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传奇》远方日月

6、第六章 戏言笑语逗狮魔

　　女娲自小心地善良，此时实在不忍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婆婆被一群凶残暴虐的妖魔恶兽们分吃掉，她看出镇神狮王有些傻气，心里微微一动，便大声喊道：“镇神狮王，你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吧，不过，我也不能轻易告诉你，只能让你知道，刚才我说那些话，是想警告你们，别挡了我们的去路，为了争什么七色灵珠，而把性命通通葬送在这里，可都不值。说出来，能吓你们一跳，我自小随我师父练一种名曰灭生无边咒，法力可谓无穷大的咒语，只要我念出这个咒语来，你们这些妖魔地神纵有再大的神通，也会顷刻间魂消魄散，化为灰烬，永远别想再活生生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识相的话，你们就快快给我们腾出地方，闪开一条去路，免得你们遭受灭顶之灾时，想吃后悔药也来不及。”
　　镇神狮王见对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模样，说话间还透露出几丝傲气，耳朵便打了一个激灵，心道：“这灭生无边咒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莫非当今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咒语，那我可不能坐视不理。”忍不住，便开口回应道：“小姑娘，你既然有本事，那你先说说，你师承何派，这灭生无边咒又是谁所创，我好辨识你所言是真是假。”
　　女娲冷冷一笑，说道：“堂堂镇神狮王，纵横天地，阅历无数，我一个小姑娘家，又岂敢骗你？要说我师承何门，我刚才说过，不能轻易吐露，出山时，我师父曾让我们立下誓言，绝不可轻易说出师承何门和他老人家的大名，所以，做弟子的也不敢违逆师尊之令，只能告诉你一点点，这灭生无边咒乃我门中一名师祖所创，咒语威力为神魔两界闻所未闻，大至无比，别说是你们这群微不足道的妖魔地神，就是整个天地，只要我念出这灭生无边咒语来，也都得毁于一旦。你们四大兽王若不赶快带领你们手下这些妖魔禽兽离开，再迟一点儿，这天地间恐怕就再也看不到你们的身影了。”
　　食神狼王不屑，冷哧一声，说道：“这个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人不大，胆子倒不小，胆敢在我们四大兽王面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镇神狮王确也心存很大疑心，说道：“小姑娘，你的话我可不大信，要是你的灭生无边咒这么厉害，你刚才见我们阻挡你们去路，怎么不念出这个厉害无比的咒语来，让我们这些妖魔禽兽和地母一块儿消失呢，我们怎么还都好生生地呆在这里，没受一点儿伤害呢？这个山谷中，也没见别的一点儿动静呢？”
　　女娲心道：“看这镇神狮王有些傻，但要哄倒他，倒要费番心思。”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怪不得食神狼王说你脑瓜不大开窍，你们现在之所以完好无损地存在，全是我们心存一念之仁，不想无缘无故地伤害残杀无辜，所以提前给你们提个醒儿，要不然，此刻你们早就烟消云散，不见踪迹了，哪还轮得着你再站在那里跟我心平气和地说话。”
　　镇神狮王听女娲提他脑瓜不开窍，一股怒气上冲，便想发作，但又转而一想：“我要破口大骂，倒显得我真如老四所言，脑瓜不开窃，这小姑娘是个外人，她哪里知道我和老四之间的争执，便听信了老四刚才一面之辞，我须得当着众弟兄们的面，跟她和颜悦色地解释清楚，才能澄清我在老四这个无耻之狼口中的不白之屈。”心虽这么想，但话中仍没好气，说道：“小姑娘，你别听信食神狼王刚才说我那些话，论脑瓜，我比她聪明不知几百倍。你想，我在四大兽王之中排名老二，为何呢？那就是因为在我们四大兽王当中，老大降神虎王最聪明外，而后便是我镇神狮王，位列第二大聪明王，接下来才是那老三驱神豹王和老四食神狼王。按常理说，这食神狼王脑袋最笨，但能跟我们四大兽王当中的其他三个称兄道妹，也该感到荣兴和知足，可她狼心不足，偏偏想取代我的位子，成为第二大聪明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便经常找借口嘲笑我和我手下一帮小兄弟们的脑袋是笨瓜，所幸，魔界当中很多弟兄们都识破了她这个诡计，也都不理她此类话。我镇神镇王呢，身为兄长，又岂能与她一般见识？现在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事实，如果你以后再不明真相，跟食神狼王一样，说我脑瓜不开窍，我就会跟你大大生气了。”
　　女娲故意一点头，笑了笑，说道：“原来是食神狼王嫉妒你比她聪明，才寻找借口讥讽贬低你这第二大聪明王，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以后自然不会再听信她一面虚辞随口附和了。刚才听你一番话，你这做兄长的，不但比她聪明一百倍，而且，气度也比她大，实在让人可敬可佩。”
　　镇神狮王听到女娲出口夸奖他，立即心花怒放，眉开眼笑，说道：“小姑娘，你的眼光不错，说得太对了，别说一百倍，几百个食神狼王的脑瓜也比不上我一个镇神狮王的脑瓜聪明，而且，我肚量也比她大到无比，虽然她经常当着其他弟兄的面说我天生生就一副笨脑瓜，言语做事缺心眼儿，可我从没与她认真计较过。”
　　伏羲听了也暗笑不已，心道，这镇神狮王说话倒蛮好玩的，妹子这么哄骗他，他都听不出来。
　　食神狼王鼻间重重一哼，不由出口说道：“我们四大兽王排名论序，本是依年龄大小而定，怎么到了老二嘴里，就成了拿脑袋瓜子聪明大小而排了。”
　　镇神狮王此时无心与食神狼王争执，向女娲道：“食神狼王就这副德行，明明脑瓜比我笨，心眼儿比我小，却偏偏不肯承认，咱们也不要理她插话搅乱，刚才你说你在师门学会念就一种名曰灭生无边咒的咒语，只要念出来，虽说是我们，就是整个天地，也可以毁于一旦，不是我不信，而是我从没见识过你所说这种咒语的威力。这样好了，小姑娘，我也不想追问你师承何门，今日路经此谷，准备去干什么，只要你念一下这种咒语，让地母和整个天庭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我一定立刻劝我大哥带领我们离开这里，绝不敢再阻挡你们半步路。如果你肯收我这个第二大聪明王为徒，我镇神狮王愿立即拜你为师，从此以后朝夕之间，任你这位小师父喝令驱使，如何？”
　　女娲不由咯咯咯一笑，山谷间便回荡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说道：“镇神狮王，你想假我之手除掉地母和天庭，我才不干呢，他们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以后我想上天入地，随便找一个神仙来陪我玩，却找不到一个，那多没趣啊！你还想等我除掉他们，你再拜我为师，好跟我学会这可以毁天灭地的灭生无边咒，看来你野心不小啊，等你学会这世上第一厉害咒语了，便可以取代魔界之主的位子，成为号令群魔作威作福的魔界第一霸主，是不是啊？”
　　镇神狮王只怕引起其他妖魔猜疑，赶忙说道：“小姑娘不要乱说，我镇神狮王对我们魔界大魔主忠心不二，日月可鉴，从未生过一丝僭越纂位之意，以前没有过，以后也绝不会有。你这姑娘不想教我你那独门咒语就算了，你只证明你说的灭生无边咒真的很厉害，我便相信你的话。”
　　女娲说：“要我悉数教会你全部的灭生无边咒，我也不干，教你几句，倒也并非不可以。要我证实灭生无边咒的威力，倒也容易，只是由我亲口念出，你也未必心服口服。这样吧，我先教你几句推山扫石的咒语，你再念出来，可以让你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此谷周围这些大山倾刻间夷为平地，到那时，你是不是就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镇神狮王听后大喜，说道：“不错，不错，小姑娘，你先教我几句，我再在此念出来试上一试，倘若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我镇神狮王第一个二话不说，带领手下马上离开这里，绝不敢再阻挡你们的去路，扰乱你们的视线。”
　　女娲笑道；“镇神狮王，你倒是很有见识之辈，不过，我这灭生无边咒乃师门不传之秘，你既然想学，也只能教你一个，你这就过来，我领你到一个地方，只轻声告诉你一个。”
　　镇神狮王便抬步，欲离开魔阵，走到女娲身边，跟那小姑娘学几句灭生无边咒语。
　　降神虎王何等机灵，此时已听出女娲想以授咒之法，引镇神狮王离开伏神魔罗阵，马上喝道：“老二，灭生无边咒语闻所未闻，这世上又哪有什么只要念出来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天地都可以毁灭的咒语，她分明是在骗你离开魔阵，以助地母脱逃，她哄骗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没听出来？你不要擅动，以后她再说什么胡话，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一个字也不要回应，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可使？”
　　镇神狮王虽然有些老大不情愿，却也不得不退回原地，说道：“是，老大，这小姑娘再说什么话，我不理她就是。”
　　女娲见降神虎王喝回了镇神狮王，便又喊道：“镇神狮王，我这灭生无边咒语可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绝计，厉害无比，只要学上三成，便可纵横天下，四海无敌，你不想学么？现下机遇千载难逢，等你错过了这次，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镇神狮王心痒痒地不行，倒真想跟这陌生小姑娘学上几句，见识一下这灭生无边咒是否真如小姑娘口中说得那么厉害无比，倘若如实，自己也学到了天下无敌的法术，那在魔界的地位可就不是今日可比了，但他又不敢轻易违逆降神虎王之言，落个不尊魔界之嫌的罪名，便运用“魔言密音”之术，以外人难以轻易听到的声音，向降神虎王婉转地道：“老大，其实我早就怀疑这小姑娘所说的灭生无边咒是假的了，不过，未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就此断定，这世上真的没有这种厉害无比的咒语。不如这样，让我过去骗她教我几句灭生无边咒语，倘若这咒语的法力真如她说的那样，的确厉害无比，我们就闪开他们两人的去路，随后再凭学到手的咒语，将地母老太婆的地宫和整个天庭灭掉，省了魔界弟兄们整日拿刀动枪，四处奔波之苦，倘若这小姑娘所说的咒语是假的，我就把她和她身边的小子一块儿吃掉，免得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碍手碍脚，刮噪不宁。”
　　镇神狮王用“魔言密音”之术所传之话，却逃不过食神狼王的耳朵，她可并未如镇神狮王一样，以“魔言密音”之术传言，而是故意让周围人都听清楚，放声说道：“老二的脑袋瓜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竟想出了一招笑里藏刀之计，倘若对方的灭生无边咒是真的，学会后，便拿咒语把地母和整个天庭轻而易举地毁灭了，倘若对方所言是假，便把这对满口胡言乱语的假师父吃了，妙，实在是妙，老二这个计策当真无可挑剔，可惜，老二就没想到，倘若他离开魔阵，去跟那小姑娘学习咒语，一不小心，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不说，伏神魔罗阵少了一个主角，把这狡猾无比的地母老太婆也给放跑了，到那时，别说咱们四大兽王的脸面不知道往哪儿搁，其他弟兄们都得跟着回去受惩处！”
　　镇神狮王听食神狼王当众戳穿自己的计谋，怒不可遏，双目喷火，喝道：“老四，你太放肆了！不管我说什么话，使什么诡计，那都是一心一意为我们魔界着想，现在你居然当众拆穿我的台，让我办不成大事，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和魔界不满，想投靠到地母老太婆和天庭一边去？！”
　　食神狼王冷笑两声，说道：“老二，你别动不动就拿背逆魔界之嫌这顶帽子往我头上扣，我对魔界向来是忠心耿耿，弟兄们都有目共睹，你别拿这句话，想吓倒我？！小妹只想说明的是，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小姑娘一直在骗你，也许她就是地母的同党，没想到你还真把她那些话当成了真。老二，大家也都听得明白，就你那点儿歪心邪思，人家小姑娘早就看穿了，你就别自作聪明，白费心机了。现在我当众说出来，就是想打消你脑中那点儿傻念头，把心思一门一意地放到地母身上，老老实实听候老大差遣，倒没想到，你这自称大到无比的肚量，还会大动肝火，真是令我这做小妹的心寒！不过，像你这样的脑子，像你这样的肚量，做小妹的要认真计较起来，只能让众弟兄们耻笑，就不想跟你多说了，我只奉劝老二，凡事有老大做主，不要自不量力自行其是，那样，只能闹得你自己丢人现眼，还要损了我们四大兽王的名头！”
　　镇神狮王肺都快气炸了，这食神狼王当众把他说得一无是处，以后他的脸面还怎么在魔界搁，当下暴跳如雷，全身的毛发都直竖了起来，怒吼道：“老四，你这是纯心跟我过不去，有胆的咱们到一边去见个高低，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食神狼王两眼斜睨，说道：“大事当前，今日可没空跟你斗，改日我一定奉陪到底，别以为我就怕你了！”
　　两大妖王一个剑拔弩张，一个还以恶语，情势立时紧张起来，降神虎王唯恐他们真的动起了手，坏了今日大事，劈雷般喝斥道：“老二，你别再犯傻了，灭生无边咒纯粹是无稽之谈，别想着跟一个小骗子学上几句就可以灭掉天庭。老四，你也别再横挑鼻子竖挑刺地寻机挖苦老二了，明知道他最不爱听损他之言，偏爱三番五次地招惹他生气。从现在起，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谁要再敢无端争吵一句，不听我之令，休怪我这做老大的不留情面，按魔界大律惩处！”
　　降神虎王的话极为奏效，镇神狮王与食神狼王相互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各自将头扭向一旁，不再搭理对方。
　　女娲等了一会儿，见那镇神狮王果然不再说一句话，便又大声逗引道：“镇神狮王，你要想学这灭生无边咒语，就乘早过来，这天大的好事就在眼前，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多少人磕破了头想跟我学，我都没教呢。你们老大要你不要理会我们，其实是他心中藏私，怕你跟我学会几句灭生无边咒语后，法术和智慧比他更高一筹，而抢坐了他第一大聪明王的位子，你可不要上他的当！”
　　镇神狮王虽然嘴里想回应几句，但看到降神虎王一脸严峻之色，也只能硬生生地将话咽回肚子里。
　　女娲见镇神狮王不回应，便又向那降神虎王说道：“降神虎王，你也太小气了吧，怕镇神狮王跟我学会几句灭生无边咒语后，本事超过你，就勒令他不要过来，一副虎胆子简直比老鼠的胆子还小吧。”
　　降神虎王面容动都未动一下，对女娲的话充耳不闻。
　　女娲又道：“这样吧，我体念镇神狮王虔心学艺的诚意，干脆多收一个徒弟，降神虎王，你过我这边来，我先将几句咒语传授于你，而后你再悄悄传授于镇神狮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镇神狮王的本事超过你了，你还稳坐你第一大聪明兽王的位子，好不好？这可是看在镇神狮王的面子上，对你格外开恩了。”
　　镇神狮王心道：“这个主意好，倘若这小姑娘先教会老大，老大再将咒语传授给我，我也就没有图谋纂夺四大兽王第一把交椅位子之嫌了。”又扭头去看降神虎王的脸色，降神虎王面上仍显得丝毫不为之所动，他心痒难耐，到底沉不住气，说道：“老大，这小姑娘刮噪个不止，不让咱们四大兽王耳朵清净，我这就过去，一口将他们全吃了，看谁再敢在我们四大兽王面前指手划脚，恶语离间。”
　　降神虎王淡淡地道：“这小姑娘一直想让我们四大兽王当中的一个妖王脱离魔阵，以给地母一个寻隙逃生的机会，你离开你的位子，恐怕正中了她的圈套，只怕我们四大兽王为围困地母在先前所付出的那些心血和努力全都白费了。”
　　镇神狮王道：“老大说的是，若不是老大在旁点拨，我肯定会中他们的圈套。”眼见学咒不成，便铁了心不再理会女娲。
　　女娲又喊了几句话，想引镇神狮王他们开口，那四大兽王只死死盯着垓心的地母，无一再回应她，
　　女娲轻言戏语逗引镇神狮王这阵子，地母一直在冷眼旁观，也看出了女娲的善意，知道女娲也是白忙活，此时便开口说道：“魔界四大兽王是何等角色，岂会轻易上你的当？小姑娘，他们个个心机狡诈，阴谋毒辣，你就不要在此白费心机了。乘这会儿他们无暇他顾，你快和你身边的小子骑那只四不象离开这里吧，若是晚了，只怕你们两个会连同老婆子成为这些妖魔们的口中食，到时候，想挽回都来不及了。”她话声虽不高，但足以令伏羲女娲听得清晰。
　　女娲这才收敛戏容，神色庄重，恭恭敬敬地道：“前辈所言极是，这些妖王心机诡诈，岂是那么容易就听信我们所言的，晚辈再多说上一天一夜，于前辈目前处境，也是毫无所助。晚辈斗胆问上一句，这些妖王们想逼你老人家交出七色灵珠，这七色灵珠究竟是什么东西，竟引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非要围住你不放？”
　　地母淡淡一笑，说道:“说给你们两个年轻人也无妨，这七色灵珠乃老婆子我所居地宫中一种名为七色花的仙草结出的一颗宝珠，因含有七种颜色而得名。这颗灵珠已长有五千万年，大地上很多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是由它孕育而生，谁若得到了它，不仅可以掌管天下众多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的生育繁衍，还可拥有无穷大的法力，成为不生不灭之体。那魔界老王一心想灭掉天庭，成为天地间的最高主宰，可惜他能力平庸，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七色灵珠上。七色灵珠乃至洁至纯之物，我岂能容它落到凶性残暴的顽妖恶魔们手中，所以，我老婆子今日已打定主意，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将七色灵珠的下落告诉他们。”
　　食神狼王说道：“老东西，你的心果然是比石头还硬。”她又将头转向女娲，说道：“小姑娘，地母的处境你们两个也看到了，你们若真想帮地母老太婆的忙，那也好办，我们四大兽王可以放你们两个进到这阵中来，让你们跟这老太婆并肩而战，倘若你们三个破了这伏神魔罗阵，我们四大兽王自当甘拜下风，任由你们逍遥而去，不知你们两个有没有这个胆？”
　　地母冷笑道：“食神狼，你的主意可打得不错，让他们主动靠近魔阵，你们再群而围攻，把他们吃了，可惜人家不会上你的当。”
　　食神狼王见地母说穿她的心计，轻轻一笑，说道：“老太婆，你可真是不识时务，把我一番良心美意当做了蛇心毒计。我是想你年纪大了，又被我们困了这么久，肚子一定咕咕叫了，等我们四大兽王放这两个年轻人进到阵里来，你再一手一个把他们抓到嘴边吃个饱，待会儿跟我们交起手来，你也好有精神。这会儿看来，你要死了，也只能做个饿死鬼了。”
　　眼见太阳已沉下西山半个头，地母也不去理会食神狼王讥嘲，又向女娲那边说道：“小姑娘，太阳快下山了，他们从我嘴里得不到七色灵珠的下落，就会奉魔界老王之命，让我从这个世上消失，你们两个还年轻，可别一时意气行事，陪着我这把老骨头葬命在此，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你们这就赶快离开吧。”
　　镇神狮王说道：“老东西，想不到你垂危之际，还有一份慈悲心肠，不想让他们在此陪你送了送命。你不如好事做到底，现在一头撞死在屁股底下的石头上，我们四大兽王也好尽早回去交差，免得我们在此陪你继续干耗着。”
　　地母咬牙道：“老朽虽然不中用了，但是临死也得拖你们当中的几个垫垫背。”
　　食神狼王冷冷道：“这老不死的，一张嘴倒说得比铁还硬，等太阳落山后，待她落到我们四大兽王手里，倒要看看她身子骨有没有她一张嘴巴说得这么硬实。”
　　女娲眼见妖王们决意致地母于死地，心中极是忿忿不平，摸了摸腰间悬挂的水晶宝剑，暗道：“奶奶说这柄宝剑乃开天辟地时所生的一块神石所炼，有降妖驱魔之功，有宝剑在手，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位老婆婆落入妖魔们的口中。”她微微侧头，轻声道：“伏羲哥，你背负的烈火神弓和我身上的水晶宝剑可谓天地间的两在奇宝，有了它们，这位老婆婆不是没得救，你愿意跟我一起帮这位老婆婆脱困么？”
　　伏羲见女娲如此勇敢，自己又岂能有畏缩之意，说道：“妹子，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两个今日就舍身出手相救，要是出什么意外，咱们死也死在一块儿。”
　　女娲道：“我们先不必蛮干。”而后让伏羲垂下头来，在他耳旁低语一番。
　　伏羲听毕，喜色跃面，说道：“好，我们先不靠近那些妖魔，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能逼得魔阵大乱，那老婆婆就有救了。”
　　那四大兽王望见二人低语，也不知说些什么。
　　只见女娲而后大声道：“前辈，今日我们二人路见不平，决意相助，就算把性命丢到这里，那也是我们自找的，与你老人家毫不相干。”又向那些妖王喊道：“四大兽王，你们既然执意不让路，我只好念那灭生无边咒了，到时候你们魂消命损，可别怨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地母料二人绝非四大兽王对手，救她也不过是徒然送命，惋惜间，摇了下头，说道：“四大兽王法力通天，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当真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那些妖魔们也都有些不屑，歪头倪视，想看看伏羲女娲会施出什么手段救人，唯有那镇神狮王心中突然忐忑不安起来，暗自嘀咕：“莫非这小姑娘所言能毁天灭地的灭生无边咒是真的，若是如此，待会儿我这第二大聪明王可就死冤了，要怪也只能怪老大、老三、老四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没一个肯听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