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传奇》远方日月

7、第七章 珠落谁家双燕羡

　　只见女娲俯首在通天羲耳边轻语几句，通天羲一跃而起，驮着伏羲和女娲，远远地绕着魔阵外围飞行，伏羲搭弓射箭，金箭所过草丛之处，立时冒起了烟火，箭亦百发百发，中箭的一些小妖恶兽纷纷倒地，有的当场毙命，有的伤痛难忍，在地上来回滚动痛叫不止，而金箭在射中妖兽后，又体不沾血，电光石火般，返落入伏羲背后的百宝囊内。
　　降神虎王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这小子出自昆仑山青松善老门下，烈火神箭可不能不防。”眼见一支神箭射来，他疾手将箭攥在手中，掌心潜运魔力，将箭摧为数截，神箭失了神力，落到地上，自不能再返回百宝囊中。
　　降神虎王见势不妙，决意先除掉地母，沉声下令道：“老二，老三，老四，眼下事情有变，这小子所射之箭非同小可，乃昆仑山镇山之宝烈火神箭，对我们四大兽王而言，自然无所畏惧，但对其他弟兄们来说，他们法力微弱，中箭后非死即伤，时间一长，只怕军心动摇，魔阵大乱，而给地母可逃之机。如今太阳已然下山，我们也不必对地母抱存幻想了，这就遵从大魔主之令，立即动手，先杀了地母，再将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小姑娘除掉。”
　　驱神豹王道：“大哥所言不错，我早就对这老太婆看不顺眼了。”
　　食神狼王道：“这老太婆的心又臭又硬，哪会听从我们之言，说出七色灵珠的下落，小妹此时恨不得立时把她撕碎了吃了。”
　　镇神狮王早已按捺不住性子，吼道：“老大还说什么，快快发号施令先撕碎了这老东西再说。”
　　降神虎王道：“好，众位弟兄听令，魔云护法，天地合围，百虎下山，群蟒出洞……”
　　伏羲女娲只见整个魔阵外围涌起一道厚厚的黑雾屏障，再看不到阵内一草一木一妖一兽的身影，只能听到黑雾内，众妖兽呼喝吼叫声此起彼伏，地母的喝斥声也频频传出，显然双方已大起干戈。
　　女娲一时没了主意，心一横，早把自身安危丢到一旁，说道：“伏羲哥，你有烈火神弓相助，我这柄水晶宝剑也是退魔降妖的好宝贝，此时那位老婆婆孤身奋战，怕是凶多吉少，咱们两个杀入魔阵，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能乘乱救出那位婆婆。”
　　伏羲亦勇气大增，说道：“妹子，你都不怕死，我还怕什么？我们两个就同生共死，那就冲进魔阵去，一同救人。”
　　女娲怕通天羲有惧畏之心，拍了拍他的头顶，俯身说道：“通天羲，不要怕，有我这柄神鬼惧畏的水晶宝剑在，咱们一同冲进魔阵里去救出那位老婆婆，咱们三个都不会有所损伤。”
　　通天羲却也不敢不从，浑身抖擞一下，壮壮胆子，晃头一声厉啸，鼻口中喷出一丈余长的烟火，径直向魔阵冲去，
　　女娲右手高扬水晶宝剑，大声喝道：“剑力无边，挡我者死。”
　　这柄宝剑威力巨大无比，剑锋所挥之处，魔雾自行分出一条道路，而那些挡路的妖魔，因法力低微，也被宝剑生出的法力扫到一边，再加上妖魔们未防备，通天羲便驮着二人畅通无阻地来到地母身的。
　　借着地上冒出的妖火之光，只见地母手持龙头铁杖，正与身周数十妖魔恶战，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上百具妖魔禽兽的尸体，而那草丛乱石间却似一个生魔窟一般，源源不断地钻出一个个妖魔蟒兽，加入战团，似乎魔敌无穷无尽，越杀越多。
　　眼见伏羲和女娲骑着一头四不像闯到阵心，地母暗道：“看来我小瞧这二人了，今日要想活命，也只能跟随他们了。”情势危急，哪容多想，她精神大振，将手中铁杖挥舞几下，杀出一条通道，几步窜到通天羲背上，坐在伏羲身后，说道：“往来路上逃。”
　　通天羲双耳灵敏之极，于混乱声中一听即明，掉转头，仍似先前一样，口鼻冒烟火。此时来路之上，被伏羲女娲这一闯，阵形大乱，四大兽王虽频频发令堵截，无奈小妖们如无头的苍蝇，哪里顾得东西。三人便骑着通天羲顺利冲出魔阵。
　　降神虎王看得分明，额上汗珠早已涔涔而下，大惊失色之下，喝道：“地母已向西逃出阵外，大家看清楚，快快追赶，不要让他们逃了。”说话中，率先追赶去。
　　一众妖魔立时弃了所守方位，大呼小叫之中，各自发力，齐向三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通天羲虽疾飞如风，但四大兽王是何等身手，追赶的距离已不断地与他们拉近。地母心急如焚，说道：“不好，你们这只坐骑飞得也太慢了，照这样下去，咱们三个还得落入魔口中，小子，你骑这只怪物往南，我带你妹子往北，他们要追杀的是我，我再设法引开他们，这样大家都有机会活命。”
　　不容分说，地母跃身而起，提起女娲一只胳膊，便向北边飞去。通天羲便驮着伏羲向南逃。
　　那四大兽王见对方分成两路，镇神狮王便道：“你们三个去追那老东西，我去追那小子，这小子如此可恶，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却见地母逃跑中，龙头铁杖之顶突然冒出一颗硕大的宝珠，灿然生出七色光彩，又听地母叫道：“你们没想到我这七色灵珠就藏在我这把龙头铁杖中吧，有本事，你们就来取吧。”
　　镇神狮王刚向南追出几步，听到话声，扭头望到七色灵珠，心又改变了主意，暗道：“还是七色灵珠要紧。”他随手点了几个小妖去追伏羲，自己又追随虎豹狼三妖王，去追赶地母，欲夺取七色灵珠。
　　其实那颗七色灵珠只是地母随手变来的假物，好引四大兽王不去追赶伏羲。
　　地母提着女娲往北逃了老远，料伏羲不会有大恙，便降下身来，带着女娲，一头钻到地下。
　　这钻地术正是地母的看家本事，那四大兽王和一些妖魔虽也跟着钻进地去追赶，但她七转八拐下，便将妖魔们甩到了一边。
　　女娲初入地下，眼前蓦然一片漆黑，耳边声响俱无，一时难以适应，竟然昏厥过去，地母只得一路抱着她。
　　回到地宫，地母将女娲放到一块草地上，任她静睡，并令几名守宫神将各领百名神兵，顺伏羲逃走的方向，去寻找伏羲，找到后将他带到地表的洞府之中，好生款待。
　　女娲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风景优美犹如仙宫圣府的宫殿之中，而地母正坐她身旁，静静地望着她。
　　女娲坐起身来，问道：“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母微微一笑，说道：“这里是我居住的地圣宫。现在我们已经安然摆脱了那些妖魔的追杀，尽可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女娲蓦然想到自己刚入地时便昏了过去，也不知伏羲哥怎么样了，急切地说道：“那些妖魔没有追上我们，会不会追上我伏羲哥，我们两个结伴而行，他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意外。”
　　地母笑道：“你放心好了，刚才我们分路逃跑时，我已经把四大兽王和大部分妖魔禽兽都引到了我们这边，只有几个小妖带着十来只黑鹰追去，凭他那副烈火神弓和百发百中的绝艺，一定会轻易打发了那几个小妖和十来只不中用的黑鹰，安然无事的。刚才一回地宫，我便令宫中的神将们带兵去寻找你伏羲哥，肯定会把你伏羲哥囫囵带回来，你就在此静候佳音好了。”
　　女娲听地母如此说，怎好再执意追问下去，说道：“但愿他不会有一点儿事。”
　　地母道：“我包管他没事。”她心中对伏羲和女娲的来历有所疑问，便又说道：“今日若非你们二人义出援手，老朽这把老骨头只怕要交到那四个妖王嘴里了，却不知你们二人来自哪里，怎么会骑着一头四不像撞到我被困的地方？”
　　女娲便将自己与伏羲的来龙去脉通通讲了。
　　地母听毕，惊奇万分，说道：“想不到你们二人出身如此特殊。茫茫天地之间，事情又已隔十多年，你们要找到那两只白鹤，真如大海捞针啊，可惜老朽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想了一想，又道：“这样吧，女娲，你跟我来，我有一件东西给你看。”说着，拉女娲一只手站起身来。
　　女娲心里好奇，便跟着地母，在地圣宫中穿堂过殿，一路曲折，大约走了四五里，来到一个巨大的清水池旁。
　　只见清池中盛开着各色各样的花朵，一股清香扑鼻，怡人心神。地母指着远处一支与从不同的花，说道：“女娲，你看，那就是七色灵珠，它所依附的花名叫七色花，不仅叶子有红橙黄绿青蓝紫色七种，每朵花的花瓣也是七色，灵珠亦含七色光彩。”
　　女娲这才知道地母在妖魔们追赶时，铁杖上突然冒出的那颗灵珠是假的，她望过去，只见那颗七色花较周围花草高大一点儿，傲立群花之中，叶片有七种颜色，花瓣亦有七色，最顶端的那朵花中，有东西在里面发出五颜六色柔和的光茫，只是因花瓣阻挡，并看不到灵珠。
　　地母道：“站到这里，也未必看清楚，我这就拿给你看。”她翩然起身，如一只紫鹊般，掠过池水上空，飞到七色花前，右手往花心一探，已将那颗发光的灵珠拿到手里，又翩然返回女娲身边。
　　地母展开握有灵珠的那只手，伸到女娲面前，说道：“这就是天地间无人不觊觎的地宫宝贝七色灵珠，魔界老王使尽种种手段，想将它得到手中，可惜，算计来算计去，终是白费心劳，一场空，却不知道灵珠到头来反倒落入一个与地宫有极大奇缘的人手里。”
　　女娲也不知地母口中所说的极大奇缘者是谁，也不好意思追问，只定睛看那宝贝，只见它有龙眼大，表面流光溢彩，闪烁着七彩之光，而珠光中似乎还闪动着大地上草木河流飞禽走兽的形影。地母道：“放在我手里，你也未必看得明白，你把它拿在手中，仔细看着它，便会知道它的奥妙。”
　　女娲也想仔细看个究竟，便伸出双手，地母将灵珠放到她手上。眼见七色灵珠便在自己手中，女娲不觉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大气也不敢出。只怕有损灵珠，只觉这颗灵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心摇神醉。
　　正凝眸忘我间，那颗灵珠突然跳出女娲的掌心，女娲惊讶中不由张大了口，却见那颗灵珠落入她口中，不容她阻止，在她喉中一滑，便钻入了她的肚中。
　　女娲突见灵珠没了身影，又想到适才的一幕，似梦非梦，惊急之下，顿时不知所措，眼泪都掉了出来，说道：“难道……难道七色灵珠钻进了我的肚子里，这……这可怎么办？前辈，我一不小心将它吃了，如何才能把它取出来。这么重要的宝贝，突然进了我的肚子里，这可如何是好……”
　　地母笑着劝慰她道：“女娲，你不要慌，这是我刚才小施法术，故意让它钻进你的肚子里的，你和你伏羲哥救了我一命，而且，老朽已看得出来，你心性纯洁善良，将七色灵珠交给你，必不会玷污七色灵珠冰清玉洁的品性。”
　　女娲听着地母之言，有些似懂非懂。只听地母说道：“在地宫中生长了三百万年，这颗灵珠也该有主了。倘若将它一直藏匿在这深不见日月的地宫之中，不肯托付于人，也不过是枉废它的神功妙法，如若哪一天魔界老王突然找到这里，抢去灵珠，让他更加猖狂无忌，茶毒生灵，老朽就是死，也难瞑目了，把它交到你这么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手里，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你还不知道你服下这颗灵珠有何好处吧，其实，不论是谁服下这颗灵珠，体内便会拥有神仙之辈一百万年的修行，对你而言，从今以后，你就可以像神仙一样腾云驾雾，换斗移星，穿山倒海，变化无穷，再遇上那些厉害的妖魔鬼怪，你不用拔出身边的宝剑护身，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发掉他们了，而且，你还会拥有一些神仙妖魔所修炼不成的神能。”
　　女娲听着，恍如梦中，说道：“像神仙一样腾云驾雾，变化无穷，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地母笑道：“女娲，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待我将运用七色灵珠的仙诀玄术传授于你，你就会相信老朽所言绝无一句夸大之辞。”
　　而后，地母拉女娲之手，回至她们最初休憩之地。两人坐在一块青石上，地母便开始倾囊传授女娲那些仙诀法门。
　　女娲本就天资聪颖，服下七色灵珠后，变得更加聪慧无比，对地母所言，过耳不忘，地母稍加细解，便全然明白于心。不知不觉间，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女娲亦不觉得肚饿和疲劳。
　　待地母授解完毕，女娲便在地宫中依术试演。只见她穿岩走壁，如履平地，易形变物，随心所欲。地母在旁看着，不时点头微笑。
　　女娲兴奋间，一时得意忘形，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时辰几何，乃至一名神将步入宫内，来到地母身边低语时，她也未予理会。
　　地母见女娲如此欣喜，内心颇感欣慰，暗自估摸女娲已经学得八九不离十，便大声笑道：“女娲，时间已经不早,你出去后，自有大显身手之处,你就不想赶快见到你的伏羲哥么？”
　　女娲听到伏羲哥三字，心中这才变得焦急起来，立时收了仙术，飞身落到地母身旁，说道：“前辈，我伏羲哥现在在哪里，你老快带我去见他好了。”又突然想到地母将七色灵珠赠予自己，还悉心传授仙诀，尚未言谢，便又跪下身来，说道：“前辈宏恩似海，晚辈今后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地母扶起女娲，说道：“莫说什么报答之话，你和你伏羲哥救了老朽，老朽还不曾说报答之类的话呢。老朽将七色灵珠交给你，并传授你这些仙诀法术，并非是想回报你们救我之恩，而是觉得你我相遇，乃天赐地设的莫大机缘，才如此施为。你心性善良正直，有了七色灵珠的法力，相信你今后一定会扬善惩恶，扶正祛邪，造福天下苍生的。”
　　女娲道：“晚辈一定谨记前辈之言。”
　　地母道：“我已把你伏羲哥安排在地宫外的一座洞府里歇息，你这就跟我来吧。”
　　女娲便跟随地母出宫。二人路经一个花园时，女娲忽听附近一丛花草中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姐姐，你看那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又一个嗓音清细的声音跟着说道：“刚才你忙着睡觉，没有看到她，我可是一直睁着眼，当然是地母带到咱们地宫中的贵客了。”那做妹妹的叫道：“太好了，是不是我们姐妹俩又多了一个伴儿呢？”
　　女娲循声望去，只见除了两只在花枝草头间蹦跳的小燕子外，再无他人。
　　地母笑道：“这两只小燕子在议论你呢，我给它们各自起了一个名字，大的叫珠儿，小的叫灵儿。”
　　女娲不觉停下脚步，欣喜地望着两只小燕子。
　　地母说道：“服下七色灵珠后，便可以听懂世上任何禽兽虫豸龙鱼之类的言语，并跟它们交谈，女娲，你现在就可以运用我教给你的禽言诀，跟它们两个交谈了。”
　　女娲便默念禽言门中的燕字诀，靠近花丛，问两只燕子道：“你们两个，谁是珠儿，谁是灵儿呢。”
　　当着地母的面，两只燕子并不畏生，一只燕子还飞到女娲的左肩头，说道：“我是珠儿，她是灵儿，我年长她一岁。从来没在地宫中见过你的面，一看你就是新来的，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子，从哪里来的？”
　　女娲笑道：“我叫女娲，从寒湖神宫来。”
　　珠儿歪着头说道：“寒湖神宫？没听说过，是不是离这里很远，那儿好玩么？”
　　女娲道：“离这里当然远了，寒湖神宫挨着一条大湖，当然好玩了。”
　　另一只小燕子灵儿也飞了过来，落到女娲右肩头，问道：“女娲，你怎么会听懂我们说话，并说我们燕族的语言的，在这地宫中，除了地母，从来没见一个地神有此能耐，你是不是天生就会啊？”
　　女娲笑了笑，只觉与两只燕子交谈，其乐无穷，说道：“我哪是天生就会，我来地宫之前，也不会听懂你们燕子的话，全赖掌管地宫的老前辈赐恩，将七色灵珠给我服下，并传授于我与禽□□谈的仙诀，我才能够听懂你们所言，并与你们两个交谈。”
　　燕子珠儿听后无比羡慕，说道：“七色灵珠可是地宫中最珍贵的宝贝，平时我想近前看一眼都难，没想到地母竟将宝贝给了你，你可真是天大的幸运。”
　　灵儿说道：“是啊，女娲，听地母说，天上地下的神仙妖魔们，没有一个不想得到七色灵珠的，真不知道你从哪儿修来的福气。”
　　女娲微笑道：“也许是机缘巧合吧。”
　　珠儿说道：“我好久没有到外面去玩了，女娲，你能带我们姐妹两个出去么？”
　　女娲不觉有些犹豫，却听地母插口道：“你们两个小淘气，真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凶险，单是一只小鹰仔，就能要你们姐妹两个的命。你们这位女娲姐姐另有要事，你们姐妹俩想要出去玩，改天我自会带你们两个出去，就不要在此多嘴多舌打扰我们两个了。”
　　两只小燕子很是识趣。珠儿点头道：“好吧，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们了。”灵儿道：“女娲，有空儿常来玩。”两只小燕子跃离女娲肩头，扑扇着翅膀，一齐钻入附近一片竹林中。
　　地母摇了下头，笑道：“这对姐妹俩，经常在我跟前吵闹着，要我带她们两个出去玩，我生怕带它们出外，一不小心把它们给弄丢了。”
　　之后，地母带女娲来到一个地泉流淌的山壁前，又叮嘱女娲道：“你离开地宫后，切不可在外随意提起你服下七色灵珠之事，倘若那些妖魔们得了消息，只怕会千方百计谋害你。以你现在的法力，对那些妖魔倒不必畏惧，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出你者大有人在，行事中，也切不可生出狂傲自大之心。”
　　女娲道：“前辈放心，晚辈出外言语行事，一定会处处小心的。”
　　地母拉住女娲一只手，默念穿山诀，便带着女娲钻入石岩中，穿行了一刻钟，才跳出地面，来到一座山洞前。只见伏羲满脸焦急，在洞口前来回走动，身上并未受什么损伤。
　　女娲轻轻叫了声：“伏羲哥。”
　　伏羲望见女娲从两棵树后钻了出来，顿时喜出望外，大步奔了过来，一把将女娲揽在怀里，说道：“妹子，你怎么才出来，我都在这儿等了你两天两夜了。”
　　地母在旁笑道：“小伙子，你要责怪，就责怪我老婆子好了，本来你们两个能够早点儿相见，是我非要拉着女娲在地宫中说个不休，才让她出来迟了，你要有怨气，尽可以骂我老婆子几句。”
　　伏羲这才松开女娲，说道：“晚辈岂敢，只要妹子安然无事，我就是再等上一百天，也会无怨无悔。”那天，伏羲骑着通天羲往南逃，见有几个小妖和十来只黑鹰追来，便搭弓射箭，把追敌打发了，又骑着通天羲逃出老远，见后面再无一个追兵，才停了下脚。此后，地母派遣的地神找到他，告诉他，女娲已跟随地母回到地宫，安然无事，再将他带到此地洞府，让他在此安心等待。眼见两天过去了，还不见女娲的影子，伏羲自然不免着急起来，暗道：“莫不是妹子受了伤，现在地宫中治疗，地神们怕我担心，才说妹子安然无事。”此时见女娲果真安然无恙地现出身来，才知晓地神们并未骗他，消了一口气。
　　伏羲当下也不好追问女娲在地宫中看到些什么，说道：“妹子，你没事就好，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就不要打扰这位前辈了，继续赶路好了。”
　　女娲道：“好。”扭头便向地母告别。
　　地母道：“人各有志，我老婆子也不会强留你们，只望你们两个言行做事处处小心，多加防范，切不可鲁莽行事。”
　　女娲道：“多谢前辈教诲。”
　　伏羲女娲两人跨上通天羲，便与地母告辞而去。
　　途中，女娲将自己在地宫中的奇遇向伏羲说了，伏羲自也是惊奇万分，为她庆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