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民国旧事》择灵

2、效率惊人

　　李四月迷迷乎乎到了李定远的宅子，民国时期的小洋楼不光精致，还有股鬼屋的味道。李四月打了个哆嗦，跟着老头进了屋，“大爷，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说的什么大少爷你要不再去找找？你不找到时候人家自己回来，咱们仨都尴尬。”
　　老头看了看李四月，叹了口气说道：“大少爷，胡叔我老了，看不住你了，你说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我横不能把你绑在床上吧。少爷，你就乖乖的在家，你想玩什么，我都给你找到家里来，你可千万别再往外跑了，这要是受点伤，胡叔我还活不活啊。”
　　“大爷，不是，胡叔，你要不然再确认一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说？”李四月想了一下穿越的流程，如果能够确认，那自己可能是灵魂穿越到这个人的身体里了？还是个傻子？
　　胡叔摇了摇头道：“少爷，你身上这身衣服还是早上我给你换的，刚才明少爷也验了疤了，还有什么可确认的呢？”
　　李四月大概可以确定自己灵魂穿越了，但是现在的情况，要......当傻子吗？问题是李四月也不知道这个李四月之前的傻是哪种傻，总不能出去溜达一圈，人傻到别处去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装傻不划算。
　　“胡叔，你看我现在这样......清醒吗？”李四月小心翼翼地问。
　　“这应该是少爷打小到现在说话最利落的时候了，但是你糊涂的时候也是认识我的呀。”
　　“这个我想办法解释一下啊，这个这个，是这样的，我出去的时候啊，在刚才那个男的，就那个叫什么什么......”“明少爷？”“啊对，就他，在他那个什么警察厅门口啊就摔了一跤，头磕到路灯上了，然后我一醒过来，我就正常了，哈哈哈哈哈哈神奇吧......”李四月看着胡叔的眼色，“你要是觉得这个理由不可信，我就给你换一个，啊，我想想啊......”
　　胡叔叹了口气道：“早些睡吧少爷，明早起我请赵医生来家里一趟就行了。”说罢关门出去了，留李四月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李四月想了一晚上这狗血剧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是要找回去的方法还是老实待在这儿，回去吧，怕方法试错了挂了，待着吧，这么乱还是怕挂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睁眼就是胡叔忙忙叨叨地招呼他赶紧起床说明少爷已经到了，赵医生也来了可别让人家久等。李四月被拉扯着起床洗漱穿衣一气呵成推到了客厅，看见昨天那个牛头瞬间清醒，半眯的眼睛瞬间瞪大：“你还敢来，你昨天随随便便把我交给别人就不怕我被卖了啊？”
　　牛头还没开口，边上穿西装戴个小眼镜的男人先说了话：“胡叔，这程度可以说是非常正常。”
　　“你哪位？”
　　“少爷，这位是赵谦赵医生，您忘啦，您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您八岁被绑精神失常之后就只认识他，他留学一回来就来在咱们家给您做私人医生了。边上这位是昨天找到您的明少爷，陆聿明，警察厅厅长。”
　　“昨天的晚上的事我还是记得的，这位差点把我当场击毙。”
　　“你要是早点说自己是谁，也不会有这么一出。”陆聿明半天才张嘴说第一句话，刚说李四月就不愿意听了。
　　“我发现你这人真有意思，胡叔说我傻了多少年了，我能跟你说得清我是谁吗？”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你爹还是我上级，我应该先来认识你的，这样吧，晚上八点我设宴，里阳饭店，作为昨晚的赔罪了。”
　　“里阳饭店？饭好吃吗？”
　　李四月问得陆聿明一愣，“啊，好......好吃吧。”
　　“好吃那就晚上见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打扰了，昨晚的事就当个误会，我们晚上见。”陆聿明说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皮手套，拍了拍赵谦，“赵医生，一起吧。”
　　“那胡叔，我也先告辞了，四月就烦请您再多观察一阵吧。”
　　胡叔连忙应下，把陆聿明和赵谦送出了门。
　　“赵医生觉得如何？”陆聿明刚出门就拉住赵谦。
　　“什么如何？里阳饭店的饭？”
　　“赵医生不用装傻，我知道你跟李四月关系很好，但是你就不好奇，我昨天查周启明的时候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按你了解的李四月，傻了这么多年连李家大门朝哪开都不会知道，怎么就突然找到我警察厅了？赵医生，你说精神失常突然恢复的几率有多大？或者说，精神失常在你一个医生眼皮子底下突然正常的几率有多大？”陆聿明戴上手套，接着说，“今天晚上八点，赵医生一起吧，他的情况你最了解，晚上你可以确认看看。”
　　赵谦无言以对，扭头看了看还在客厅呆坐的李四月，点了点头。
　　当晚，里阳饭店，李四月到的时候陆聿明和赵谦已经把菜点好了，李四月觉得太可惜了，没到民国时期的菜单长什么样。李四月刚一坐下，陆聿明就开始了，“周启明让你干什么了？”
　　“大哥，你消停点儿吧，这饭你还让不让我吃，我说什么你也不信，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你想听的那点破事儿，什么货什么周启明，你那么能你怎么不自己查啊，不吃了，真烦人。”李四月说完就想走，让赵谦拦下来了，“一一你能不能等等，怎么人正常了脾气还大了，聿明，你也是，能不能吃完再说。”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啊，为什么你管我叫一一啊，小名也靠不到一上啊。”李四月想问为什么不叫四四，又觉得这名字不好听，正常人应该取不出这名。
　　“这是你生病之后，我给你起的。”赵谦道，正想往下解释，就被李四月打断了。
　　“行，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因为好写是吧，怕我不会写别的字，丢了找不回来是吧。”
　　“我倒是没有这个意思。”
　　“谢谢你，这么一说我更生气了。”
　　“行了行了，坐吧，你也不能怪聿明，你太反常了，或者说，太正常了，突然说话条理清晰但又让人听不懂，这谁都要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吧。”赵谦拉着李四月坐下。
　　“我说了啊，昨天晚上我就跟他说了，他不信我，那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李四月，或者说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李四月，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哪年，但是我大概是百年后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李四月看着陆聿明，“你昨天问我什么货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到这里第一天。”
　　“赵谦，”陆聿明已经看着李四月，但是身子转向赵医生问道，“你说他这是还不正常，还是这世界真他妈的有鬼。”
　　“这世界要是真的有鬼的话，这屋里应该就不止咱们仨了吧，你身边得围着多少鬼。”赵谦推了推眼镜调侃道。
　　“你们俩先说着，我先吃着。”李四月不等他们二人的回答就拿起了筷子，“还行，没我们那的饭好吃，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慢慢问吧，至于你说的那个事儿，你要是怀疑我，我就配合调查，这么简单的事儿。”
　　“那既然你都说了，明天跟我去趟仓库？”陆聿明说道。
　　“去去去。”
　　“对了，你之前的那起绑架案，我们这边查到点东西，明天顺道一起看了吧，赵医生也一起吧，他知道的应该还没你知道的多。”
　　“这么多年还能查到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你们效率惊人还是该说你们爱岗敬业。”李四月讽刺道。
　　“我以前可不是警察，有气别冲我撒啊。”
　　“明天再说吧，先吃吧，再不吃，菜就没了。”赵谦指着桌子看向陆聿明。
　　“厉......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