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正太们继续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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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不久，日子还是很悠闲，哈利跟罗恩又约了大胡子守林人去他的小木屋喝下午茶。虽然哈利再三邀约，为免大胡子咽不下茶点，我就不跟去了。万一他噎住了，我可搬不动他去校医院。
外面天气很舒服，我又不像纳威需要给婆婆奶奶叔公姨婆每人都写一封周末家书，估计那羊皮纸长度都直迫论文，便去厨房夹带些点心散步到湖边。来到湖畔这边树荫最大也最干爽舒适的树底下，我给吉蒂大婶送的米菲兔手帕施了几个放大咒、软垫咒、驱虫防水咒之类的，铺在地面，坐上去软绵绵比麻瓜弹簧床垫还要舒服。
所以说当巫师真的很划算，有问题甩下小棍喊两声就能解决。虽然好生活来得太易导致巫师有些不思进取，幸好在固执守旧歧视麻瓜的同时，他们也懂得双重标准地无视知识产权，将麻瓜那些方便生活的发明剽窃个足，不然我可不敢想象每次上完厕所都要对便盆放消失咒清洁咒的生活。〔注一〕
把点心跟艾德温娜掏出来放地布上，我把完全不适合作消闲读物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还原成本来大小。要是必须在死亡和看完这本比砖头更有当凶器潜力的巨型书之间作选择，估计罗恩会直接用这本书砸死自己。其实斯莱特林的直系旁系都通通在历史的洪流中沉没了，这样乱翻书真的很傻，可是我又没有其它办法。
据当初捡到我的清洁大婶忆述，那是一个初春的早晨。当时我看来还没几个月大，身上只草草卷着块毛毯。虽然醒着却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躺在孤儿院门前的台阶上，襁褓中只有一张照片跟一袋古怪的金币。
金币自然是自动转化为养育费了，至于那照片听说里头是个绅士打扮、骑着骏马的俊男，照片背面还写着他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从那抄袭下来的。说是听说，因为那照片在我来得及看上一眼之前，就随着孤儿院一场小火灾化灰了。清洁大婶再三向我保证，我跟照片上那帅哥长得非常相似，希望她不是为了哄我才说这话吧。
几乎可以肯定，当初把我弃孤儿院门口的人是个巫师，不然就该留下英磅而不是金加隆了。按常理推测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就是我的父亲，麻瓜照片跟绅士打扮这两点显示他极可能是个麻瓜，依此推下去斯莱特林的神奇基因只能是从母亲那边传来的。我出生前后那段时间，英国的巫师群殴正欢，一个斯莱特林后代竟敢找个麻瓜老公还生了孩子...我摇摇头，就算他们已遭遇不测，不找到他们的坟墓也不能放弃。而且那对男女未必就是现代战地版罗密欧与朱丽叶，也许只是无知少女给负心小白脸欺骗的笼统故事？照片留下来可能只是方便我找对寻仇对象用的。
总之，父亲那边得等多赚些钱靠麻瓜门路去找了，至于母亲那边，暂时只能从寻找斯莱特林后代出发。要不是斯莱特林怪老头形象太差太负面，我大可先向身边的活人死人画像打听打听，总比盲目翻找一大迭字体只有蚂蚁大小的加工动物皮肤来得高效率。
其实我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想不想找到他们。直到八岁以前我一直在那间孤儿院里，就是后来出走了也是躲在附近。要是他们还在，为什么不来找我？
要是他们还活着，要是他们真的是故意遗弃我，我就...我就把那男的吊在树上暴揍一顿！把他由老白脸揍成老猪头，再刮光他的钱让他光着屁股连条内裤都买不起，然后一脚踹到大街上行乞！至于那女人...嗯，打女人不可用拳头，先甩她十几二十巴掌，再咒到她头发眉毛睫毛鼻毛牙齿全都掉光光外加长个守林人造型的大胡子，再来也是刮光她的钱踹大街上－－不！就是这样也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也许该再暴揍个几顿...
越想越生气，我啪地把书阖上：「我睡了，你慢慢吃。」
「小子，你才看了半小时。」
「是已经看了半小时。」这大部头当枕头倒是刚刚好。
无视那条越来越胖的肥鞋带嘶嘶叫，我闭上眼睛，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站在铺着黑白马赛克磁砖的走廊一端，往前十几步就是漆成深绿的院长室大门。这次传唤我来，想必是为了午饭时的那罐蕃茄酱。我有说过不是我干的，可是他们根本不愿意听。他们只是懒得去找真凶而已。
待会院长一定会要求我为那不属于我的罪行忏悔，忏悔完了大概会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一起读一会故事，然后他会摸摸我的头，就可以离开了。是的，没有惩罚，不过，总有一天...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的回音，我转身。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深色发，绅士打扮，身姿优雅。他的五官藏在帽沿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一个苍白的尖下巴。
是他，一定就是他了！我跑到走廊中央，期期艾艾的抬起头，等待他走到面前。
他唇角拉出一个微笑，朝我伸出苍白修长的大手－－他要带我走！
可是，我想看看，我想现在就知道－－
我靠近他，焦急地偷看进他的帽沿下...
那是一张空白的脸！
我尖叫着坐起身来，粗喘着气。随手抹过额头，满手一把汗，一阵寒风吹过，冷得我浑身发抖。打量四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空气中充满着水气，还有一阵怪味，城堡里部分室内也开始点灯了。
感到肚子上压了些东西，我伸手一抓，那是卷成一坨睡得正欢的肥鞋带。怪不得做恶梦了，呼吸不顺嘛。这条懒虫，要她替我把风，居然跑来跟我一块睡。用手指戳戳小东西的脑袋，她扭了扭，还是继续睡觉。
「你...你还好...吧？」一个声音响起。
我浑身僵住了，刚才看过四周明明没有人！声音是从身后树干那边传来的，我转身。
那是一个高大的人影，五官藏在阴影之下，只看出有个尖下巴，他的脸与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尖叫了。
我手脚井用急忙退开，一下子失去平衡又倒在地上。那人紧随而至向我伸手，那是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
「不要过来！」我尖叫了，再一次。
那人影顿了一顿，忽然一道光照过来这边，低沈警戒的声音从光源的方向传来：「是谁在那边？」
是蝙蝠男，我第一次这么高兴看见他。他踏着大蝙蝠飞翔般的步伐走过来，黑斗篷在他身后甩啊甩的剎是有气势，他只瞄了我一眼，便转向那人，「奇洛教授，发生什么事了？」
蝙蝠男魔杖尖端上的光照亮了树下那人的脸，赫然是奇洛教授，怪不得刚醒来那会觉得有怪味。他的面色异常苍白，表情畏缩得来又有点僵硬，看上去怪里怪气的。
「没...没什么，只是看见里...里德尔在这里，我似...似乎吓到他了。」
蝙蝠男瞄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草地上的巨型米菲兔子手帕、被当成枕头用的巨书以及吃余的巧克力点心，紧绷着的嘴角抽搐般地动了动。
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刚才朝一个教授的鼻子尖叫了，幸好还没有丧失理智到直接抡起巫师族谱砸过去。我从地上爬起来向奇洛教授道歉，他结结巴巴说不怪我什么的。他当然不应该怪我，可是他吓我在先，没事干嘛这么近的站在别人背后。
「要是没什么的话，奇洛教授，现在已经轮到你巡楼的时间了。」当寄宿学教的教师真是辛苦，白天要上课，连晚饭时间都要巡楼，也许他们该多聘请一、两个管理员。
奇洛教授慌张口吃地向蝙蝠教授道歉，匆匆离去的背影跌撞得来还挺敏捷的，不愧是多次在黑魔法生物攻击下还能四肢健存的人。其实我挺佩服他的，短短一句话都能说得说出这么多个转折，要让我去说我还做不到。
在蝙蝠男的瞪视下，我迅速把该还原的还原、该缩小的缩小、该清除的清除，把包括宠物蛇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弃进衣袋里，然后在他的押送下返回城堡。
「＜生而高贵．巫师家谱＞。」蝙蝠男念出消闲读物的书名时喷了一下气，「假设你并不只是用它来当枕头，这可不是正常的消闲读物。想在里面寻找姓里德尔的祖宗？」语句的尾音相当讽刺，要是我没听错的话，还隐隐有种优越感。也许他也是那些纯血党人士。虽然我暂时还没从老古董里找到任何姓斯内普的巫师，不过就算是混血出生也不妨碍歧视麻瓜血统。〔注二〕
「我的父亲不会在里面的，他是个麻瓜。」他挑眉看着我，我耸耸肩，才不要向他解释呢。「教授，你听过麻瓜的遗传学吗？这本古董不单记载了多个大家族的直系族谱，同时也记录了那些家族成员的外貌特征。马尔福家的直系从没出过金色以外的发色，虽然纯血都有近亲通婚的习惯，可是这也太不同寻常了。」同理，斯莱特林流传千年的蛇语基因也很神奇。
回到餐厅里，哈利看见我跟蝙蝠男一同进来，便大为紧张的抓住我左看右看检查一番。
「哈利，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哈利不认同的看着我，「这个世界虽存在着吸血蝙蝠，可是还有很多蝙蝠都是素食的。」罗恩跟西莫互喷了对方一面，这次轮到赫敏不认同的看着我了。
「汤姆，你不应该在背后这么说教授的。」罗恩闻言满脸的不屑。不在背后说难不成在面前说？
「别提这个了，你知道吗，我们这个星期四就开始飞行课了。」我知道，而且是跟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我可不想在马尔福面前骑飞天扫帚出丑。」哈利阴郁地说。要不是说话的语气，我会以为他早恋了。
「你不会以为马尔福躲过直升机的故事是真的吧？」是真的我以后就把名字倒过来写－－Mot Elddir，嗯，真难听。见哈利还是很犹豫，我便请赫敏讲解一下直升机的飞行原理。
在简单易懂的讲解最后，赫敏以这么一句作结：「听他吹嘘的内容，我很怀疑他根本没见过真正的直升机。」
之后的日子继续在飞天扫帚躲开麻瓜飞机的故事中过去，但是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直升机的故事。终于，飞行课的日子在一年级生的期待中来临。
虽然马尔福不过是个不懂交际没有情商还经常把「爸爸」挂在嘴边的还没断奶的小矮子，但他对攻击别人死穴的确挺有一套。哈利跟罗恩就老是被激到跳脚，让他更加洋洋得意。这会，哈利跟罗恩又完全炸毛了，生气地跳到抢了纳威记忆球的矮子面前。小少爷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笑得一脸欠揍挑衅的看着我，结果附近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谁让我骗他进了女厕。
「喜欢就自己买个吧，你家里很穷吗？」我支着头懒懒的对他说。
「也许你说的是韦斯莱？不，我就是喜欢这个。」小少爷挑眉。上到蝙蝠男，下至小少爷，也许斯莱特林学院的都喜欢挑眉。
「那，你打算怎么带回去？」我又倒了杯牛奶。自从进了霍格沃兹就食量大增，总是要吃很多才饱。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在整个餐厅师生的见证中把你『就是喜欢』的这个带回宿舍吗？我想你的院长应该会...不太喜欢。」
小少爷手里拿着记忆球，放下来不是，拿走也不是，最后还是察觉到这边争端赶过来的麦格教授拯救了他。于是，到了下午的飞行课，小少爷仇视我的目光更加炽热。
也许因为我怕坐上一根木棍的感觉会不太美妙，一连叫了几声扫帚才跳到手中，于是这又成了小少爷的话柄，哈利看来相当的生气。后来纳威发生意外从扫帚上掉下来，霍奇夫人陪他去校医院，这正好给了非常想要干一架的二人一个大好机会。
「把他放回去，马尔福。」哈利沈声说。大家立刻安静下来，望着他们二人，有些则望着我。看我干什么？想阻止自己去，老让人动手自己纳凉太不象话了。
二人叽叽喳喳了一会，终于马尔福跳上了扫帚飞在橡树顶来回盘旋：「要就上来拿呀，波特！」
哈利一把抓起扫帚。
「别去，只有白痴才想为了一个记忆球被开除。」哈利迟疑了。
马尔福见没人理他，便飞在我们头顶转圈圈喊了好些「没种」「麻瓜种」「穷鬼」之类难听的话。他激怒别人的本领高超，加上地面把他当枪使的那群斯莱特林吶喊助威，很多人都被激得想飞上去揍人。
「里德尔，该不会是你那对低贱的麻瓜父母死得太早，根本来不及给你长个胆子吧。」
很好，他终于惹毛我了。
我抽出魔杖，还未来得及咒他，哈利就一缕烟飞上去了。现在我只能叫其它人跟我一起拿起魔杖戒备，准备在哈利掉下来的时候接住他。幸好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哈利飞得很好，比马尔福还好得多，不过他最后俯冲下来接住记忆球真是吓死人了。纳威的奶奶要是知道她寄去的记忆球差点害哈利波特摔断脖子，一定想昏过去。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出现了，为什么老师总是像电视里的警察般出现得不合时宜呢？
哈利被带走了，离开前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想向他解释他不可能被开除，可惜没有这个机会。除非想收到一仓库愤怒的诅咒信件，没人会因为违反校规这样的小事开除「活下来的男孩」。看对面那小矮子一脸得逞就生气，本来想等麦格教授走远了就诅咒他，可惜霍奇夫人又回来，老师跟警察真是一个样子的。
见罗恩闷闷不乐，我便悄悄跟他解释哈利不会被开除，又跟他约好下课后找机会揍马尔福一顿，他才恢复过来。认真地思考了半节课，我终于想好该怎样对付马尔福，才足够好玩又不会太过头。把计划告诉罗恩，他也连连称好，倒是偷听我们对话的赫敏不说好。
「你们不可以这样！」
「拜托，你就不能不偷听我们说话吗！」罗恩不耐烦地说。
「赫敏，今天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觉得我应该忍受这样一个侮辱我父母的人吗？」
「可是...」赫敏一脸挣扎，焦急地思考反驳我的话，「我们可以告诉麦格教授。」
「每天有这么多学生在吵架，教授哪能管这么多。」我挥挥手打断了她。「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注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年代既没马桶，也没水龙头，谁能告诉我密室入口为什么能弄在女生厕所一个小小的水龙头上
〔注二〕大蝙蝠知道真相而得到的那种优越感，是透过小汤姆跟ｖ大的相似而来的，就像他透过欺负跟詹姆相似的哈利而获得快乐一样（这样说好像有点点变态= =b）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正太们继续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