。
      “楚漓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他盯着我问道。
      我说:“告诉我什么?”他的样子,似乎是对我有所隐忍。
      再看面前黑衣人完全要石化了的表情,尽管被面具遮着,我还是能看出那是面部肌肉抽筋的动作。糟了,刚才一下说那麽多,不晓得有没有严重戳伤他的心理,万一他一个心理扭曲了,把我也给扭曲了怎么办?
      我抬头正四处想寻找我的白玉剑,却在一个柜子上的书旁发现了它。可是就算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这家伙这麽跟着我,我也拿不到那上面的白玉剑啊!说不定还没踏上去一步我就被他给弄成灰了。
      该怎么办呢?
      我思索着怎样松去他的戒备拿到我的白玉剑时,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呵呵!再怎么说我也是二十一世纪时代下的产物,怎么样也玩的过你这古董啊!
      我拍了拍身上粘着地泥土,站起身来。
      “我要借你的桌子用一下。”
      他似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桌子干什么?”
      “你刚才说你不杀我是因为拿不下来我身上的玉吗?”装作不知道地再问他一遍。
      “是,不然就把你拿来做蛊毒的容器。估计还可以培养蛊母。”
      “……”这个王八羔子,我……我要忍……小不忍则乱大猫。
      “那我告诉你拿下来的方法怎么样?”继续天真的问道。
      他冲我说:“你知道?”
      “怎么说,我也是这玉的主人,信不信随你。”从他身旁绕过,径直走向书桌旁边。
      他倒也不拦我,只是尾随我其后。没走几步,我便能清楚看见白玉剑所在的位置。只要转身,我就可以拿到了。可问题是,我要怎么转身?
      “你站过来,我现在要画了。”
      这话就是有用,看起来只有这样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盯着我看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随即说道:“你想怎么交易?”
      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透。不过他要是知道我根本不晓得怎么把这把破锁打开的话,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很简单,解开我身上的蛊毒。放我和我的朋友走。”还是把他们俩带上,到底他们也算是被我给拖累了。不对,这东西是楚漓那厮给我的吧!
      “可以。”答得这麽爽快,我还以为他不会相信,准备好了舌战一番。看来这玉对他的诱惑力挺大的,一口就答应了我的条件。
      那既然他答应了,那下一步可就手到擒来了。“可是这开锁的方法嘴上说不清楚,我要画图给你看你才明白。”只有去画图才能让我够得上那个柜子。
      “画图?”他似是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说得煞有其事:“不信就算了,拿不下来可别怪我。”
      他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不相信。但看到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也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了。只听他冷冷地声音呼啸而来:“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一定饶不了你。”说真的,每每听到他的声音,我就觉得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我怎么敢……”是啊!我怎麽只敢耍花样呢!看我出去了以后,怎么整死你。

      第二十五章人皮下的黑影(二)

      深夜里的石窟显得分外寂静,淡白色的月儿悄悄的从薄雾浓云中露出了头角。墨色的夜空仿佛也被厚重的云层压得喘不过起来,引得林间的子归发出声声凄清的悲鸣。斑驳的树影,峭楞楞如鬼。在诡秘般地建筑路口上都有形形色色的黑衣人把守,不分白天,不分黑夜。
      在偏门的路口处是两个刚加入的无名小卒,他们不像其他弟子可以随意在本派里走动,只能日夜把手在这长满爬山虎的墙外,甚至连里面是什么地方他们也没法知道。
      站在左边那个稍稍英俊潇洒一点的是大白,而站在右边点的那个是他的好哥们小白。两人从入派开始的时候就拜把子做了兄弟,感情好的那可是惊天动地。就连派里的前辈都说这两孩子要不是男的,还真以为他们会是小两口子。
      今天,还是和以往一样轮到大白和小白来值勤。轮岗的师兄们把腰牌交给了他们吩咐道:“这里面听说关押的可是重要的人物,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啊!”两人在师兄们的千叮咛万嘱咐下郑重的接过腰牌就站到到一边的墙角开始认真值日。
      月到中天的时候,大白打了个瞌睡。他转头望向在他右手边的小白,想提醒他千万别睡着了。而就在他向右看的那一瞬间却发现素来贪睡的小白两眼笔直的看向自己,但让他吓了一跳的还不只这个。
      让他惊恐的是小白正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他还将整个身体斜趴在墙边,耳朵就紧贴在墙面上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媚态。
      许是小白这鬼魅般地样子吓了大白一跳,大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慢慢的走向小白想看看这小子到底玩什么花样。等他走近些的时候,大白就问了一句:“你……怎麽了?”
      小白依旧伏在墙边不减风情,声音娇媚地回答道:“大白,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长得这麽英俊啊!”
      大白明显是被他的这一句话给雷到了,手上握着的剑都差点给掉了下去。虽然平时兄弟俩感情是挺好的,可他却觉得小白今天好奇怪啊!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自己家媳妇儿似的,这家伙今天到底怎麽了?
      但是主上有交代一定要好好看着房间里的人不许她出来,两人一定要好好看守不能分心。所以大白就对着小白厉声说道:“你这家伙又在胡闹,好好看着别说话了。”
      那伏在墙边的人儿这时听到大白的话儿,突然变得不依不饶起来:“大白,你知道吗?人家喜欢你好久了耶。”
      大白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兄弟居然会对自己产生断背的感情,一时间自己被堵的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两人就这麽僵在了门口,一个神情狰狞地不知所措,一个娇媚风流地向对方告白。这场景像是把周围的无机物都给煞到了,连旁边的树林仿佛都为之颤了一颤。
      “小白,我们都是男的,怎么能在一起。以后我还要娶媳妇的啊!”这话是不假,大白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父母还都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可人家就是喜欢你嘛!大白你不喜欢我吗?”小白继续不死心的问着。
      “也不能说不喜欢,可是这……也不是那种喜欢啊!啊……乱了乱了。”大白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这家伙,但是也还没上升到男女间的那种喜欢啊!再说了,这家伙居然能这麽直白的说出喜欢他还真是不简单的人,这小白到底在哪儿长大的啊?
      “我说……小白啊!你……是从哪儿来的啊?”大白问。
      “我从背背山来……”小白说。
      额,大白陷入了石化。
      “那个……小白啊,男的和男的是不能在一起的。”不晓得这麽说他能不能听明白。
      “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你嘛。”
      这时,伏在墙边的小白像大白凑了过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突然被什麽东西给绊了一下就优雅地倒在了大白的怀里。大白一脸惊慌却发现瘦如竹竿的小白力气这麽大,连他都掰不开小白的握住他的手。
      “小白,你……”一看见小白凑过来的身体,大白慌张了。
      “大白,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呜呜呜……你不要讨厌我……呜呜呜呜……”说着小白便将头缩进大白怀里,像是在轻声抽噎。
      “你别哭啊……这……”素来见不得人哭的大白一下子看到这情形就心软了。他看着怀中正呜咽的小白心想:算了,自己也挺喜欢小白的。断背就断背,有小白在就够了……小白……
      大白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小白,轻拍着小白的抖动的肩膀说着:“好了,别哭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他以为小白是因为过度的抽泣而肩膀颤抖,其实某人倒在他的怀里笑得那个花枝招展啊!
      “大白,你是不是有点困啊。”狡黠地目光从怀中人的眼睛里一闪即逝。
      “是啊!真的……有些……想睡了……”从刚才抱着小白的时候,大白就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晕的很想睡着。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大白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神情似乎是睡着了。
      月牙儿慢慢露出了金黄色的光挥洒在林间小道上,树林,溪流,青山一切仍是那麽平静的不起波澜,只是门口的身影却多了一个。两个站着的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
      “哎,这守卫我都扮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居然还有人上当。”说话的人这时素手一抬,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便从他的脸上脱落下来,面具下是一张媚态横生的笑脸。他将人皮面具收好后便对着站在林边的身影说道:“看来我的人皮面具还真不错,都没怎么看出破绽。”
      只见站在暗处的楚漓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低声说道:“无聊,让我看了半天恶心的戏。”
      曲辰反而笑道:“我这可是帮你,你居然不领情?”
      被骂的人像是早料到楚漓会这麽说,也不辩嘴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我说楚漓啊!我这麽辛辛苦苦的把我们俩弄出来,又这麽任劳任怨的帮你找小琳琳。你都不感激我下就知道损我,这也太没良心了吧!”普天之下除了顾毓琳,大概也就只有曲辰敢这麽和靖南王说话了。
      而试问这天下间行为这般放浪不羁的人除了这曲辰还真没几个,有谁会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晓生,曲家堡的堡主会假扮成一个小侍卫?别人做不出来,可是曲辰是个例外。楚漓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是个奇迹,自己居然还跟他交友了那麽长时间。
      “楚漓,听这人刚才的话,小琳琳八成就被困在那里面了。我们快去吧!咦,人呢?”
      再回头的时候,那抹紫色的身影已经悄然不见,消失在夜色之中。
      正准备拉着楚漓进去的曲辰傻了眼,这吖的真是过河就拆桥。一说小琳琳跑的比啥都快,招呼都不打句就飞走了。可是要说这世间能这麽使唤他千晓生的人非属楚漓不可,因为是楚漓给了他机会让他活了下来。
      通往里面的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里面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正是这个原因以至于刚才我和黑衣人的对话不会有任何人听见。可也正因为如此,想要找到路出去,也成了件困难的事情。
      我在这黑衣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上台阶,他将我扶到桌子上坐下后便开始翻出抽屉里的笔墨纸砚,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身上。
      “帮我研磨吧!”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答道:“最好别给我耍花招,然后就真的开始给我研起了磨。
      “你……是这里的主人?”我悄悄站起身来说道,眼睛却盯在就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书架上。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不像?”他语带怒意的说着,不过头没有抬起来,还是继续在抽屉里找着东西。切,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晓得放哪里,这什麽人啊!
      我又径自向旁边跨了一步,正想伸手拿放在上面的白玉剑。不料正好对上了他眼带怒意的脸,但那神情却不是冰冷了。他抓着我的右手严肃的对我说着:“就知道你会耍花样,故意想看看你的反应才没动静。”
      我一声冷笑:“那就要看你今天留不留得住了。”
      真是阴险,难怪我说他怎么连找个纸都要找上半天,原来我的打算一开始就被他识破了。不行,不能就这麽放弃了。我一定要出去,远离这个地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然后想办法回到现代,过属于我的生活。
      想着想着,我忽然记起簟秋在送我下山时给了我一把小匕首,我当时怕放包里容易丢就把它放在我的腰间。估计现在这东西还在我身上,不如孤注一掷,也许有机会逃出去。
      我摸了摸腰间略鼓的地方,确认了匕首还在身上。然后飞快迅速的抽出匕首往他身上刺去。黑衣人没有料到我会突然之间向他刺去,尽管身手灵敏地避过了胸口的致命伤,但同时他也不得不一把将我推开躲过匕首。
      “该死。”他一生呵斥,推开了我。
      我被他重重的推向了书架,我惊慌地想用手去挡住迎头撞上的架子。他也像是觉得刚才那一推有些过重了,连忙上前将我的衣角拉住。可这个事情的发生往往是不由人控制的,电光火石之间我的手用力的按在了一堆落好的书上,而这书也是很怪,我这麽用劲的一按竟纹丝不动。
      “啊!”惊叫声从我嘴里溢出,整个人朝里面栽了下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书架忽然中间分开变成两半向两旁移去,露出中间的一个方形的洞口。于是在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之下,我还来不及搞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便直直的掉了下去,眼前的景象瞬间被一片黑暗所代替,我不知道前面会是哪里,更不知道的是那黑衣人怎么也随着我一起掉进了地洞里。
      很奇怪,在掉下来的那一霎那间,他的眼睛露出了和我一样的疑惑。
      分为两半的书架这时迅速又合在了一起,没有人会想到刚刚有人掉在里面。房间里一室平静,只有台上的狼毫还滴着未干的墨迹……
      随着“噗通”的一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疼死了,这什麽鬼地方,还伸手不见五指的。我朝着头顶漆黑的地方大声咒骂了句:“真是个变态,在自己家里还要安个地下室。”不过从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我居然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好像这地板还是挺软的嘛!
      “喂,你说谁变态呢?”下方传来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一屁股从“软软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难怪我说自己从这麽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事,还以为是我有神功护体呢!
      “你……怎么……也在这?”糟了,刚刚好像他是想来拉我一把的,我却连带着也把他给拉了下来。再说他似乎知道了我刚才说的玲珑锁的解法是骗他的,万一他新帐旧账跟我一起算,我又不熟这里的地理环境,只怕等不到别人找到我,我就要变成一黄土了。
      “你刚才说变态?变态是什么?能吃吗?”
      “……”要是能吃我一定送你几百个。
      现在这地下室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就算要出去恐怕我也得靠他了。在这种非常时期,还是先跟他套好近乎,想想办法看怎么出去的好。
      “这个变态呢……是指一个人非常帅的意思,这是我们家乡的话。”擦汗,幸好他不懂着什么意思,不然我死个十次八次估计也不够。
      “哦。”他半信半疑地说。
      黑暗之中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这寂静的地下室里我听得出他呼吸的声音有些急促。他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半靠在墙边,我听见他似乎有些咳嗽的声音。刚开始还不算很大,可是听他的声音好像越咳越大,以至于正在伸手叩击着墙壁的我只好停下来看看他的情况。

      第二十六章人皮下的黑影(三)

      “怎么咳的这麽厉害?”我摸黑走到他跟前说着。
      “拜你所赐,算是没压死我。”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什麽态度。我没怪他把我弄到这鸟不拉屎的位置就够客气的,问一下他伤势居然还给我摆个臭脸。
      可是他是这里的主人,我不问他我问谁啊!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从他口里得知怎么样才能出去。“喂,你死了没。没死就快告诉我怎么出去啊!”
      坐在墙角的他听到我的话后愣了愣,然后像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对我说着:“如果不是你打开了书架上的机关,我也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地窖里冰冷的空气混杂着淡淡的血液的味道,我呆若木鸡的听着他的话站在角落里。什么叫他也不知道?老大,人命关天,这不能开玩笑的啊!
      这时只听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散发出的浓郁的味道将我从发呆中唤了过来。这是怎麽回事,就算我刚才压得再重,以他的功力来说也不可能伤得这麽重吧?
      “你怎麽了?”我慌张的问道。
      “呵呵,这麽好的机会。怎么不杀我?”机会?什麽机会?
      我凑近了些,觉得他的言语有些奇怪。就将他刚才吐出的鲜血用手沾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虽然我向来不懂什么岐黄之术,不过练武之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个很严重的病。从刚刚我沾到他的血液时就有一股冰凉的寒意袭上心头,浑身一震寒冷。这家伙还真不愧是冷血动物啊!
      “你的血很凉,你中的什么毒?”我问。
      谁知我的问话却引起了他的反感,我看不清他有些愤怒的眼睛,却可以听出他的声音颤抖却带有怒意。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之前让你坠崖,如果你现在想杀我就杀,不必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他冰冷的声音交织在空气中,本来就有些让人缺氧的密室更加显得令人窒息了。
      “第一,我叫顾毓琳,说话最好给我礼貌一点。”
      “第二,我不杀你不是可怜你,而是我要想办法出去。”
      “第三,虽然你不是好人,但是我不会对伤残人士动手。”
      虽然我的确很恨他那次害我掉下悬崖,倘若不是遇上了师父他们我大概早就变成小鸟飞上了蓝天,找佛祖去了。可是我身上的那什么蛊毒还未解,所以除非我找到解蛊的方法,不然就不能杀他。
      啊,对了。下山的时候,师父不是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是里面装有几枚九转续命丸吗?我当时还奇怪了这药王谷的特有瓶子怎么会在师傅的手里出现,结果踏雪一脸毫不在乎的对我说道:“像这种丹药,师父那里多的是。”
      我就不懂了,九转续命丸不是药王谷疗伤圣药吗?寻常人想要求一颗都还求不到,踏雪竟然视它如粪土一样说玉虚峰上多的是。
      算了,反正我也不缺这东西。看那家伙快不行了的样子,还是给他先垫一颗再说。他要是就这麽撒手人寰了,我的解药上哪要去?
      我按住他的手臂,然后从腰间的小瓶子里拿出了一粒药丸放进他的嘴里。或许他知道这药的来历,在我拿出的那一瞬间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我。等我放好瓶子后,他低声对着我问道:“竟然是药王谷的九转续命丸,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下次见到说不定我还是会杀你。”
      尽管说出的话还是那麽的强硬,可是坐在地上的男人心里却明白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他有些心虚,他向来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对于要拿到的东西,要杀的人从来不会犹豫。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从那个连蚂蚁也不敢踩死的他变成一个杀人组织的魔头,他已经习惯了。
      可是,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放话威胁他,还对他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用九转续命丸。
      顾毓琳,的确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怪不得靖南王会为了她放掉王爷的位置,怪不得会把兰陵国的至宝送给她。尽管她救自己只是为了解药,尽管她说的玲珑锁解法是骗他的,但如果下次再相遇,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情形。
      至少在他看来,顾毓琳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特别。
      “切,我才不稀罕。连你自己也说是说不定啊!说不定下次是我杀了你呢?”大概连我自己也不想到自己现在深陷地窖,竟然还有心思和我的绑匪聊天,甚至于让他说出玲珑锁的来历。
      “喂,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找玲珑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的?”自打这东西落在我身上后,就出了一大堆的麻烦事儿。搞不好以后还有杀身之祸,要是再不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到时候就真是死不瞑目了。
      “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小心你身边的楚漓,如果你太相信他,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他不紧不慢的对我说着,不知怎麽的心里还真的被他这话说出了一阵不安的情绪。的确,我并不了解楚漓,作为靖南王家的准媳妇儿,可能我还没有一个侧妃了解他的多。
      可是即便这样,我到现在也都没有怀疑过他。
      他盯着我陷入沉思的模样又说道:“你脖子上戴的是兰陵国世代相传的至宝玲珑锁,我不知道楚漓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放在你这里。但是我知道全天下的人都想得到它,包括我。”
      “既然你这麽想得到,为什么不杀了我一了白了。”
      “如果能这麽做,我很早就杀了你了。”倘若他之前知道这东西不在云若瑶的身上而是在顾毓琳的身上,如果能杀了她得到玲珑锁。那麽他也许早就那麽做了。
      他转头看着墙壁语重心长的说道:“玲珑锁的锁口有一个缺口处,据说江湖上的千晓生知道这缺口的来历,所以我四处散布消息引得江湖中人追杀他,只是这些年却失去了这人的消息。”原来曲辰那家伙被人上天入地的追杀就是因为这原因,我不得不说:老兄,你这招太狠了。
      他又接着说:“玲珑锁一旦戴在宿主的身上就无法再取下来,除非能找到解锁的方法。否则强行从宿主的身上拿下来,不只宿主会死,连锁也会化为灰烬。”
      “那拿下来的方法呢?”我问。
      “我怎麽知道,你是宿主你都不知道。不过上一代的教主在临死前说过这样一句话:当玲珑锁的缺口能填补上的时候,从哪里来的就会回哪里去。”
      从哪里来的就会回哪里去?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哪里来……莫非说的是我?记得当初坠崖的时候有一道白光将我包围住,之后我好像看到了过去我在现代的情景。难道这个东西能够将我送回到我的时代?
      假如真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打消变卖它的念头。因为只要有一丝可以回去的念头,我都不能放弃。
      正这麽想着,忽然墙壁之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我起身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这声音仿佛是曲辰那厮的。我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蒙面人对他问道:“他们两个不是在你手上吗?”
      谁知黑衣人只是对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谁说他们在我手上,我只不过抓了你而已。”就是这表情,原来那个客栈的老头真的是他假扮的。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和他算账了,白玉剑不在手上看来只能找找别的东西发出声音好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我向四周望了望,倒是在角落找打了个凳子。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拿到手上就对墙壁一阵猛敲,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想来应该是他们发现了我。
      只听墙外的楚漓声音略带激动的说道:“你退后。”我不知道楚漓想干什麽,但是我却出乎意料的听话向后退去。
      墙面顿时轰然崩塌,碎落的石屑向四周迸发。我捂着鼻子打落眼前的碎屑,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本来完好的墙壁出现了一块破碎的大洞,光线顺着洞口向□□来,在洞口外我看见了楚漓。只是这一次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他不曾有过的焦急。
      而走出洞口的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贯穿了我的耳膜:“轩辕澈,我的名字。”
      轩辕澈,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毫无历史渊源的架空年间里,我会再听见这个名字。有那麽一瞬间我眼前的景象都已变得模糊。轩辕澈,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名字,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陪伴了我大学四年的名字,如果不是我莫名其妙的穿了过来,也许我早就穿着礼服走进了圣德教堂。你说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脑中是一片混沌的。两个完全不同时空却有相同的名字的人都被我遇上了。可是我知道这个叫轩辕澈的并不是他,虽然他们都叫轩辕澈但是不同的是在我没穿过来前的那个他是个阳光型的大男孩,他的身影永远是校园里女生憧憬的风景,他的好脾气永远是难以让人忘记的。
      而在我身后的这个家伙虽然和轩辕澈叫着同样的名字,但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却是不容人靠近的。况且我并没有忘记是他在我的身上种下了蛊毒,是他三番两次想要杀我,置我于死地,就连对他的身份我也是一无所知。
      我大步地从碎落的石块中走了出来,但是我还来不及享受刚出牢笼的明媚阳光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妖媚的脸。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是像平时那样慢慢的走过来问我,而是一步当做三步的飞快地闪到了我的面前。
      在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过程中,我看得清那张妖媚倾城的脸此时也挂上了几种不同的色彩,担忧,焦急,愤怒,五味陈杂,砸到我的心底。
      我没有说话,因为在我正要说话的时候,我感到有一双温暖的臂膀将我圈在怀里。狐狸这厮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其实在那一次他掉进我澡盆的时候,我便已知道他的武功一定深不可测了。

      第二十七章人皮下的黑影(四)

      两个完全不同时空却有相同的名字的人都被我遇上了。可是我知道这个叫轩辕澈的并不是他,虽然他们都叫轩辕澈但是不同的是在我没穿过来前的那个他是个阳光型的大男孩,他的身影永远是校园里女生憧憬的风景,他的好脾气永远是难以让人忘记的。
      而在我身后的这个家伙虽然和轩辕澈叫着同样的名字,但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却是不容人靠近的。况且我并没有忘记是他在我的身上种下了蛊毒,是他三番两次想要杀我,置我于死地,就连对他的身份我也是一无所知。
      我大步地从碎落的石块中走了出来,但是我还来不及享受刚出牢笼的明媚阳光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妖媚的脸。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是像平时那样慢慢的走过来问我,而是一步当做三步的飞快地闪到了我的面前。
      在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过程中,我看得清那张妖媚倾城的脸此时也挂上了几种不同的色彩,担忧,焦急,愤怒,五味陈杂,砸到我的心底。
      我没有说话,因为在我正要说话的时候,我感到有一双温暖的臂膀将我圈在怀里。狐狸这厮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其实在那一次他掉进我澡盆的时候,我便已知道他的武功一定深不可测了。因为再受了那么重的剑伤之后,他还能在我的房梁上收住呼吸不让人发现,也就足以证明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靖南王爷。但他的武功到底深到什么样的地步,我就不得而知了。
      紫色的衣袍,白色的裙角在风中翻飞着,楚漓半晌的不说话让我和他保持了这个姿势良久。我没想到这一次的失踪会让他这磨紧张,毕竟我跟他不过是名义上的王爷和王妃而已,他又何必这磨大费周章的救我?
      再说,我并不是大王朝的人,终有一天我是会离开的。
      只是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这么好?本来我是想找到玲珑锁让我回到现代的方法后就离开的,到时候就是他要娶一车的老婆那也与我无关啊!可是现在这个腹黑男的忽然转变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在青楼遇见他时一样。
      就在我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时,一个极度煞尽风景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在我们耳边响起。“喂,我说你们这两个小鬼抱这么长时间不热啊?”
      被曲辰这么一鬼叫的,我一下子慌了的从楚漓的怀里挣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做坏事被人给偷窥了一样。呀呀的,我刚才怎么就那么配合的抱了过去。
      我在心里猛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着楚漓就那么听话,为什么刚刚他在抱着我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满眼看得都是他。为什么?我应该喜欢的是苏言风啊?
      “好你个曲辰,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不知是不是我想掩饰心里匆匆过去的那种想法,我装作要打曲辰的样子抡起袖子就向那家伙跑去。
      曲辰一看苗头不对,怕是以为我要拿他出气吓得手忙脚乱的往楚漓的背后躲去,这厮边跑还边对着我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救命啊,小琳琳要杀人啦!楚漓,快去管管你老婆。”
      “你还乱说,我今天管你是曲先生还是直先生的,先揍死你再说。”说着我便想抡起一个拳头朝他肩上砸去。
      在我看来曲辰那初中生的个子我是不难打到的,只是这家伙跟个活泥鳅一样的差点害得我一拳收不住打到楚漓的身上。有那麽一霎那间,我伸出的拳头被楚漓所接住,我看着他一双妖孽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说道:“哼,你们两个欺负我。”
      这话一出不知我自己惊掉了,就连曲辰那厮也像是傻了一般的望着我做惊恐状。楚漓先也是一脸惊讶,而后那张邪魅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狐狸笑起来是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的。
      “我以为你忘记了怎么撒娇了,原来你还记得。”他笑着说。
      是吗?以前的顾毓琳就这麽给你们撒娇的啊!我的天,难怪曲辰这家伙是一脸死鱼表情看着我了。
      “你看看你,手都破了还跟曲辰一般见识。”我听到楚漓的话后低低的看了看我的手臂,怪了着什么时候划了道这么大的口子,一定是刚刚和那个轩辕澈过招的时候弄的。对了,他人呢?
      一想到这儿,我才记起来刚才只有我一个人出来,这轩辕澈人呢?我走回石室里搜寻着他的影子,可是那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却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痕迹。糟了,我的解药呢?他走了我找谁要去?
      “怎么了?”楚漓看着我着急的样子问道。
      “没事,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我心一想,这轩辕澈的事情暂时不要说比较好。既然他是冲着我脖子上的玲珑锁而来的话,他总会来找我的,还是先想想怎么找到回去的方法吧。
      “是不是这个?”一柄白玉色的宝剑正悬挂在我的眼前,是白玉剑。我只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居然他还真给我把东西找出来了。只是我现在功力全无,体内那虫子正不知道在怎么掰呢,有了这剑又有什么用?
      “你在哪里找到的?”
      “一件密室的书架上,我看见了一团绳子放在那里。心想你之前应该是被绑在那里。”原来是这样。
      曲辰见我们把他晾在一边,终于从楚漓的身后出来对着我我们两说道:“小琳琳,你什么时候学了武功啊,看不出来啊!”
      “你看不出来的事还多着呢!”呵呵,要是让你知道我师父是兰陵绯衣那还不吓死你。
      他们两个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相互对视了眼神后便不再问我这剑和我的武功的事情,这表情倒是让我想起了常跟在楚漓身后的暗卫无悔,很早就想想问问他了,那天他被袭击的时候为什么无悔不在他身边?
      “对了,你的暗卫无悔呢?一直都没看见他啊。”
      “我从罗刹回兰陵的途中让他去调查我了我皇兄,只是最近还没什么消息。”这就难怪了,可是楚漓这家伙调查他皇兄干什么?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他曾说的一句话:“在你们面前也许我是王爷,可是他却是把我当成一条狗。”
      不知怎的,他的话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你皇兄……”
      不等我说完楚漓却打断了我说道:“先不说这个,将来我会告诉你的。”将来?不知我还有没有那个机会等到将来了。
      “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逃出来,这两个人怎么那么快就能找我被绑在哪里?
      “小琳琳啊!我们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不见了,而我们是在另一个地窖里。”曲辰对着我说道。
      “那你们怎么从地窖里出来?”
      “不用啊,我们又没被绳子绑住,而且奇怪的是我们只能找窗户。”
      “为什么?”
      “因为门都没有啊!”
      “……”
      “只是……”突然曲辰的脸上露出一丝疑虑的表情,真是少有啊!
      “只是什么?”我问。
      “下药的人好像并不想对我们怎么样,不然怎么会连绳子也不给我们系上。我觉得他有点像是故意想让我们找到你一样。小琳琳,你到底跟人家有什么仇啊!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曲辰的孩子气样实在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年龄和身高成反比的他倒真让我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不过他的话倒是点醒了我,我就说他们这两个人怎么会那么快的找到我,我们在这里说话这么久都没看到什么守卫啊!搞不好真的像曲辰说的,他是故意放我们走的。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对于他的问话,我决定保持沉默。我并不想说出轩辕澈这个名字,就像狐狸不想说出他与他皇兄之间的纠葛一样。
      不过对于他的问话,我决定保持沉默。我并不想说出轩辕澈这个名字,就像狐狸不想说出他与他皇兄之间的纠葛一样。
      轩辕澈这个三个字已经离我太远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我中了他的蛊毒,施展不开武功。”我故意隐瞒了轩辕澈的名字,只告诉他们我中了蛊毒,反正他说了这毒只要我不运功的话就不会有问题。剩下的时间我可以慢慢的去寻找解药。
      “蛊毒?这玩意儿不是只有南疆才有的吗?怎么会跑到兰陵来了?小琳琳,你都在外面惹了些什么人来啊?”曲辰的惊呼倒是着实吓到了我。
      我转头看向楚漓,他却显得有些面色煞白地看着我。这时我才忽然想起楚漓这厮是有严重洁癖的人,现在我身上无缘无故的多了条虫子,只怕他是接受不了吧?
      “你说你中了蛊毒?是那个像虫子一样的东西?”他问。
      “不知道,应该是。”我看到楚漓的脸色有些发青了。
      “行了知道你洁癖,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各走各的吧!”他这人什么方面都完美的像个圣人一样,唯独有着深深无法撼动的洁癖让人受不了。
      不过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却一把把我拉住说道:“如果不看见的话,我……还能接受。”他低沉的声音让我愣住了,楚漓,为什么对我这麽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走不了。
      我笑了笑的对着他问道:“怎么,你不是洁癖吗?”
      “反正不在我身上。”
      “你……”你要气死我啊!
      “可是在我心里。”尽管那时一脸邪气的笑容,却让人打心眼儿里恨不起来,不知是不是就是在那时起某个紫色的身影进驻到了我的心里。我没有注意到楚漓有些心事重重的眼神,只是仿佛看见远山上有个模糊地身影在看我们,好像是一身黑衣。
      远处山顶的草叶郁郁葱葱,石缝里的青草正潜滋暗长着。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山顶上烈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一株枯草在他的踩踏之下生生折断。身后的护法也不知自己的主子是怎么了,从刚才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山脚下,这山脚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
      轩辕澈站在山顶上望着被云雾缭绕的山涧,她应该已经走很远了吧!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丫头却是他入教以来见过的最有趣的女人。论相貌,顾毓琳确实是个倾城的美女,但是这并不足以撼动轩辕澈从小培养的杀手性格,因为花间派的美女也着实不少,随便路过一个打酱油的都长得不差。
      论武功,先前给顾毓琳下蛊的时候就已发现她有着深厚的内功护体,但是这一定不是她的。也许顾毓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体内那三十年的功力是寻常人做梦也想不到的,自己居然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虽然这丫头拿药救他的时候只是为了日后让他交出蛊毒的解药,但是轩辕澈的那双眼睛是何其尖锐,就算顾毓琳可以去掩饰自己的善意举动,轩辕澈还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看出来。因为顾毓琳在现代就是一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乖乖女,要她杀人,除非她被洗脑。
      这一刻,身后的护法看见自己的主上居然笑了,他嘴角淡淡扬起的弧度即使在寒毒引发的情形下也显得绝美无疑。护法是个对轩辕澈忠心不已得老实人,他知道主上身带寒毒不能站在这里太久。便上前了一步对轩辕澈说道:
      “教主,您要不要回教中休息?”
      而轩辕澈却想没听见他的说话一样,自顾自的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给我说过的九转续命丸吗?”
      “属下当然记得,那东西可是药王谷的灵药啊,万金难求。主上是想拿到此药?”教主竟然还记得这磨久以前自己和他提及的药,心里那个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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