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21、第21章

　　“Locomotoe Mortis（腿立僵停死）！”
　　魔杖一挥，一个力量更为精确的腿立僵停死咒被准确地打在了背对他们的，正要往厕所里赶的巨怪的身上。很好，德拉克没有成功的咒语，潘成功了，巨怪那两条如禁林树桩一样粗壮的大腿被牢牢地粘在了一起，然后巨怪的身体笔直前倾，一阵轰鸣之后巨怪狠狠地砸在了厕所内的马赛克地上。感谢梅林，霍格沃茨的建筑结构还算结实！

　　潘快速地越过扑倒在地，暂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巨怪，果然，在厕所的某个角落里看到了马尔福家的贵族少年。很好，除了湿嗒嗒的头发，以及明显是被桃金娘泼了厕所水的某种酸臭味之外，马尔福家的贵族少年算得上是毫发无伤。当然，感谢马尔福家的精英式贵族教育，德拉克至少没有像历史中的赫敏一样，吓得缩在地上，贵族的荣耀令他艰难地站着，并且苍白着面色，这样的面色似乎变得更加符合贵族的标准了。

　　“马尔福！”罗恩和哈利也冲了进来，并且同时叫了出声。
　　该死的！潘极力控制自己翻白眼的频率，这两只小巨怪为什么会进来，他们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那巨怪，只是中了“腿立僵停死”，而不是“统统石化”或者是“昏昏倒地”！难道自己没交代他们不要进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不该进来吗？

　　也许是为了证明潘的所想，巨怪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摔得太重了，大大的鼻头里甚至流出了一种血与鼻涕相混合的混合液体，这令他愤怒，他涨红了脸，努力要迈开被锁死的双腿，好吧，他是强大的，他的力量超越了潘施展腿立僵停死咒的魔力，所以他成功了，在他将水池与墙壁撞得脱开以后，他终于迈开了脚步，更加近地扑向了四个矮冬瓜。
　　“散开！把它搞糊涂！”哈利孤注一掷地对罗恩说，一边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

　　好吧，感谢梅林，至少哈利和罗恩是“临危不惧”的格兰芬多，他们至少不会在面对巨怪的时候腿软得坐在地上，亦或者是“呜呜”地哭泣。但是该死的，若他们不是格兰芬多，也许现在他也不用面对有力无法使的境地，只要他们不在，他就有办法命令这些巨怪，而不是和他们比武力！

　　巨怪在距离潘和德拉克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它笨拙地转过身，愚蠢地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它看见了位于厕所另一侧的哈利。它迟疑了一下，然后便朝哈利走了过去，而自始至终，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很好地控制了唯一的出口——厕所的门。

　　潘也将随手可拿的某件疑似陶瓷碎片的东西向着巨怪丢了过去，再一次控制了巨怪向哈利移去的速度。
　　“我们得拖时间，适才的巨响应该已经招来了教授们。”即使教授们没有听见，幽灵们也该报信成功了，“别让它靠近，挑衅它，然后让它让出厕所的门！”潘极力让自己冷静，并且告诉罗恩和哈利他们需要做的，和格兰芬多的人在一起，别妄图他们可以在行动之外开动脑筋。

　　“嘿，大笨蛋！”罗恩总算听懂了一次潘的话，他像一只老鼠一样蹿到了厕所的另一边，朝着巨怪喊着，并且把一根金属管朝巨怪扔去。巨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金属管打中了它的肩膀，但它听见了喊声，于是停住了脚步，把丑陋的大鼻子转向了罗恩，哈利趁此机会绕到它的身后。他们正一步一步按计划让巨怪让出厕所的门。

　　“潘，过来，这边，快跑，快跑！”哈利朝着扶着德拉克的潘喊着，他甚至没有再喊潘为杰萨斯。但是……德拉克的脚早就扭伤了，他不可能像哈利一样，像个猴子似的窜出去。
　　来回不断不同角度的喊声似乎把巨怪逼得发狂了。它又咆哮了一声，不再搭理任何的挑衅，而是专注地开始朝着罗恩逼近。罗恩离巨怪最近，而且没有退路。
　　而就在潘决定不惜暴露施展他的灵魂力量的时候，哈利比潘更早一步做了一件非常勇敢但十分愚蠢的事情：他猛地向前一跳，用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然后他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它的鼻子。
　　很好，哈利的魔杖终于发挥了除施展魔法以外的功能，只是……他不觉得恶心？
　　所有人都被哈利的行为弄呆了，罗恩甚至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鼻子，哦，天，他也许该庆幸，他的鼻子当初只是被门撞到了，而不是被插进一根木棍！

　　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着身子，连连挥舞手里的木棒，哈利死死地搂住它不妨；巨怪随时都会把他摔下来，然后抓住他，用木棒给他可怕的一击。
　　哦，乌鸦嘴！哈利被甩下来了，强烈的撞击令他晕眩的没有办法有任何反应，巨怪举起了木棒，潘甚至来不及发动他的灵魂力量来威慑巨怪。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木棒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高高地、悬停在了空中，然后落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响。巨怪的小脑袋被砸中了，它不得不再次面朝厕所的马赛克地面倒下，带起门边墙面的坍塌。
　　“砰！”
　　极响！

　　“看来我的预习虽然不过关，但课堂作业完成的还算可以！”德拉克惨白着脸看着扶着他的潘，举着魔杖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而后对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罗恩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只吐出两个字，“扯平！”
　　是的，扯平，哈利和罗恩救他一回，他也救了一回，虽然让他出手救死敌格兰芬多的巨怪，实在是让他感觉像是吃到了耳屎口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样糟糕，但总也好过欠下他们一条命，因为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在舔巨怪的屁股。

　　哈利扶着自己的右手，爬起身。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被摔下来的晕眩，他浑身颤抖，气喘吁吁。罗恩则站在墙角边，瞪大着眼睛看着依靠在潘身上的德拉克，哈利——哈利居然被斯莱特林的人救了，还是，还是最看不顺眼他们的马尔福！
　　“它——死了吗？”罗恩开口问道。
　　“动动脑子，若巨怪这么容易就死了，也许分院时我们真就该和巨怪去搏斗了！”德拉克讽刺地看着罗恩，但是罗恩眼下显然没有斗嘴的心情。
　　“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哈利小心地走到巨怪的身边，从巨怪的鼻子里拔出他的魔杖，上面还沾着一大块一大块晦涩的胶状物质。

　　它的兄弟在哭泣！
　　潘看着哈利手中的魔杖遥想伏地魔手中的魔杖，腹诽着。他有理由腹诽不是吗？天知道刚才他经历的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伏地魔一定也在哭泣！他居然被一个拿魔杖来戳巨怪鼻子的小屁孩给打败了。
　　潘恢复了他一贯淡漠的神色，近乎是悲怜地看着哈利——头上的闪电标记。
　　一切都结束了。万圣节前夕的晚宴，奇洛的昏厥，以及巨怪。虽然过程发生了些微的改变，但显然结果还是历史的结果，只不知道那位跑向四楼去的蛇王，究竟如何了？

　　“砰！砰！砰！”一阵猛烈的撞门声，那扇被坍塌的墙体掩住的门被人撞了开来，然后是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很好，他得到了答案！看来蛇王还活着！
　　潘看着随后冲进来的人，微微放心下来。
　　最先冲进来的是麦格教授，紧随其后的则是年长的斯莱特林，最后则是应该昏倒在大厅地板上的奇洛，意外的是没有邓布利多，倒是有一个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小狮子。看来是她叫来了麦格教授，而年长的斯莱特林，应该是被这边巨大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时间晚了一点，大约是因为他也遇到了巨怪，当然，还有那个被养成了巨怪敌我不分的路威，所以才拖到了现在。相遇，然后一起进来了！

　　潘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看见奇洛正无力地抽泣着坐在抽水马桶上，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昏过去一般。看来他必须快点去一趟禁林，又或者找个机会和奇洛背后的人好好聊聊？只是灵魂再一次分裂后的伏地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冒险去接触。

　　年长的斯莱特林恶狠狠地扫视了一眼厕所内的众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去看巨怪。麦格教授看着罗恩和哈利。她看起来十分的生气，嘴唇煞白。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宿舍里？”

　　年长斯莱特林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地剜了哈利一眼，却又很快的将视线集中在了两条小蛇身上，他发现德拉克受了伤，一个无声的漂浮咒，潘终于不再需要苦苦支撑德拉克的重量，说实话，即使是他，现在也有些腿软。

　　无法对麦格教授的问题自圆其说，潘和德拉克选择了沉默，他们都不认为将“决斗”的事情说出来可以令他们避免被扣分？事实上，那样做的结果，也许会被直接从霍格沃茨丢出去。

　　“教……教授……”哈利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交代这里的混乱，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来和巨怪搏斗。他们完全可以无视马尔福，然后按照杰萨斯指给他们的路，从密道离开，而不是……当然，他们也不能说是因为决斗！梅林知道为什么万圣节晚宴这么好的时间里，巨怪也来凑热闹，那不是巫师的节日吗？和巨怪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说？”麦格教授因为他们的沉默而更为恼火，“也许我该让你们退学！”
　　“哦，呵呵！米勒娃，别那么生气！”慢慢吞吞的声音来自至今还没有露面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想像一下，他怎么可能让哈利退学？“我想我了解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刚才我和纳威打听了一下。”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着哈利，甚至凑近他们，眨了眨眼，“青春的冲动，多么美好？虽然……它同时也是个错误！”
　　“是的，我们错了！”不得不说，在有的时候，比如认错的时候，罗恩和哈利，还是长脑袋的，至少眼下，他们收信良好地接收到了邓布利多的暗示，“对不起教授，我们太贪玩了！”
　　“哦，是的，你们太贪玩了！”邓布利多呵呵笑着，又看了一眼另一边已然站在斯内普身边的两条小蛇，“青春的错误，也许——这次可以原谅！你说呢？西弗勒斯？”

　　年长的斯莱特林阴沉着脸，他虽然希望哈利被退学，远离巫师世界，也远离危险，但是他同时也知道，不可能，何况这次，不行，否则卢修斯的儿子，他的教子，也不得不面临着退学的威胁。
　　“容我提醒，您才是校长！邓布利多！”年长的斯莱特林自然不会感恩戴德，不，绝不！
　　“哦是的，我是校长！”邓布利多呵呵笑着，“所以我决定你们这次可以免于退学的惩罚！你说呢？米勒娃？”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点点头，“但是该有的惩罚……”
　　“十分，每人！”邓布利多快速地接口，“当然你们也不得不接受劳动服务的惩罚！”
　　“是的，教授！”四人这次算是难得的异口同声。
　　“行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当然，马尔福先生可能需要去一趟医疗翼，别担心，庞弗雷夫人可以很快就治好你的脚，而你的教授会为你提供最好的魔药。当然，还有格兰杰小姐，为你明智的决定我想我该为你加上十分，你帮助了你的同学。”
　　“谢谢，教授！”赫敏恭敬地回道。
　　“那么现在，请你和你的同学一起回去吧！”
　　“是的教授！”赫敏应下，一众小孩终于离开了多灾多难的厕所，他们希望再也不要来此一游了，但是显然的，这不大可能。就像马尔福与哈利和罗恩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即使他们经历了“同生共死”的事情之后。对于这一点，至少德拉克和潘是这么认为的，至于另三位……梅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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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还是对战斗比较有爱，balbala居然遇到个巨怪就写了7000多字，飘，下一章，又得挤牙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