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燕归来》haddy

11、武翊被打

　　怀着忐忑的心情，武翊为程天静准备好了洗澡水。
　　“大人，水准备好了。小的告退了。”武翊想通过自己假装的谦卑态度，让程天静快点放他走。他可不想再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了。
　　“你还没伺候我洗澡呢。”程天静冷冷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武翊的期望。
　　“洗澡还用人伺候吗？你自己一个人洗不就好了。”
　　“我洗澡向来是要人伺候的。没人伺候我，我怎么洗背。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伺候我。”
　　听到程天静的话，武翊极不爽地想到：你让我帮你洗背是吧？我一会儿就把你背上的皮都擦下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让我给你洗背。
　　虽然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在看到程天静的后背之后，武翊整个人却傻住了。尽管身上的肌肉很结实，程天静的皮肤却是出奇地白皙细致，与武翊黝黑的肤色完全不同。白皙的皮肤配上匀称的身材，眼前的程天静美得如仙人一般。
　　“怎么？看傻了？”程天静的语气里充满了身为美男子的自信。
　　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武翊从程天静身上移开了视线。
　　“平时老说我是变态，你现在这是在看什么？”虽然嘴角上挂着微笑，程天静的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忽然，程天静一把抓住了武翊的胳膊道：“要不要一起？”
　　“混蛋！”一拳挥向程天静，武翊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程天静的房间。
　　差点摔倒的程天静，抚着下巴被武翊打痛的地方，眼中满是怒火。“这个老粗，居然敢打我，绝不轻饶、绝不……”
　　当天夜里，程天静命人把武翊吊在院中，并在所有仆役的面前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从未丢过这种脸、受过这种委屈的武翊不由得在心里恨上了程天静。
　　在那一夜，两人重又变成了仇敌。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武翊才被扔回了西厢房。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毫无理由的毒打，被像牲口一样的对待、被驯服、任人宰割，武翊感到心中的怨恨无处发泄。如果对他这样做的是其他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个人杀掉。然而做这件事的是程天静，一个手中掌握着起义军万千兄弟性命的人。凭武功，武翊知道自己杀不了程天静，还可能因为连累，无谓地再陪上其他人的性命。也就是因为知道武翊的无能为力，程天静才敢这样随意对待他。想到昨晚的毒打，武翊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他站起身冲到屋外，疯狂地吐了起来，在吐到感觉全身无力之后，跪在地上、狠狠咬着嘴唇，武翊的拳头疯狂地锤向地面：“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不把我当人看。”即便双手变得血肉模糊了，武翊还是无法停下这种自虐行为。
　　等到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伤害自己了之后，武翊才流下了眼泪。他天生的骨头硬，性子烈，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当初就是因为不愿忍受朝廷的苛政才会加入起义军，现在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当众毒打，还无法反抗……
　　蜷缩着身子躺在泥地中，武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渐渐的武翊感到越来越累。“或许会这样死掉吧？”武翊轻声对自己说。“死掉了最好。”在这样想之后，武翊闭上了双眼。