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燕归来》haddy

12、武翊生病

　　武翊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在看到武翊因自虐造成的满身伤痕之后，程天静找来了最好的大夫。大夫为武翊开了一些治外伤的药和镇静的药。“程大人下手是真狠啊！把人折磨成这样，这小伙子也是命苦啊！”大夫在心里摇了摇头。“天晓得掺和进程大人的家事会是什么下场，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快消失。”大夫在心底盘算着。
　　“这是药方。病人吃了之后就会好些的。”呈上药方，大夫战战兢兢地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程天静的声音冷冰冰的。
　　大夫慌张地摇了摇头。
　　“你医术好，而且口风紧，最重要的是你识相。别到外面乱说，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程天静虽然爱整人，但也不想留一个虐待家仆的名声。
　　“是。小的明白。”大夫赶忙答道。
　　程天静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直到走出程天静的府院，大夫才松了口气。
　　“管家。按这个方子去抓药。把药煎好了送过来。”在冷淡地吩咐过这些事后，程天静在武翊床边轻轻坐下。此刻，武翊的手上已经包裹了厚厚的纱布，透过白色的纱布有微微的血色渗出。程天静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武翊的性子居然这么烈，更没想到这个老粗居然没有找自己复仇，而是做出了如此疯狂的自虐行为。
　　“为什么不反抗我？不报复我？又是为了你的兄弟们吗？”对着昏迷的武翊，程天静小声说道。“为了他们可以忍辱负重至此吗？你居然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武翊我真是不懂你，不懂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傻瓜。”程天静叹息道。“我有时真的很恨你的那些兄弟们。你是为了他们才留在我身边的吧。”程天静苦笑了一下。“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好感吗？那为什么当初在山洞里要救我？”
　　“武翊我不懂你，也不懂我对你的感情。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程天静的手轻轻抚上了武翊的脸庞。“那你有没有可能也喜欢上我呢？”
　　“武翊我想你能喜欢上我，但又不希望你变得像其他人那样言听计从的。我打你，是想让你稍微听话些，不是想看你如此受苦的。我真的是个矛盾的人，而你让我变得更加矛盾了。”
　　“我以后不打你了。所以快些好起来吧。”这时管家正好将煎好的药送进来，程天静给武翊喂完药之后就站起身走了。

　　在精心的治疗下，武翊的伤很快好了。但是武翊却开始变得怪怪的了，他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虽然他还做着和以前一样的工作，过着和以前一样简单的日子。但是他眼神变了，没有了以往的纯真和热情，只有淡淡的忧郁如薄纱一般笼罩在脸上。他所有的喜悦似乎都变得不易察觉了。他比以前更少说话，偶尔在工作的时候还会故意弄伤自己，他的手臂和腿上总是会出现小小的伤口，那是他无处发泄的怨恨，最终也只能发泄在自己身上。
　　在夜晚，武翊再也无法进入甜蜜的梦乡，无论白天干多重的活儿，无论身体是怎样的疲惫，武翊就是睡不着。每天都紧绷着神经，每天都处在对可能发生的暴力的恐惧中，生活对武翊来说只剩下痛苦了。他失去了自由，变成一个可以被人随意对待、殴打的奴仆。只有不时借着对自己的变相虐待，武翊才会感到一丝丝轻松。这种可怕的日子持续了近半个月，武翊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