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23、第23章

　　哈利自打斯内普的办公室出来，一路狂奔着上了楼。
　　“书拿到了吗？”
　　哈利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赫敏似乎正监督着罗恩完成魔咒课的作业，而罗恩显然不在状态，因此哈利一闯进休息室，他便直跳着跑到了哈利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被费尔奇的猫追着吗？是快到宵禁时间了。”
　　哈利不想惹人注意，拉着罗恩走到赫敏的身边，幸好他们原本的座位就在休息室的角落，因此倒也不用担心众所瞩目的问题。
　　哈利压低声音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罗恩和赫敏，最后说道：“他就是在万圣节前夕的晚宴受伤的！”
　　“那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也许是他在帮助学生撤离大厅的时候受伤的！”赫敏摇摇头，说道。
　　“不，赫敏，你说过了，他那天，并没有参加万圣节的晚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晚宴的教师，那天，所有人，除了我，罗恩，马尔福，当然……当然还有潘，除了我们，所有人都参加了万圣节晚宴，就他没参加！”哈利觉着自己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巨怪，巨怪可能是他放进来的，你曾说过，霍格沃茨里有保护魔法，任何魔法生物，包括巨怪都不可能在不惊动魔法的前提下，自己进来。”
　　“是的，霍格沃茨有保护魔法，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看到过。”赫敏点点头，有一点点相信哈利的推测，但总觉着不太可能，“但是他是教授！”
　　“万圣节前夕，他想去四楼走廊的禁区偷东西，于是他先从外面放入了三头巨怪，一头冲向大厅，引起大家的混乱，一头在二楼，而另一头则在三楼，他想利用巨怪杀死地狱三头犬路威，然后偷走路威看守的东西！当时我们看见他时，他正要往那里去——他在寻找路威看守的那件东西！我敢用我的飞天扫帚打赌，是他放巨怪进来的，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为了造成混乱。弗雷德告诉我，那天的巨怪都被人施了三大恶咒之一的噬魂咒。”
　　赫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不，这说不通，如果是他放进了巨怪，他就更应该出席晚宴，否则那太令人怀疑了。不——他不会的。”赫敏摇头，“我知道他不太好，但他绝对不会去偷邓布利多严加保管的东西。”
　　“说老实话，赫敏，你总认为所有的老师都是圣人。”罗恩很不客气地说，“我同意哈利的话。我认为斯内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他想找什么？路威看守的又是什么？还有那个尼可•勒梅，究竟是谁？该死的，最近一直有劳动服务，海格又一直躲着我们，我们根本套不到有用的信息。”
　　“不，不，我还是不信斯内普教授会偷邓布利多教授严加保管的东西！”赫敏固执地摇头，转而对着哈利说道，“你不是说潘也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吗？”
　　“恩，他在！好像在给斯内普拿药，我听到好像是解毒药剂！”哈利点点头，不明白赫敏为什么问到杰萨斯。
　　“好的，好的！解毒药剂，那就不可能是路威的咬伤，路威是地狱三头犬，他是狗，但也不是普通的狗，不需要狂犬疫苗，也就是解毒药剂！而且如果斯内普教授是万圣节前夕被伤到的话，今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再差劲的魔药也该治好了它！”赫敏说道。
　　“但是我看到了那个伤口，像是被大型动物的爪子撕开的！”哈利低喊道。
　　赫敏脑子飞快运转，来来回回走了一阵，说道，“要证明斯内普教授有没有去路威所看守的地方偷东西，其实很简单！”
　　“什么？”罗恩被赫敏的“简单”弄得有些脑子打结。
　　“去问潘！”赫敏盯着哈利说道，“去问潘，潘最近一直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劳动服务，他一定知道斯内普教授的伤，只要问他就能知道是不是被大型动物的爪子撕开的！而且你也说了，斯内普教授让潘去取药，我们也可以问潘，那个到底是复合药剂，疗伤药剂，还是解毒药剂。”
　　“对，去问潘！”哈利听着赫敏的话，点点头，“刚才他还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如果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堵到他！”
　　罗恩看着哈利和赫敏，说实话，他还是不太喜欢斯莱特林的某人，但是——貌似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快速的将事情弄清楚。
　　于是，三头小狮子，在经过大脑的思考后，一致决定，前去地窖，围堵某小蛇，而事实上，他们的确成功地堵到了某条小蛇。

　　“凭什么你们认为我会告诉你们？就在你们拉着我跑来这里挨冻吹风，并且冒着随时被费尔奇抓到，再次劳动服务，并再次为斯莱特林扣上十分的前提下？”
　　潘冷冷地吐着毒液，看着格兰芬多的某三头狮子，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将斯莱特林蛇王的事情告诉给他们格兰芬多的人听。哦，原谅他的坏语气，谁让他们再次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打算偷溜去禁林的，结果，居然被绑架在了路上，一路绑架到了南塔的窗口，还该死的要吹冷风！

　　“潘，你是好人，我们知道！”哈利也觉着这南塔顶楼的风大了点，因此对于潘的质问，只得说着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马屁之词。
　　“哈，好人？你们不是素来不赞同格兰杰小姐对我的评价的吗？不是素来认为斯莱特林的人，都是黑巫师的吗？那么，请问你们的好人的标准是什么？我可不可以不要当这个好人，从而被你们绑架到这里，面临着感冒以及扣分，以及劳动服务的威胁！”潘的情绪不太好，刚才面对斯莱特林的蛇王他无法肆意吐他的毒液，但眼下这三头狮子显然就不同了，“顺便，请喊我杰萨斯，谢谢，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互称教名的程度，波特先生！”

　　“潘！”赫敏对着潘无奈地叫了一声，顺利地得到一个翻版的凌厉眼神，“好吧，杰萨斯先生。”赫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明白斯莱特林的人为什么可以如此牙尖嘴利，“我想我们选择这样的地方的确有欠考虑，但是……但是我们这么做，也是对斯内普教授负责！”

　　“啊哈！”潘定定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他当然知道他们会找他的原因，若非知道是为了地窖的蛇王，就凭他们还想绑架他？不用其他咒语，一个腿立僵停死咒就够了，这个咒语他最近甩得很顺，前天魔咒课上，刚装模作样地向弗立维教授讨教过。

　　“我们想问的是，哈利刚才看见斯内普教授受伤了，在腿上，伤口很大，像是被大型动物的爪子撕开的，是这样吗？”赫敏小心地问着，罗恩和哈利则紧盯着潘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真相，相信只要潘的眼睛有任何掩饰的情绪闪过，他们就会直接给地窖蛇王定下莫须有的罪名。
　　“是的！”潘回答的简练而又干脆，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满足赫敏的要求。
　　“那伤口是刚刚才弄伤的吗？”
　　“伤口还在流血！”潘挑眉看着赫敏，他没有说谎，虽然也没有说出实情，但是实情并不代表他们认为的真相，不是吗？
　　“好吧，看来斯内普教授的伤口的确不是万圣节前夕弄伤的！”赫敏微微吐口气，对着哈利说道。
　　“但是我看到他去了四楼，并且没有参加万圣节晚宴！就算他没有去路威守护的地方，但巨怪呢？”哈利还是不相信斯内普，事实上，对于他认定的事实，他固执的不愿意去改变，除非——真相大白。
　　“我也没有参加万圣节晚宴！若要说四楼，我也去过！”是的，去过，从北塔顶楼西比尔的办公室兼住处回来，怎么都要经过四楼的，“你们不是也没有去晚宴！”
　　“那不一样！我们是去决斗！”罗恩几乎叫了起来。
　　“天哪，你轻点，你想引来费尔奇吗？”赫敏不满地看着罗恩，她总算有些了解为什么他们每次夜游的结果，总是被逮，“你也是去决斗的，和马尔福一起，不是吗？”赫敏看着潘问道。
　　“不！”潘断然否定，但又很快编了另一个谎言，“我的确是去决斗的，不过不是和德拉克一起！我是去和斯内普决斗的！”
　　“啊！”更大的喊声，源自三头小狮子，他们张大着嘴，毫不羞涩地显示了他们的吃惊。
　　真是单纯的孩子，哪怕被钦点为救世主，也只是孩子。潘不无恶趣味地腹诽，总算他们的表现娱乐了他，现在，从蛇王处憋得火气和不快，都快发泄出来了。
　　“我的确是约了斯内普教授决斗。”潘继续逗弄着，“他天天借着劳动服务的名义让我弄鼻涕虫，蜗牛等黏糊糊的软体动物，我受不了了，我觉得是他故意在作弄我，所以我对他下了决斗战书，就在今晚，呃，地点……地点就在四楼走廊。”
　　“四楼走廊！”又是异口同声。
　　“你比我还不会选择地点，我以为我选择女生厕所已经很不靠谱了！”罗恩不可思议地看着潘，觉着自己终于遇见了外星人。
　　单纯的孩子！
　　潘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把，可面上却是一贯的无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一本麻瓜的书本上看到过！”
　　“啊~原来是麻瓜啊！”哈利呆呆地点点头，“罗恩，你爸爸总喜欢研究麻瓜，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坚持要选择女厕所了！”
　　赫敏感觉自己乌云罩顶，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被扯到罗恩的父亲身上，也不明白哈利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推理结论。

　　“啊，太晚了，我该回去了，否则德拉克要着急了！”潘心情愉快地看着某三头小狮子，当然，也听觉良好地听到了些别的什么声音，比如费尔奇以及他的猫。
　　“对了，这里刚好有密道直接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那么……我先走了！”话毕，也不等三头小狮子有什么反应，一个转身，便是冲着墙壁撞了过去，果然——那是一条密道！不过潘为什么会知道？
　　哈利和罗恩，甚至是赫敏暂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们发呆了许久，而后哈利和罗恩才略略反应到事情有些不对：“赫敏……潘他……他刚才的意思是斯内普没有放巨怪进来，是吗？”
　　赫敏对天翻了翻白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两个“天才”的朋友：“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斯内普是跑去和潘决斗的吧？！”
　　“啊？当然……当然不可能！”反应过来的某两只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那……”
　　“潘的意思是，他相信斯内普教授是无辜的，但是无法向你们证明教授的无辜，就像他没办法证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一样。”
　　“那……”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要怀疑斯内普教授，那么，所有在那段时间，独自一人的人，都应该受到怀疑！而不是说没有参加宴会的人就该受到怀疑！”赫敏尽力解释道，她终于发现潘身上的斯莱特林特质了，那就是讲话，总是七弯八绕的。
　　“那……”
　　“是谁，谁在那边？”
　　哈利还想再问，不过费尔奇的声音却更快地打断了他的问题，显然的，刚才他们毫无克制的叫嚷声，已经将费尔奇，成功地吸引了过来。
　　“是费尔奇，快，走！”
　　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低喊，一手一边拉着赫敏就跑，好在他们没有朝着潘适才消失的地方跑，他们还记得潘说过，那条密道通向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而作为格兰芬多的他们，是绝对不适合出现在斯莱特林的蛇窝的！绝对，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