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万圣惊魂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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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哈利刚进来就扑向我们，急不及待分享一个好过头了的好消息。
「你是在开玩笑吧。」罗恩化身大嘴鱼，牛肉派碎片在嘴里转了一圈又掉回盘子。
对呀，训话没有，惩罚没有，还能混个找球手当，这分明是倒贴！麦格教授该不会是当年亏欠过哈利的父母吧？不过，看到哈利满满的喜悦，我也只好沉默。救世主果然是有特权的！
「对了，你们刚才想说什么？」
才要开口，罗恩他哥两位红毛踏进餐厅，瞥见我们，连忙赶过来。
「干得好！」两位恶作剧前辈重重拍击他兄弟的肩膀，罗恩口中的南瓜汁都浪费在桌餐上。
「小淘气，听说你们把马尔福给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下哈利也化身大嘴鱼了。
「我不记得自己叫尼古拉。」(有漫画名：小淘气尼古拉)
「小汤姆，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很可能是弗雷的红毛贼笑。
「怎么不问罗恩？」
「不问他等会都会自动放几遍。说吧，马尔福怎么又跑进女厕了？」
「因为我告诉他厕所在那边。」说完我忍不住也拉出坏笑，希望不会笑得太贼。
红毛双胞胎眨巴着眼睛：相逢恨晚啊！
闹了会双胞胎就走人了。二人后脚跟才踏出去，霍格沃兹午后小剧场最有名的主角就走进来，小少爷这会看我的视线几乎能烧穿钳锅。
「在享用你的最后晚餐吗，波特？什么时候回去找麻瓜啊？」好样的，这么快就来找回场子。
「你比刚才勇敢多了。」哈利冷冷地说，「回到地面跟小保镳身边，看来让你找回勇气了？」
「不，他找回的是他的内裤。」罗恩嘲笑着说。
小少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瞪罗恩，面色红润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侧边两胖子面面相觑，他俩当时被罗恩引开了，事件的全貌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当然，待会哈利问起就是四人了。
我悄悄朝小少爷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要是不想你的丑事扬开去，现在就给我滚蛋。
小少爷收到信息了，他很公平地把我仨都瞪个遍才跺着脚离开，看得我特有成就感的。
第二天早上，六只肥鸟在餐桌上砸下一个从形状到大小都很扫帚的长条状包裹。哈利弃下叉子就想立即拆开，幸好及时按得住。麦格教授的信让我很无语，不想让人知道不能寄去宿舍吗？我看她分明是想向蝙蝠男示威，谁不知道猫跟蝙蝠一向不对盘。往教工桌一瞄，蝙蝠男面色果然比钳锅底还黑，今天的魔药课有难了。
哈利跟罗恩匆匆消灭早餐奔回宿舍拆新玩具，丝毫没有做预习的打算。我就不奉陪了，虽然也很好奇传说中的光轮二千，始终保命要紧。
魔药课上，大蝙蝠比平日更加凶猛，连小少爷都得缩起脖子做人。可是蛇院院长的毒液丝毫不能撼动哈利头顶那几乎肉眼可见的梦幼小泡泡半分，我看他根本就是有听没理解。大蝙蝠见毒液再多也是白喷，便转来喷我。我只好免为其难装一下可怜委屈来安抚他那受创的自尊。不过他似乎不太欣赏我的演出，那眼神分明是鄙视我装蒜。
这又不喜欢那又不喜欢，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大人。
哈利跟罗恩整天都心不在焉，晚餐胡乱吃过些东西后就在扫帚的呼唤下全速奔回宿舍。看见躺在床上的光轮二千那刻，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如痴如醉灵魂被勾走了似的。虽然这样形容一把扫帚很蠢，可是它真是漂亮极了。光滑闪亮，桃花心木帚柄的木纹本身就是最好的装饰，还有那绝佳的手感...
「有空要借我骑一下哦！」我真的不想承认这么大一个人还羡慕别人的玩具。
乘着罗恩把扫帚上下摸个遍的时候，艾德温娜游出来讨厌的说：「反正你骑术不怎么样，就不要眼红了。」
「我眼睛本来就红。」
「所以才叫你不要眼红。」
「你先试试不要眼黄。」
哈利噗的笑了出声，我瞪了他一眼，也扑向扫帚摸几把。不摸白不摸，现在不摸，等会就要被带走去练习了。
赫敏生气了，自星期五下午开始，她拒绝跟我们说话。左右探听，原因似乎是哈利跟罗恩对他们违反校规的收获太满意了。是挺难不去满意的，哈利得到追球手一职跟扫帚，罗恩得到欺负小少爷的满足感，要是还不满意未免太不知足了。他们对此倒是乐得清净，还劝我不要再管她。赫敏是烦了点，说话方式又缺点艺术，其实她人还不错。在没有多动症的前题下，肯陪认识没多久的同学逐卡车找一只臭蟾蜍的人实在没有多少。
「赫敏，」所谓第一印象最重要，我刚开始就使出眼神攻击以示诚意，「你就别生气吧！」
赫敏本来还顶着麦格教授式严肃表情，翻过书页时扫了我一眼，便投降似的叹了口气。〔注一〕
「汤姆，我不怪你。」呃，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马尔福说话很过份，你生气也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该纵容他们两个任意妄为。」然后便训了好一大堆的话。
这倒提醒我，他俩的确应该收敛一下，太过意气风发容易招人讨厌。就像是赫敏，那天她没有继续阻止我们对付小少爷就算是默许了，但这不代表她想看见罗恩那副得戚样。
这次对话结果是赫敏恢复跟我说话了，但是继续不理会哈利跟罗恩。
「她老是指指点点，真不晓得你怎么受得了她。」罗恩边啃着饼干边说。
「看在你正在抄的论文有四分一论点都出自她翻书的成果份上，试着对她好一点吧！」
罗恩喃喃说什么还有四分三，我耸耸肩，那四分一才是精华呀。
自从见识到哈利被每周三日的魁地奇训练整得有多惨，当初那种羡慕的感觉立即烟消云散。相对的，我把时间都花在拉丁语学习上。
斯莱特林家族在中古最强盛时期相关的书籍有很多，可惜都是用中古英语、拉丁语、法语之类写成的。那些古藉有部份是个人笔记，边角会夹杂很多生活记事。我正在查的某位女性嫁到哪个的夫家的关键讯息，很可能就夹杂在旁系当时的家族记事里面，那记事由不时夹杂了法语跟西班牙语的拉丁语写成。前两者倒可以理解，那族长的母系家族来自西班牙大家族，他年轻时到过法国定居，可是，一个巫师为什么会用拉丁语写笔记？法语还好，小学学过一点，可是我根本不会那劳什子的西班牙文跟拉丁文！
根据几代与其它纯血世家通婚的斯莱特林后人都不能保有蛇语这点推测，估计蛇语就跟金发之类隐性遗传差不多，遗传条件相当苛刻，由此推断我的祖上想必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史，才能在千年以后仍留有我这个通晓蛇语的后代。那份笔记相当关键，因为那位女性是当时少数仍保有蛇语天赋的人之一。〔注二〕
我怀着悲壮的心情背下一页又一页的拉丁文法跟单字。反正那些拉丁语教材又不用钱，不学白不学－－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日子就过得飞快，转眼间两个月过去。随着学习深入，各科的学习也变得越来越有趣。
万圣节早上，我们一醒来就闻到从走廊传来的烤南瓜香味。厨房的抽气系统该不会坏掉了吧？
小心翼翼的叫醒哈利，今天就是他父母的死忌，希望他不会触景生情。在看到哈利醒来嗅到南瓜味的兴奋劲之后，我松了口气，同时又叹了口气－－不愧是天然呆！
早上的符咒课，弗立维教授宣布基础课程已经完毕，我们可以开始学习飘浮咒。分组练习时我跟纳威分成一组。纳威其实天份不差，就是缺乏自信，他施咒失败把羽毛烧掉的火团就比西莫的大，哈利用帽子便能扑灭西莫弄的火，在我这边完全是一场小型火灾。
「对不起。」不用道歉，烧掉的又不是我的课本。
「没关系，再试一次吧！你不是试过让自己飞过整个庭院吗？」
「不同的，那是魔力失控。」
「失控了不还是自己的魔力，你只是没找对方式。」
又试了几次，羽毛还是纹风不动，看见赫敏成功了，纳威的圆圆脸皱成一团，更加没精打采。这样下去不行，萝卜要跟大棒并举啊。就在他再一次尝试的时候，我在桌底下甩了一下棍子，羽毛弹跳了一下，又轻飘飘的落回桌面。
「动、动了！」
我拍拍他的肩，他更加起劲的继续练习。远处的弗立维教授朝我眨眨眼，我眉毛抽了抽。糟糕，忘了桌子底下是穿的！到了下课时，纳威也能将羽毛升起一点点，他笑容灿烂，对此已经很满足。说说笑笑会合哈利跟罗恩，他俩面色有点奇怪，问起才知道原来是罗恩说了过份的话让赫敏伤心了。
我跟赫敏交情一向不错，哈利瞅着我，似乎是想试探我的想法又不敢开口。
「自己看着办罢。」皱了皱眉，不然还能怎样，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能自己解决。
下一堂课，赫敏没有出现，甚至整个下午的课都不见她的迹影。瞄了罗恩一眼，他有点心虚的垂下视线。心虚就好，就怕他不懂心虚。
下课之后跟哈利借了扫帚去玩。不愧是高档货，屁股坐上去感觉都不同一点，飞得高兴时往地面看去，哈利朝我挥挥手，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
怪了，看别人飞有这么好玩吗？看罗恩表情又不像有什么好玩的事。
「怎么了？」飞回地面的时候我问。
哈利摇摇头，那鸡窝头甩得像只小狗在甩毛。瞧罗恩飞上去，没觉有什么好高兴的。耸耸肩，只能将这归咎为他的天然呆发作。
到了晚餐时间，餐厅布置得极有节日气氛。天花板黑压压的蝙蝠缭绕，浮在餐桌上的南瓜灯，还有满桌的丰盛大餐。不过，我看着头顶，那堆蝙蝠应该是变形术弄出来的吧，不然吃到一半掉下什么不好的东西就糟了。
迅速叉了一堆辣马铃薯，格莱分多学生比较热情，受欢迎的食物像是辣马铃薯很容易会被叉成薯泥。此时，旁边的佩蒂尔正在跟拉文德说赫敏躲在厕所里哭，不肯出来，连晚饭都不吃。
望向对面的罗恩，他正僵在低下头啃鸡腿的动作之中。摇摇头，拿了个盒子递向他，他不解的看着我，仿佛在问：你不是要用来砸我吧！
「打包食物用的。」我像是会拿盒子砸人吗？要砸都用厚一点的物料！
哈利跟罗恩慌忙扫了堆食物进去，那份量，看都够喂饱三、四个赫敏。
大餐吃一半，奇洛教授突然气喘喘的跑进来，衣衫凌乱，印度阿三头巾都歪一边了。该不会是睡过头没赶上晚餐吧？
「山怪－－在地牢里－－我想应该向你通知一声。」说完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这就昏了？你被黑魔法生物袭击的经验不是丰富的吗！
餐厅里乱成一团，老头很有气势的放了几个鞭炮，然后指示级长行动。此时我忽然想起－－
「赫敏！」
慌忙抓住拉文德问她赫敏在哪里的厕所，听到地点总算安心一点，离地牢有很长一段距离。望向教工席，此时教授们正向后门鱼贯而出，中间隔住一堆吵吵嚷嚷的人群根本走不过去。
「赫敏！她不晓得山怪的事！」此时，哈利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这才想到，天然呆！
我让他跟罗恩赶去通知领在队伍头的帕西，然后集中精神，往天花板举起手臂。过了会，一只小蝙蝠飞下来。还好有真的蝙蝠！我连忙从书包里翻出废纸写了张便条，绑在牠身上，让牠立即飞去找老头。
动作完成时，餐厅里人都走了大半，奇洛教授仍保持大字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不喜欢他的味道，基于人道立场我还是应该叫他一下。
「教授？教授！」叫了两声，就在我犹疑要不要伸手拍他时，他醒了。「你还好吧？」
奇洛教授短暂地茫然一会，然后看向我的眼神...疑惑？不，比起思考我叫什么名字，那更像是种估量的神色。心里怦怦跳着，开学时在湖边梦到的情景忽然惊过眼前。
我退开一步，不敢转身，远处学生们吵闹的声音多少给了我些安全感。
「教授，你醒了就好。我必需赶回宿舍了，再见！」直到退出餐厅，我才敢转身跑着离开。
奔向格莱分多塔的路上，我看见远处走廊另一端一红一黑两颗脑袋，跟着跑了好一段路才截停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听完解释，我抚额。挤不过人群不会向后方的高年级求助？
「别担心，我写信通知校长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你用什么寄过去？」蝙蝠。
「大蝙蝠！」罗恩小声喊道。怎么变大蝙蝠了？
扭头一看，正好捕捉到远处转角甩起的黑斗篷尾巴。的确是蝙蝠，不过我说的信差不是他。
「他在干什么？」哈利低声说，「为什么不和其它老师一起去地牢抓山怪？」我想说，他教的是魔药。
哈利跟罗恩蹑手蹑脚的想跟过去，我连忙抓住他们。正要说些什么，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即扯住二人躲进石像鬼后方的阴影里。
紫色印度阿三头巾垂下的边角甩过，身份不言而喻。
「是奇洛！」罗恩小声喊道。
「他在干什么？」哈利低声说。
「也许他想要通知斯内普走错路了？」
「那是三楼走廊的方向！」哈利疑惑的说，他终于认得路了。
哈利跟罗恩蹑手蹑脚的想跟过去，我连忙抓住他们。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嗅到一种极之强大的恶臭，臭到一个地步，奇洛跟这比起来简直是芳香迫人。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哈利闻言居然用力一吸...结果当然惨不忍睹。
「是巨怪！」
「教授们呢！」
那手握大棒十二尺高的巨大身影经过我们的藏身之所，然后摇摇晃晃想要走进长廊中一道门里。
「那里是赫敏躲着的厕所！」哈利小声喊道，他真的认得路了。
巨怪抓抓头，犹疑着要不要跟随马尔福这位前人的脚步走进女厕。然后牠像是决定了似的，点了下头，推开女厕的门－－
再也呆不下去，这时我干了一件不算太傻，但绝对称不上聪明的事－－我施了刚才老头在餐厅放的那种鞭炮咒语。
好吧，巨怪现在不想进女厕了，但保不准赫敏听到声音不会出来察看。
捅了漏子就该补锅，于是我再施了个声音洪亮吼过去：「赫敏，不要出来，外面有巨怪！」
希望巨怪不会听人话吧！
这么一吼，巨怪的注意力完全被我吸引过来，连忙把一红一黑两颗脑袋按回阴影处。
「别出来！去找人帮忙！」但愿城堡里只有一只巨怪在乱跑吧！
小木棍高速几乎甩了十遍，总算才成功施展了一个从高年级课本上看过的加速咒语。那劳什子的拉丁文都滚边去，有命活下去我一定要加紧勤练咒语！
〔注一〕不计那怪颜色，汤姆眼睛其实是像妈妈的，那眼神攻击可是他娘的必杀技
〔注二〕小tom运气不差，知道点遗传学的皮毛，他爹估计查到这里就走冤枉路了。要是老ｖ不那么死心眼，一开始就去学校的遗规纪录查他外公马沃罗，估计要查到冈特根本用不上五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万圣惊魂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