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24、第24章

　　日子就在斯内普是不是放了巨怪进来，是不是想偷路威守护的东西的猜测与争论中，过去了。这段时间哈利和罗恩没有继续他们的夜游，因为伍德的保密政策令哈利的所有训练都被安排在了晚上，而一晚上的特训，也使得哈利再没体力去夜游了，甚至……那四楼走廊的路威都被丢在了脑后。而斯莱特林这一边，德拉克继续着他的劳动服务，神出鬼没的甚至比在地窖里被罚写字的潘还要无影无踪。至于说罚写字……
　　事情是这样的，起因是潘坚持不懈的努力，当然不是努力抗争，而是努力与软体动物的搏斗，终于有一天，所有的鼻涕虫，软体蜗牛，蟾蜍唾液等恶心的魔药材料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了。然后当年长的斯莱特林在潘再次交上一瓶色彩诡异的魔药作业以后，便将劳动服务的内容改成了超长的论文报告，比如疥疮药水的分析报告，比如月长石的药理分析研究……并且要求25英寸长羊皮纸。想像一下，疥疮药水药水这样提供给一年级的并且是第一堂课的魔药，它的分析报告能有多长？即使是狼毒药剂也不过是25英寸吧？！所以，25英寸的长度不过是用来练笔写废话的。当然未免年长的斯莱特林愤怒的一直使用“四分五裂”、“恢复如初”等咒语浪费魔力，折磨神经，潘还是安安分分地写出了点东西，比如说抄书，当然这要借助于魔药教授珍藏的魔药书籍。所以，地窖劳动服务，变成了地窖抄书练字活动，虽然一样让人腰酸背痛手抽筋，但好在没有软体动物那么恶心，也因此，潘最近也很安分，没有肖想去禁林，反正圣诞节快到了，到时候到家都在过节，溜过去可能会更方便一些。

　　时间是12月5日，星期六，魁地奇赛季第一场比赛，风和日丽，虽然还有些寒冷。
　　早上，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今天的两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潘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牛奶，这东西在霍格沃茨近乎是奢侈品。因此潘之所以可以享用它还要感谢担心儿子的某铂金贵族。依潘的猜测，这大约是当爸爸的担心他家儿子骨骼发展的问题以及身高的问题，因此动用了自己董事的身份，硬是将一头奶牛牵进了禁林，于是，每当早餐和晚上睡觉前，马尔福家留职于霍格沃茨的某家养小精灵便会送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而作为德拉克室友的潘，则再一次地享受到了室友爱，他的牛奶来源就是如此。
　　牛奶很好，特别是在吃了近三个月的南瓜汁以后。

　　“潘，德拉克呢？”布雷斯不知何时已经移位到了潘的身边。
　　“不知道！”潘摇摇头，边喝着牛奶边将视线放向四处。
　　远处的波特似乎正在享受着同伴们那有些过多的热情，他的早餐盘子上已经堆满了各色的食物，小小的一个土丘，近乎够波特吃上一天还外加宵夜，而显然的，波特同学并没有胃口消化这些，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并且不断地对着身边的赫敏拒绝着什么。
　　“他似乎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布雷斯顺着潘的视线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那里正闹得欢，事实上，每顿饭他们都闹得很欢，除了周休的早餐，因为没几个格兰芬多的人会在周休放弃被窝来吃早餐，但显然的，今天例外，“马库斯早就知道哈利•波特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了，也就奥利弗•伍德还以为这是秘密！对了，马库斯•弗林特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队长。”
　　“哦！”潘点点头，一点也不觉着奇怪，他从不认为吵吵嚷嚷的格兰芬多的人能够真正做到保密，大约立下赤胆忠心咒的话可以做到，但让那些小狮子立赤胆忠心咒？那恐怕暂时还有些困难。无论是魔力，还是技术！
　　“德拉克让我给他带块蛋糕，我想我得走了！”话毕，潘也不理布雷斯的反应，起身便是飘飘忽忽地走了，他刚刚想起来，魁地奇比赛上，奇洛会再次出手！也许他不用去看魁地奇了，可以提前去禁林。

　　回到地窖，德拉克正在寝室里，一袭绿色的魁地奇选手服很容易就解释了他最近神出鬼没的原因。看来斯莱特林的人要保守某个秘密的确要远远好过格兰芬多的狮子，至少在计划上，连带教授与劳动服务都给用上了，这一点可以从潘也被很好地瞒过的结果中可以看出。

　　“魁地奇？！”推门而入，潘在惊讶之后却又皱起了眉头，历史又拐脚扭到了？德拉克不是应该在二年级的时候才成为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找球手的吗？怎么今天就是一副要上场比赛的紧张样？今天奇洛会向哈利出手，他原本并不打算插手的，毕竟这是白胡子老爷爷安排下的剧情，伟大的救世主波特绝对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但是德拉克……潘有些不确定了。
　　“哦，潘，非常抱歉！”看着潘皱起眉头，德拉克那因为比赛而紧张了一上午的心情立时就被担心和愧疚给替代了，“对不起潘，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我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事实，但是马库斯说这是机密，除了魁地奇球手们以及斯内普教授之外，谁也不能说，连我父亲，我也是昨晚才告诉他的，我邀请他来看比赛！”
　　“什么时候的事情？”潘皱眉，他确定在那次纳威记录水晶片的事件之后，德拉克的表现并没有耀眼到让年长的斯莱特林以及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破例吸纳他啊？！
　　“呃……一个月前！”德拉克抓抓自己的头发，小心地解释道，“就是万圣节前夕，你说你去图书馆，然后我说马库斯•弗林特请我去看魁地奇球队的训练！”
　　原来是马库斯•弗林特，当时他好像听成了马可•福林。
　　“然后？”
　　“然后我去看的时候，追球手出了点小意外，而我，正好手边有把扫把，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潘点点头，剧情十分的陈旧，但看来似乎是意外。
　　“你……生气了？”德拉克小心翼翼地问着，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比他还要矮一点点的室友，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照顾他，也许是因为他也有一头铂金的头发，所以让他有种亲兄弟的错觉。呃，也许不是……他不太喜欢亲兄弟这样的说法。
　　“不！”潘挑眉，淡漠的眼色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我是所我没生气，德拉克，我只是……有些遗憾……遗憾我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好消息的人，也许我该恭喜你！”是的，他只是遗憾，遗憾他总是不得成行的禁林之旅。看来他还是得去看看魁地奇，他不太希望历史扭曲的超出他的掌控，那只会令事情更糟。

　　中午十一点，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高到了半空，但显然，还是需要仰头看比赛。

　　潘随着斯莱特林的同学一起坐在了看台上，他没有带望远镜，事实上他正觊觎一个更好的座位，比如教师席前的解说席，那里被施了远望咒，而现在正被一个带着红黄相间色围巾的三年级格兰芬多霸占着，他的身边则是麦格教授。

　　终于选手出场了，格兰芬多的是鲜红色的魁地奇队袍，斯莱特林的则是墨绿色的，一个像是待娶却永远娶不到媳妇的新郎或者待嫁却永远嫁不出去的新娘，另一个则像是蛰伏海底的绿毛海龟。当然，会有这样比喻的只会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且是相互比喻，他们都懂得礼尚往来。

　　两队的队员拿着扫把站立在了场地中央的白线上，面对着面，大约三尺的距离，哈利面对着德拉克，看来斯莱特林的人对于哈利丝毫不感到意外，但是格兰芬多的人对于德拉克却是意外非常，伍德甚至表现出了懊恼，大约是因为他们之前制定的战术会因为德拉克而失去效用。但是作为一名球队的队长，他这样的表现可不太好。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说话的是充当裁判的霍奇女士，她正站在两队的中央，就是那个三尺距离的位置，并用扩音咒，宣布着比赛注意事项。
　　有扩音咒真好！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霍奇女士示意两队各就各位，然后，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腾空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于此同样开始的当然还有解说员李•乔丹的胡言乱语，即使是麦格教授这样气场的人就坐在他旁边，也不能阻止他乱语的本性。

　　“她在上面正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队员——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然后——糟糕，斯莱特林队吧鬼飞球抢去了，是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飞球，马库斯他太粗鲁了，他撞飞了很多人，他飞奔而去——”
　　“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真是太棒了，他表现的像一只苍鹰，所有他脚下的人都像他的猎物一样——他要得分了——他晃过了格兰芬多的守门员，那个守门员的反应太慢了，动作也太蠢了，可惜，他丑陋的动作吓到了马库斯，球被断掉了。”平平淡淡仿佛是念圣经的语气，疏懒淡雅地根本不适合用于解说，因为相比较李•乔丹的热情迸发，那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而接过——呃——或者说是抢过李•乔丹解说权的，却是潘，他正眯着眼睛看着天空，远望咒很好用，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唯一一个他可以找到的，距离奇洛最近的一个，他可以合理解释出现原因的地方，毕竟这里是教授席，而斯莱特林的席位在教授席的对面，那很远！而且——斯内普和奇洛之间距离不小，万一有什么问题，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并干预，虽然他希望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哦，你怎么可以说伍德队长的动作丑陋！”李•乔丹非常不满潘的夺权，他一直认为他的解说是最好的，事实上，即使是现在他也认为他的解说要比潘来得好，不过显然的，即使潘解说的再差劲，再没有激情，再BLABLA……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也会希望由潘来解说，而不是李•乔丹。毕竟除了潘，还没有一条小蛇曾设想过在麦格教授的监督下，从李•乔丹的手中抢过解说权。

　　“杰萨斯同学！”麦格教授显然并不满意潘的出现。
　　“哦，教授，您看这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人的比赛，适才乔丹同学的解说您也听见了，他说——粗鲁！”潘优雅地向着麦格教授控诉着李•乔丹的恶行，并且依旧维持着他淡漠的神情，而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面瘫的嫌疑，当然，面瘫不代表冷酷，冷面笑匠这个成语就是用来证明这个观点的，何况有时候惹急了潘，他还会腹黑的很彻底，比如某三头尝过苦头的小狮子。
　　麦格教授面对着这个讲话总是不温不火的学生，十分的纠结，她可以想象得到让两个学院的学生共同解说将会发生怎样的大战，但是，面对眼前这个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乖巧的过分的学生，面对那双深如禁林湖水般淡漠却也纯净得看不出杂质的眼睛，她居然说不出拒绝。
　　“好吧，杰萨斯同学！但必须在我的监督之下！”
　　“哦，不！教授！”李•乔丹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但却无能为力。
　　而相较于李•乔丹同学的垂死挣扎，潘显然要敬业许多。
　　“德拉克•马尔福似乎率先看到了金色的飞贼，他正极力控制着他的扫把要接近金色飞贼，而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潘挑眉，他从不否认自己腹黑，“他的眼镜似乎妨碍到了他的视觉，他没有看见金色飞贼，但他却追着德拉克•马尔福，他大约想通过阻止别人得到金色飞贼，从而来确保自己的胜利。”
　　“哦，不！他看见了！”李•乔丹对于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矮上不止一个头的小蛇十分的无力，他看起来乖巧无比，但他却绝对在颠倒黑白，明明是哈利先看到金色飞贼的，“他只是比德拉克•马尔福在启动上晚了一点点，那是因为他经验不足！”
　　“德拉克也是一年级！”潘依旧胡搅蛮缠，如果此时西比尔•特里劳妮在这里，她就会很小心地告诉大家，潘生气了，因为一旦生气，潘就会变得不讲道理，但是显然的，李•乔丹并不算是西比尔•特里劳妮。
　　“哦，不！他是狡诈的蛇！”李•乔丹反驳。
　　“格兰芬多输定了！”潘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已经觉察到了恶咒的魔力波动，就来自他的身后，来自教授席！

　　“哦，不！”李•乔丹惊呼，“哈利……哈利•波特的扫帚发疯了——它在乱抖，不停的，大幅度的乱抖，他几乎要把哈利•波特给甩下去。哦，哈利看起来并不能处理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双手紧紧地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哦，该死的，它开始加速，它的速度太快了，它几乎把哈利给甩下来！可惜它是光轮2000，没人可以追上它帮助哈利。天哪，一定是他的对手出的邪招，他们企图用卑鄙的手段——”
　　“乔丹！”
　　“哦，对不起！教授！”
　　“但是……”
　　“德拉克的扫帚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潘阴沉着脸色看向天空，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道，“简直就像被人施了恶咒！”
　　“嘎？！”李•乔丹惊骇地看着这个他实在无法满意的搭档，感觉眼前的这条斯莱特林的小蛇简直来自地球的核心或者外太空！他以为他的说法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更夸张的话。但是不可否认，也就是潘吐出“恶咒”的刹那，两把扫帚都同时愣了一下，虽然很快的，又恢复了颤抖。

　　潘紧盯着场地的上空，知道看台上的斯内普和卢修斯正在努力的解咒，但是恶咒不停，解咒也不能停，更糟糕的是该死的为什么比赛不结束！
　　“哦，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了鬼飞球——绕过斯平内特——绕过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哦，不，斯莱特林队得分了！”李•乔丹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从这一点看，他的确要比潘来得敬业。

　　潘紧紧地握住衣袖中的魔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个被扫把带的横冲直撞的找球手，很好，由于恶咒的关系，他们总是行动一致，这导致了潘不用顾此失彼。
　　然后潘看见了赫敏，确切的说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团棕色的爆炸式的线团，看来赫敏他们已经发现了哈利的不对。
　　潘抽空观察着赫敏的移动，好吧，看来历史很强悍，赫敏他们应该还是怀疑了斯内普，因为她正在朝着斯内普靠近，而不是更上面的奇洛！该死的，她以为点燃斯内普的巫师袍。令它着火，熊熊大火可以烧到远在上面几层的奇洛吗？哦不，一旦她这么做了，反倒是可能因此打断紧挨着坐的卢修斯的解咒，而如果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后果……
　　潘看着天空中努力抓住扫帚平稳身体并且不让自己掉下来的某两只，终于做了一个相当伟大，也相当不符合他低调准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