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22、第22章

　　在万圣节以后，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陷入到了某种诡异的平静氛围之中。首先在格兰芬多，赫敏责怪哈利和罗恩居然撇下她跑去和马尔福决斗，进而遇到巨怪，扣去了二十分。而且按照赫敏的计算，以哈利和罗恩之前违反校规所扣的分数，累加以前掉落在斯莱特林蛇王身上的分数，间或其他教授零星的照顾，他们两人所扣的分数已经无限并继续向一百分接近，照此以往，就算哈利在魁地奇比赛里赢得超过一百的加分，恐怕也很难让学院杯留在格兰芬多，虽然，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貌似也和他们不相上下，但是便宜了拉文克劳的小鹰们，也足以令赫敏的头发更加纠结。为此，赫敏进入了抢分的时代。在哈利和罗恩看来，赫敏只差没有神经质得妄图从斯莱特林的蛇王身上拿分了，但梅林保佑，纳威总算没有炸坩埚了，这令他们损失在蛇王身上的分数略略少了一些。当然，罗恩和哈利理解赫敏的神经质，虽然他们不认为重新选择一次，会令他们改变当初的决定？！就像罗恩说的，决斗！那干女人什么事情？不过好在现在他们不会再吵架或争论了，即使赫敏再次提出杰萨斯是好人这样的论调，罗恩和哈利也不过是一副纠结的面貌而已，他们纠结于杰萨斯是好人还是坏人的问题，已经整整快一个月了！至于马尔福！在罗恩的强势倡导下，在赫敏的点头认可下，还是被打倒在了坏人的阵营，有时候，不得不说，孩子的世界真是黑白分明的可爱。
　　至于赫敏为什么会点头认可马尔福是坏人……这也得从丢失的二十分说起。
　　话说万圣节的时候，由于愚蠢的决斗事件，斯莱特林的红宝石也遭到了锐减，而依照斯莱特林的制度，谁丢失的分数就该谁捡回来，于是，德拉克便是空前热情地加入到了与赫敏抢分的行列。当然，这其实不是德拉克的本意，德拉克只是每堂课都举手回答问题顺带从教授们手中获得分数的报偿而已，可偏偏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总是同堂“竞技”，于是……balabala……至于说为什么德拉克要赢回二十分而不是十分……那只能说德拉克•马尔福先生太有室友爱了，他主动担负起了室友的十分，而他的室友……神游天外……
　　神游天外？
　　是的神游天外！
　　因为每晚的劳动服务，因为每晚受到蛇王的监视，整整近一个月，潘依旧没有机会前去禁林，而且，也几乎没有单独面对奇洛的时间，所以……他陷入了空前焦虑的状态之中。好在，十一月的近尾声，他的劳动服务，也快结束了。

　　又一晚，潘照旧在蛇王的办公室进行劳动服务，德拉克被安排去帮弗立维教授，因此只有他一个人继续面对魔药，好在上次该处理的软体动物已经处理完毕了，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将那些没法用魔法分类的草药，整理分类到各自的抽屉中去而已。当然，在魔药教授看不见的时候，潘也会请小动物，比如猫头鹰和小老鼠过来帮忙，不过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
　　“砰！”年长的斯莱特林风一般地自外卷了进来，一袭黑色的巫师袍，翻飞的如同死神的披风一般，气势惊人。可惜，他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大约是和没脑子的路威搏斗时留下的后遗症，潘考虑到路威没有疑似狂犬病的危险，且教授已经喝下了疗伤的魔药，没有多大的妨碍，因此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不想现在为了无谓的危险暴露身份，进而惹来某个白胡子老爷爷的特别关照，虽然之前他所泄露的信息，已经足以让白胡子老爷爷将他列为观察对象了。
　　“该死的东西！”年长的斯莱特林近乎是自己无法控制地倒向了地面，勉强让自己坐在了那素来只是摆设的沙发上。
　　“教授？！”潘略略有些疑惑地看着斯莱特林的蛇王，他看起来面色苍白，十分的糟糕。
　　“该死的！”年长的斯莱特林甩了甩自己的头，极力维持了自己清醒，而后才对着疑惑的潘命令道，“药柜，第四排，第三列，褐色琉璃瓶，如果杰萨斯先生可以找到！”
　　“是的，教授！”潘略略蹙眉地看了一眼蛇王，最终没有将疑惑问出口，只是依着指示，拿到了那个褐色的琉璃瓶，没有标签！
　　“教授，您的药！”潘将药拿下，刚好看见年长的斯莱特林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以上。他的一条腿结疤被撕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甚至，还有黑色的液体自撕开的裂口中缓缓流出。
　　“这是黑魔法的痕迹！”潘皱着眉头，脱口而出。看来历史在中途还是走上了岔道，年长的蛇王不单将血肉贡献给了脑残的路威，还在同时受到了黑魔法的攻击。十分高明的黑魔法，并且只作用于受伤的人，中魔法的人不会马上发现，只有当伤口逐渐恢复以后，黑魔法的力量才会开始侵蚀血肉，不会马上危及生命，但是伤口，也不会真正的愈合，总会徘徊在愈合与撕裂的痛苦纠缠之中，久而久之，当神经再也无法复合的时候，才会予以致命的一击，或瘫痪，或死亡。
　　这是一种不太常见的黑魔法，很多人不会注意伤口中流出的黑色液体，进而延误了治愈的时间，但显然的，年长的斯莱特林在经历近一个月后，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该死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奖杰萨斯先生见识广泛？然后再为你加上一分？”年长的斯莱特林讶异于潘的见识，想要质问其中的原因，但面对那双总令他觉着熟悉的纯净的淡漠着的湖绿色眼睛，却也怎么都问不出口，于是他自我恼怒，“拿来！”
　　潘微微蹙眉，也不理蛇王的毒液，将药瓶打开轻轻嗅了嗅，知道是解毒剂，这才将药剂交给了斯内普：“教授，我想……解毒剂并不是办法！”
　　“闭嘴！”年长的斯莱特林并不想听潘废话，一把夺过解毒剂不顾疼痛便是洒在了受伤的腿上，而当他要开口继续教训聪明过头的小蛇时，一声轻微“吱嘎”声，却打断了他想说的话，适才他居然没有将门关紧。
　　“波特！”
　　年长的斯莱特林迅速地放下长袍，挡住了他的伤腿。他气得脸都快歪了。
　　“该死的，你的脑子里放的都是芨芨草吗？不知道进门需要敲门的吗？”
　　“我……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拿回我的书。”
　　“出去！滚出去！”
　　年长的斯莱特林疾声怒吼，巨大的怒气扑面而出，哈利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不等蛇王再为格兰芬多的红宝石贡献力量，便是赶紧退了出去。
　　而潘则只是静静地站在年长的蛇王身边，看着那本一开始就被甩在桌子上的《神奇的魁地奇球》悠悠叹息，原来快到魁地奇赛季了。
　　“你也可以出去了！”教授厉声对潘命令道。
　　“教授！”潘却是悠悠叹息，“你这样会被误会的！”
　　“杰萨斯先生认为现在有资格教训你的教授了？”蛇王毒液奉送。
　　潘幽幽叹息，瞥眼看见他那因为染了血迹而一片湿濡的长袍，却终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起身，自药柜中将可能要用到的退烧剂、止痛剂、解毒剂、无梦睡眠药剂。顺势取下放在了年长的斯莱特林触手可及的地方后，不着声色地拜托了门口的画像多多看着里面的人一点，便是微微鞠了一躬，起身离开了。现在他手上没有真正解除黑魔法的解咒药剂，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了，看来得去禁林的任务又多了一样，不但是通知禁林的魔法生物，还要采集一些新鲜草药，当然，以蛇王的能力应该也可以解咒，但是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可可草的功用了，只有禁林内的可可草才是最好的解咒剂，那东西不会留下后遗症，对了，可能也得尽快地去一趟四楼的走廊，解咒还需要路威身上的一些东西，只是……得避开邓布利多才行。好在，没有大碍，暂时不是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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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看着潘一样一样地将可能需要的药剂准确地自药柜中取出，心里却是复杂得无以复加。
　　这条狡诈的小蛇似乎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对于所有药品的摆放完全不输于作为地窖主人的自己，要知道为防不知死活的小巨怪来偷盗药品，对于药剂的摆放，除了他自己的习惯，其实是没有任何分门别类的规律可言的。而他的这种习惯，也只有过去的莉莉才知道。
　　莉莉，他是莉莉吗？
　　斯内普喝下无梦睡眠药剂，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的背上，不能阻止自己那近乎荒谬的想法。

　　万圣节前夕，他照例去祭奠了莉莉，虽然她被冠予了波特的姓氏，但却依旧只是他的莉莉。墓碑的相片上，有她灿烂的微笑，而只有她的忌日，他才敢站在她的相片前，任凭思念萦绕。

　　清晨，雾蒙蒙的，莉莉的墓前却开满了莹白色的及兰草的小花。记忆中的莉莉是极喜欢及兰草的，她总说及兰草莹白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有着最温柔的光泽，就像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的笑脸，看似是淡漠的，不起眼的，却又是干净的，柔和的，就像它不为人注意的淡淡幽香。但是及兰草是一种只在春天发芽的魔力草，它很少开花，传说只有拥有最纯净灵魂的人，方能用灵魂的力量令及兰草开出莹白色的小花，所以自始至终，他都不曾能为莉莉送上一束莹白色的及兰草的花，因为他的灵魂，早就堕落在了黑色的深渊，纯净，是他最渴望却也不可求的东西。但那天，他看见了及兰草的小花，莹白色的温暖，仿佛是莉莉的微笑。

　　“莉莉！是你吗？”
　　斯内普近乎是痛苦的喃喃呼唤。
　　他无比自信自己作为魔药大师的专业，他闻到了及兰草的花香，就在那晚，就在那个该死的同样拥有绿色眼睛的少年的身上。
　　于是，他开始翻阅所有有关灵魂书籍的资料，他甚至翻阅了神秘东方有关轮回转生的资料，他开始变得相信那连巨怪都不会相信的神话。
　　理智告诉自己，他不是莉莉，他很陌生，也很危险！
　　情感告诉自己，他就是莉莉，他让自己觉着熟悉，他很安全。

　　所以……
　　他下意识地将少年锁定在自己的身边，下意识地凝视他深沉的绿色眼睛，下意识的观察他的不同，又下意识地对邓布利多进行了隐瞒。

　　适才，面对那双比莉莉要深沉得多的湖绿色的眼睛，他又感受到了那初见面时的熟悉气息。
　　“你是谁？”
　　昏昏沉沉的大脑，在沉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刻，只来得及浮现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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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伏笔啊伏笔，最讨厌写伏笔了……还好，挤完牙膏了，下一章应该可以写得愉快一点了。
明天……
应该会双更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